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No

手指劃過那精致的面容，再次相見曾經的人如今越加的動人，顧青不敢祈求些什麽，只希望她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不曾與雲兒相遇，寧願不曾動情。

冷風呼嘯卻不及心中嚴寒半分，顧青将雲兒緊緊的攔在自己的懷裏，哪怕只多一秒也是好的，多少年了多少次夢回，她想念那人的身軀懷念這人的味道，迷人的芬芳。

終是自己犯下的錯，玉簫被彩雲摔在地上，懷裏的人兒早已離去，環繞的手臂能保住的只有那嚴寒的空洞。

慢慢的收回雙臂俯下身彎腰蹲下去，拾起地上的玉簫，撿起來握在手心裏。“雲兒，我不想騙你真的不想，我知道這不是你應該承受的，我傷害了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雲兒，我愛過你，曾經的我真的很愛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真心不曾虛假。雲兒，恨我吧，只求你快樂點。”

顧青蹲在地上許久直到雙腿發麻才起身離去，彩月在彩雲門口敲了幾下門聽到房裏沒有聲響，便輕輕的推門進到屋內。

“師妹，師妹。”急火攻心心肺俱傷，彩雲嘴角還留着未來的及擦去的血水。彩月轉身往外跑去，剛出院子正撞上站在院外的顧青。

“師妹怎麽會吐血，你們到底怎麽了。”

“雲兒她怎麽了”來不及聽大師姐說些什麽，越過彩月顧青飛奔進院，在推門的一瞬間整個人僵在原地，最終擡起的手臂還是緩緩的滑落，進去該如何開口，進去還能擁抱麽。真相大白之後，顧青不知該用怎樣的身份去面對那人，“怎麽不進去”彩月來到門前看着遲疑的師弟開口問道。

“我……”顧青不知如何解釋，尴尬之時彩月将顧青一把推進了門裏，彩月并為進屋而是替兩人關上了門，轉身回自己屋子去了。

“你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傷害自己，雲兒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求你不要傷害自己，你難受的話沖着我來，我應該千刀萬剮，我該死，雲兒。”顧青見不得彩雲這般悲痛的模樣，撲通一下雙膝跪在雲兒腳下，淚水也開始大顆大顆的湧了出來。

“雲兒，如果我不這樣，不緊我活不了，我的家人都得死。”顧青就那樣跪着，眼睛酸疼腦子也開始混沌不清，很暈，并且越來越疼。

“雲兒，雲兒。”身子有些跪不穩了，顧青伸出手抱住了彩雲的雙腿，身子靠上去輕輕的閉上眼睛。

從進京開始顧青的神經線一直緊繃，最近更是因為玉兒三番五次的受傷，身心疲憊顧青也是累了，心比身體更疲乏。

“雲兒，你知道麽多少次，我都有尋死的想法。雲兒，原諒我好麽，這玉簫斷了，雲兒，你真的想看到我如同這玉簫一樣粉身碎骨麽。”

撐着疲憊的身子站起身，視線有些模糊，眼底充血紅得吓人。嘴角微微的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撥開身前女子的發絲輕輕的吻下去。轉身離開前顧青說，“如果雲兒的願望和玉兒一樣，那就好好教她練武，我顧青的命不值錢但還有些分量。”

愛斷了，情盡了，所有的美好都随着被拆穿的謊言一起破滅了。她們都不會原諒自己，不論最初是源于什麽原因，她們最終恨着自己，刻骨的恨着。

顧青搖晃着身子走近其中房間，喊來下人端來一碰冰塊倒進桶內，身着長衫擡腿直接站入桶中，冰寒入體。疲乏直接被刺骨的寒冷擊敗，渾沌的大腦頃刻之間變得格外的清醒。即便身子冷得發抖，但仍然不肯起身，以後的路到底該怎樣走，蒼天請你告訴我，我的路還會有出口麽。

半月之後玉兒和雲兒的感情似如姐妹般的親密，玉兒在跟雲兒在一起的時候臉色又露出了那明媚的笑容，只不過當顧青出現時那笑容即刻消失殆盡。很多時候顧青一個人躲在暗處看着玉兒和雲兒說笑，練武。雲兒絕美安靜，玉兒活潑愛笑，顧青覺得如果不是自己她們本會有更好的人生。

德妃被冊封為貴妃，皇帝的專寵導致後宮以及滿朝文武人心惶惶，大殿之內顧青覺得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早朝之後大臣們紛紛議論這朝堂之上微妙的形勢，德家已占據半邊朝野，如今更是一家獨大的場面。

“臣參見淑妃娘娘”

“青兒，這房裏就你我二人，不必這般禮數。”

“淑妃娘娘召臣前來有何要事麽”

“青兒，你就不能和我親近些麽，為何要這般冷淡。”淑妃直接上前拉住顧青的胳膊直視她的雙眸，“她是有威脅到你的地位了麽，應該是皇後那邊的影響多些吧。”顧青依舊是毫無感情的說完，并未做出其他的舉動，任憑淑妃那樣抓着自己。

“青兒，你的傷勢可好了些，讓娘看看。”

“不必了，如今傷勢已經痊愈，娘娘多慮了。”

“你是不是怪娘，在你受傷的時候不敢去看你，不敢名正言順的關心你。”

“沒有，臣謝娘娘關心。”

“我是有苦衷的，我的青兒。”

“苦衷，娘娘的苦衷臣不想知道，還請娘娘松開臣的袖子，臣要回府了。”顧青甩開淑妃的手出了寝宮出了皇宮。

一個走在路上突然覺得凄涼，府裏兩個女人讓她感到有些害怕了，她重來沒有想象過煙花巷柳之地的多彩。翠香閣這是她第一次走進這胭脂粉黛的地方，“公子，快來啊。”門口迎客的姑娘将顧青推搡着拉近翠香閣。

“那個……你們。”顧青有些不知說些什麽才好，身邊的女子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語調尖細。

“呦，這位公子第一次來我們翠香閣吧，來來公子我們這的姑娘包您滿意。”人群中走出一位上些年紀的中年女人，即便是上了年紀但依舊風韻猶存。

“我随意看看，不必勞煩您了。”顧青有理的對其來人微微欠身，媽媽看看顧青“噗嗤”一笑出聲來說，“好生清秀的公子。”

顧青被那來人拽着來到後院，媽媽說，“這可是我們翠香閣的頭牌，公子想不想開開眼。”媽媽說着伸出手掌在顧青面前攤開，拿出銀票放在那人手心裏之後，媽媽的笑容更加的絢爛，開口喊了句，“夢舞，接客。”之後便離開了這小院子。

顧青站在門外走上前輕輕的扣了幾下門，聽屋裏沒有反應索性直接推門而入。屋裏燈火通明。屋內坐着一名女子背對着門背對着自己，“小姐，可是叫夢舞。”顧青想起剛剛老鸨提到的名字便開口問道，那女子隔了很久開口回答說。“是，小女子夢舞。”

顧青回手關上房門繞過夢舞走到其正面仔細觀察，此時的夢舞緊閉雙眼抿着唇，雙手死死的抓着手裏的帕子。

寬寬的眉心，高挺的鼻梁，朱紅的唇際，略尖的下颚。女子長得很清秀，并不像風塵女子，“你還好麽”顧青站在夢舞對面并沒有做出越禮的行為，語氣變得溫和開口詢問着。

“公子，請便。”那女子并未睜眼，只是咬着牙關擠出幾個字來，像是受到極大的痛苦般艱難。

“好”顧青應聲到，然後俯身坐在一側。

夢舞等了好久始終不見那人碰自己，許久之後睜開雙眼卻見身旁趴了一人，這人趴在圓桌上手裏還握着茶杯，呼吸均勻似乎是睡着了。夢舞輕輕的嘆口氣，剛起身卻聽那人開口說，“小姐可是動了”夢舞剛剛松掉的神經又是緊繃起來，眼睛裏雖然不是驚恐但還是有着防備與躲閃。

“公子，夢舞有什麽可以效勞的麽。”夢舞覺得顧青并不像是貪圖享樂花花公子，所以小聲的開口問道。

“打擾小姐了，在下冒昧還請小姐多多見諒才是。”

“公子叫我夢舞便好”

“夢舞，好名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一轉眼深夜褪去天空微亮，顧青轉頭看向窗戶說道，“天亮了。”

離開前顧青對夢舞說，“夢舞，謝謝你陪我聊天。”顧青走了，夢舞站在院子裏望着那人離去的背影，剛剛她說什麽，謝謝，真是個彬彬有禮的公子，這樣文雅的人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夢舞不知為何突然好留念顧青那抹淺淺的笑，以及那溫和的聲線。

出了翠香閣沒有回府邸一個人在鬧市的集市閑逛，走的累了就坐在街頭仰望着天空，曾經的白雲是在顧青眼裏是那樣的美妙，如今藍天白雲還是那樣的美，可卻已是物是人非。她堅持的是什麽顧青也許連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一份責任，一份血水親情的難以割舍。

大年夜将近管家開始督促下人張羅挂上紅燈籠，顧青站在庭院裏看着進進出出忙碌的下人們，大師姐不知為何離開了侯爺府回了師傅那裏，離開前彩月對顧青說；“師弟，好好保重。”

雲兒親自教玉兒武功使得玉兒進步飛快，顧青看着說笑的兩人想起曾今的她們，當時雲兒和自己練劍自己卻偷懶不好好練習。随着雲兒的武功越來越精進顧青越加的不是雲兒的對手，時隔這些年只憑雲兒和玉兒一起練劍時的力道便可擦覺出，如今的顧青更不是雲兒的對手。倘若那人的劍當真刺向胸口，就算是躲想必也是躲不開的吧，想着想着顧青居然輕聲笑起來，無奈的嘆氣然後轉身離開。

顧青以為新年将近這翠香閣應該會冷清些才對，沒想到這裏更是風花雪月，越過前面的翠香閣直接來到後院。還沒走上前便已聽到房屋裏傳來的嘶喊聲，夢舞尖細的聲線回蕩在空蕩的院子裏。顧青頓時頭皮發麻，完全忘記了這裏本就是風流快活之地，顧客花了錢尋求激情本事順理成章的事情。

房門被顧青一腳用力踹開，這一聲巨響驚動了屋子裏的人，男人□□着半身，夢舞躺在床榻之上更是不着衣物。夢舞見顧青進門側過頭，不想見到那人此時一張蒼白的面容。

“你幹什麽，滾開，別壞了公子我的好事。”男人沒理睬已經走近的顧青繼續去強吻身下的美人。“你幹什麽”顧青拔出別在腰上的匕首，一道寒光劃過，頓時男子□□的上半身便出現一道長長的傷痕。

“你沒事吧”男人驚慌中抱着衣物逃了出去，将匕首收好坐在床邊。夢舞覺得自己這般模樣很下賤，淚水竟從眼角滑落，用被子護住完全□□的身體，瑟瑟發抖。

“夢舞，我去給你拿衣服，我給你穿，別怕。”顧青拿過夢舞的衣物，慢慢的拽下被子想替她穿上衣物。卻不料唇被另一個柔軟附上。

“公子，帶夢舞離開這裏好麽。”祈求的目光看得顧青心疼，想要起身卻被那人死死的抱住，吻接踵而至，從起初的小心傾舔到最後的小舌直接進入口腔。身子被夢舞弄得發軟，雙手擡起環上夢舞的身子，顧青開始回應起夢舞的吻。夢舞感到對方的回應開心極了，開始去脫顧青的外衣，“夢舞，住手。”在夢舞的手去拽顧青的衣物時顧青開口叫到那輕柔女子的名字。

“公子可是嫌棄夢舞的身體麽”

“不是，你還是先把衣服穿好，我去找媽媽來。”夢舞在顧青出門後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媽媽随後跟着顧青一起走進了房間，“哎喲夢舞啊你可是好福氣啊，這位公子可是付了一萬量包了你，以後你就是公子的人了，你給我好好服侍這位顧公子。”

“是，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