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Chapter13.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時候2(6)

Chapter13.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時候2 (6)

着景非然家一路狂飙,她走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冷靜下來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出門的時候竟然都忘記給狗喂飯了!

媽的,兒子餓一頓應該不會死,但是陸千夏再這樣下去會搞出人命來的。

“先生,我先回家了,有事您給我打電話。”

小米收了東西出門前敲了敲景非然的門。

其實她仔細得想了想,也不知道陸姐和先生發什麽事情了,導致陸姐這樣折磨自己,或者是她自己遇到什麽事情了想不開,總之她不适合留在這裏,本來昨天晚上就該回家的,只是陸姐那個樣子,她不放心孩子,所以才留到今天的。

景非然皺了皺眉頭,拉開門“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小米回了一句突然想起自己昨晚沒洗完,“我忘記洗碗了,我……”

“我已經洗好了。”景非然說着走到飲水機邊接了一杯冰水灌了下去。

一股透心涼心飛揚的感覺侵襲全身,他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小米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沒自己什麽事情了,“那我就走了。”

“嗯。”景非然點了點頭又接了一杯冰水。

小米剛走一會兒,艾米就殺了過來,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後,景非然連滾帶爬得跑去打開了門。

“人呢?”艾米沖進屋子不停張望,“哪裏?”

景非然指了指身後的那間書房。

艾米穿着高跟鞋   得就跑了過去,擰開門就沖了進去,然後聽見“啪”的一聲,房門被緊緊得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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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非然的身體跟着這棟大樓的節奏震了震,走過去将耳朵貼到門上試圖探聽一下書房裏面的動靜。

可惜隔音效果太好,一個字也聽不見。

不一會兒艾米來開門出來了,又“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怎麽還在睡覺?”艾米不解得問。

景非然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鐘了,“應該要醒了吧?”

“不會是昏迷了吧?”艾米說的話總是這樣讓人心驚肉跳。

“不會吧……”景非然心口忽然一緊,沖進了書房。

他進去看見陸千夏靜靜得坐在飄窗上,孱弱的身子靠在玻璃窗上,仿佛風一吹就要掉下去。

什麽情況,不是說在睡覺嗎?他一臉茫然得扭頭看向門外,艾米也驚愕得目瞪口呆,玩兒呢?

她又進來,将景非然推出書房,然後絕情得閉上了房門。

景非然尴尬得站在門外,不知如何是好。

91.Chapter16.這一次,你離開我,就不會再離開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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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進去不一會兒,裏面靜悄悄的,景非然剛準備去看看景如初怎麽樣了,就聽見艾米響亮的聲音傳了出來,充滿了火藥味。

一定是陸千夏對愛的關心視而不見,對她說的話充耳不聞!點燃了艾米的火藥罐撄!

“我給你說,陸千夏,你別給我這裝憂郁,許暮辰的事情早他媽得過去七八年了,人家一早就從你的生命裏消失了,把老死不相往來這句話給兌現了而已,你現在要死不活的是要幹啥?”艾米氣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陸千夏破口大罵。

陸千夏的淚水溢滿了眼眶,風一吹,眼淚撲簌簌得往下掉,就像斷了線的珍珠。

艾米抽了幾張紙扔到她懷裏推,拉了個椅子坐到她面前,“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你哭給誰看,哭給外面那個為你焦頭爛額的男人看,還是哭給那個早就到黃泉底下的人看?他們一個個都是你虧欠的人!哪個是理所應該得要照顧你?哪一個是?償”

“我給你說許暮辰他已經死了,他七年前就已經死了,那個離開你的你以為是許暮辰嗎?根本不是!他只是你的一個幻想,那是你寄托在身上的一個影子!”

陸千夏的眼淚漸漸停了一下,只是空洞得看着前方,仿佛置身于在遙遠的過去,或者一個迷霧森林。

“你以為他是你嗎?你以為他跟你一樣是純潔的白蓮花?你以為他是無緣無故遭受老天爺的懲罰嗎?不,他根本不是!7年前他是因為殺了人才躲到美國的!你知道嗎?”

陸千夏漆黑的眼楮有星光閃了閃,可很快又熄滅了。

門外的景非然聽得不禁一愣,不是只有左星朵嗎?怎麽還有一個?

這怎麽可能呢?他任何許暮辰七年,善良的他經常跟流浪貓一起露宿街頭,有了饅頭就會跟那些路邊的狗狗分享,後來他生活好了一些,養了一只狗和一只貓,每天生活得溫暖而又陽光。

怎麽可能殺人呢?許暮辰究竟經歷了什麽?景非然輕輕得嘆了口氣!

“他殺了人,他知道這輩子跟你再無可能,只要在一起一天就會害死你,所以才躲到美國去的!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麽會有人想要他的命?沒想過自己腰上的那個刀疤是因為什麽?是什麽人要置他于死地?”

陸千夏緩緩轉過臉來,一雙美目微瞠,不可思議的看着艾米。

艾米的話一針見血得插進陸千夏混沌的腦子裏,讓她不得不去思考這些問題!

“你看什麽?我可說的句句屬實!”艾米雙臂抱懷,下巴擡得高高的,忽然想到了什麽,她別過臉去,“別問我怎麽知道的!”

陸千夏的下巴微微顫抖着,眼淚又開始打轉,她不相信,這怎麽可能?

“你胡說!”她聲嘶力竭得大喊着,“你胡說!你胡說!”

景非然聽着眼圈都紅了,他緊緊得扣在門框上,他此刻想沖進書房,将他顫抖的身子狠狠得摟在懷裏。

“哇……媽媽……媽媽……”一聲刺耳的哭聲将景非然的理智拉回,他擡起頭将淚水逼回眼眶,大步跨向如初的房間。

如初坐在床上哭的聲嘶力竭,一邊擦着眼楮一只手塞在嘴巴裏,嘴角的口水混着豆大的淚水一直往下流,身上穿的小背心一會兒就被打濕一片,景非然看得心疼不已。

“如初乖乖,不哭。”景非然抽了紙巾幫她擦着眼淚和口水。

“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媽媽……”如初的眼淚就像開了水閥,怎麽也停不了。

景非然給她裹了個小毯子,抱進懷裏,“媽媽出去給如初買吃的了,爸爸先跟你玩好不好?”

“哇……不好……我要媽媽……媽媽……”如初哭的上氣不接下去,景非然只是耐心得哄着。

書房這邊,陸千夏也哭的撕心裂肺,她不相信許暮辰是這樣的人,可是艾米一定不會騙她的!那些她想要躲避的事實一直清晰得在她眼前,不想面對都不可以!

艾米上前緊緊扣住她的肩膀狠狠得搖着她的身體,“陸千夏,醒醒吧,別再做夢了!別再沉浸在往事裏不可自拔了,縱使你再懷念!再想念!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你們再也回不去了!”

陸千夏的眼淚狂飙亂甩,頭不停得搖着,她接受不了。

“陸千夏!你要知道,你現在已經結婚了,你的男人是景非然,你還收養了許暮城的孩子,許暮城已經死了!你要振作起來!照顧好孩子!”

陸千夏忽然冷靜了下來,可眼淚還是不停得流。

艾米看見她似乎恢複了意思理智,趁熱打鐵說︰“你聽見了嗎?孩子哭的多難過,她在喊着媽媽,你聽……”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媽媽……哇哇哇……媽媽……媽媽,你在哪裏啊……”

景如初的哭聲不絕如縷,像一面鼓,敲擊着陸千夏的心髒,震動着她的靈魂。

眼淚仿佛凍結了,她只是愣了三秒鐘,用盡渾身的力氣翻身從飄窗上跳下,手腳并用得跑出書房,尋聲而去。

幾乎是憑着本能跑進了如初的房間,如初剎那間安靜了下來,一雙淚汪汪的眼楮盯着陸千夏看,景非然詫異得擡頭看向門口,看到來人是陸千夏時整個人呆若木雞。

陸千夏從景非然懷裏抱過景如初,撫摸着她的後背,“如初乖乖,媽媽在,不哭。”

“我的天……”景非然雙手捂住嘴巴,他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她這兩天內說的第一句話!

“媽媽”如初輕輕摟着陸千夏的脖頸,破涕為笑。

“乖乖……”陸千夏抱着景如初仿佛抱着一個稀世珍寶。

艾米從書房走出來,看着他們一家人和諧的畫面也紅了眼眶,不論怎麽樣,只要陸千夏好好的,她做什麽都願意,這是許暮辰走之前,她曾答應他的,照顧她,一輩子!

景非然出來時艾米已經離開了。

陸千夏的朋友少之甚少,可能有艾米這樣的朋友,一個就夠了!

他出去買了點菜回來,陸千夏已經給景如初穿好了衣服,他默默得進了廚房做中午飯,陸千夏則是帶着孩子進浴室洗漱。

兩人洗漱好後景非然已經有一道菜擺在桌上了,她帶着景如初進了餐廳,看着景非然裹着圍裙在廚房裏忙忙碌碌,陸千夏心裏一陣不是滋味。

景非然端着第二道菜出來看到陸千夏,楞了一下,沖她笑了笑說︰“都是你愛吃的菜。”

“謝謝你。”陸千夏接過菜擺到桌上。

景非然沒有接話,進卧室去盛飯,一會兒拿着兩碗米飯和筷子出來,“你們先吃,還有一個菜一個湯。”

陸千夏乖乖得接過碗筷,點了點頭。景非然心中一陣欣喜,轉身就進了廚房。

一會兒所有的飯菜都上桌了,景非然解下圍裙搭在椅子上,拿起筷子首先夾了一塊牛肉放進陸千夏的碗裏,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得繼續吃飯。

陸千夏鼻子有點發酸,輕輕舔了舔唇瓣。

良久,她鼓起勇氣問︰“你沒有什麽想問的嗎?”

景非然停下筷子,認真得看着她的臉頰,她的眼眸,“我只想你能和如初都好好的,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陸千夏忽然垂下了頭,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掉到了碗裏。

景非然連忙抽了一張紙給她,“別哭,給如初做個好榜樣!”

她接過紙巾一邊點頭一邊擦眼淚,“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瞞你的……我只是怕告訴你……”

景非然打斷陸千夏的話︰“都不重要了,不論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是一家人!”

“嗯……嗯……”她不停得點頭,景非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頭“乖,吃飯了。”

“好,吃飯!”她擡起頭努力停止哭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一旁的景如初看得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什麽事情了,但是小臉一副難過的樣子。

“如初吃飯啦!”景非然輕輕捏了捏景如初的鼻子,景如初轉頭開心得笑了笑。

小丫頭拿起小勺子晃了晃,“爸爸,媽媽和如初一起吃飯。”

92.Chapter16.這一次,你離開我,就不會再離開我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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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走在回家的路上,暗自祈禱,許暮辰,別怪我,如果不說你殺過人,陸千夏永遠走不出你的陰影。七年前你一聲不吭離開她,留她一個人面對孤獨與死亡,她為你懷過一個孩子,現在又撫養了你跟別人的孩子,欠你再多也該還清了,她有自己的生活和美好的未來,你該退場了。當初答應你的我也做到了,你說你要尋找你的精彩人生,雖然當初的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以真心還是有苦衷,但你離開她的那一秒,你就已經辜負了她撄。

這次走就走得幹淨一些吧,不留一絲塵埃。也好,這次你離開她,就再也不會離開她,這次她為你難過以後再也不會為你難過了。

安心走吧,她一定會過的更好。

……………

“觀衆朋友晚上好,今天是9月6號,星期三,今天的新聞主要有……”

景如初小小的身子坐在地毯上玩着積木,小米點開電視已經在播報新聞了,她将菜都洗好出來,如初的小城堡都快搭好了償。

“下面插播一條本臺剛剛收到的消息,請連接我們的記者。”

“主持人好,大家好,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環安路南段。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年初那場駭人聽聞的大巴墜崖事件,當時33人死亡1人失蹤,就發生于此處!前幾日,這位失蹤男子的屍體已被發現,警方證實死亡時間正是年初,而這位男子為什麽之前一直處于失蹤狀态,警方說還有待調查。據了解這位男性死者叫許暮辰,31歲,是一位孤兒,他與女友左星朵(化名)生有一女,不久前,警方前去許家調查時意外在垃圾箱內發現了一具女屍,知情人士證實是許暮辰女友左星朵,而這位左女士的身份證及結婚證均為僞造證件,目前身份還是一個迷,警方表示這兩起殺人案件疑點和盲點都很多,非常棘手,但他們一定會盡力找出兇手,希望廣大市民提供線索和幫助。”

電視大屏幕出現一男一女兩張照片,男的俊眼修眉,氣宇不凡,女的眉目如畫,俏皮可愛。

“啧啧啧,好一對金童玉女喲,不知道是做了什麽孽,怎麽都被人害死了!”

小米一邊看電視一邊嗑着瓜子,旁邊玩的景如初忽然擡起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聲音嘹亮,很有穿透力,聽着讓人心疼。

“怎麽好好的哭了呢?”小米放下手裏的瓜子擦了擦手抱起景如初,“乖乖,不哭啊。”

這什麽情況?小米尴尬得哄着孩子,這得虧家裏沒有監控,不然被陸姐看到還以為她怎麽虐~待孩子了呢。

………………

方家小洋樓燈火通明,方錦路的車子剛停進院子裏,沈佳任從窗口看到兒子回來了,準備招呼張姨擺碗筷。

“夫人,這個男的跟少爺長得好像啊!”張姨指着電視新聞裏定格的畫面。

沈佳任好奇得走過來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吓得她魂飛魄散。

豈止是像,簡直就一模一樣!

“這……這……”沈佳任指着許暮辰的照片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說是年初的時候出車禍死了,這幾天才找到的屍體,旁邊那個女的是他女朋友,但好像也死了,聽着屍體好像在家裏的垃圾箱裏發現的……好慘啊!”

沈佳任腿都軟了,在客廳裏亂轉圈不知道在找什麽,“我的老天呀!”

“好像兩人還有個孩子,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麽樣了,太可憐了!”

“方誓旗,方誓旗!!”沈佳任扶着沙發緩緩坐下,沖着樓上的方老爺子大喊。

方誓旗從書房裏跑出來,一臉緊張得問︰“怎麽了?”

“你快下來,快點下來!”沈佳任催促方誓旗趕緊下來看看,那位跟方錦路長相如出一轍的許暮辰。

方誓旗連滾帶爬得從樓梯上跑下來,這一幕被剛進門的方錦路撞了個正着。

“怎麽了?”方錦路和方誓旗異口同聲,只不過方錦路是疑惑得問,而方誓旗是擔憂得問。

沈佳任指着牆上的超大液晶電視機,可畫面已經跳到了其他的新聞。

“發生什麽事了?”方誓旗看着沈佳任面若死灰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沈佳任只是呆呆得指着電視機一言不發。

方錦路也發現情況不對,看向一邊的張姨,“張姨,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剛剛電視機裏有一個男的……”張姨還沒說完話,沈佳任大聲制止了她,“張嫂!沒事去準備晚飯吧!”

張姨目瞪口呆得望向沈佳任,她來方家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沈佳任用這種語氣跟她說過話!

“知道了。”張姨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廚房。

“媽?你怎麽了?”方錦路詫異得扭頭,“爸,我媽她怎麽了?”

方誓旗繃着臉搖了搖頭,“你先上去換身衣服,一會準備吃完飯!”

“哦……”方錦路不甘心得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兩眼,納悶得撓了撓頭上了樓。

方誓旗坐到沈佳任旁邊,輕輕得摟了摟她的肩頭,試探得問︰“怎麽了?佳仁?”

“我剛剛看到新聞裏有個人跟錦路長的一模一樣……他是個孤兒,他還和一個女的生了個孩子……”沈佳任聲音越來越抖,“誓旗,你說他會不會就是我們的孩子啊?”說到這裏,沈佳任忽然留下了眼淚。

方誓旗剛剛也是猜的八~九不離十,關于這個孩子的事情,沈佳任不肯讓方錦路知道,在他面前一個字也不讓提!“然後呢?”

“新聞上說他年初的時候就失蹤了,這幾天被發現……”沈佳任忽然失聲痛哭。

沈佳任說到這裏方誓旗已然明了,摟着她肩頭的手緊了緊,“我去問問小夏,究竟是怎麽回事!”

“好,我們這就去,這就去!”沈佳任擦了擦眼淚,忽然渾身充滿了力量,“我們現在就去!”

“先吃飯好嗎?”方誓旗摸~到沈佳任的手,緩緩牽起她,“來擦擦眼淚,去吃飯,吃完飯我就陪你去!”

“好好好。”沈佳任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兩人一同走到餐廳。

——————————————

陸千夏跟景非然兩人下班,遠遠看到小區門口的方家父母,陸千夏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她下意識得抓~住景非然的衣袖,“停車!”

景非然扭頭看向她,卻看到一張大驚失色的臉,從容不迫得停下了車。

“怎麽了?”景非然握住她的手。

“我看到方錦路的父母……”陸千夏躲了躲身子,“他們一定是知道了許暮辰的事情,怎麽辦,他們肯定是來質問我的。”

搞不清楚情況的景非然努力聽着她說的每個音節,試圖想從她的話裏抓出要領。

“許暮辰……是方家的孩子!”陸千夏的身子有點顫抖。

景非然豁然開朗!這麽久困擾他的謎團終于解開了,他剛準備問陸千夏是怎麽知道的,可一想此時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間。

“你把車子開回去,我去見他們。”景非然說着打開車門鎖,拍了拍她的手,“你可以嗎?”

陸千夏感激得擡眼點了點頭,“好。”

景非然沖她贊賞得微微一笑,解開安全帶轉身開門下了車,陸千夏指了指前方的一對老夫妻,然後坐到駕駛位上驅車離去。

景非然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陸千夏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們好,請問……是方錦路的父母嗎?”

方誓旗收回眼神,問︰“你是……”

“我是陸千夏的丈夫,你們是因為許暮辰的事情來的嗎?”景非然開門見山問。

方誓旗和沈佳任同時退了一步,沈佳任差點癱軟在方誓旗的懷裏。

“是!”方誓旗皺着眉頭努力擠出一個字。

“二位,請随我來。”景非然攤開右手引向不遠處的咖啡店,“關于許暮辰的事情,我想你們有權知道,我也不會隐瞞,只是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景非然的話一出口,沈佳任腳下一軟,眼淚潸然而下,方誓旗也是忽然紅了眼眶!

93.Chapter17.她是一場經久不散的季候風,席卷他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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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錦路一路尾随方誓旗和沈佳任來到陸千夏小區門口,将車子停在一邊躲起來,他們就站在車庫的入口處盯着每輛進入的車子,難道他們是來陸千夏的?

方錦路莫名感到慌張,他們找陸千夏幹什麽?

一位長身玉立的男人走向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麽,方誓旗和沈佳任臉色一變,然後就看着他們跟着他進了不遠處的咖啡店撄。

方錦路從車上下來,也往那個咖啡店走去,隔着落地窗戶看到他們對立而坐,他竟然看到方誓旗和沈佳仁的對面坐的人竟然是景非然!

齊紹元跟朋友從咖啡店拉開門走了出來償。

“那我先回去了。”對方笑的一臉明媚。

“好好,下次有機會請你吃飯。”齊紹元停下了腳步。

“我請你!”對方說。

“唉……争什麽?”齊紹元眼神餘光瞥到了落地窗前站着的男人。

那不是……方總嗎?齊紹元拍了拍他的胳膊,說“我看到個熟人,就不送你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好的,那你先忙。”

齊紹元目送他離開,然後走向前與方錦路打照面。

“方總!”齊紹元職業性得微微一笑。

方錦路詫異得轉頭過來,一看來人竟然是自己的下屬齊紹元,“Sean?你怎麽在這裏?”

“咳……方總,這應該是我問你啊?”齊紹元表情略微有點尴尬。

“難道你住在這個小區?”方錦路眉梢朝着小區的方向揚了揚。

齊紹元點了點頭,玩味似得問︰“你站着不會是在看美女吧?”

“哈哈……”方錦路拍了拍齊紹元的肩膀,“沒想到你這麽幽默!”

“總監,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齊紹元的目光落在景非然的背影。

方錦路見他表情凝重,像是隐瞞了他什麽重要的事情,“怎麽了?這麽嚴肅?”

齊紹元輕輕摸了摸左邊的眉峰,“如果你喝咖啡建議去別的店,我剛出來的時候看見GH的銷售總監了。”

方錦路突然想起來,景非然是采購部的人都熟悉的。

“這……其實也沒什麽可避諱的……”方錦路尴尬得回應。

“不是,那對面坐的可能是他父母,我擔心一會他老婆孩子也來了,這不是挺尴尬的麽,況且,上次在……他老婆不是還跟你有過沖突麽?”

方錦路聽的雲裏霧裏,景非然的老婆怎麽跟他有過沖突,什麽事情的事情,他怎麽不知道。

“我沒聽懂你的意思,你是說他老婆?跟我?”

齊紹元連忙解釋︰“就是上次在凱斯納商務酒店,打你……那個女的……”

方錦路的腦海中立刻閃過了陸千夏的臉……再回想剛剛齊紹元說的那些話,景非然和陸千夏是夫妻?

“着怎麽可能呢?外企是禁止辦公室戀情的!”方錦路搖了搖頭,“你也別多想了。”

“沒有啊……他們一家就住我對門。”齊紹元為了證明自己并沒有多想,他是有證據的,“這兩人一定是隐婚!”

齊紹元的話還沒說完,方錦路的臉已經白了,一臉木然得盯着咖啡廳裏景非然的位置。

“Sean?這是真的?”方錦路不敢相信,那個曾經第一次見面就對他又摟又抱的女人,那個口口聲聲說他與自己的初戀如出一轍的女人,那個在雨夜站在他家門外淋雨的女人,那個愛的瘋狂無法自拔的女人,她竟然早已結婚!

“千真萬确!他們還有個兩歲多的女孩,雇了一個育嬰師在……”

齊紹元話還未說完就被方錦路伸手打斷,“我知道了,我換一家。”

“好的。”齊紹元點了點頭。

“回頭見!”方錦路丢下三個字掉頭就走,留在齊紹元一人在風中淩亂。

方錦路拉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腦海中閃過的全是陸千夏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車子開出一百米驟然停下,他狠狠得捶打着方向盤,幾近瘋狂!

“陸千夏你這個騙你!你們這群騙子合起夥來騙我!不就是為了一個破合同嗎?為什麽要演這種拙劣的戲!你們是不是覺得很有意思?你們是不是覺得把人這樣玩得團團轉很爽?”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窗外的秋風夾着冰涼的淚水滾滾而來,席卷了方錦路的整個世界。

“想要簽合同,是嗎?”方錦路嘴角勾了勾,冷冷地譏笑道。

“讓你們也嘗嘗什麽叫措手不及!”

他哼了一聲,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像離弦的箭絕塵而去。

在家等景非然的陸千夏着急得在客廳裏來回踱步,着急的不得了,以他的能力一定能把這件事情妥善處理的,可是她就是莫名的擔憂。

忽然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陸千夏忙不疊跑到門口,景非然推開門進來跟他撞了個滿懷。

景非然緊忙摟住她的腰肢,看着自己懷裏的軟玉溫香,景非然不禁感覺渾身燥熱,濕熱的氣息噴到陸千夏的脖頸,陸千夏垂下眼簾,紅唇微啓︰“那個……”

她竟然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要問什麽。

景非然穩住那顆不安分的心,在她額頭輕輕吻了吻,“放心吧,沒事了。”

“他們……”

“媽媽……”景如初扭着小屁股走到陸千夏身邊,拽了拽她的褲腿兒。

陸千夏抱起如初,“寶寶怎麽了?”

“估計是想你了。”景非然轉身換了鞋子進了卧室。

景非然眉頭微蹙得關上卧室門,換衣服的時候連着嘆了兩口氣。好不容易知道許暮辰的父母是誰了,可許暮辰死了……真是太遺憾了。

他又想起臨走時沈佳仁說的那句話︰“夏夏……還好嗎?能留個聯系方式嗎?她跟我一個朋友年輕時極為相似,我懷疑夏夏是她的女兒!可是她也有三十年沒有音信了……我托人去打聽了,有了消息我聯系你。”

應不應該幫陸千夏找回自己的父母?不知道這背後又是什麽樣的故事,是逼不得已還是有意抛棄?他們的出現會不會又一次傷透她的心?景非然頭疼得揉了揉眉心。

“媽媽,小米阿姨……做了……你愛的菜!”如初吐字不連貫,說到菜的時候還有點大舌頭。

陸千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那有沒有如初喜歡的菜呢?”

“不知道!”景如初嘟着嘴搖了搖頭,看見景非然走出來,“爸爸抱!”

景非然寵溺得一笑,接過景如初,在陸千夏的唇上印了一下,然後轉身進了客廳。

陸千夏羞赧得看着他離去的方向,抿唇進了浴室。

晚上,陸千夏哄着如初睡了,景非然還在書房裏忙,她進浴室洗了澡出來,擰開房門看了他一眼。

景非然警覺得擡起頭︰“怎了嗎?”

陸千夏指了指手腕,景非然這才看了一下時間,不知不覺都這麽晚了。

“我先去睡了。”陸千夏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景非然忽然意識到,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她了……今天,她看起來心情不錯,想到這裏喜不自勝,關了電腦眉開眼笑得進了浴室。

洗完澡的景非然回到卧室,陸千夏給他留了一個小夜燈,這個小夜燈還是他之前去北京出差臨走的時候,一位沒正經的同事送的,說︰“我告訴你,這玩意兒可是好東西,你以為它是個燈,其實它不僅僅是個燈,晚上開着它,堪稱阿拉燈神油!”

說實話他在此刻以前都沒懂這句話的意思,而此刻,着昏黃而又柔和的燈光籠罩着床上的人兒,一種難以言喻的情調。

他本想問問她睡着了嗎?可剛靠近她,手就忍不住摟到了她的腰上,順着她柔嫩的肌膚滑進了睡衣。

陸千夏不動聲色,假裝早已睡着。

可景非然的手所到之處無不讓她有觸電的感覺,他就那樣清楚得知道她身上每一個敏感的地方。

他的唇在她的耳垂落下一個吻,就像一個導火索,讓她所有的理智全盤崩塌。

她伸手撫上他的手指,十指交叉的一瞬間,景非然一個翻身,将她整個人擁入了懷裏。

94.Chapter17.她是一場經久不散的季候風,席卷他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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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轉涼,枯黃的落葉被瑟瑟的秋風吹的四處飄零,來往的行人雙手揣着口袋疾步離去。遠處掃地的環衛工人,裹了裹身上單薄的外套,嘆了口氣,繼續埋頭清理。

“這怎麽可能?”一聲怒吼從GH公司總裁辦公室傳出來,整座大樓都跟着震了一下撄。

總裁辦公室外的工程部突然一片嘩然。

“什麽情況?”

“不知道啊!”

“是誰惹總裁生氣了?償”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惹他?”

“發這麽大脾氣,第一次啊!”

“是啊,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不清楚。”

總裁辦公室內,石廣信雙手背在身後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凝重,可見事态嚴重!

身後的歐文緊張得垂着頭,雙手疊起來扣在大腿上,一雙眼楮盯着地板磚,腦子裏一片空白。

“你去把Frank和Eric叫來!”石廣信轉過身來揮了揮手。

歐文擡起頭來注視着石廣信的雙眼,他剛剛說了什麽?

石廣信提高聲音,大吼一聲︰“去吧Frank和Eric叫來!”

歐文哪裏見這樣暴跳如雷的總裁,手足無措得左右看了看,石廣信氣得臉色鐵青,推了他一把,“去啊!”

歐文這才忙不疊得轉身連滾帶爬得走出辦公室把門帶上,而門外一群表情各異的同事此刻正盯着他看。

歐文哪裏還能顧得上他們是怎麽看自己的,拔腿就往銷售部跑,竟然一時間忘記了有內線這種東西了!

他剛跑到銷售部就跟剛走出來的Frank撞了個正着。

“Owen,怎麽了?這麽着急?”景非然隐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Frank,快快叫Eric,總裁讓你們馬上去辦公室!”歐文扶着景非然的胳膊狠狠得喘着氣。

景非然的心仿佛突然被揪了起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DK……DK……的案子黃了!”歐文皺着眉頭擺了擺手。

“什麽?”景非然驚愕得瞪大了眼楮,“怎麽回事?”

歐文剛準備回答看到紹子烨從辦公室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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