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爺很冷,在他已經榮獲了冰山稱號之後,更冷了。冷得周圍兩丈之內無人氣,連一向很粘他的十三爺都遠避到太子爺身邊取暖去了。

四爺的忌諱又多了一個,在“不行”這個詞之後,“毛驢”這個詞,成了禁忌之最。說誰跟誰急!

四爺的心情很灰暗,尤其是每見過他無良的皇阿瑪一次後,就更灰暗。

在他皇阿瑪眼裏,他兒子老四就算不行了,一輩子都不再有子嗣,應該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吧!!

畢竟,圓和大師也沒有辦法,除了找到那個該死的女人外,他這輩子徹底沒戲了。

而他無良阿瑪居然在邊上看戲,每次見到他,都忍不住一笑再笑。

不就是沒追上個女人嗎?不就是挖地三尺也沒找到嗎。不就是……不就是被只毛驢給狠狠的甩了回面子嗎!!

四爺在馬上持續散着冷氣,蘇培盛苦着臉,靜悄悄的跟着。別人能躲,他不能躲。

突的,一個侍衛在不遠處沖他偷偷招手。他立刻一聲長嘆,長生天咧,終于得救了。

“爺,奴才去一下。”

“恩。”

蘇培盛立刻到侍衛邊上,侍衛湊天他耳邊,嘀咕了兩句,不等他拉着他多說會兒話,便一溜煙跑了。

“爺。”蘇培盛有些不甘願卻不得不乖乖回來,“京裏傳來消息。年家秋月小姐,去了。”

四爺怔了一下,臉上随之露出一絲不耐和厭煩。

“怎麽去的?”

“說是因病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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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說,其中必有因由。那女人病了那麽久,早不去,晚上不去,這個時候去……那女人大約是不老實了。

“京中最近有什麽跟她有關的消息?”

“聽說,她又跟鈕钴祿家的另一位小姐在廟裏碰上了。那位小姐聽說跟之前那位是雙生子,因為之前那位,這位一直養在外面。如今之前那位沒了,才把這位接回來。結果去了趟廟裏,又沒了。年小姐當時就吓暈了過去,回府沒多久,就去了。”

“哼!”四爺冷哼一聲,不再應話。想了想,又對蘇培盛道:“去請十三爺到爺的馬車裏來。”

“嗻!”

四爺策馬回馬車,他們這些皇子出行,都有自己的馬車。想跑馬的時候跑馬,想歇着了,也自有去處。

馬車裏安排有侍候的人。

四爺身邊許久不留丫環侍候了,清一色的全是太臨。此次來,帶的是小太監小陸子。結果他剛到沓登埃圖÷階詠┯駁淖诔翟希桓幣薏豢薜哪Q

“怎麽回事?”四爺的精神多敏感?一眼便看出了問題。

小陸子卻不敢動,腰上頂着把火器呢!然爾下一秒,腰上的火器猛的一個用力,将人給頂了下去。

“啊!”小陸子本能的發出慘叫,但同時還有逃出生天的歡喜。

四爺眼睛一冽,剛要叫抓刺客,便見馬車門打開一點,那張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的臉露了一半出來,食指豎在唇前,沖他無聲的噓着。

“來人。”

“爺。”

“帶小陸子下去醫治。”眼神冷冷的掃過小陸子:“閉嘴吧,再叫就割了你的舌頭。”

小陸子騰的瞠大那雙大眼,身體猛的顫了一下。立時用手死死的捂了嘴,再不發出半點聲音來。

四爺冷冷的哼了一聲,嘴角卻不受控制的急速在上彎和下彎間轉換,人更是急不可耐的跳上了馬車。

一進去,就碰的一聲,将馬車門牢牢的關起來。還對着外面趕車的人吩咐一聲:“十三爺來了,讓他先等會兒。”

“嗻!”外面的人應着。

四爺卻根本沒聽到,直接把那個半躺着,笑眯眯的看着他的女人直接壓到了身下,唇直接就覆了上去。

啃咬嘶吮,好似餓狼對付到嘴的肉一樣。更甚至,他的手上動作比他嘴上的動作更快。

“咝——”的一聲,衣服被扯成了兩半。

再“咝——”一聲,中衣也不能穿了。

到衣裏的時候,子娴終于伸手拉住他準備繼續撕下去的手,“你在幹什麽?”

“你猜。”

猜個屁啊,以為把她衣服全都撕了,她就走不了了?“我現在不走,跟你回京。”就別拿衣服來作孽了。

“哼!爺還是覺得,撕了衣服更有保證。”

“那我要穿什麽?”她沖天翻個白眼。

“在爺的馬車裏,你什麽都不用穿。爺覺得,以後都不必替你準備衣服了……”這樣她就跑不了了。

“十三阿哥來了。”當腳上的鞋襪都被某人扯去,塞進懷裏之後,子娴徹底認命了。

得,讓他先占點便宜吧。

“爺把你剝幹淨了,就會去見十三弟。”

剝幹淨?子娴看着自己身上僅剩的肚兜和裏褲:“我會凍死。”這還是早春呢,天冷的很。

“爺有準備。”馬車的暗格裏,一塊巨大的虎皮褥子。他親自動手鋪,又取了條絲質棉裏的被子。将她緊緊的裹着,抱着懷裏。再沒有了之前的嚣張和狠勁:“娴兒,別再走了,好不好?爺害怕!”

“恩。”本來就沒準備走啊。不過,這家夥似乎被她時不時的離開而吓得有些過度了!

“真的?”

“真的。”

四爺立刻又狠狠的吻了她一頓,兩人糾纏了半晌,子娴身上徹底被他扒光了。就在他試圖把自己也扒光的時候,十三爺的聲音适時的在外面響起。

“四哥!”

“十三弟,你等一下,我馬上出來。”四爺的聲音退去前些日子的冰冷。

“好,四弟你慢來。”

四爺将已經扒掉的衣服丢到一邊,又給自己重新換了個外褂。臨出去前,又狠狠的咬了子娴的小嘴一下:“在這裏等爺。”

“好。”

子娴一個人躺靠在馬車裏,拿着本書。一本詩經,四爺親筆,該斷的斷,該隔的隔。她看起來沒什麽難度!

四爺的馬車裏放了許多書,不但有這樣的詩經,還有兵書策論,有佛經,更有一本道德經……藏書之雜,讓人側目。

半個時辰,四爺再次回來,拎着一個食盒。他一進馬車,目光立刻搜尋她的身影,看到她還在,心中先就松了口氣。

然後冰山融化,暖春來襲。再看到她露在被外的香肩,立時便有向炎熱夏季轉化的跡象。

反身将馬車門死死的關嚴實了,又加了一道厚布簾。這才木着一張臉,起到她身邊。

将她連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抱進懷裏,低頭在她的香肩上輕輕咬了一口:“在看什麽?”

“随便看,這東西,我不懂。”子娴将書丢回櫃子裏,伸手去夠食盒。

裏面好幾種點心,子娴捏了兩個丢進嘴裏,便又推到一邊。

“不喜歡?”

“不餓。”有的吃就行,喜不喜歡并不重要。“年秋月死了?”

“恩。”四爺從來不問她是怎麽知道這些消息的。“古怪的是,她第一次病重是因為鈕钴祿家的小姐,這一次加重也是因為鈕钴祿家的小姐。”

“一點都不怪。”子娴笑了笑:“有些人,是不能動的。”

“不能動?”

“也不是,只是,年秋月不能動。”而這些土著卻可以。又想到,年秋月如今沒有了,那天道可還會再安排一個年家女兒進四貝勒府裏?

她一點不懷疑年家會再有女兒,反正是用來聯姻,将旁支庶出的過繼過來就是了。就是親姐妹,聽說也是有的!按着年秋月說的,未來的年側福晉才是四爺的真愛!

但是,逆天也說了,年秋月來了之後,一切便有了一點點的改變。而阿波羅他們的那一番作死的折騰,帶來的變化更是巨大。

歷史已有了一個大轉折,還有沒有年側福晉還不一定呢!!

“聽說皇上準備送皇子到外國去,不知這準備哪幾位皇子過去?”

“三哥和八弟。怎麽?”

“你不想出去走走?”

“一切都是皇阿瑪安排。”去他國?有些被發配的意思。他們兄弟都避之唯恐不及。身為大清的皇子,他們依舊高傲的認定,那些黃毛鬼子都乃番地。即便有些地方讓他們吃驚,也依舊不值得他們如何重視。

卻不知道,西方因為那些愛作死的人們,工業革命已經在悄悄進行着。

也許過不了多久,那邊都開始汽車橫行了,大清還在用馬車牛車……

可就算她知道,她依舊不能左右四爺的決定。反正,既然三八兩位皇子去了,這些消息很快也就會傳回來了。

“別管這些,娴兒若是不餓,不如陪我睡一會兒?”懷裏溫香軟玉抱滿懷,玉頸香肩散發着誘人的氣息,讓他如何靜得下心來。

“這是馬車上。”

“娴兒。”爺可是兩年沒碰女人了。此時想要的女人在懷,還是被扒光的,就一層被子……他有些後悔之前的沖動了。但一想到如果他不這麽做,現在她可能又消失了,便又覺得一切都值得。

可惜,馬車的确不是合适的地方。特別是對方是娴兒的話!如今知道她有大能耐,也看出來她對于皇家的避之為恐不及。那日她突然跑了,他大概也猜出來了。必定是因為皇阿瑪在邊上的緣故!

現在,她的出現,他最好還是藏着掖着。如果現在他做什麽,這消息一定很快就傳了出去。不管她是誰,只為着她讓他這般樣近,就一定會被皇阿瑪傳召。

可不做什麽,他又不甘心。

“娴兒,爺難受。”四爺将她摟得更緊了,順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扯開一下,手很自然的就伸了進去。

子娴初見四爺沒臉沒皮沒下限的一幕,很有些吓到了。雖然她一慣知道,他冰山的表象只是表象,卻沒想到,他能悶騷至此。

“娴兒。”四爺手上一邊伸進被子裏搓揉着,唇一邊順着香肩往玉頸吻去,慢慢的移,慢慢的舔。還一聲聲的叫着她的名:“娴兒,娴兒,娴兒……”

相對于她完全沒有經驗,他可謂經驗豐富。欲求不滿的他,更是暧昧至極,*在身,卻不能贲發而出,讓兩人之間更多了渴望用□。

其實,子娴的理智還在,她看過許多小說裏描寫到這裏時,那些女人總能因為男人的一個吻就迷迷糊糊,就失去意識,就癱軟如水……可惜,她始終沒有那種感覺。

她意識清楚的很,只是,她喜歡他的吻,喜歡他的撫摸,喜歡他那樣喚她。不讨厭,反而很舒服。

大概是因為他的技術好,讓她身心愉快。她也沒有癱軟如水,但确實很願意沉淪在這種氛圍裏。

不只男人的*來勢洶洶,女人也是一樣。她感覺到了*,于是想要更多。

她的手被他抓過去,覆在他的*上,輕輕的磨蹭着。她則用力吸着他的舌。

不可能做更多了,她知道,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一切都不合适。她只是用力的貼着他,蹭着他,吸着他……

“呵呵!”四爺終于笑了,低沉而愉快的笑出了聲。

子娴直到此時,甚至還有空想了一下。果然,哪怕是沉迷*,其實不論男女,都還是清晰的。只是,他們都享受着這沉迷的快樂。

“娴兒,爺真高興!”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的*給予回應,這代表着什麽,他如何能不懂?他如何能不高興?

以後再跟娴兒共眠的時候,再不用擔心她把他弄昏了。不得不說,經過子娴的調教,四爺的要求已經卑微如斯了。

子娴此時也兩頰通紅,用手而得到滿足什麽的,太色了。而且是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但說實話,很舒服。

子娴這下真的癱軟了……

…………

于是,一路之上,衆人終于發現,冰山四爺雖然還是頂着一張閑人勿近的臉,但冰山不那麽冷了。

而且,除非必要,他一直待在馬車裏,不再像之前,一路狂奔,恨不能讓所有人都在他的馬後吃灰。

他的改變太明顯,所以,皇上傳了四爺過去。太子閑來無事來問問,十三爺更直接,直接想往他的馬車裏爬。

至于結果,當某日十三爺跟太子爺聯手,一個負責絆住四爺,一個終于爬進了四爺的車裏之後。一切嘎然而止!止的那麽詭異,那麽莫名其妙!

四爺當時只想着,他的娴兒千萬不要被吓壞,會不會被十三弟占了便宜,會不會又跑了,根本沒想別的。他直接沖回馬車裏,看到娴兒依舊閑适的在那裏看着她不懂的書,長長的松了口氣。

跟她膩歪了一陣,才好奇:“十三弟看到你了?”

“沒有。”

“怎麽會?”

然後子娴在他面前親自表演了一下什麽叫大變活人,沒有消失,人依舊在他的懷裏。但是……她看不到。

“娴兒?!”四爺強大的心再一次被吓到了。“怎,怎麽會?”

“一點小手段,回頭我教你。”既然決定要教他了,總是要給他打點預防針的。

“這……真的能教別人?”

“別人不行,只你行。”子娴聳肩,此時她身上可是穿了衣服。因為她對他的反應,對他的親近。他多少有些放心了,而且,雖然他很想,但不可能真的讓她一直光着待在這裏。萬一有誰沖進來怎麽辦?

“只爺行?”四爺心跳立刻加快了,這是不是表示……

“恩。”

“娴兒,那……到底是什麽?”

她笑望着四爺:“傳說中的修仙,修煉有成,不說長生不老,但活個三五百年不成問題。不能翻江倒海,但像當初救弘晖那樣,還是可以的。但是……”子娴很嚴肅的看着他:“這是逆天的事,危險肯定會有。也許還會丢掉性命……”

“我學。”四爺根本不等她将話說完,直接打斷。

子娴不去問他為什麽而如此堅定,長生是凡人永遠無法拒絕的誘惑,至于修煉有成這中間的艱苦和困難,又如何抵得過誘惑的威力?至于性命……沒有真的面臨的時候,他們是不懂得害怕的。

“等回京,我會将如何修煉,全都教給你。”至于性命之憂……她這個授業的人比他還要先品嘗。或者,她可以先試着聯系逆天?

…………

四爺終于發現了十三爺和太子看他的眼神有多古怪了,那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終于讓他想到一些該關注的東西。

他先找到十三爺,直截了當的問:“十三弟,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麽?”

十三爺小臉一紅,尴尬的咳了一聲:“沒,沒什麽!”然後,不知是害怕還是害羞的跑了。

四爺一頭霧水,又去找太子爺。

太子爺更不厚道,用力拍了拍四爺的肩膀:“四弟,二哥這裏有幾個小太監,很是不俗,回頭你領了去吧!”

四爺只覺更加詭異,更加霧水。

面對着越來越詭異的兄弟的眼神,四爺終于怒了,不弄明白誓不休。于是,幹脆的調動了隐蔽的力量……終于,在到達京城的那天,他得到了消息。

只是,還沒來得及看消息,他就不得随禦駕進宮。而子娴?

“我會直接回四貝勒府,唔,你的書房裏。琴悠苑我就不住了。”這是她想的最好的辦法。

他可以不碰不看不想那些女人,可那些女人卻必須存在。而這些女人,哪怕沒有他,她們自己也能鬥得起來。她可不想被扯進那裏面去。

而她覺得,在這個世界裏,于其做他明面上最寵愛的女人,不如做一個暗地裏,誰也不知道的唯一的女人。

當然了,這一切都得建立在她這次能從天道手裏偷得性命為前提的情況下。

“那你等爺,爺讓蘇培盛先回去,讓他把書房裏的卧室重新布置……”

“好。”

子娴獨自一人走的,這一路纏綿下來,四爺是真的相信了她不會再貿然離開了。

只是子娴此時确實沒有回四貝勒府,而是出了城。去了上次逆天見她的地方!逆天給的唯一的聯系方式,一根他的長發,只要點着了火,便可以叫來他。

“丫頭,你真想明白了?”

“恩。”子娴坐在空間裏拿出來的藤椅:“其實早就想明白了,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我若一直避開這些,跟死了又有什麽區別?便是再活幾百年,也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丫頭做的已經很不錯了,怎麽也不會是行屍走肉的。其實你也不用找借口,不過是對那人動了心罷了。怎麽?想跟他厮守?其實只要等等,等到他命該絕的時候,你帶他離開,隐姓埋名,也就夠了。”

本來她是這麽想的,可是,她難道要四貝勒就這麽守着一院子的女人,卻要守身幾十年?沒有子嗣,最後怕是連皇位也得不到……

而她既然動了心,那就容不得他再去過那種後院百花開的生活。他的身體,必須是幹淨的。沒有子嗣?她給他長生作補嘗就是!

至于歷史?呵,逆天的話她現在算是琢磨透了。從她到這裏開始,她便成了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了。那些歷史都不再作數,她如果刻意去謀殺一些歷史上的重要人物,自然會要受到處罰,可只要避開那幾個要避諱的地方,也就不那麽可怕了。而且事實上是,随着時間越久,越來越偏移歷史,一些本來很重要的人,其實也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三八兩位皇子都能被送出國去了,工業革命都提前了,左輪手槍都出現了……她給四貝勒傳授點本事,又是多可怕的事?

更別說,只是一死罷了。

死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沒有記憶,自然沒有痛苦快樂,沒有責任和渴望……那才是真正的解脫。

至于留下來的人?她那時哪裏還知道這些?

“喂,好歹我幫你一場,又幫你汲取那麽多能量。到時若是天道對我下死手,你會幫我麽?”

逆天依舊背對着她,子娴懷疑他其實就是個無臉人:“你死心吧,我決不會浪費力量。”

子娴輕笑,輕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那麽,你說,如果我直接在空間裏教他怎麽樣?”

“你不能帶任何人進空間。”

“是啊,那……我一教完他,立刻就進空間。有幾分機會?”

“我不知道。”

子娴起身,将藤椅收起來,“我回去了。”既然他不會出手幫忙,既然不知道有幾分機會,那就讓她在一切之前,好好的快活一回。

也算不白來這世間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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