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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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非途自幼習武,又是從小生活在北地,這身材如何自然也是不用多說的。

雖然他一直都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但是看到葉輕朔這樣不錯眼的盯着自己看,心裏那還是很得意的。

只是葉輕朔這色胚可以不矜持,他孟非途卻不能不矜持,否則容易讓人覺得他的便宜是好占的,同身位男人,他很理解男人的心理。

若是覺得你太容易得到了,那必定是不會好好珍惜的。

而他孟非途可不是單純羊入虎口給他葉輕朔白睡的,他要做的是葉輕朔得不到的唯一,這樣子他才能絕了他的花花心思。

畢竟這世間的男子可不都是他孟非途,就是皇帝蕭郁念,在确定喜歡了李若雪之後,也不是接二連三的納了好幾個妃子?

還有三王爺蕭年,不也是還有三房小妾在那兒裝點門面嗎?

再看看前世的葉輕朔,平時裝的對亡妻一片情深,結果國難臨頭了還不忘去睡一睡京郊別院的貌美男寵。

由此可見,葉輕朔這色胚和天下大多數男人一樣,是個對感情不忠的。

但是他孟非途費這麽大力氣,圖的就是成為他的獨一無二,故而這其中的火候,一定要拿捏妥了。

如是想着,孟非途開口道:“葉公子,可否能扶我起來喝藥?”

有些愣神的葉輕朔被這麽一喊倒是回過了神,好在這麽多年她臉皮夠厚,也沒有發生什麽臉頰發燙的窘事,聽到他這麽說,也就伸手将他扶了起來。

然而葉輕朔還是太過于高估自己了,直到她細白的手貼上對方滾燙的皮膚,她終是沒忍住的收回了手:“我還是去看看粥和鹵肉好沒好吧!”

同時,剛剛沒有發生的反應也接二連三的冒了出來,心跳加速臉頰發燙幾乎是成了無法克制的本能。

這樣的事,無論是前世今生她都沒有經歷過,因為她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行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與一切不明真相的人保持着安全距離,畢竟沒人會為她的命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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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想着葉輕朔不禁又有些郁悶,因為她很快的就意識到了一件事,好像前世她唯一和不明真相的人這麽近距離的,也是孟非途,這人真是天生與自己不對付。

孟非途看他又要跑,不禁有些煩悶:“葉公子,我想先喝藥,還是麻煩你幫我把藥端過來吧!我會重謝葉公子的。”

剛剛他張口閉口就是錢,估計是很在乎吧!所以最後一句,孟非途不僅說的語氣中,還有些咬牙切齒。

只是顯然“重謝”二字可以打敗一切,葉輕朔立馬覺得生理的不适通通都沒了,端着碗就遞給了孟非途。

孟非途也是怕他再往外跑,也不再裝沒力氣喝藥了。

這邊孟非途剛把藥喝了,鐘燕就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放着一碗粥和一盤子鹵肉。

因為考慮到孟非途“身體無力,”鐘燕很貼心的把一把椅子搬在了床邊方便他吃飯。

葉輕朔看着孟非途吃得不緊不慢,冷不丁的說了句:“不愧是承州孟家子弟,就算是江湖人士,吃飯也這麽優雅!”

孟非途正要吃肉的嘴都停了一下,随後道:“我平時也不注意這些的,都是和好友們大口吃肉喝酒的,今天只是沒什麽胃口。”

葉輕朔抱臂挑眉:“原來你有朋友啊?既然如此,不如就讓你的朋友來接你?”

孟非途卻是眸色微暗,有些落寞的開口:“我們遇上了仇家,我的朋友和我的仇家都在前天死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一旁的鐘燕聞言本來因為孟非途輕浮的言語,而不滿的情緒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換而是因本質的善良産生的對孟非途失去了好友的同情。

他是失去了師父的人,自然能理解孟非途失去了朋友的心情。

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了一句安慰:“孟公子節哀順變,哎,現今雖然天下太平,可是江湖從來都是亂世,孟公子既然是大家公子,何不早日脫身?”

孟非途聽罷,內心低嘆一聲:好家夥,打瞌睡給遞枕頭。

既然小狐貍精都這麽說了,那他肯定得順着說下去:“鐘神醫說的對,經此一事,孟某也看清了江湖的險惡,也因此決定退隐江湖了。”

本來聽着孟非途的可憐事跡,葉輕朔是無動于衷的,但是聽到他說他要退隐江湖了,葉輕朔不禁心中一動,他改變了自己的選擇,那不就是可以搞葉家了嗎?

想到這裏,葉輕朔難得積極提議:“孟公子既然生在孟家,那定然是有大智慧之人,能行走江湖還能在圍殺中脫身,那自然也是武功了得,葉某覺得像孟公子這樣文武雙全的人,就應該投身官場,那必有一番作為。”

本來她想說疆場,但是這人要是從頭幹起,那還不知道啥時候能來搞葉昌呢?

孟非途卻道:“葉公子說的有理,但是孟家入朝的人太多了,在下又混跡江湖多年,家族族長雖不迂腐,但是孟某已然是不适合再入朝堂了。”

葉輕朔:“那可未必,總得試試,正好我認識當朝黎太尉,我可以讓黎太尉幫你引薦……”

“不必了,”孟非途柔柔的打斷葉輕朔的話,“葉公子為了在下已經很麻煩了,在下不希望葉公子在為了在下辛苦了。何況,在下志不在此,又閑雲野鶴慣了不喜歡被規矩束縛,葉公子還是不要在強人所難了。”

葉輕朔眼皮跳了跳:他說的是強人所難吧?他說的不是逼良為娼吧?為什麽聽起來這麽奇怪呢?

孟非途這麽一說,葉輕朔也有些說不下去了,最後只能幹巴巴的道:“挺好的,挺好的,人各有志,孟公子既然不喜歡為官,那就選擇自己喜歡的吧!”

不想孟非途卻是一臉期待的看着葉輕朔:“真的嗎?在下真的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嗎?”

葉輕朔:“……這有什麽不可以的嗎?”

孟非途立馬跳下了床,赤.裸着上身就朝葉輕朔走了過去,一旁的鐘燕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看到孟非途停在了葉輕朔面前:“在下想留在公子身邊,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這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再加上葉輕朔是坐着的,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被對方結實的腹肌糊了一臉,但凡他再近一步,孟非途的腰腹就怼到葉輕朔的臉上了。

葉輕朔努力的克制着自己沒有朝後仰,這才避免了自己會摔倒丢醜,只是眼睛一時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了?堵在喉間的千言萬語更是死活都擠不出來了。

可是這怪誰呢?怪就怪葉昌培養了她這麽久,她活了兩輩子,沒經歷過這麽刺激的畫面,畢竟這不是她可以接觸到的。

不得不說,前世的她,被葉昌看的實在是太牢固了。也是,怎麽說女扮男裝做丞相,都是大大的欺君之罪了,葉昌走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又怎麽可能輕易讓葉輕朔被人識破?

好在鐘燕反應快,看出了葉輕朔的窘迫,急忙拿起了一旁孟非途的裏衣給他披上:“孟公子,雖然你體魄強健,但是到底這也是冬日,你還是把衣服穿好吧!否則身體又要傷到了。”

戲弄夠了葉輕朔,見他雖然強作鎮定,但是臉頰耳尖皆是已經紅了,孟非途的心情愉悅了不少,只覺得像是出了一口憋了兩世的郁氣一樣。

自然,他還是秉承着甜頭一次不能給太多的原則,接過了鐘燕手裏的衣服:“多謝鐘神醫啦!鐘神醫真是個好大夫。”

鐘燕:“……”這話聽起來怎麽有些奇怪?

看着孟非途修長的手指翻飛的系寫自己衣帶,把那最後一抹春色也遮掩住之後,葉輕朔才覺得混沌的腦子清明了不少:“孟公子開什麽玩笑,你是堂堂世家公子,葉某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着實不知道該以什麽身份留下您。”

孟非途卻是一派天真的看着他:“葉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難道這還不足以成為讓在下留下來的原因嗎?”

葉輕朔皺了皺眉:“這于理不合……”

“可是葉公子不是說讓在下選擇自己喜歡的嗎?”孟非途故意把話說的很暧昧,同時語氣也更加溫柔了,“在下覺得留在葉公子身邊就是在下喜歡的。”

說完,孟非途還露出了一個腼腆的笑,這個笑別看他做的很輕松,實則私底下練習了無數次。

這還是他問過李若雪之後才選好的表情,搞的那段時間蕭郁念都快用眼刀子殺人了。

葉輕朔只覺得頭大:“葉某覺得,你要是做這種選擇的話,最好還是兩廂情願的比較好,可是很不巧,我不太喜歡有人跟随在我身邊,孟公子還是養好了傷就離開吧!”

孟非途卻瞬間慌的張大了眼睛,這樣子讓他看起來十分純良且無辜:“葉公子于在下有救命之恩,孟某自當以命報之!”

葉輕朔道:“不必,舉手之勞,再說了,我也不是不收錢的,大家最多算是合作吧!”

不想,她話音剛落,孟非途就跌坐在了葉輕朔面前,下一刻一只大手,就緊緊地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葉公子是不要在下了嗎?可是離了葉公子,孟某就無處可去了!”

葉輕朔抽了抽嘴角,很想說一句:“關我屁事!”

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孟公子開什麽玩笑,承州孟家可是如今承州最大的家族,怎麽可能沒有孟公子的容身之地?”說着葉輕朔還使勁兒的抽了抽手。

孟非途繼續掙紮:“可是孟某實在是無臉面見孟家族長,族長雖然開明,奈何孟某自己不争氣,還請公子收留在下!”說着把對方的手攥得更緊了。

葉輕朔當即也惱了,一伸腳踹了下對方的腰窩,那句忍了很久的話依舊沒忍住:“關我屁事?多說無益,等你傷情好了,留下錢就自行離去吧!”

說完葉輕朔還不忘問了問鐘燕孟非途什麽時候能好,待得知他只需要再來一劑藥就能走,立馬道:“孟公子,別怪我無情,當今世道險惡,誰也不知道誰遇到的是人是鬼,咱們錢貨兩訖就差不多了。”

“所以,方便的話,還請您明天動身離去吧!”葉輕朔故意把話說絕了,“你看,都到了這個地步了,您也是要臉的人,明天咱們就不必再見了吧!”

孟非途似乎是真的被傷到了,緊握着葉輕朔的手慢慢放開:“公子的意思,孟某知道了,公子放心,孟某以後絕對不會出現在公子面前就是了。”

葉輕朔聽他放棄了,很是欣慰:“這就對了嘛!孟公子今日好好休息吧!”

說完葉輕朔起身出了房間,卻沒有留意到孟非途此刻垂着的頭,露出的是多麽猙獰的表情:葉輕朔,你想甩開我?簡直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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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郁念/蕭年:你真了不起,你真清高?拿我們的三妻四妾襯托你的忠貞不二!呵呵!

被死亡了的諸位禦龍司同事:我們武功低微,只能死在了前天!

蕭年:本王還要掙紮一下,本王的三個妾喜歡的不是本王,而是本王的王妃!她們入府是來陪王妃打牌的……

蕭郁念:合着就朕一個人渣呗!

哎~不知道為什麽?審核好慢!最近咳嗽加重了,可能會有斷更的情況,還有本文蕭郁念和蕭年的故事屬于留白不會寫,反正親們記得我是HE狂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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