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明天就睡到
說明:33章重寫了,32用回了最開始的版本,大家記得一定要先看33再看34。
思來想去還是得這麽寫才舒坦,還按照原定劇情走,該寫的點都會寫到。非常抱歉給大家帶來不好的閱讀體驗,感謝大家的所有支持,再次鞠躬。
傅南岸的一句話就讓池照安了心,有傅教授頂着怕什麽。又聊兩句,池照握着手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的時候其他幾個室友都已經走沒影了。
池照這天休息,不着急出門,慢慢悠悠洗漱完之後去了實驗室。項目要公示了,實驗組裏的人都挺興奮的,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十拿九穩的事了,早早就準備好慶祝了,陳開濟跟了傅南岸的別的項目,特意跑過來找池照說話,說是要沾沾他們的光。
“這你必須得請我吃飯啊池哥。”池照還坐在角落裏看書,陳開濟上來就攬住了他的脖子,“我看你每天忙前忙後的,這項目絕對有你的一半功勞。”
池照被他吓了一跳,覺得他搭脖子難受,伸手把他的手臂掰開了:“我們項目組的事兒請你吃什麽飯?我出力還得我出錢?”
陳開濟笑嘻嘻地的,沒臉沒皮地還要往池照身上搭手臂:“那怎麽了。咱倆啥關系,你和傅教授啥關系,四舍五入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還說兩家話嗎?”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歪理。池照不讓他往自己跟前湊,往後退遠了一點:“去去去,我和傅教授清清白白,你可別在這兒污蔑啊。”
陳開濟知道池照和傅南岸的那點事兒,池照沒瞞他,都是主動追愛的人,剛被拒絕的時候陳開濟安慰過池照好幾次,現在眼看着兩人的關系有所進展,陳開濟自然是除了當事人之外最開心的人。
之前那段時間不敢開玩笑怕池照傷心,現在可不怕了,他幾乎每天都要變着法子地逗池照:“這不馬上的事兒嘛,池哥你今天再表個白,明天就能睡到,後天那孩子就上大學了。”
“行行行,是不是哪天還得給你響應國家政策生個二胎?”
都是開玩笑,池照也由着他說,說說笑笑半天,臉上都是笑着的。
雖然還沒有挑破那層窗戶紙,池照能感覺到傅南岸對他的态度變化,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暧昧期,這種勾勾纏纏又藏着掖着的感覺很奇妙,他不敢猜傅南岸的心思,又覺得現在這樣一整顆心髒都跟着起起伏伏的感覺也挺有意思,傅南岸不挑明他也不直說,總之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
又扯了半天才繞開生孩子的話題,池照拍了拍陳開濟的肩膀:“放心兄弟,等拿下這個項目一定請你吃飯。”
努力了這麽久眼看項目就要審批下來了,整個組的人都很高興,師兄師姐鬥志昂揚地幹活,整個實驗室裏都是歡聲笑語。大家都商量好晚上要去哪裏慶祝了,下午公示名單下來,卻并沒有他們組的名字。
看到的時候實驗室裏霎時就沉默了,過了好久才有人弱弱地出了聲:“這是不是……搞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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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名單是要在官網上公示的,但在之前他們明明已經聽到風聲說他們項目是第一,幾人非常默契地刷新網站頁面,關掉,再打開,公告那欄的名單上依舊沒變——他們落選了。
沉默。
還是沉默。
衆人的笑容都僵在臉上,顯然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最後還是陳開濟先了口,語氣篤定:“你們打電話去問問吧,這肯定是弄錯了,之前答辯的分數排名不都已經出來了嗎?還能因為什麽被唰掉?倫理審核?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吧。”
答辯的排名基本上就是最後的名單了,之後各種審核都是附帶走個形式罷了,陳開濟這麽一說才算是打破了實驗室裏趁沉寂已久的氛圍,大家也都覺得這太過匪夷所思。
一個資歷最老的師姐點點頭:“對,咱們去問問吧。”
另一人說:“先給傅教授打個電話。”
傅南岸今天門診,這會兒還沒來實驗室這邊,幾人趕忙想給他打電話,而傅南岸那邊次顯然已經收到信了,先他們一步打了過來:“先別擔心。”
隔着電話的聽筒,傅南岸的聲音依舊很沉很穩:“我已經托人去問了,最快晚上就能得到回複。”
傅教授發話了,實驗室裏的幾個人才算是稍稍安心下來,他們一人說了句“好”,心裏還是抱有希望的,他們都絕對相信自己的實力,不相信會這麽被唰掉了。
焦急等待結果的時間裏注定不會太舒坦。
項目暫時沒批下來,但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這個項目真沒選上他們還要争取下一次的機會,生活中總有碰壁的時候,他們不可能因為一次的失敗就說要放棄的。
晚上七點,正是實驗室裏最熱鬧的時候。
傅南岸也在實驗室裏,他跟別人換了班,早早就來盯着學生們做實驗,說是盯着其實更多的是安慰,發生這種事大家心裏都不好受,有傅教授在的時候項目組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他是他們的後盾。
而除了做實驗之外大家都在心照不宣地等待着什麽,是希望,也是審判。
“來電提醒,張教授,158……”
是評委組那邊的老師來電話了。
實驗室裏很安靜,傅南岸起身走到實驗室外。池照有點不太放心,蹑手蹑腳地跟了出去。
走廊裏很安靜,池照小心翼翼地走到傅教授旁邊,傅南岸看不見,于是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電話裏的聲音模糊不清,池照屏住呼吸,一來二去的對話之間,池照算是大概聽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麽。
張教授是專家組的評委老師之一,代表着一定的威嚴,他說作為他本人來說他很欣賞傅南岸的項目,但這是一個校企合作的項目,答辯結果并非最終結果,實際可行度還要由基金會那邊進行評估。
像是什麽都說了,又像是什麽都沒說,池照不知道這種機構組織是不是都喜歡敷衍了事,你很難從他們的話中找到一個确切的答案,張教授的意思很明顯:他們很欣賞傅南岸,對這個結果表示遺憾,但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
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那要個理由應該不過分吧?情緒激動之下池照發出了點動靜,傅南岸馬上朝這邊看了過來:“誰在那兒?”
池照一時不知該不該承認,傅南岸已經挂斷電話朝池照這邊看過來了:“是池照嗎?”
不得不說傅教授的感覺太敏銳了,想要瞞住他很難,瞞不住他就不瞞了,池照摸了下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句:“傅教授。”
“真是你啊,”聽到池照聲音的時候傅南岸的表情緩和了下來,池照問他怎麽知道是自己的,傅南岸笑了笑,說,“也就你會跟出來偷聽了。”
池照不好意思的揉了把臉。
“聽到了多少?”傅南岸問他。
池照猶豫了一會兒,說:“好像都聽到了。”
傅南岸又問:“是不是覺得挺生氣的?”
池照點頭說是,傅南岸說:“我也生氣,放心,這事兒不會就這麽算了。”
他頓了一下之後又繼續說,語氣很穩也很沉:“我可以接受任何的失敗,但一定不是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
傅教授一直是這樣的人,自己是這麽做的,也是這麽教導所有人的,人應該為自己的權利而抗争,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
接下來的幾天傅南岸明顯忙碌起來,各處打聽消息,尋找證據,忙碌之中傅教授明顯瘦了一圈,池照常看到他神色匆匆地走來再神色匆匆地走開,沒兩天傅南岸的額角上就多了一大塊淤青,是走太快沒注意磕的。
傅教授着急池照也跟着着急,看到傅南岸臉上的傷口池照比傷到了自己還難受,他一有空就跑到傅南岸辦公室裏幫他敷藥,活絡油抹在淤青上冰冰涼涼的,池照小心翼翼地揉着,問傅南岸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還沒确定。”傅南岸的眼底疲憊卻也堅定,“但是總會有确定的一天。”
這件事池照确實是幫不上什麽忙的,好在傅南岸還有師兄姜明遠願意幫忙,姜明遠幫過傅南岸很多次了,池照聽說他也來幫忙之後的第一反應是安心。
“姜教授有什麽需要的您盡管提,”那天在傅南岸的辦公室裏偶遇姜明遠,池照說得懇切也說得認真,“我會的不多,但我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會幫的。”
姜明遠是位四十出頭的教授,五官有些淩厲,表情卻很和藹,聽到池照這麽說的時候他笑了一下,而後很溫柔地搭了下池照的肩膀:“放心,我會幫你們傅教授的。”
傅南岸和姜明遠給人感覺都是很可靠的人,有他們出馬時池照也少了擔心,又一天池照去幫傅南岸買飯,回來的時候正好見到姜明遠在傅南岸的辦公室裏,池照不欲打擾他們,于是在門外等了很久才進門。
池照進門的時間姜明遠正要走,池照問了句:“姜教授一起吃飯嗎?”
姜明遠的臉色不太好看,勉強笑了下,說:“我這會有點事兒,下次吧。”
姜明遠的臉色不好看傅南岸也同樣不好看,池照進門便開始擔心起來,他連忙把手上的飯放在一邊去碰傅南岸的手,他問是不是出了什麽狀況,傅南岸虛虛地回握了下他的手,說:“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