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秋若水替趙娉婷解除‘蠱凰’

秋若水沿着河水行至橋邊,耳邊傳來疾行破空之聲,他拉了拉帽沿低頭上橋。

行至橋中,夜容謙腳步淩亂與他擦肩而過,帶動的氣流掀開了帽子,他動作輕緩地重新戴上。

夜容謙駐足:“等一下~”

秋若水未作停頓,繼續前行。夜容謙急切地拉住他的胳膊,他微微側身。

看着面前一臉驚訝陌生的臉,夜容謙原本滿懷期待的表情慢慢變成失落:“抱歉!認錯人了~”

秋若水聲音低沉:“無妨~”

見他走遠,秋若水轉身之際,容貌瞬息恢複,橋頭一三四歲稚子正在咬糖葫蘆,見秋若水變臉,驚得張大了嘴,目不轉睛地盯着,一臉好奇。

秋若水有些好笑,食指壓唇輕‘噓’。

望着眼前的庭院,經久未至花香依舊。

趙娉婷一臉溫柔地看着他:“你來了。”

趙娉婷坐在榻上,青蘿靜立于側。

趙娉婷一臉柔和地望着他:“你和阿姐長得真像~”

秋若水替趙娉婷把脈:“我還沒原諒你~”

趙娉婷眼神有些黯然。

秋若水見她如此心不由得心一軟:“我很好,你不必自責!”

趙娉婷淚水奪眶而出,神情颠狂道:“真的好嗎?沒有人比我清楚那是什麽地方?他就是魔鬼,西昭就是人間煉獄!”

秋若水握着她的手輕聲安慰:“去西昭是我命中注定的事,誰都無法改變,你無需自責。況且剎羅害死我母親,我絕不會放過他。

他故意借秋啟的手給我施蠱,便是為了引我去西昭,我怎能讓他失望呢?

既然他那麽喜歡蠱,我就讓他親自體驗一番,怎麽說我也是他培養出的最完美的作品。死在我手,他該感到欣慰才是~”

趙娉婷看着眼前言語輕柔,眼神狠厲的孩子,痛哭:“對不起!對不起!”姐,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的孩子。對不起!對不起!

秋若水看着她:“如今西昭盡在我手,我會以西昭王的身份彌補西昭的過錯。待替你解了蠱,你就可以出宮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了。”

趙娉婷搖頭:“不,‘蠱凰’一旦離體,你便會像你母親一樣逆血而亡。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況且我也不打算成親生子,把它留在體內我都習慣了,你不必為我費心。”

秋若水沉聲道:“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這‘蠱凰’留在體內終究是個禍患。剎羅作的惡該到此為止了。我已找到冰蛹,性命無虞~”

趙娉婷哽咽:“那你呢?你怎麽辦?”

秋若水淺笑:“待我做完該做,便去尋一處景色宜人之地,度完餘生~”

趙娉婷追問:“那夜容謙呢?”

秋若水眼神一閃:他本就心有所屬,況我如今。。。

“不過一場交易,何必當真。我替你解蠱吧~”

秋若水取出冰蛹,一瞬間整個宮殿溫度驟降,他用短刃劃開自己心囗,待一通體血紅的蠱蟲緩慢爬出,立刻用冰蛹封住傷囗。

一息間秋若水滿頭烏發盡數變白,他身形虛晃了一下,青蘿立馬上前扶住。

趙娉婷淚水決堤:“若水~”

秋若水眼神清冽,抖着手将蠱蟲放置趙娉婷劃開的心囗,蠱蟲見血便鑽了進去。

趙娉婷只覺蠱蟲游走周身經脈劇痛無比,不住的在床上翻滾痛呼。

約莫一盞茶時間,她覺得痛楚漸漸消散。

秋若水劃開手掌将血滴至她傷囗外側,蠱蟲聞到熟悉的氣味迅速從傷囗鑽出,爬到秋若水手中再從手心傷口鑽入。

蠱蟲一入體,秋若水滿頭銀絲立刻恢複原狀。

冰蛹一經取出立即碎成粉末消彌于空氣中。

秋若水歪坐軟榻甚為虛弱,但傷口肉眼可見的恢複如初。

青蘿替趙娉婷上藥、穿衣。

趙娉婷深深吸了口氣,沒了蠱蟲頓感通體清爽,看着秋若水滿是感激:“謝謝你,若水,你怎麽樣?”

秋若水有些脫力,倒出一顆藥丸服下:“無事~”

見趙娉婷捂着嘴又要哭,不禁感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一點兒不假。

耳中傳來異響,有人在向這邊快速行進,不只一人:“有人來了,至少二十人。”

趙娉婷擡眼怔住。

青蘿出門躍上屋頂匆匆看了一眼便回寢宮禀告:“娘娘,是齊王領了一隊禦前侍衛已至庭院門口。”

趙娉婷眼中風暴驟起:“好你個夜瑾洐,還不死心~”

秋若水問道:“這不是後宮內院嗎?他一個王爺豈能随便闖入。”

趙娉婷輕嘆:“齊王心機深沉,先皇對他母族甚為忌憚,不敢以國托之,故臨終時封小十一為帝,對比他甚至不滿,只因夜容謙全力護佑,他才回天乏術。

但這麽多年一直不曾放棄,稍有機會便會大做文章。此時他若看見你在我房中必會以此為把柄威脅我。”

秋若水腦中一閃,抽出束發玉簪,一頭青絲盡散。

夜瑾洐一襲白衣,面容俊朗,手拿折扇,臉上挂着若有若無的笑,任誰見了不贊一句:好一個翩翩公子~

申少傑年紀輕輕便位居禦前統領,全仰仗齊王的提拔,故此唯齊王馬首是瞻。

這不齊王下令說宮中進了賊,要搜宮,象征性的搜了幾處,便直直朝太後的蘭絮宮而來。

行至門囗,申少傑咽了咽囗水,看了眼齊王,壯着膽子高聲說道:“禦前統領申少傑拜見太後。”

隔了好一會兒,趙娉婷慵懶的聲音傳來:“哦~既是禦前統領,不去當差,到哀家這來是有何事?”

太後這話雖輕飄飄,但言語上已有指責。

申少傑見齊王面色似有不耐,硬着頭皮道:“宮中遭賊屬下搜尋至此,擾了太後清靜,還望太後恕罪!”

青蘿一臉憤怒走出訓斥:“大膽,宮中遭賊,你們不去捉賊,到太後宮中作甚,真是。。。”

似是才看到夜瑾洐,青蘿福身行禮:“齊王殿下?您怎麽也在?青蘿見過殿下~”

夜瑾洐含笑上前一步,“青蘿姑姑免禮。哦,今日下朝猛然想到許久不曾進宮給太後娘娘請安了,便過來了。

沒想到宮中竟遭了賊,瑾洐甚為擔心,便與申統領一同前來。”

青蘿正欲再說什麽,趙娉婷出聲:“罷了,讓他們進來吧!”

夜瑾洐率先進入,身後洋洋灑灑跟了二十來人,一瞬間,整個蘭絮宮便顯得有些擁擠。

夜瑾洐見趙娉婷儀态萬千的坐于首位,躬身行禮:“瑾洐見過太後娘娘~”

趙娉婷輕輕擡手,聲音有些沙啞:“齊王殿下不必多禮,快快入座,青蘿,奉茶~”

青蘿應聲:“是~”

申少傑帶領衆侍衛單膝下跪抱拳行禮:“拜見太後~”

趙娉婷揮揮手:“不是要搜嗎?還愣着幹什麽?動作輕些,別驚了我的客人~”

申少傑帶人到後院搜了個遍,最後直直沖軟榻而去。

秋若水穿着一身粉色襦裙,披着頭發睡的正香。聽見嘈雜睜眼見一群男子圍着她,吓得尖叫一聲,掩面跑了出來,躲在趙娉婷身後,伸着小腦袋怯怯地看着滿殿侍衛。

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為尴尬。

申少傑尴尬的回到齊王身邊,小聲回禀:“一無所獲~”

趙娉婷輕撫鬓角:“還有事嗎?”

申少傑看了眼齊王,後者微微含首,抱拳行禮:“屬下告退~”

夜瑾洐見秋若水鼓着包子臉,大眼一眨一眨的甚是可愛,柔聲問道:“不知這位姑娘姓甚名誰怎會在太後宮中?”

秋若水瑟縮了一下有些緊張。

趙娉婷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怕!”

趙娉婷喝道:“怎麽?齊王這是在質問哀家嗎?”

夜瑾洐立刻行禮:“瑾洐逾越了,望太後恕罪~”

趙娉婷冷笑:“這是哀家一遠房侄女,多年不見,甚為想念,故讓人接至宮中陪哀家幾天。怎麽?連這點小事也要向齊王報備?”

夜瑾洐一見秋若水便移不開目光,見小姑娘小臉紅紅的,怯生生的偷看自己,仿佛有根羽毛輕輕搔弄他的心房,一時整顆心都蕩漾了起來。

聽太後呵斥也不生氣,只再次賠罪:“瑾洐并無他意,望太後莫怪。”

盯着秋若水看了又看,“不知這位姑娘姓甚名誰是否婚配?”

趙娉婷瞪着大眼一臉錯愕。秋若水低頭扯了扯她的衣袖,歪頭面向她使了個眼色:快幫我解圍呀~

這夜瑾洐是個傻子吧!我前世這張臉那麽普通,這你都能看上,你是美女見多了,出現審美疲勞了嗎?

趙娉婷咳嗽了一下,忍住笑,揶揄道:“若若,不如你自己告訴齊王殿下吧。”

秋若水一臉不可置信的虛晃了下:不是吧~

夜瑾洐眼睛一亮:若若,她叫若若。

秋若水見夜瑾洐老盯着自己,心裏極為火大:看,看什麽看?老子跟你一樣,是爺們!再看信不信老子放蛇咬你。

他深深吸了口氣平複暴躁的心情,轉頭一臉怯懦,看着夜瑾洐小聲說道:“我叫秋若若,家裏已為我定了親事。”

夜瑾洐一聽有些失望,想到自己的身份,道:“不知若若姑娘許的是哪戶人家,本王也想結交一下。”

秋若水捏了捏手心,這要怎麽回答,随便說一個根本壓不住他~

趙娉婷抿嘴輕笑:“還能是誰,不就是咱們的攝政王嘛~”

秋若水扭頭看向她:你故意的吧!

夜瑾洐一愣,不解道:“攝政王不是與秋啟聯姻了嗎?怎麽。。。”

趙娉婷忽悠道:“這秋啟七皇子失蹤至今沒有音訊,好在秋啟國主深明大義并未影響到兩國邦交。

攝政王的終身大事于夜璃那是至關重要,若若早日嫁進王府,也好早日為王爺開枝散葉嘛~”

秋若水氣得臉都紅了,早知道就不替你解蠱了~

夜瑾洐見秋若水低頭臉紅紅的一副嬌羞模樣,心裏不由得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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