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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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日格外炎熱，許逸寧剛下出租車就感到熱浪滾滾而來，長居北京的他顯然不太适應南方潮濕的天氣，呼吸都變得格外沉重，即便各種不适，但一想到待會就能見到肖楚然，不禁興奮的加快了腳步。
這片影視基地有不少攝影棚，即便按着地址已經在最近的地方下了車，但還需要走不短的距離才能到肖楚然的棚。到了門口還有保安詢問，許逸寧只說了句是霖星娛樂的工作人員來找肖楚然的，便被大爺給放了進去。
外圍還是亂嘈嘈的人來人往，不少群演聚集在一塊休息，越往裏走便越安靜，許逸寧慢慢看到了電影搭建的全景，這是一個現代蒸汽加上末世廢土為背景的電影，所以整個棚內的搭建有一種科技與荒漠的反差感，各個科幻物件上都蒙着一層黃土感，灰蒙蒙的一片。等走到了聚光燈明亮的地方，許逸寧終于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男朋友，此時剛好扒拉在一個壯碩男子的肩頭，一把過肩摔地被摔倒在地上。
“卡。”導演位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你們先休息一下，道具複原，準備下一套動作。”
肖楚然還躺在地上喘氣，見旁邊站着的男二林鋒伸手想把他扶起來，連忙拒絕：“林老師，你讓我再躺躺，歇一會。”
“行吧，那我先去旁邊坐會。”林鋒也不客氣，今天的格鬥戲從早拍到晚，的确累人。
“肖老師，水杯放你旁邊啦。”林鋒的助理小陶輕車熟路的把水放到肖楚然手邊，一路跟着林峰扇風退到場外。
緩了一會，肖楚然才緩緩坐起身子，打開水杯猛的灌水。攝影棚裏實在太熱了，場中燈光如晝，他大概是被摔出毛病了，竟然看到許逸寧朝自己走來。
不對，好像真的是許逸寧！等對方走近到能清清楚楚看見了對方的臉時，肖楚然立馬跳起來，興奮的跑過去，撲到許逸寧懷裏。
“你怎麽來啦？”
“今天有空，就來看看你。”許逸寧摸着肖楚然的頭發，心疼不已，絲毫不提自己是怎麽在死亡行程中抽空飛來的。
“你是怎麽進來的？門口不是有保安嗎？”在許逸寧懷裏撒嬌完，肖楚然立馬退出懷抱，他被摔了一天不太幹淨，弄到許逸寧衣服上不好。
“提了你的名字就進來了。”許逸寧如實回答，盯着肖楚然的手不放，握在手裏揉捏。
他們劇組的安保的确近乎沒有，肖楚然嘆氣，不過劇組沒有大牌根本就不引人注目，所以也不需要安保。
“那你能待多久？是不是明天就得走了？”這些天他們晚上天天都會視頻聯系，許逸寧為了新專的事情每天都在開會訓練，肖楚然知道許逸寧肯定不會有太長的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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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定了明早的返程。”許逸寧證實了肖楚然的猜想。
竟然是早上，肖楚然有些難過，想要摸摸許逸寧的臉，但自己的手也不太幹淨，只好忍住這份沖動。不過能見面已經太好了，自己還是珍惜今晚就好，肖楚然安慰自己。
“你的助理呢？怎麽不在現場？”許逸寧剛剛就發現了肖楚然是孤家寡人一個，連男二下戲後都有人上前端水扇風，只有肖楚然還躺在那裏，連水瓶都是男二助理送過去的。
“呃……”肖楚然啞然，有點尴尬的解釋：“我以前的助理是我媽媽……”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她來照顧我了。”
這個解釋并沒有說服許逸寧，對方還皺着眉頭，有些不滿。
肖楚然撓撓頭，不知道如何是好。其實公司是有問過他要不要招個助理跟他跑片場的，但是助理的工資要從他的薪酬裏面扣。一想到自己還負債累累，加之他也不需要有人照顧伺候，肖楚然果斷選擇了不需要。
“真的，我一個人挺好的呀，很多老師都沒有助理的，都是一個人來拍戲的。”肖楚然搖着許逸寧的手臂撒嬌。
許逸寧無奈，偏偏又吃這一套，只好輕聲答應：“那你遇到什麽問題一定要告訴我。”
“好啊。”肖楚然想都沒想滿口答應，繼續說道：“你吃飯了嗎？大家也在吃飯呢，你可以嘗嘗劇組的盒飯！”現在正好是晚飯飯點，連辛勤工作的陸導都在邊看回放邊扒拉幾口米飯，只有他和林峰因為要拍打戲的原因，只能餓着肚子把最後一場拍完。
這場格鬥戲導演設計了四套動作，從兩人打的旗鼓相當到肖楚然單方面被吊打都有設計，到時候成片放哪一段全靠後面導演的心情和想法，這種拍攝不僅費時費膠卷還費演員，幾個鏡頭的打戲生生拍了一整天。
“不餓，我等你拍完一起吃。”
“那你可能還得再等一會，不過我可以帶你吃大餐！”肖楚然興奮的說，劇組方圓十裏相當貧窮，只有一家昂貴又普通的家常菜館，是大咖拍戲或者領導探班時必選之地，他平時都沒機會去當大怨種，今天倒是可以和許逸寧一起去嘗嘗。
估摸着時間到了，肖楚然不舍的松開許逸寧的手，回到場地之中，站在指定的位置上，進入到拍戲狀态。
許逸寧沉默不言的站在邊緣看肖楚然拍戲，肖楚然的聲音非常幹淨清澈，吐詞清晰，和他平時說話時的甜糯截然不同，就像是天生為演戲而生一樣，讓人移看不開眼。
That’s my boy.
許逸寧有些感動，忍不住拿出手機把肖楚然錄下來，認真的看着戲裏的男孩，全然忘記了時間。
“卡！過了！今天大家辛苦了，小肖和小林你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十點再開工。”陸導說道。
片場有人開心的鼓起掌，早上能多睡兩個鐘，實在是天大的好消息。
一下戲肖楚然就回到許逸寧旁邊，連妝都不卸了，拉着許逸寧就要去飯店。
肖楚然沒車，這邊大晚上也不好打車，兩人只好走了半小時到飯店，坐下時肖楚然已經饑腸辘辘，顧不得讓許逸寧精挑細選，先自己點了兩個家常菜，都是許逸寧平時愛吃的。
“你還想吃什麽？我讀給你聽。”肖楚然湊到許逸寧身邊，兩人一起看一本菜單。
許逸寧還在認真的讀菜單上的字，聽到肖楚然問他，便指着一道菜問：“這個是什麽？”
“宮保雞丁。”
“地三鮮。”
“辣椒炒肉。”
“小炒黃牛肉。”
肖楚然感覺自己讀了大半本菜單，突然停下來：“你怎麽光讓我讀？都不說你想吃什麽？”
許逸寧笑了笑，說了個讨打的回答：“你已經把我想點的點了，沒有其他的了。”
肖楚然瞪了許逸寧一眼，沒好氣的說：“那我點個麻辣牛肚吧！辣死你！”
酒足飯飽，肖楚然便忍不住想打哈欠，他有點想回去倒頭就睡了，可他舍不得，明天一起床許逸寧就要回去了，下次見不知道什麽時候。
肖楚然在餐桌上磨磨蹭蹭了很久，突然想起來自己很久沒更新微博的事情，提議道：“我們要不要拍張合照？我好久沒有發微博了。”
許逸寧自然是答應的，兩人坐在一塊，以餐廳大堂為背景，拍了一張合影。
肖楚然邊編輯微博邊嘟嘟囔囔：“我都不知道要發什麽文案，每天拍戲都好累，好久沒有用微博了。”
“不想發可以不發的。”許逸寧安慰，他就從來不管這些社交媒體。
肖楚然搖頭：“不行啦，草莓冰姐姐叫我每個月至少要發一次微博，即便現在沒有人看，電影上映後還是會有觀衆會來看的，可以讓大家更加了解我。”
等發完微博，肖楚然才和許逸寧回酒店。推開房門許逸寧的表情就有些裂開了，說是酒店都是擡咖了，這地方看着就是個招待所，只是稍微幹淨點。
“你別嫌棄，我們這兒有這樣的房間已經很好了！”肖楚然看到許逸寧的表情，就立馬解釋，他以前住過更差的，有的連窗戶都沒有，特別壓抑。
“而且我們劇組都住這兒的，這個房間已經是酒店裏最好的了。”肖楚然搬出劇組讓許逸寧放心，而且他也沒撒謊，他作為主演已經得到了足夠的優待。
“衣服那些有洗衣房嗎？”許逸寧問，這個酒店的設施讓他有些懷疑。
“好像沒……”肖楚然不知道，他也沒用過。
“那衣服怎麽清洗？你還沒有助理。”
“我自己洗呀！”肖楚然回答，他以前媽媽當助理時也是自己洗的，說着突然恍然大悟：“嗷，我可以幫你洗啊。”原來是許逸寧自己不想洗衣服。
許逸寧無奈的敲了下肖楚然的頭，恨鐵不成鋼，都聽不出來自己在關心他。
等兩人洗漱完畢，肖楚然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了，只能閉着眼躺在許逸寧腿上讓他吹頭發，吹完就被許逸寧挪到枕頭上讓他睡好。
“不要睡，要做……”肖楚然閉着眼囔囔，他才不要睡覺，睡醒了許逸寧就要回去了。
“乖，今天太晚了，我們先休息。”許逸寧只好寵溺的在肖楚然耳邊低語。
“我要嘛～”肖楚然撒嬌，手也不老實的往許逸寧下面伸，許逸寧不敢大動作弄傷肖楚然，只好着了對方的道。
“然然，乖寶，先睡覺好不好。”許逸寧耐着心，心裏一團火直冒，想着等會去洗漱間解決。
肖楚然聽着許逸寧有些難受的聲音，稍微醒了一些，立馬張腿纏了上去，和對方糾纏在一起。
“然然，然然，我的寶寶，my boy。”許逸寧死死抱着肖楚然，一邊叫着肖楚然，一邊抖動着下體，恨不得把對方捏進自己的身體裏。
“嗯……嗯……”
身體下的人哼不住，漸漸的連聲音的消了下去。
“然然？”等徹底沒了聲音，許逸寧有些慌張的低頭，發現肖楚然緊閉着雙眼，已經昏睡過去了。
“……”
許逸寧尴尬的退出來，挺着堅硬的兇器，默默走到浴室，打算找條毛巾幫肖楚然做一下清理。
至于這一次，先記着。許逸寧想。
第二天許逸寧是被肖楚然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撐起身子，視線落在屏幕上，是肖楚然經紀人打來的。
在許逸寧計劃挂掉電話的下一秒，肖楚然翻了個身，眯着眼問：“是誰呀？”
“你的經紀人，要接嗎？”
“嗯……你幫我開免提吧。”肖楚然閉上眼，迷迷糊糊的回答。
許逸寧聽話的接通了電話，點了免提鍵，裏面傳來稍微匆忙的女聲：“然然，昨天許逸寧的經紀人突然找我，要我删掉你的微博，但是我沒答應……”
許逸寧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就認真的聽草莓冰講話，但還沒聽到具體內容，就被突然彈起的肖楚然搶走了手機，關掉了免提功能。
“姐姐，你等等我！”肖楚然急匆匆的爬起來，連拖鞋都來不及穿好就跑到洗浴間，把門緊緊的關上，才繼續說話：“好了，姐姐你說，是出了什麽事嗎？”
草莓冰那邊沉默了幾秒，有些好奇肖楚然這邊這麽大的動靜是怎麽回事，但還是按耐住好奇繼續說正事：“其實沒什麽大事，我給你打電話只是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許逸寧是在你那兒嗎？他來這邊只是來看你嗎？沒有別的行程安排嗎？”
肖楚然邊回答邊不自覺的點頭，草莓冰話裏雖然說是不重要的事，但都大清早打電話過來了，肯定沒有那麽簡單。
“姐姐，你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吧，就算你不說，我也可以自己上網看的。”猶豫了一秒，肖楚然毅然決定捅破窗戶紙，昨晚的合照肯定出了問題，蒙在鼓裏會讓他更難受。
草莓冰只好講了事情的全始末，原來許逸寧這些天每天都通宵達旦熬夜工作，這些都被蹲守在公司門口的職業站姐們每天拍的，粉絲們也都知道，還天天誇贊許逸寧努力。前幾天許逸寧突然被黃牛曝光了死亡行程中的航班信息，公司也沒說有工作計劃，于是粉絲們紛紛猜測許逸寧是去幹什麽。
恰巧同城市當天當地衛視在錄制一個大型晚會，于是就有唯粉推測許逸寧去參加了晚會錄制。正好《偶像》出道團We 9也在當地另一個棚錄制團綜，宇宙逃逸還存活的cpf便一口咬定是探班夏宇星。兩路人馬便在網上開始打架，正打的不可開交之時，肖楚然突然發布了兩人的合照，給熱火朝天的戰場澆了一盆冷水。
在打架現場的各類批皮黑立馬出來嘲諷，嘲笑許逸寧唯粉天天舔大餅，粉絲比正主還努力，結果正主戀愛腦扶不起的阿鬥，又嘲笑cpf貸款磕糖，眼睛瞎磕錯了人，被真嫂子打臉。
這些渾水摸魚的人徹底激怒了粉絲，一邊給許逸寧公司施壓，一邊開始血洗肖楚然的廣場。所以Kevin才緊急聯系草莓冰，想要草莓冰删掉那個微博降低影響。
草莓冰不了解許逸寧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對方的粉絲恩怨，自然不願意向Kevin低頭，只是一張合影而已，有什麽發不得的，當下就拒絕了。
事情發展了一晚，就像脫缰的野馬失去了控制。粉絲們見公司也沒有任何解釋和行動，從一開始的憤怒變成失望，開始威脅要脫粉，拒絕購買許逸寧的新專輯。
累計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個橘子合計超百萬的大粉聯合起來表示要脫粉了，下面還有很多散粉腿毛附和要一起離開。
肖楚然聽完整個事，只覺得心沉到了谷底，洗浴間裏的空氣都仿佛變得潮濕悶熱，扼住了他的喉嚨無法呼吸。為什麽，他為什麽要發這樣的微博！他明明知道的，粉絲不喜歡他的，他為什麽要把自己和許逸寧的照片發出去啊！
“姐姐……你說我是不是……又做錯了……”肖楚然聽到自己的聲音帶着哭腔，忍不住顫抖。
“什麽叫又？然然你什麽都沒有做錯啊，哪來的又？”草莓冰聽到肖楚然情緒不對，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剛剛就應該打死什麽都不說的。
“我之前上網的時候……看到很多節目的複盤貼……裏面都分析說，許逸寧沒有出道，都是因為我……因為三公錄音棚的事情，他才撕cp避嫌……”
肖楚然斷斷續續的說出壓在他心裏的話，這件事一直盤繞在心中，如今他終于把它說出口了。
“……”草莓冰聽完肖楚然的話，一臉懵逼：“不是，許逸寧沒跟你講過嗎？出道這件事不單單是人氣決定的，也是背後公司和節目組的博弈，我不覺得百來唱片會願意讓他進團啊？Kevin那個老古董，男團是什麽都搞不明白吧？”
草莓冰越說眉頭越皺，她覺得許逸寧問題很大，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不解釋清楚，讓她家可憐的然然有了心結，簡直是當代渣男。
其實許逸寧跟他講過，是因為簽了百來才無法出道的，可是賽後他看了太多同樣的複盤貼，看得多了他自己也就信了，是自己讓許逸寧出不了道的。
“然然，這都是小事，你要相信我。”草莓冰語重心長的說，可話筒外只能聽到窸窣的零碎聲，肖楚然并沒有答話。
“你要去全怪到自己頭上也沒有道理的，知道嗎？要是論錯，也是我錯了，我昨晚故意不答應Kevin删照片的，他人眼高看輕你，我就故意不順着他來……我要是知道你會這麽難過，昨天我就聽他的了。”
草莓冰說着說着，自覺禍因都出于自己。
“不是的，姐姐，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肖楚然急忙解釋，他難過皆因自己不被大家接受，反而耽誤了許逸寧，不想要草莓冰誤解。
“我知道啊，然然善良肯定不會怪我，但是我昨晚的确做得不好。我現在在準備材料和公關，我會解決這件事的。你要相信我，等今天過去了，沒有人會再讨論這件事。我晚上再來看你好嗎？”
肖楚然答應了草莓冰，拿着手機還愣了幾秒，等聽到草莓冰那邊的忙音，才反應過來挂斷了電話。
經紀人姐姐要他什麽都不要想，那他就什麽都不要想，只要自己不在意，什麽污言碎語都傷害不到自己。肖楚然捂着耳朵，看着鏡子裏失神的自己，深深喘了口氣。
可是還是難過的，因為他沒有經濟人姐姐說的那麽好，他其實好貪心的。
他想要有人喜歡他的，想要Kevin尊重他的，想要許逸寧的粉絲能夠接受他。
可他又憑什麽得到這些呀！他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資本的小演員，對許逸寧的事業起不到任何幫助不說，還是對方的絆腳石。
所以他只能不停的說服自己，那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自己不需要那些，他只要和許逸寧好好在一起就好了。
想到這裏，肖楚然眼眶又有些發紅，他趕緊打開水龍頭，用水使勁搓了幾下臉。清水冰冷，倒讓肖楚然冷靜了不少，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儀态，才回到了房間。
剛出來，肖楚然就落入了許逸寧的懷抱，對方拍着肖楚然的頭，輕輕問道：“怎麽了？”
“沒。”肖楚然搖頭，鎮定自若地說：“草莓冰姐姐說今天要來探班，問你是不是還在這兒。”說完雙手環住許逸寧的腰，岔開話題，語氣裏全然不舍：“你是不是要趕飛機了？”
許逸寧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低頭盯着肖楚然的面色觀察了一會，實在看不出異常，只得順着肖楚然的話說：“嗯……要和團隊讨論先行曲的事情。”
“先行曲要發布了嗎？”肖楚然擡頭，一臉驚喜。
“快了。”許逸寧不自覺的捏捏肖楚然的臉，面上也露出笑意。事實上他還在和團隊拉扯一些細節問題，先行曲是一首電子音樂，公司希望能夠加強旋律的洗腦性達成推廣的目的，但許逸寧顯然不願意太過讓步。
“是以前寫的歌嗎？我聽過嗎？”
許逸寧搖頭，這是一首新歌：“是夜晚坐飛機降落看到城市霓虹夜景時産生的靈感，只身都市繁華迷眼的故事。”
“我會喜歡的！”肖楚然乖乖蹭了一下許逸寧的手心，突然想到許逸寧粉絲放言不約專輯的事情，心中一顫，動作都停了半拍。肖楚然怕表演露餡，趕緊離開了許逸寧的懷抱，跑到桌子邊替許逸寧收拾少得可憐的行李。
肖楚然背對着許逸寧，趕緊把取下手機卡的手機關機藏進許逸寧的背包裏，草莓冰答應他晚上會給他帶一個老人機，剩下的日子他就可以不聽不看，逃避網上那些不好的言論。
“我自己收吧，只有幾件衣服。”許逸寧話還未落，就看到肖楚然把自己換下的睡衣團成一團，胡亂塞進背包裏，有些哭笑不得。
“收好了！”肖楚然一臉乖巧的把背包遞過去，等待挨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