第59章 複婚

岑溪怔了怔,看着他英俊性感的容顏。

“像我一樣?”岑溪蹙着眉開口,語氣裏還是不痛快,“是跟我一樣被男人耍着玩這麽久還當真嗎?”

為什麽昨天不解釋,等自己發了這麽大的脾氣之後,才說清楚情況?

浪費表情!

江嶼闊用長指挑起她的下巴,低低笑着,“岑溪,看來我在你心裏,還是有點地位的,”他親了親她的面頰,“看上去就像個妒婦。”

岑溪瞬間就惱了,“你才....唔唔...你又親我!”

妒婦這種沒格調的形容詞跟她明顯的不搭。

江嶼闊沒這麽深入的吻她,親了會兒就把人放開,看着她皺在一起的五官,淡淡的笑,“昨晚看你當着假想情敵的面兒上打我巴掌,說實話,我有點高興。”

“你抖M?”

他盯着她,雙眸幽深,“我以為你會對她像對之前葉青瑤,韓笙笙之流一樣,那才是你一貫的作風。”

岑溪以前對待他身邊的“莺莺燕燕”,一向都是別人不主動惹她,她就當沒看見,實在是把她惹毛了,開口嘲諷兩句,暗中使絆子。

明面上不顧形象當着“情敵”的面兒撒潑,不是她的風格。

端莊又強勢的她,怎麽會讓自己做出有損自己格調的事兒呢?

岑溪怒瞪着他,“所以,這就算你一直惹我的原因?”

江嶼闊笑了下,有些寡淡,“昨天是我混蛋,就看你發脾氣,看你掉眼淚,就覺得,你可能也愛我。”

岑溪瞳眸緊縮,看着他,“那你會因為我不愛你,就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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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江嶼闊低低的笑,“只要你也不愛別人,就夠了。”

她不愛他,這一點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開始,都是他追着她,而她就算是主動,也是三分鐘熱度。

她只需要考慮要不要接受他,他表現的好,就覺得跟他在一起也挺快樂的。

他要是不主動追着了,她可能會有些失落,然後很快收拾好心情,去繞着她的工作,朋友,家人去轉。

他對她來說,像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江嶼闊伸手撫摸着她的臉蛋,“你不愛我,也得在我身邊待着,那愛不愛,又有什麽重要的呢?”

岑溪咬着唇,眼淚就這麽猝不及防的落了下來,“真的不重要嗎?”

“可能我有時候也會在意吧,”大約見她掉眼淚,江嶼闊低眸看着她,語氣緩和,“就有時候看到薄景琛和慕曉曉之間,就覺得,他們倆那樣才算是深愛着彼此,我對你而言,像個搭夥過日子的人而已。”

“那...那你會不會怪我?”

江嶼闊嗓音溫和,“岑溪,你今天怎麽了,以前從來不會說這些小情小愛的。”

以往,到了暧昧的氛圍,她也能把愛情片變成喜劇,今天怎麽就揪着這點不放?

她對自己,說過最直白的話,應該就是失憶時說的那句...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好像...

有點...

精确的限定詞,卻讓人感覺到,這句話準确的概括了她的心境。

拿捏着分寸,把握着尺度,清醒又冷靜才是她的常态,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家人和慕曉曉,或許還有那個顧澤,才能讓她不那麽克制。

他從來不在她心底的那個範疇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這符合現代意義上各個方面對精英女性的定義。

卓越的工作水準,強硬的社交手腕,固定的交際圈,優渥的家庭,獨立生存的能力。

就連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适時的笑,撒嬌,暴躁,既不會像個機器人一樣冷冰冰,又不會過度黏人,給足了他私人空間。

如果不是他愛上了她,他真的要贊嘆一句,岑溪算是江城世家裏,最合适的聯姻人選。

可沒有如果......

江嶼闊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乖,你只要記住,只要你也不愛別人,那我就會一直愛着你的。”

“我去洗澡,等會去上班,你再睡會兒。”

岑溪不再說話,躺下來,側過身子,閉上眼。

原來,他覺得,自己只是随手拽了個人過日子,是他或是另一個帥氣多金的人沒有什麽兩樣。

是麽?最初自己是怎麽想的呢?

好像一開始确實是看中了這兩點,那現在他深愛着自己,而她又在糾結什麽呢?

一如她最初規劃的那樣。

這段感情,她站在制高點,掌握主動權,自在又随意,江嶼闊配合着她,也給了她想要的,可聽着他有些自嘲的語氣,忽然覺得很難受。

洗完澡,江嶼闊低頭看了她蒼白的臉,調笑道:“還記得這間房嗎?”

岑溪點了點頭,她自然是記得,當初誘.奸江嶼闊的那間。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但此時的心境卻大相徑庭。

“岑小姐,”男人眼底蓄着笑,“不出意外,我們今天就又要成為夫妻了,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岑溪這才認真看他,“你...你說什麽?”

江嶼闊薄唇掀起幾分弧度,“乖,我去上班了。”

說完,他便出門了。

岑溪翻來覆去的想他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他怎麽敢斷定,自己就這麽同意跟他複婚?

現在也不是個睡一覺就得結婚的年代吧!

她倒要看看,他能拿出什麽來逼婚。

感情的問題可以放一放,但工作仍要繼續,萬幸最近不算忙,她睡了一覺,吃了個午飯,下午才到律所。

剛進辦公室,還沒坐下,喬楚敲門走了進來,“岑par,你犯了什麽事兒了,法院寄來了傳票。”

法院傳票?

難道李雯的那個案子還有後續?

岑溪把信封拿了過來,直接撕開,把裏面的傳票拿出來。

站在一旁的喬楚看她臉色紅白交錯,咬牙切齒的低咒了句,又直接把傳票連同信封一起撕了。

喬楚見狀,八卦的問:“怎麽了?”

很少見岑溪這麽豐富的表情變化,剛才那眼神才是調色盤般的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和四份的怒意。

岑溪直接把人趕了出去,等門關上後,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幾乎是秒接,手機那段是男人低懶的嗓音,蓄着笑意,“怎麽了?”

“怎麽了?”岑溪暴怒,他還敢問怎麽了?

“你居然敢告我?”她深呼一口氣,“昨晚根本就是你情我願,不對,昨晚分明就是你強迫我的,你還敢告我強制猥亵罪,還要讓我進去蹲三年?!”

江嶼闊在那頭低笑,看來她真的被氣的不清,連法院立案和發傳票之間的時間差都忽略了,這個傳票自然是他“僞造”的。

做之前還特意咨詢了盛臨,說是兩人鬧着玩兒,“僞造”法院傳票不算犯法,才讓人弄了一張。

岑溪見他只是不說話,一直在笑,快氣到升天了,“你根本告不贏我,我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強迫你!”

他仍是低沉慵懶的腔調,“昨晚是你主動把我拉進酒店,慕曉曉和蕭露都可以作證,而且酒店裏被我裝了攝像頭,前面那段你強迫我可是被拍的清清楚楚的,你到時候去跟法官解釋你的清白吧。”

江嶼闊當然沒在卧室裝攝像頭的癖好,雖然那間套房早就被岑溪給無償占有了,算是他們倆沒事小打小鬧的另一個家。

岑溪此時氣的智商全無,“你想怎麽樣?”

“下午三點,戴上戶口本和身份證,民政局門口等着。晚一分鐘多蹲一個月,你自己掐算好時間。”

說完,還沒等岑溪挂電話,他就先把電話給挂了。

敢挂她電話?!

岑溪又打了回去,居然占線!

不到三點,岑溪便出現在民政局門口。

雖然她知道江嶼闊不會真的告她,但他手裏捏着那段視頻,萬一傳出去,她的名聲就毀了!

這得被吊銷律師資格證的!

這麽想着,熟悉的賓利慕尚進入了她的視線,一抹欣長英挺的身影從車上下來,徑直朝她走來。

來的無疑是江嶼闊,他穿着一件駝色大衣,低調而優雅,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他身上散發的氣場,跟往日不同。

一見他,岑溪便頓住了腳步,就這麽站在原地。

江嶼闊很快的走到她跟前。

四目相對,她黑白分明的眸裏是滿滿的怒意,風吹亂了幾縷發絲。

“岑小姐很守時嘛,”江嶼闊輕飄飄的笑了笑,把她揣在兜裏的手拿出來,從伸手從大衣口袋裏拿出戒指盒,打開,取出鑽石戒指,捉住她的手就往左手無名指上套,“你當初讓我給你搞的大鑽戒。”

岑溪:“……”

她賭氣的抽回自己的手指,“你這麽沒誠意,求婚得跪着,這點道理都不懂?連戒指都是我當初不要的,你可真是摳門!”

這個戒指在失憶前就被岑溪連盒子一起扔回給了他,江嶼闊本想着重新訂做一個,但時間顯然是來不及,她也看不上個頭小的,就先拿來将就。

男人低眸看着她的手指,還是慢慢的套上了戒指,唇上噙着笑意,“我這不是求婚,是逼婚,再說了你當初逼我結婚的時候,也沒有跪着求婚,男女平等,你不能歧視男性。”

岑溪:“……”

戴好戒指,岑溪被他半托半摟的進了民政局,手續辦的很順利,不到半個小時就弄完了。

工作人員見岑溪滿臉的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強迫的希望法律能救助我這個弱女子,還是小心翼翼的問:“請問雙方是自願的嗎?”

江嶼闊掐着她的腰的手緊了緊,微笑着道:“當然。”

岑溪也在他的強權下底下高貴的頭顱,“我也是。”

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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