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原來,女孩子真是膚如凝脂的。
林麓川帶着薄繭的指尖在餘歡那精致小巧下巴上捏了捏,忽然問:“整的?”
男人低沉的聲線大提琴般波動心弦,餘歡腦子正木,傻乎乎道:“天生的。”
“也是。”林麓川目光順着她下颌鎖骨往下滑,在同樣小巧圓潤桃尖上停住,點了點頭。
要有錢整下巴,不會放過更重要的胸。畢竟,男人看女人多是一看胸二看臉的。
女孩們某些方面是很敏感的。比如,對于自己将将b杯的胸。
一瞬,熱血奔騰穴道全開,餘歡猛推開橫抱自己的家夥,兩步跳回樓梯上。
“流氓。”
哈,自己怎麽就流氓了。救了她還救出錯了。
林麓川桃花眼微眯,又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你有讓我流氓的資本嗎?”
毒舌本舌。輕飄飄就能要人命啊。
餘歡臉都氣紅了,卻只能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半個字反駁不出。誰讓她确實沒有波濤洶湧的本錢呢。
“膚淺,庸俗。”餘歡只能用道德自保。
女人真雙标。
要是自己沒記錯,她之前還用自己臉長得比王依曉好嚣張吧。
何況,男人對于女人沒有原始膚淺庸俗,人類怎麽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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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跟小女人計較。林麓川搖開火機,點了支煙,笑問:“請人吃飯,主人偷溜,太不禮貌了吧。”
他,他怎麽知道自己打算跑賬的?就算看到也猜不...餘歡意外又震驚。
眼下,前有虎後有狼,自己該何去何從呢。
餘歡小腦瓜轉了片刻,決定先跑為上。猛推開擋在身前的笑面虎,兔子似的沖下樓。還扔下恨恨四個字。
“幹卿底事。”
小丫頭。還挺悍。
深吸口煙,白霧彌漫裏,被推到牆上的林麓川身心格外愉悅。
王依曉腦子也不是白給的。在餘歡起身去衛生間時已猜到她要逃單坑自己。
猶豫了片刻,她卻沒第一時間追上去。
算着時間盯了半天酒店大堂門,一直不見餘歡,她才整理出被騙憤怒的表情上樓。
“魏遲,你看見餘歡了嗎?”
王依曉推開門口服務生,又咣當一把撞開包廂門,氣呼呼上來就質問。
“沒有。”魏遲答了一句,卻沒順口問她怎麽了,這是餘歡不久前教他的乖。
要想不上女人們的套,只幹脆的是不是,行不行,不去問理由更不問因由。
沒有臺階,就創造臺階。
王依曉也不是一根筋,故意大咧咧女漢子般一踢門,嘟囔道:“餘歡那個...”
“老師,我最近新學了些鑒別知識,不知道對不對,你聽聽。”同一包間,同一張桌的林麓川忽然出言打斷了她的自言自語。
嗯?對于這個自己帶了幾年的得意門生,老師是幾分了解的,見他桃花眼含笑唇卻單邊翹起,就知道他生氣要毒舌了。
畢竟是女孩子,就算無禮粗俗闖門也...尤其還和魏遲有舊。
老師想給彼此留些體面,想了下,先拿起張紙巾遞給林麓川。
剛才王依曉咣當一下撞門巨響,他吓了一跳,手一抖把湯碗撒了身側的林麓川一身。這個弟子有潔癖,一定受不了滿身熱油湯的。
不想,林麓川沒接紙巾,也沒接他眼神,已自顧自說了下去。
“借兄弟之名時刻往男人身上倒懷裏貼。用哥們名義和男人女朋友争寵。嘴上自強不息其實處處靠男人...這些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女漢子,心機陰暗,性情卑劣,籠絡男人的手段更厲害。”
包廂裏死寂一片。
因白天林麓川不假辭色怼了餘歡,晚上又把她當魏遲女友邀請共餐,王依曉對他本能好感翻倍。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毒舌這麽快就落到自己頭上。
随着一條條符合她假漢子人設吐出,她的臉真跟打翻調色盤般,青紅黑白變換不定,眼圈也漸漸起了紅。
林麓川才不管她多難看,會不會哭。起身把潑到褲子上油膩膩熱湯抖了抖,啧啧兩聲補刀。
“舉止粗魯不是真性情,沒教養和随性更是兩回事,...人要有自知之明。實在不行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讓所有男人對你驕縱無度。”
咣當,又是一聲巨響,王依曉在淚落下來前被關在了包廂外。身側還跟着七八個怕她逃單或去騷擾別間客人的保安。
...
......
陌生城市第一夜,林麓川睡得很沉。
如此好夢還要多謝損友成全。
最近幾年,因業務需要樓玉白常駐帝都。為各種方便房産置辦不少。
位于a大不遠兩棟相鄰別墅,是他為方便和未婚妻溝通感情買的。
只是,裝修好後一直沒機會住進去。正好如今方便兄弟。
作為模範二世祖,樓玉白別的也許比不過其他人,會享受那是一等一的。所以,林麓川住他的房子那是相當舒心。
投桃報李,第二天是端午小長假,實驗室還沒開工,他就抽出空給損友轟趴館暖暖場。
說是來捧場,只是,荒唐年紀,各種玩樂都嘗膩。如今,林麓川最喜歡在喧鬧裏靜默。
京都這邊又沒有要應酬的親朋故舊,又是不會挑心的至交,正能随意消遣。
樓玉白知道他的脾性,也不勉強,随他在角落自娛自樂,只是也不客氣。
應酬一圈後,他過來明搶豪奪:“麓川,你那個海島借我先玩玩。”
“你說晚了,已經給了旅游部開發。”林麓川端起杯酒。
不會吧!剛給他兩天就利用上了。何況,那海島是林老爺子前些年度假消遣愛處,一應生活游樂設施都是全的還開發啥?
“知道為什麽越稀有越奢華越被追捧嗎,海島重建後,每棟木屋每周30萬美金。”林麓川教導朽木。
三十萬美金每周,搶錢吧你!作為纨绔也是耳濡目染商戰長大的二代,樓玉白吐槽的話沒出口已恍悟。
靜了片刻狠狠一砸拳,又欽佩又遺憾道:“麓川,就你這聚寶盆腦子,必須做林氏的家主帶兄弟們發財啊,怎麽就想不開研究什麽瓶瓶罐罐冒泡泡化學,暴殄天物啊!”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你還會用成語了!”不想接正話,林麓川難得開了個玩笑。
“是該瓜木相看,我最近也高雅了,這轟趴館的壁畫還是在美院招的标呢!”
圈裏兄弟,自然知道林家那攤爛事,意識到自己嘴快,樓玉白趕緊找補。順勢拉了林麓川到窗前遠眺。
在側樓牆中做熒光彩繪,夜裏鐳射晃過到夠特別。這廣告效果很不錯。
只是,等等,林麓川上前幾步擰眉細看。
不遠處那個貼在外牆上正塗塗畫畫的綠壁虎怎麽那麽眼熟?真是有緣啊,不正是自己那個瓶蓋都擰不開的小綠茶未婚妻?
...
......
不愧是公認的未來大家,何師兄這畫技好得餘歡都詞窮了。
從上到下打量幾遍絢爛牆面,又愛又痛的她長嘆一聲:“還好我當年沒自不量力報純藝,不然羞也羞死了。”
何師兄沒謙虛,指點她道:“術業有專攻,美術設計也不錯。你有天賦,只要多畫多看...有機會去加州或紐約藝術學院學習,對未來發展有好處。”根據餘歡本身的優缺點,他推薦了兩所合适的設計學院。
自己是眼界不寬,見識不夠,将來攢夠錢游學一定...餘歡正暢想,何師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兩眼,忽地跳下長凳。
“剩的不多了,你先自己畫,我一會回來。”話落,車都沒取,就匆匆跑出別墅大門。
師兄一向穩重,怎麽落荒而逃兔子似的。餘歡詫異片刻,自己跳上長凳繼續畫畫。
三十平牆繪不大,只是在兩棟樓外牆正中,爬高上低要多注意。
為方便幹活,餘歡把寬t打結,偶爾起落雪白腰肢惑人。
“美人,還有多久完工?”
過來打招呼的是室友周麗妃。她是陪男伴來玩的。見餘歡夜深了還在做工,特意拿了點心果汁過來投喂。
“熬熬夜今晚結束。”餘歡接過鮮榨冰果汁,一仰脖幹了。
周麗妃賞着畫随口道:“你可賺了,兩天五十萬。怪不得別人眼熱氣不過。”才回學校一天,她就聽了不少妒忌恨的流言污水了。
學藝術的大多心高氣傲,餘歡接活五十萬,卻只在校內網開一萬做報酬,被不少人诟病過。
只是,他們卻忘了,三十平牆繪市場價頂多萬八,土壕開高價重為設計,還是買斷。
靠本事賺錢,餘歡很坦蕩,才不在乎別人犯酸。懶得去洗手,伸出粉嫩舌尖叫好姐姐眯眼賣乖。
周麗妃笑句懶貓,把奶油蛋糕一口塞她嘴裏,給她補充夜戰體力。
濃墨重彩畫面前,素面素衣女孩淩空坐在踏板上,兩條白腿晃得肆意,汗濕暈紅的臉蛋被蛋糕撐得鼓鼓。
別樣恣意,別樣鮮活,也別樣勾人。
“艹,不行了,這妞太帶勁,必須泡。”
別墅裏,落地窗前,看了好一會的樓玉白咽了咽口水就要下去撩妹。色迷心竅下,全然忘了之前一面之緣的兄弟未婚妻照片。
身側林麓川一把按住他:“你有未婚妻。”
“利益聯姻而已。”渣男理由相當充分。
“她也有未婚夫。”林麓川的語氣淡淡。
“玩玩又不娶。”樓玉白渣的一匹。急色得都沒聽出詞面意。
“她未婚夫是我。”林麓川一字一頓。
“嘎,啥,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