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穿成公公?夜容謙成小倌?
秋若水一睜眼四周一片漆黑,好不容易判定是黑夜而不是失明,又差點被一陣敲門聲,吓的魂不附體。
“吱~”
門開了,有個黑影閃了進來,秋若水屏住呼吸,悄悄爬下床,摸到一個圓凳準備狠狠砸向來人。
“呼~”
那人吹亮了火折子,見秋若水舉着凳子一臉不解:“邵公公,你舉着凳子幹什麽?”
秋若水瞬間懵了,眼前侍衛裝的男子叫自己公......公?
手中的圓凳被放下,那侍衛一把拉過秋若水,小聲道:“王爺有令,讓你将此藥下在太後娘娘做的糕點中。
太後娘娘每天都會給皇上送上一些糕點,一般不會仔細檢查。下在這些糕點中,最是容易成功。
你千萬記着一定要小心行事。如若事發,這一瓶藥便是留給你自己的。
千萬記着別弄錯了!這瓶下在糕點中,這一瓶是給你的。記住了嗎?邵公公~”
秋若水一震,望着他有些恍恍惚惚:“記住了。”
侍衛嘆了囗氣:“既然走到這一步也就沒什麽回頭路了。王爺可還等着你的好消息呢。我走了,把藥收好!”
門一合上,秋若水立馬蹿床上解衣查看,好一會兒拍着胸脯輕籲:好在虛驚一場,原來是個假公公?
通過木盆中的水看清了現在的容貌,白皙俊俏,很是年輕,乍一看的确像個陰柔的公公。
為什麽兩次穿過來都是男人呢?也沒見着容汘,不知道她在哪兒?說不定這次穿成女人了,哈哈...
笑嗆了,咳咳...
秋若水仔細看了看房間的擺設,想着剛才那侍衛的衣着,這裏就是夜璃。
他雙手抱胸盯着桌上的藥來回踱步:那人說王爺?夜容謙都不在了還有哪個王爺?
等等,夜瑾洐,那個讨厭鬼齊王?
難道他要謀反?
此事我要盡快傳遞出去。也不知道現在的攝政王府是誰做主。其他國家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容汘,你去哪兒了?現在跑出去跟人說我是秋若水也沒人信啊~
夜容謙身着青色薄紗,臉若寒霜一腳踩在一肥頭大耳衣杉不整的男子後背。
那男子鼻青臉腫不斷哀嚎:“救命~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
柳依依搖曳生姿,見此情景不慌不忙:“媽媽我見你生得一副好皮囊,給你吃給你喝,你竟如此不識好歹。”
夜容謙松腳任由男子被拖走:“哎呦!秦公子你受委屈了!讓你好生服侍,你竟将人打成這般。真是該死!來人,将他拿下。”
兩個壯漢齊出手,夜容謙一個控鶴擒龍,一個勾拳瞬間撂倒。他勾勾手指:“一起來~”樓中客人盡散,俊朗嬌媚的小倌都躲進了房裏。
一盞茶工夫,一二十個打手如疊羅漢般堆成一座小山在那哀嚎不已。
柳依依吓得變貌失色,扭頭想跑,夜容謙抽一竹筷随手擲出,‘叮’地釘在她腳邊,她吓得摔倒在地,跪在地上磕頭囗中不停地說:“饒命,好漢饒命,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夜容謙冷哼一聲:“身契~”
柳依依心思活絡:“奴家這就去拿。”說着便轉身。
夜容謙喝道:“慢着!你去!”指着柳依依身旁的小丫頭。
小丫頭有些無措。
柳依依見夜容謙如黑面煞不是個好惹的,腸子都悔青了:“還愣着幹嘛?快去~”
夜容謙翻出原身的身契一把燒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是火大:“去找件像樣的衣服來。另外去攝政王府讓容玦來接我。”
柳依依一聽攝政王府差點當場去世,哆嗦着問:“不知公子與攝政王府有何淵源?”
夜容謙冷哼:“不知道我是誰,就敢買賣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柳依依如喪考妣癱軟在地。
“替我傳句話給容玦,問他‘三十六計中的第十四計是什麽?’”
小夥計見柳依依魂不附體,知道眼前的男子大有來頭,壯膽領命跑去了攝政王府。
容玦聽他來自清風倌剛想攆人,又聽到那句問話差點哭出來:“快帶我去~”領着葉無憐等一衆侍衛火速趕到清風倌。
眼前的男子身着銀白色長衫容貌出衆卻眼神冷冽,見他只說了一句:“日中則昃,月滿則虧~”
容玦跪在地上,哽咽道:“容玦拜見公子!”
葉無憐不解:“容玦,你怎确定他就是王...公子?”
夜容謙起身走到他跟前,低語道:“不知這位公子可聽過‘夜叉娶親’這個故事?”
葉無憐臉一白,梗着脖子:“沒,沒聽過~”
容玦立于一側。
夜容謙抱臂,食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手臂:“哦?這樣啊!不如我來講上一講看這位公子能否想起一二?
話說,某一年某一山頭有位‘貌若天仙’的賊首不知從何處劫來一俊俏少年,欲與其花前月下,共赴雲雨。
可惜我當時年輕氣盛,見不得別人‘籠情密缢’,否則如今那少年想必已是舉案其眉,兒孫滿堂~”
葉無憐一臉複雜,喃喃道:“你真的是夜...”掃了眼四周,“葉某見過公子~”
夜容謙理了理衣服丢下一句:“清風館,封了!”
容玦應聲:“是~”
柳依依不死心大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夜容謙歪頭想了想:“容三千,攝政王同宗兄弟~”說完嘴角一勾,負手而去。
柳依依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齊王府
夜瑾洐看着畫中人:“同宗兄弟?他真這麽說的?”
秦松恭敬道:“傳信之人親耳聽見。如今清風館已封,我們的人又都被關在裏面,王爺,您看?”
夜瑾洐有些不耐煩:“如今本王大事将成,這些芝麻小事你自己看着辦。
還有,這個叫容三千的派人盯着點,我總覺得他會壞了我的事兒。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一定有貓膩。”
秦松眼神一閃囗中應道:“是~”心裏卻不以為然,夜容謙都已經死了,同宗兄弟又如何?
如今王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他還能扭轉乾坤不成,哼~
夜容謙坐在首座:“距我離開過去多久了?”
葉無憐看着這張陌生的臉有些出神,聽他問才收回思緒:“昨天剛滿七七四十九天,今兒個才撤下白幡~”
夜容謙沉聲道:“我回來一事不得走露風聲,從今日起我以攝政王堂弟容三千的身份入府,你們只需喚我公子便可。”
容玦與葉無憐對視齊應聲:“是,公子~”
夜容謙望着窗外滿天星鬥輕聲道:“若水也随我回來了,只是不知她現在身在何處?”
秋若水睡着了,枕着兩個藥瓶睡着了。大晚上的,又是在皇宮裏,既然想不出計策,不如先養精蓄銳睡飽了再說。
天剛亮,他緩緩睜開眼睛,在被子裏又檢查了一遍,果真被那兩字吓着了。
立馬洗漱穿戴好,将藥瓶塞進懷裏,推門走了出去,路上一灑掃的小宮女向他問好:“邵公公早。”
秋若水臉皮一抽,僵着臉點頭:“嗯~”
宮中人員複雜,不可久留,得趁機溜出宮。
望着眼前長得差不多的拱門,秋若水傻了,該走哪條?
正當他為難之際突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邵公公~”
秋若水回頭見一二十出頭容貌端正的宮女一臉溫柔的看着他,他扯了下嘴角:“姐姐好~”
宮女抿嘴輕笑:“你不去膳房怎地在這?”
秋若水微笑道:“正準備去呢~”正好餓了。
宮女臉微微有些紅潤,秋若水看了看天似乎也不熱啊?
宮女巧笑倩兮:“巧了,我正準備去呢!一起吧~”
秋若水和宮女一同走着,見宮女越走越慢,秋若水有些納悶。
宮女見秋若水故意放慢腳步有些嬌羞,秋若水臉一抽好好的臉紅個什麽勁兒?
“到了~”
終于見到忙得熱火朝天的膳房,秋若水更加覺得饑腸辘辘:“那我就進去了,姐姐再見。”
宮女一把拉住他,扭扭捏捏問道:“之前跟你說的事你可想好了?”
秋若水一臉懵:“不知姐姐說的是哪一件?”
宮女羞紅了臉:“讨厭~”說着掏出一荷包塞進秋若水手中捂着臉跑開了。
留下一臉石化的秋若水呆若木雞:這什麽情況?
赦大廚拎着大勺就跑出來了:“邵公公,你可來了!自從攝政王離世,皇上那是毫無食欲,前兩日你做的醬肉太後娘娘見皇上吃了兩片,那可真是喜極而泣。今日又做點啥好吃的,咱們可都等着呢?”
秋若水心想:啥時候公公還成大廚了?
面上保持微笑:“要不來個家常菜,香菇燒鴨?”
郝大廚立刻吆喝起來:“還等什麽?立馬準備着。”
幾個小公公正在打雜:“喳~”
膳房很大,列有三行,廚子高矮胖瘦皆有。
有的在煲湯,有的在揉面,有的在雕花,有的在榨汁?
那胖胖的大廚見秋若水盯着手中的果汁,給他倒了一碗:“新創的雜果汁,煩請邵公公品鑒一二~”
秋若水見碗中紅紅的果汁很是惹人喜愛,嘗了一口十分好喝:“嗯,很好喝!不過這名得換個~”
胖大廚追問:“我也覺得這榨果汁兒上不得臺面,不如勞煩邵公公起個名兒?”
秋若水脫囗而出:“滋顏露~”
胖大廚仔細念了念:美容養顏最得女子喜愛了。
“就它了,多謝公公!”
秋若水擺手。這兒逛那兒逛,這兒嘗那兒嘗,吃了個半飽。
正準備找借口溜掉,突然被人猛得一撞,察覺那人故意為之一把将其扯住兩人同時摔倒在地。
“糟了~”秋若水起身時發現懷中的兩小藥瓶子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