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男生第一次三分鐘不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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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楚然，過來，下一個登場的就是你了。”
聽到工作人員的指令，肖楚然立馬走了過去，乖巧的站在指定的位置。架立攝像頭早早對準這個身形颀長，白淨精致的男孩，一旁的工作人員心中默默感嘆：“剛剛那個冷顏帥哥已被淘汰，現在這個弟弟才是我的心頭好。”
肖楚然臉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從小在劇組打工的不著名童星經歷讓他并不膽怯鏡頭，但是即将要登場見到其他未曾謀面的練習生們讓他難免緊張。
他參加的是葡萄臺舉辦的《偶像與制作人》的選秀節目，作為練習生的他，将與其他九十九位練習生一起争取最終的九位出道名額。這次是這個節目的第二季男生季，第一季是女生季且獲得了極大的成功，于是更多的公司選擇參與新的一季，也讓選手的質量更加令人期待。
“可以進去了。”工作人員示意，肖楚然深吸一口氣，走進了房間。
明亮的房間空無一人，只有牆角的攝像頭在實時記錄選手的表現，肖楚然對面是一個黑色的幕布，掀開幕布就會進入到主演藝廳見到其他選手，不過此時此刻，他還需要給自己貼上姓名牌和自評等級。
沒有猶豫，肖楚然給自己貼上了F等級。
其實經紀人之前有悄悄建議：“你大可以給自己評個ABC之類的，我們家然然，臉在江山在好不啦，就算最後表演拉胯，咱還可以黑紅出圈，不虧！”
開玩笑，我昨天才知道這個通告，練習時長5分鐘，我多大臉會給自己貼A？肖楚然一邊吐槽一邊貼紙，最後對着鏡子整理一下儀表。
不過經紀人姐姐有一句話說得沒錯，臉在江山在，就讓我這個湊數的來審判一下，在座的各位，是不是都是……內心戲還沒腦補完，肖楚然已經走到了舞臺中央，對着一衆練習生打招呼：“大家好，我是來自霖星娛樂的肖楚然。”說完表情定格在露齒的微笑，眼睛仍然瞪的大大的，這是他精心練習過的笑容，能讓人看起來又真誠又可愛又有少年感。
“哇哦，他長得好好看啊。”臺下有戲多的練習生已經在用全臉的五官在做reaction了。
“霖星娛樂是什麽公司？”
“好像不是專門做愛豆的公司。”
還有一部分在讨論肖楚然的公司，這家公司在愛豆圈并不出名，因為它本身只是一家小小的演藝公司，肖楚然是除開老板外，第一個且目前唯一一個被公司簽約的藝人。
其實舞臺中央的肖楚然并不能聽清對面練習生的議論，對面三角形的觀衆區目前只坐了1/3，他快速掃過所有人，最終目光被左中下方的一個人所吸引，對方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淡淡的看了肖楚然幾秒，很快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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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帥！肖楚然的心砰砰直跳，沒有片刻猶豫直直的朝對方走去。腦子裏還是剛剛對視的樣子，對方身型修長，劍眉星目，濃顏系的長相挂着淡漠的表情，每一處都是他的取向狙擊。
“我能坐在你旁邊嗎？”肖楚然開口問道。
對方遲疑了半秒，還是點頭：“嗯。”
四周還沒有別的練習生，肖楚然選擇坐在了左邊。好開心啊，怎麽來打工還能遇到天菜啊，我也太幸運了吧！肖楚然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壓住自己過快的心跳，開口都是快樂的聲音：“你好啊，我叫肖楚然，你可以叫我然然！”
“我叫許逸寧，你可以叫我……”許逸寧頓了一下，自己根本就沒有小名，有點懊惱下意識跟着對方的句式說話了，只好說出：“Michael.”
聲音也好好聽！之前一個“嗯”字只讓肖楚然覺得低沉有磁性，現在才發現，對方說話時會把聲線壓下來非常平穩的講話，聽起來非常溫柔。
“Michael？這是你的英文名嗎？”
“嗯。”許逸寧又嗯了一聲，側頭看了一眼肖楚然，又覺得不妥匆匆回頭。
他好甜，許逸寧感嘆。其實當肖楚然進場的一瞬間許逸寧就被其吸引了，帶着笑的少年朝氣蓬勃，一步步走進他的心裏。
許逸寧慌的不行，他冷淡了二十二年，除了音樂，對其他的東西都沒什麽興趣，他的朋友們曾一致吐槽他是個Asexual（無性戀），除了黃毛鄧。
黃毛鄧是個樂隊的吉他手，許逸寧偶爾去幫他們彈貝斯，進廠前最後一次宵夜，黃毛鄧吹了一瓶啤酒後大大咧咧道：“去你的什麽A色克求，我許哥就算是A，那也是alpha的A好嘛！”
許逸寧聽完無聲把黃毛鄧前面的酒杯移走，面無表情，哪知黃毛鄧恬不知恥的附上來，一手勾搭在他肩膀上。
“以我十六歲就睡果兒的經驗來講，我許哥，別看現在這麽冷冷清清，像天上神仙一樣高不可攀，那是沒遇上人！”黃毛鄧看了一眼桌上的朋友們，神神叨叨的分享經驗：“一般這種，多半會被哪個小妖精收了，那時候，老房子着火，場面之激烈，啧啧啧。”
朋友們恍然大悟，一臉莫測的盯着許逸寧和他的胯下，紛紛腦補。許逸寧無語，直接把黃毛鄧推開，無比嫌棄。
這才沒幾日就真的遇到了小妖精，黃毛鄧現在改名叫黃大仙可還行，許逸寧羞愧得不敢再看肖楚然，只覺得老房子着火噼裏啪啦。
若是以往遇到不認識的人，淡淡打個招呼也就罷了，面對肖楚然，許逸寧不想怠慢，糾結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我是在美國長大的，所以英文名用的比較多。”
肖楚然正覺得男神太過高冷想另尋話題，沒想到許逸寧還解釋了一句，便順着問：“那你是為了這個節目專門從美國過來的嘛？”
“不是，我在北京已經生活兩年了，在這邊做音樂。”
在北京兩年了我都沒遇到，老天不公！肖楚然憤憤，恨不得穿越到兩年前的北京機場，當天就偶遇自己的男神。
“那你做什麽音樂啊？我是說，什麽類型的音樂。”肖楚然想順着話題問，但又擔心自己不了解音樂這個領域，問的問題太過離譜，只好拼命找補。
許逸寧此刻也稍微平複了一些，耐心的跟肖楚然介紹音樂制作人的工作，講了自己的工作日常，但卻沒有提自己的作品。
肖楚然見對方故意沒講到自己的作品，只當許逸寧并沒有什麽出名的作品，也就特意不問。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音樂呢？”許逸寧問道。
“我呀，我的喜歡變得很快的，我最近愛聽city pop，我跟你說，我每次聽都能回想起80年代我在東京街頭的生活，雖然我只是一個出生在北京的18歲少年。”
許逸寧被肖楚然的俏皮話笑出了聲，肖楚然轉頭正好與許逸寧對視，他第一次見到對方笑，轉盼流光。
砰，砰，砰。兩個人都以為是自己的心跳聲。
兩個人同時坐直身體，目不轉睛的盯着舞臺，下面還有源源不斷的練習生在進場。
今天的節目錄制計劃很長，除了進場和導師介紹，還會錄一部分初舞臺，不過今天沒有肖楚然和許逸寧的節目，所以兩個人一天都只需要當背景板。
肖楚然一邊錄一邊走神，他不好意思轉頭去盯許逸寧的臉，只好視線下瞟去盯對方的手，許逸寧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肖楚然忍不住想這樣的手捏住自己的下巴，再伸進去輕輕攪動舌頭的樣子，一定很……
住腦！肖楚然！！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牲口！！肖楚然突然抖了一下，想把黃色廢料甩出腦袋，順帶放松下下肢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你怎麽了？”本來注意力還在舞臺的許逸寧注意到肖楚然的不對勁，溫柔的問道。
“沒事沒事。”肖楚然敷衍，一邊覺得男神的關心好溫柔好甜蜜，一邊又擔心溫柔是這個男人的代名詞，他對誰都一樣。
嗚嗚嗚，追人好難，我怕是沒追到，都要被自己腦補到虛。肖楚然內心捂面痛哭，他從來沒喜歡過人，這還是第一次，還是在選秀節目裏，這簡直是老天對他長得太好看的懲罰。
考慮到選手們今天還要搬入宿舍，所以第一天錄制結束的不算太晚。肖楚然和許逸寧兩人邊聊天邊當了一天的背景板，導演組喊cut時都覺得有些疲憊。
錄制廳和宿舍都在同一片園區，不算太遠，兩個人各自拖着自己的行李，順着人流朝宿舍樓一起走。
“沈以南！沈以南！”一出錄制廳的大樓，就能聽到百米外粉絲們的呼喊聲。肖楚然還記得沈以南當時入場時練習生沸騰的景象，是一個出道過的偶像。
“哇，自帶流量的話現在就已經有粉絲在外面應援了啊！雖然我也演好多戲，但就是沒紅過。”肖楚然拖着自己的兩個大箱子，癟嘴吐槽道。
白天的時候肖楚然就跟許逸寧介紹過自己的童星生涯，在大大小小的戲裏演小朋友工具人，自诩演技頗有天賦，就差一個好運氣。
“然然會紅的。”許逸寧肯定的說話，又順手接過肖楚然的箱子上的大包，讓他推箱子更加輕松點。
肖楚然被這一聲“然然”羞的有些耳紅，又開心許逸寧接手了自己的包。
“不知道我們會不會分到一個寝室呀？”走在路上，肖楚然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信男願用初舞臺F祈禱我和許逸寧分到一間宿舍。肖楚然默默祈禱。
“就算沒有，我們也可以問問對方能不能換宿舍。”許逸寧也很想和肖楚然住在一起，事實上，他後面有偷偷注意到肖楚然的耳尖是紅紅的，讓人特別想咬一口，簡直心癢難耐。
兩人來到宿舍樓，大廳裏已經擠滿了練習生，大家都聚在通告欄前查看自己的寝室分配。
此時許逸寧的大長腿優勢完全展現，隔着人群他還是很快的找到了他和肖楚然的寝室。
“我們在三樓310，一個寝室。”許逸寧稍稍低頭跟肖楚然說。
“太好啦，我們天生一對！” 肖楚然激動的悄悄捏拳給自己鼓勁，故意用有點暧昧不清的話來試探。
許逸寧敏感的抓到了肖楚然的用詞，有點激動，又害怕自己會錯意，生生壓下了自己的情緒波動。
見許逸寧沒什麽反應，肖楚然只好岔開話題：“那其他兩個室友是誰，你看到了嗎？”
“……我沒看。”許逸寧有點心虛，雖然在北京生活了兩年，但是他的中文識字能力相當捉急，肖楚然三個字也是他盯了名牌很久很久才記下來的，公告欄裏的其他字對他而言更像天書。不過以往他是不在乎告訴別人他不識字，但他不想讓肖楚然知道，至少不是現在。
兩人一起到了宿舍，四人間，兩張上下床和四張桌椅，門右側是衛生間，雖然不大但還算明亮整潔。
另外兩位室友還沒來，他們可以随意挑選床位。
肖楚然腦子盤算了很久，提議道：“我們倆選靠窗的上下鋪好不好？”
肖楚然不知道，他在不好意思的提議時，聲音會不自覺的軟下來，聽起來像撒嬌。許逸寧有心想寵，又看到肖楚然眼睛盯着上鋪躍躍欲試，試探的問道：“那我睡下鋪？”
“好啊！”我和男神好有默契，我想睡上鋪，他睡下鋪，四舍五入我們睡同一張床！肖楚然快樂的答應，趕緊把自己的行李箱打開，開始鋪床。
許逸寧先鋪好床，起身擡頭看肖楚然。肖楚然還在上鋪，正跪在床上認真鋪平床單。
從許逸寧的視角看，只看到一個少年兩腳分開跪在床上，手掌和膝蓋貼在床單上慢慢撫平，臀部似乎故意在翹高，展現着好看的曲線。上身的衣服又自然垂下，露出一截白皙好看的細腰，如果仔細看，還能看到若隐若現的一點粉紅。
許逸寧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還真是個小妖精，黃大仙有點東西。
“要幫忙嗎？”許逸寧閉眼冷靜了一下，再開口又是低沉溫柔的問詢。
“不用啦，等我再挂好床簾就好了。”肖然楚擡手秀了秀自帶的床簾，又彎腰看了下自己的樓下：“你怎麽沒有挂床簾？”
“床簾是什麽？”許逸寧問，他沒有過過集體生活，自然不知道這個宿舍神器。
“遮光用的，還可以……”肖楚然覺得，若是一般朋友，他就大大方方說還可以把床圍起來做點為所欲為的事情，但在自己男神面前，他不敢造次。
”還可以什麽？”沒想到許逸寧還特地追問，但看他語氣單純，不像是故意調戲。
“沒什麽！其實我有特地再帶一個床簾，你先用吧！”肖楚然連忙岔開話題，他本來帶了兩個床簾給自己加倍防光的，現在正好勻一個給許逸寧。
兩人才剛收拾好，剩下的兩個室友就推門而入。
“哈喽，你們好啊！我叫林可樂。”一個開口就很活潑的男生主動打招呼。
“你們好，我是程天盛。”另一個稍微內斂一點。
“你們好，我叫肖楚然。”
“許逸寧。”許逸寧點頭示意。
“天啦嚕，你們兩個好好看啊！天盛我們的室友顏值好高啊！！”林可樂驚呼，下意識拉了一下程天盛的胳膊搖一搖。
肖楚然腦子裏一個叫gay達的東西叮叮當的作響，眼前這位林可樂估計是位姐妹。肖楚然以前對身邊的男男女女都不感興趣，所以也有悄悄懷疑自己的性向，今天才真正确定自己是個百分百同性戀，或者說許逸寧性戀。所以肖楚然的鑒gay能力其實不強，他只分得出純純姐妹和自己，許逸寧和程天盛是不是他就分不清了。
要是許逸寧也能這麽好分辨就好了，肖楚然感嘆，但又想到許逸寧拉着自己胳膊撒嬌的樣子，又一陣惡寒，他還是喜歡許逸寧這種冷清又溫柔的好哥哥類型。
“我記得你們的舞臺，你們表演的很棒，很有活力。”肖楚然開口，他對林可樂和程天盛還是有印象的，兩個人來自同一家公司快樂傳媒，今天的初舞臺被導師評價說像幼兒園文藝彙演，令人印象深刻。
“別提了！我真的會謝，導師太嚴了！我可能是我們寝室唯一一個F吧！”林可樂扯着自己胸前的F大叫，程天盛實力比他強不少，但也只拿了個D。
肖楚然是真心誇贊的，因為他覺得林可樂們的舞臺的确不錯，如果林可樂只能拿F，那他可能連F還不如：“沒事，明天我就會加入你了。”
兩人插科打诨了一會，林可樂和程天盛也收拾好了行李，林可樂邀請肖楚然一起去串門。肖楚然有些心動，但看到一旁許逸寧已經拿出電腦無心社交的樣子，還是選擇留在了宿舍。
宿舍很快又恢複了安靜，只剩下許逸寧和肖楚然。
肖楚然從包裏拿出手機，走到許逸寧身邊，嘴裏嘟囔着抱怨：“我的經紀人姐姐說晚上會給我打電話，但現在也沒有。”
許逸寧盯着肖楚然的手機，有點發呆，頓了一下：“節目組不是說選手不能帶手機的嗎？”
肖楚然看到許逸寧有點呆的樣子，覺得好可愛，反差萌真的太棒了。
“雖然說不能帶，但是大家都還會帶吧。你不是還帶了電腦嗎？”
“電腦可以用來記錄一些音樂工程文件，我之前也跟節目組報備過，只要不聯網就可以了。”許逸寧解釋，說完也有些無語了，原來只有自己認真執行了這條規定，早知道也帶手機進來了，現在還能給黃大仙燒根香，請黃大仙指點迷津。
肖楚然腦子一轉，提議道：“那我們聽歌吧，用你的電腦連我的手機流量。”
兩人并坐在許逸寧的床上，靠着肖楚然帶來的巨大抱枕，一人一個耳機貼在一起聽歌。
肖楚然也沒想明白兩人是怎麽一塊坐到床上去的，只記得自己抱怨了句坐了一天好累想癱着，然後兩人就順其自然的上床了。
許逸寧故意把手架在後面的床架上，虛搭在肖楚然的肩上，像是把肖楚然摟在懷裏一樣。肖楚然也很小心機的縮了縮頭，悄悄靠在許逸寧的肩膀上，從外人看來，兩人像交頸的鴛鴦。
還好有床簾，肖楚然感嘆，否則他不會這麽大膽和許逸寧互動。
許逸寧給肖楚然播放自己的歌單，都是自己喜歡或者喜歡過的音樂。肖楚然時不時評論一句，他發現許逸寧歌單裏很多歌都是他聽過的，甚至一些小衆歌曲也有重合，只覺得兩人心有靈犀。
“這首歌我聽過，我還好喜歡，我喜歡他的編曲，有一種很迷離破碎的感覺。”肖楚然評論道，“我第一次聽的時候，就感嘆這個作者一定不知道他在編什麽。”
“哈哈哈。”許逸寧聽到評論，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麽？”肖楚然沒想到許逸寧會有這麽大反應。
“沒有，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他的确不知道他在編什麽。”許逸寧實在忍不住了，動手摸了摸肖楚然的頭發，又悄悄摸了下自己念想了半天的耳尖，手感真好。
我和然然，還真是天生一對。許逸寧想。
肖楚然被摸的有點燥熱，但又舍不得許逸寧的手離開自己，只好按耐住躁動的心老老實實被順毛。
但順毛的時間的确有點久了，肖楚然忍不住，手劃拉了一下，歌曲随機切了一首。
一個女人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這是一首情欲的歌曲。
兩個人同時愣了神，應該立馬把音樂關掉的，但現在的氣氛實在太好了，床簾擋住了白熾光，昏暗逼仄的空間內，與自己喜歡的人依偎在一起。
肖楚然只覺得還在跟自己順毛的手滑到自己的臉頰邊，溫潤如玉的手輕輕撫摸着自己臉，許逸寧的臉一點點的靠近自己。
“等一下！許逸寧，我有話跟你說。”就在兩人要相觸的瞬間，肖楚然攔住了許逸寧。
“然然，讓我說。”
肖楚然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唇在說話時似乎已經碰到了自己。
“或者我應該早是十一個小時前就說，然然。”許逸寧的聲音像誘人的人魚，讓人沉淪：“我們交往好不好？”
肖楚然的“好”字被吞沒在吻了，兩人唇舌交融，用舌頭攪動着對方的口腔，想把自己全交付出去。
耳機早就不知蹤影，但肖楚然腦海裏還回蕩着情欲的粗喘，就像此時此刻，自己被許逸寧的舌頭掠奪着，連一絲津液都不肯放過，而許逸寧的手卻輕撫着肖楚然的後腰，慢慢下滑。
“嗯……”肖楚然忍不住叫出來，他有些控制不住，沒想到一個吻就能如此大威力，下面的小然然也開始動作。
許逸寧松開了肖楚然的唇，但嘴唇不老實的在肖楚然臉上一點點吻過去，最後停留在肖楚然的耳邊，一口含了下去。
“啊。”肖楚然心驚的一抖，小然然被激得梆梆硬，他不敢推開許逸寧，但人難受的厲害，只好纏着許逸寧的大腿，不自覺的磨蹭着。
許逸寧當然察覺到了肖楚然的變化，右手悄悄伸了進去，還好肖楚然回來後換了休閑褲，現在很方便他動作。
肖楚然只覺得自己突然被一只溫暖的手包裹，這感覺實在太過美妙了，像是漂浮在雲朵之間，讓人想把自己釋放出來，仿佛什麽東西奔湧出來後就能得到無限的愉快一樣……肖楚然想着，不自覺的挺動着腰身……只要能夠出來，就能夠……
嗯？
下一秒意識回籠，肖楚然意識到什麽。剛剛壓在自己身上輕輕細吻的許逸寧已經直起了身子，肖楚然擡頭看去，對方正用衛生紙清理着什麽。
不好意思說話，肖楚然連忙把身旁的耳機塞進耳朵，此時還能聽到這首催情歌的最後一句。
“一首歌有5分多鐘呢，我這也不算短吧！”肖楚然別扭過頭，故意不去看許逸寧，自我挽尊。
許逸寧剛幫小然然清理完，正在用衛生紙擦手，聽到肖楚然突然的話，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含着笑說：“不短，第一次有五分鐘，然然很厲害。”事實上這首歌才三分鐘出頭，掐頭去尾，小然然的時間怕是連一分鐘都沒有，但這種話，許逸寧是萬不會說的。
肖楚然別扭的心稍微緩和了一些，低眼看到許逸寧的下面，含羞的說：“那換我幫你吧……”
“不用，我先去洗澡，待會他們要回來了。”許逸寧親了一口肖楚然，翻身下床，把窗戶拉的更大，便去了衛生間。
聽着衛生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肖楚然還是覺得羞得不行，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拿着手機搜索：“男生第一次三分鐘不短吧。”
結果大概分為兩派，一派是說男生第一次難免會這樣，另一派則說應該去醫院看一看。肖楚然看得腦子裏兩派天人交戰，最後選擇還是相信前者，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第一次不這麽激動才不正常呢。
肖楚然正搜索得入迷，一個電話撥進來，吓得他差點沒拿穩手機。
“喂？然然啊，今天錄制的怎麽樣，還順利嗎？”經紀人姐姐問道。
“挺好的。”肖楚然萬不敢跟經紀人分享今天脫單的快樂。
“那就好，你不用太緊張，咱主業還是個演員，這次過來選秀純純是幫他們一個忙，誰叫他們臨時退賽了一個人呢！”
“好，我不緊張的。”
“不過也要好好表現，說不定這次就出圈了呢，偶像出道也挺好的，雖然受限制多，不能談戀愛塌房，但總比一輩子演戲沒水花的強。”經紀人又把話反過來說，一套話術正反說。
“……嗯……”肖楚然磨磨蹭蹭的回答，他不敢說，怎麽辦，他好像選秀的第一天就塌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