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蜀道難,難于上青天。
子娴側騎着小毛驢,慢悠悠的晃悠出來。蜀山行,收獲頗豐,奇珍靈藥得了許多。果然是原生态,無破壞。
最可恨的是逆天。想到逆天,她深深的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那家夥在她離開都城之後的三個月,終于又出聲了。結果他一出聲,就告訴她,他把空間裏的靈力吸收了大半。她如今不但不能吸收空間裏的靈力,還得養着空間。
于是,在他的指示下,不得不到各名山大川去尋找各種靈物。
至于旁的?全都先丢到一邊。
空間到底是什麽東西?據逆天說,是天道的漏洞。只受規則管束!!并且解開了她一直以來的疑惑,她原來裝在空間裏的東西去哪了?那些東西其實還在,只是,被規則束縛,不屬于這個時空的東西,自然不允許出現。
“那為什麽我們這些靈魂可以?”最大的漏洞就是他們這些靈魂了。
“你們付出了代價。”逆天如此說,“事實上,空間也付出了代價,只是你不知罷了。”
而就算是逆天,可不敢在這漏洞裏待太久。因此一恢複過來,吞了它一半的靈力,就跑了。
從頭到尾,子娴也不知道他到底長得什麽樣。
關于這個世界的歷史,他一個字也不說。說這是規則!哪怕是年秋月,從她到這裏之後,她所熟知的歷史就已經有了變化。她所堅持的那些,已成為空談。
所以,他就算知道也不能說。預知本就是最大的漏洞。
但他告訴子娴她的那些同伴們。除了布魯斯來得較早外,其他人來的時間跟她差不多,前後相差不超過十年。她的實力在衆人中就算不是頂尖,也有自保能力。而布魯斯确實死了,她完全沒必要如此戰戰兢兢。
而她的那些同伴可沒有他這個逆天幫忙,已經因為得罪了天道而被滅了一多半。
可也因此,西方世界這幾年的發展變化很強。如今T和阿波羅折騰的這一出,東方也誓必得被牽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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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歷史,就算布魯斯寫的那些也已經可以無視了。
是了,逆天臨走的時候,還壞壞的提了一句:“那個愛新覺羅胤禛你可要看住了,別不小心叫狼給叼了,你可就真的要當一輩子的孤家寡人了。”
子娴想要多問一些,他卻再不吐一個字,跑了。
如今小半年過去,子娴空間靈氣因為靈物的補充而得以緩解,她也可以輕松一下了。
便又想起這一出來。
按照歷史,按着三百多年後她所見的現實來看,這個時空應該就不該再有一個修真者出現。不然,那種大毀滅時代,這些人一定會出來。
她是因為空間這個天道的漏洞的緣故。那麽,回到這裏,胤禛這個适合修煉的體質,自然珍貴起來。
沒有他就孤家寡人一輩子嗎?所以,從她在佟佳子娴身上重生,便已經是注定了的?
子娴無語望天。如果是注定的,那天道應該能往開一面吧?或者說,如果她真的再捅什麽簍子,逆天還能替她擋一刀不?
從四川往東北而行,一路有山爬山,有河淌河。一直到了山西。
連過年,都是在路上過的。一路上旁的沒幹,就是撒了許多種籽,一些生命力極強的種籽,撒在河沿,撒在坡地……這似乎已經養成了習慣。
見到種籽就收集,見到荒山野齡的就撒下一些。碰到大河了,那就更要順着河道撒下些……也不拘是什麽種子,更不在意它們能不能活。
這一日,終于到了山西,具體位置她自己不清楚。恰好看到一茶棚,便下了毛驢,進了茶棚。要了碗水,兩塊馍,一碟牛肉,慢慢的吃着。
茶棚裏人不少,且都不是普通人。
為何?聽那呼吸,看那一身贲張的肌肉。最主要的是,那背上還背着劍,腰間藏着斧子。那能是普通人?
“老丈,我且問問,這一路上看着古怪的很,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子娴拉着燒水的老人,邊問邊塞了個碎銀子過去。
“能是什麽事啊,還不是皇帝又來五臺山了。這一路上的官員将不能讓聖上看的東西全都着人收了。也就是在這裏,再往前面一點,連人都不能走動。這位夫人,您這是要去哪?若是不急,就緩兩天。那些個八旗子弟,個個都……就您這身氣度,過去了,怕是要遭罪!”
看起來康熙出行,很讓老百姓嫌棄啊。還有那些八旗子弟,都是豺狼不成?
“這位夫人,老徐說得極是。我們勸你還是躲過那些鞑子為好!”
“不錯,那些鞑狗,□擄掠,什麽都做得出來。碰上您這樣的良家婦女,必定不會放過。”
“說得是,我的一個鄰居,就因為長的漂亮些,上趟街,被那鞑狗給看上了……最後鬧個家破人亡,可憐可嘆可恨啊!”
邊上的茶客也開口了。東一句西一句的,個個殺氣騰騰,對着她似熱情的很,可一說到鞑子,便都是咬牙切齒的。
在京城附近的人,不論是官還是百姓。不論他們心中如何想,生活如何。他們不敢說當今的不好!
可這近一年的游歷,大多都是遠離京城。她聽到了很多跟以前不同的聲音,也真實的多。
大多數漢人對滿清人都是極恨的!尤其是南方,越往南,反清的思想也越濃烈……他們常常将揚州,嘉定,廣東等等事件挂在嘴邊。更時時提醒着一些人,不忘民族之痛。
只是,也有不少人已經淡忘了。特別是年輕一代……畢竟老百姓嗎,過好自己日子就好。所以,那種聲音雖然聽得到,卻都藏得很隐蔽。
像眼前這般直接的,還真是很少。
原因她也很理解,就像後世的南京大屠殺,過去那麽多年,還是有很多憤青,見着那些太陽國的人就恨不能吐口水怒罵一頓。若不是有律法約束,怕是有人要直接撲過去殺人的。
血的仇恨,不忘有不忘的權利,忘記有忘記的理由,別人無權置喙。
也因此,一路上她見到好幾回各種事件,有的直接揭竿起義的,有的直接刺殺官員的……她也只裝作路過,什麽閑事也沒管。
現在居然又遇上了。這一次,離康熙太近了。所以,她很大膽的猜測,這些人應該是來刺殺皇帝的吧?
“多謝諸位的提醒。”子娴聽着他們快要喊反清複明的口號了,适時的出聲打斷他們:“我看諸位都不是普通人,齊聚在這裏,不知是謂何事?說起來,若非小婦人膽大,看到你們這麽許多人聚在一起,定要以為是哪個山上下來的。不但吓人還招人眼!”
這提醒夠明白的了吧!對方敢跟皇帝叫板,應該也有聰明人的吧?
果然,她話音一落,坐在最裏面一直都沒說話的一個青衣長衫男子臉色突的一變。然後就對着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于是,一直齊聚在這裏不散的茶客終于喝完了茶,各自上路了。
這個方向三三兩兩,那個方向兩兩三三,不一會兒,茶棚裏就只剩下兩三個人了。
那個長衫客一個,一個女扮男裝,但效果非常不成功的假男人一個,一個留着長須,一臉淺笑,讓人很容易想到狐貍的中年男人一個。
“這位夫人,這是我家少主,鄭天永。敢問夫人,這是要去哪啊?”長胡子指的是那個女扮男裝的女人上來搭話。
“上山拜佛。”鄭天永?天地會如今被推上來的傀儡頭頭?沒想到是個女子,且雖然說是少主,其實并沒什麽實權。到是邊上的這位不愛說話的男子氣場頗足,一看就是做決策的人。
“這個時候上山?”老者臉色一變,“莫非夫人是滿人?”
“我上山與是不是滿人有什麽關系?再者,我是什麽人,又與你們幾位有什麽幹系?”
“如果夫人是滿人,那麽……還請夫人晚些日子上山。既然到了這裏,正好請夫人去我們那裏做客,讓我們好好招待一番,不知夫人以為如何?”
“不如何。只是,我這人向來不喜歡被人勉強。更不喜歡被威脅!你們要做什麽,我不管閑事。想管我的閑事?以你們的實力,還管不起。”
怕她把消息透露出去嗎?其實完全不需要。就他們這麽嚣張的模樣,以康熙活了那麽多年的結果來看,他們這些點手段,康熙必定是知道的。
在她看來,清朝立國這麽多年,他們反清複明之前未能成功。以康熙現在的精明和他兒子們的聰明,往後數,在短時間內,也是沒什麽機會的。整天想着刺殺皇帝,不如多殺些貪官。
反正他們幹得的就是掉腦袋的活,換些有用的不是更好?
“那就試試看吧!”那個一直不說話的男子終于開口了。人也跟着站了起來,将身後背着的劍給抽了出來。
一言不合就動手,這就是江湖人。
子娴的武器是一把匕首,看着是從後腰摸出來的,其實是從空間裏拿出來的。
長劍刺來,她匕首一擋……咣當一聲,那劍就斷成了兩截,直接把對方給吓呆了。
“你,那是什麽匕首?”
“呵,魚腸!”
“啊!”對方一聲驚呼,子娴卻已縱身上驢,一拍驢脖子,向着沖去。
跟他們打?當然打得過。可打完了怎麽辦?跟天地會杠上?不死不休?所以,不如走吧。
“陳叔,為什麽放她離開?”鄭天永不高興了,瞪着騎驢而去的背影嘟着小嘴,好不嬌羞可愛。
“我不是她的對手。”斷劍公子撿起自己的劍,望着子娴背影一陣發呆:“如果她當真是鞑子的人,咱們這次的行動,必敗。陳叔,這次的事,我們得從長計議。若是沒有更好的布局,不如作罷。”
長胡子也點頭:“鞑子裏何時出了這麽個人物?會不會是巧合,若是有此人,我們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收到。這還是個女人……”
“這樣的人,不知道有幾個。”一擋就是擋斷他的劍的人,這世上都沒有幾個。
結果,他們重新商定之後,決定暫緩這次計劃。
雖然他們一致認為這是個不錯的機會,可如果真的有這樣的高手在,人家又提前得了消息。他們也不會傻的送命給人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有那鄭天永很是不甘,既然這次的行動都取消了,她自然也獲得了一些些的自由活動時間。
于是,她轉為女裝,也學着子娴那樣,一個人向着五臺山進發。她要去确定,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是鞑子!如果是,她一定要殺了她!
…………
子娴到五臺山時,康熙的大部隊剛上山。子娴打驢上山,行不過百步,就被人擋了下來。
子娴坐在驢背上,笑眯眯的抛了個玉佩過去。
那人一看到玉佩,立刻單膝着地跪了下來:“這位夫人,不知可否稍等片刻,容奴才去通禀一聲。”對方一開口,說得是滿語。
“行,去吧,快點。”子娴也滿語以對,這些人,真是小心啊!
對方去的很快,下來得更快。同來的還有四貝勒和十三阿哥!
一看到子娴,四貝勒腳下猛的加快,竟是第一個沖到她身邊。看得身後的侍衛以及十三阿哥齊齊傻了眼。
“好久不見。”
“你……”四貝勒緊緊的看着她。當那天醒來,知她消失無蹤,心中又氣又恨。若是當時抓回她,他都有打斷她腿,将她鎖在院子裏的狠心。
可一天天過去,他唯一想的,就是她何時回來?他找不到她,不論他派出多少人,找不到,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剩下的就只有惶惶不安,如果她一直不回來,他就永遠都找不到她。
他一直以為,他是大男人,絕不可能被個女人所影響,也不該被女人影響……在她離開之後,他也決絕的去找過別的女人。沒有她又如何?爺照樣過爺的日子!甚至可以過得更好!
可是,當他一看到那些女人就嫌她們髒,犯惡心的,再也硬不起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完蛋了。
他是真的非她不可了,他想過,是不是她在他身上施了什麽手段。可惜,他讓所有太醫都看過了,他身上沒有任何問題。就是對着那些女人不行!!
而這件事,并沒有逃過皇阿瑪及衆兄弟的耳目。如今,他幾乎成了衆兄弟之間的笑話!!
這一次來五臺山,也是為了請大師給他治病……結果,他還沒能見到大師,這個罪魁禍首居然就跑來了。
可是,他是真的非她不可了。想了再多的懲罰手段,此時都舍不得拿出來。他只想狠狠的将她摟在懷裏,狠狠的壓到床上,将這兩年的*全都在她身上找補回來。
“你這該死的女人!”他終于出口了,三分喜悅三分怒火三分恨意。“你這該死的女人!”同樣的話,又一句。這一次,人已經直接撲了上來。
子娴挑了下眉,快速跳開。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呢,她可不想跟他打架。
十三阿哥反應最是迅速,立刻把邊上的人給打發了。他自己則抱着雙臂,在那裏看戲。
兩人終于還是打到了一起。
而這一次,子娴可沒使全力,只使了一成力……于是,很自然的,不過十來招,她就被四爺抓住扯進懷裏了,頭一低,唇就壓了下去。
一碰上,就用力的碾壓嘶磨,舌伸進她的唇裏,汲取她的甜蜜。好想她,真的很想很想她。
對于他的親吻,子娴喜歡,也想念的緊。他敢親,她就敢應着。于是,舌與舌共舞,唇與唇嘶磨,牙與牙啃咬着……兩人一親上,就沒完了。
看得一邊的十三阿哥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幸好他還記得什麽叫非禮勿視,非常不舍的轉身避過。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他皇阿瑪以及他二哥正笑眯眯的,詭異的站在那裏。認認真真的看着這一幕。
“四哥。”十三阿哥立刻出聲提醒他四哥。
可惜,他四哥此時太投入,想了一年多的人,終于到手了,哪裏能是一吻就過瘾的。再者,他相信,只要他一吻上的唇,邊上的人就會自動回避。根本沒想過,他那皇阿瑪以及太子會跑過來看戲。他此時只顧着與她磨纏着,顧着将她往他身前摟壓。*幾乎在唇碰到她的一瞬間就擡頭,此時更是難耐得狠。若不是顧忌她,怕是直接要将她壓倒了。
到是子娴,在舌頭快麻的時候,終于聽到了十三阿哥的聲音。神識一掃,自然便看到了。
“哎呀!”一聲驚呼,臉通紅的推開四貝勒,一轉身,蓮步輕邁,跑了!
小毛驢緊跟其後。一人一驢,飛一般的消失在衆人視線裏!
“娴兒!”在旁人眼裏,只覺這女子害羞了。可在四貝勒眼裏,就怕她又一次跑了再不回來。
想去追,卻礙着皇帝在。
“皇阿瑪!”
四爺的急切可半點不作假,皇帝此時樂于看兒子們的戲。仰頭哈哈大笑,“快去追吧,難得見一個你能親近的。”完全沒怪他此時的失儀失态!
四貝勒立刻去追了。
而其他人才想起來,是啊,這可是這一年多裏,四貝勒第一個主動親近的,而且,還是那個熱情如火啊!根本就不像最近已經熟悉的冰山貝勒啊!!
“十三,你可知道那是誰家女子?”
“回皇阿瑪,這女子兒子也是第一次見呢!”他也正好奇的很呢!
“那就去問問,若是好人家的,就賜給老四了。就是跑得快了點,也不知道老四能不能追上……”
“那還能追不上?”太子眼底全是調侃:“沒想到四弟也有這樣,這樣……的時候。這圓和大師那裏,應該是用不上了。”
“哈哈哈,說得是。真是沒想到……”
“不過,兒子到是好奇,那女子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讓四弟能親近而不犯病。”這麽一說,兩人才想起來,他們居然都沒看清那女子長什麽模樣。
一來時,被老四壓着呢。等老四被推開,人家一雙玉手将臉捂着了。除了耳邊一抹嫣紅,他們什麽都沒看到。
不過不急,等老四把人追回來,他們總能滿足好奇心的。
可他們再次失望了,老四回來了,一臉的失望和頹敗。
“皇阿瑪!”這麽一聲叫,那是那麽的委屈啊!真正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老四,你追的人呢?”
“皇阿瑪,兒臣沒追上。”四貝勒咬牙切齒,那該死的女人居然又跑了。只遠遠的傳了音過來,讓他等着,她會來找他的。卻連她的影子也沒見着。該死,他就不該心慈手軟,就該直接斷了她的腿腳,看她還往哪裏跑!
“真沒追上?”不是皇帝不信,只是,一個女子而已,再快能有多快。
“她有毛驢!”四貝勒憋屈啊,憋屈死了。每一個字說得都是咬牙切齒。
“老四啊!要不你還是見見圓和吧?”唯一能親近女人追不上,那就還是治病吧。
四爺卻用力搖頭:“皇阿瑪,兒臣想請幾日的假。兒臣就不信,掘地三尺,不能把她找出來。”
“咳!”康熙對于兒子請假沒有意見。此時的他還年輕,精神體力都是最佳狀态。因此,他樂于看兒子們各種折騰。“老四啊,那是哪家的丫頭?以前怎麽沒聽說過?”
四貝勒一時語窒,更委屈了。那就是他老婆啊,名正言順娶回家的,結果讓人給跑了。他打不過,找不到,人家跑出來了,他還追不上。
用各種複雜幽怨委屈憋屈的眼神深深的望着他的皇阿瑪,您這是哪痛往哪戳啊!!半晌才用無奈失落悲哀的語調道:“皇阿瑪,您別問了。”
他這一眼神,一語調,真是吓壞了各人。這是怎麽的了?這丫頭的身份還有什麽特別的不成?
不行,得查!萬一是什麽天地會,反清複明的,那這事還得再商量!
太子想,莫非是誰派的奸細?想要把老四給攏了去?
十三阿哥就簡單多了,很好奇,非常好奇。
四爺自已咬牙切齒,再咬牙切齒,只能咬牙切齒。
…………
子娴沒遠離,她只是将毛驢丢進了空間,而她自己則進了山。
五臺山也是集天地靈氣于一體的名山大川,既入寶山,豈能空手而回?
她跑,只是因為不想在皇帝那裏留下名字。
名份什麽的,她有。佟佳子娴如今還是四貝勒的格格呢,只不過,又被送到了莊子上。
四貝勒這一年的表現她還是很滿意的,以他現在這年紀,放着那麽多女人而不去沾,已然是極為難得。
所以,她準備将五臺山收刮的差不多了。就回去吧,将弱水訣教給他。
以他的年紀,他的身體,他現在的生活狀态,以及這世間的靈力含量,想要達到築基,怎麽也要個三四十年吧!!
三四十年很多?不,其實一點都不多。畢竟,他沒有空間這逆天的東西給他作弊。他也不會像她上輩子那樣的急迫的要提升力量。他沒有這麽大的壓力,所以……這個時間,非常客觀。
此時子娴的神識足已籠罩一個山頭,找尋靈物極為方便。只是,靈物極少,集天地精華及氣運與一體,才有形成的可能。
她跑了一年,去的地方很多,也不過才找了那麽些而已。
“阿彌陀佛!女施主,靈物本天生,不如放過它們。”
子娴将手裏的千年何首烏直接丢進空間。手中換上匕首:“大和尚,我與這些靈物有緣呢。它們生長千年,可就為了今朝遇上我來度化它們。你這般阻止卻是為何?”
“呵,是了。靈物本天生,卻也是無主之物。大和尚動了貪念,想據為已有,可是?”子娴玩着匕首:“所以,各憑本事如何?殺人奪寶嘛,本就天經地義。大和尚實在沒有找那些借口的必要。”
大和尚漲紅了臉:“一派胡言。”
“哪裏胡言了?”子娴一揚頭。話說,她如今已是練氣八層,比大和尚可要強太多太多。還真不怕他!
規則不是說着玩的,說這世界不能有修真,那就是不能有。大和尚再感天悟道,也永遠進不了那個層面。只要他還活着,就只能是凡人。哪怕他能偶爾感應到靈氣,甚至還能給一些物品加持些靈氣佛力。可他依舊是凡人!
名山大川多靈物,更多廟宇,多大和尚。她這段時間見到不少大和尚,都是得道高僧。初見時還挺怵,現在就習以為常了。
“靈物天生地養,只需些許時日和一些機緣,便足以生出靈識。但凡有靈識之物,它們便只屬于它們自己。豈能說是無主之物?”
“你也說要些許時日了。它現在還沒有靈識呢!”何況,這個世界就不可能出現有靈識的靈物,一切不過是大和尚的美好期待罷了。這段時間她還真是見多了:“再說,如果像大和尚你說的,這天地萬物俱有有靈的一天。花草樹木,俱是一樣。佛說衆生平等!大和尚怎麽還整天食萬千生靈呢?既然你可食蔬果,我怎的不能采這藥材了?”
“這……”
“這什麽?大和尚,如果你不準備來搶我的東西,那就回去啃你的蘿蔔去吧!莫在這裏徒費口舌了!”
子娴說完,便縱身離去。她去的速度極快,轉眼便又到了另一個山頭。确定周圍無人,直接進了空間。
将何首烏種在田裏,看着它的靈氣一進空間,便化去一半,被空間吸收。它立刻便現萎頓之态。
将邊上泉水汲取出來,将之好好澆灌個透徹。還有其他的靈藥,也全都澆灌一回。
出空間,便是身處大山。靈氣充盈,氣息清新。是修煉的最好去處……她卻半點不留戀,認好方向,飛速向着目的地奔去。
這麽久了,他們應該回京了吧?四貝勒有自己專屬的馬車,她可以搭個順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