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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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有個交易要和朕談?”蕭郁念說話的同時,也打量着戴着帷帽的葉輕朔,“怎麽不摘了帷帽?都不讓人看臉,怎麽讓人相信你合作的誠意?”
因為葉昌找了太後的原因,現在禦龍司用不了了,孟非途便和他說準備直接潛入葉府了,而突破口就在葉輕朔這裏。
因此孟非途在今日也正式開啓了潛入葉府的計劃了,只是令人沒想到的是,這人卻主動來找他了,所以他有什麽目的?該不會也像孟非途所想的,想要潛伏在他這邊吧!
葉輕朔聞言輕笑一聲,随後擡手掀起帷帽:“草民還以為需要別的什麽才能讓陛下相信我的誠意,原來竟是掀起帷帽就可以了?”
輕紗掀起,少年清俊的樣貌露了出來,唇紅齒白,卻有些男生女相了。
蕭郁念只當孟非途是看中這少年的才幹,故而沒有多想:“聽君的意思,你還帶了別的誠意過來?”
“自然,”葉輕朔不卑不亢的看着蕭郁念,“陛下能在太後和葉相的眼皮子底下,自由出入宮廷,想必也不是愚笨之人,沒有十足的誠意,您會和我合作嗎?”
蕭郁念聽的一愣,随後笑了起來:“那你的膽子還真是大,明知道朕不簡單,還敢和朕談合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陛下當然可以殺我,而且以陛下的手段恐怕輕而易舉,”葉輕朔依舊面色坦然,“可是殺了我,您可就失去了殺掉葉昌和楊如意的機會了。”
這還是蕭郁念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這麽直呼那兩個人的名字:“話說的這麽滿?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再說了,你為什麽背叛葉昌,你背叛葉昌,難道就不會背叛朕了嗎?”
聽着蕭郁念的話,葉輕朔也不例外,所幸這些也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陛下的問題草民自然會一一解答,其一,我背叛葉昌是因為他給我下了毒想要利用我,甚至要置我于死地為他葉家鋪路,這樣的理由可夠充分?”
“其二,我不會背叛陛下,那是因為我與陛下只是合作關系,你我之間本就沒有忠誠信任,又何來背叛可言?”
“其三,話說的滿滿那得看以後的結果和我今天拿出來的誠意!這樣子的回答,陛下可滿意了?”
坐在軟榻上的蕭郁念一邊擺弄着手裏的茶具一邊道:“當真是,巧舌如簧,既然君說手中有今日要展示的誠意,那朕也不能太過于吝啬,君想要從朕這裏得到什麽?”
想到葉輕朔說自己中了毒,蕭郁念猜測多少是想要他幫忙尋找解藥的,人嘛!為了活着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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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朔卻也不急,只是從懷裏拿出一沓信:“陛下不如先看看我的誠意,員外郎王勝天是葉昌的人,這個是他們的來往信件。”
蕭郁念驀地擡起頭,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葉輕朔膽子這麽大,就不怕他得了消息反悔?不過也是,如果他真的有本事,留着他确實比殺了他有用。
而這個人孟非途也和他提過,無論哪方面原因他自然是都不會殺了他的,但是那些信還是要看看的,故而他給福海使了個眼色,福海便上前接過了那沓信。
只是那些個信他雖然看了,但又看不懂上面寫了什麽:“這是什麽東西?”
葉輕朔道:“這是葉昌給王勝天寫的信,雖然還不知道內容,但是我相信,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蕭郁念卻嗤笑一聲:“看來你的誠意也不怎麽樣!”
葉輕朔搖了搖頭:“這只是其中一半的誠意,另一半在這裏!”葉輕朔拿出那封控訴信,“這封信是王勝天栽贓嫁禍黎太尉的密信。
不出意外,來年三月,葉家就要對黎明天動手了,陛下既然心有城府,自然也清楚,現在能與葉昌一較高下的,只有黎太尉了。”
雖然前世葉昌并沒有一舉幹掉黎明天,但是卻是一點點把黎明天磨死的,不僅如此,還通過她榨幹了黎明天的所有價值。
現在縱使黎明天可能沒臣服于蕭郁念,但是只要他平安無事,就有牽制葉家的一大勢力。
葉輕朔這麽一說,蕭郁念還有什麽想不通的,不得不說,他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
只是,就在他讓福海要去接那封控訴信的時候,葉輕朔卻道:“誠意我已經展示了,現在陛下可以聽聽草民的需求了。”
蕭郁念聞言不禁挑了挑眉:“原來君在這裏等着呢!那就說說你要什麽?”
葉輕朔伸出三個手指。
還不等他開口,蕭郁念就冷下聲:“君不覺得自己太過貪婪了嗎?”
葉輕朔搖了搖頭:“陛下怎麽不聽草民說完?第一,我要十張戶帖;第二,我不希望我們的合作除了我們外有第三個人知道;第三,我要十萬兩銀子。”
等他說完了,蕭郁念都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确定你不需要解藥?你不是中毒了嗎?”
葉輕朔道:“相比起我的毒,我更需要自由和錢,不知道陛下可應允?畢竟十萬兩買大昭的未來也不算太貴吧!”
說着,她又拿出來一個信封:“這是我提的要求的具體條件,就等陛下的回複了。”
蕭郁念覺得只要是個正常人,這個交易就不用多考慮了,何況非途已經到了這人身邊了:“成交!”
福海見自家陛下點了頭,急忙過去接葉輕朔手裏的東西。
既然交易已經達成,葉輕朔也就開始實施具體的計劃了,她拿出那朵木槿花的圖案請教蕭郁念有沒有見過。
好巧不巧,蕭郁念前段時間也在為孟非途尋找各種圖騰,一時看到那朵木槿花的時候還有些驚訝:“這是青州姚家的家徽,這有什麽問題嗎?”
聽到青州姚家葉輕朔有些詫異,因為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家族:“陛下可否為草民講講姚家?”
蕭郁念卻是搖了搖頭:“司禮監雖然有一個族徽,但是沒有這個家族的記載。”
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個家族剛興起就沒落了,這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自然司禮監也不會多加記載。
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家的存在被徹底抹掉了,那就是誰也不能查的意思,這種一般是犯了抄家滅族的大罪。
可是在蕭郁念二十多年的人生裏,哪怕是嬰兒時期不記事的時候,也絕對沒有聽說過,也就是說真有這樣的存在,那麽應該是發生在他出生之前了。
想到這裏,蕭郁念不禁心頭一動,之前非途也和他說過那個孫旭的事情,難道這個圖騰就是非途要查的圖騰?那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可是這要查就不好查了,他雖然可以自由出入宮廷,但是卻不敢把手伸的太遠。
現在只能等下次遇上了非途,和他說一下這個事了。
聽到蕭郁念這麽說,葉輕朔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可是能讓葉昌所用的家徽,多半是後者了。
可是葉昌和青州又是什麽關系?
若是前世,她還能去青州查一查,可是現在她連時間都沒有,而且這件事是在二十多年前,當今朝堂之上最年長的就是葉昌和黎明天了,可是按照他們的履歷來看,就算是他們,二十多年前也是沒有進入朝堂的。
這一時間,倒是想不出有幾個人還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或者說是敢提這件事了。
既然這條路無果,葉輕朔只好換一條路走了:“陛下,如果草民預料不錯,來年二月葉昌會推薦一批人進入朝堂,到時候草民必然也在其中,所以希望陛下可以想辦法讓草民調入青州附近為官。”
之所以不直接調入青州,是怕引起葉昌的懷疑,而在青州附近反而更好行事。
蕭郁念沉思了一會:“這倒不難!”
青州雖然在大昭還算富裕,但是他周邊的穎州卻比不上青州,尤其是緊連青州的科城,更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的典範,故而那一帶人事調動也十分頻繁,就算把葉輕朔分過去也不難。
這件事商定好後,葉輕朔又和蕭郁念要了一塊能代表他的玉佩:“陛下,草民需要這塊令牌重新回到葉府,所以您得有所準備。”
蕭郁念卻是十分在意他說的話:“重新回葉府?”
葉輕朔也不隐瞞,把自己逃離葉府發現中毒一系列的事大致說了,又把玉佩的用處說了。
蕭郁念這才點了點頭,最後知道:“聽起來君的自由之路甚為坎坷,玉佩的事君自可随意發揮,反正近日葉相也看朕十分不順眼呢!”
葉輕朔抱拳謝過蕭郁念後,便起身出了客似雲來,她之所以沒說要解毒這件事,是怕蕭郁念說話不算話,到時候還能用毒發身亡來個金蟬脫殼。
看着手中的玉佩,葉輕朔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若是沒有遇上孟非途,接下來她就可以直接找黎霧幫忙傳消息了,然而現在……
葉輕朔摸了摸懷中的藥方:“孟非途啊孟非途,你就慶幸我今生的心地善良吧!要不按照前世你那般坑我,早就給你弄包□□吃吃了!”
想到這裏葉輕朔又輕笑一聲,若是她還記前世的仇,估計就不會把他搬上馬車了。
想着葉輕朔進入了旁邊的一家藥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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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沒更是因為前天晚上煮臘八粥,攪粥攪的胳膊疼TAT,煮了三個小時,至少攪了兩個半小時,鍋還不給力!
但是,我今天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