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67
從雪山溫泉旅店回來後, 苗臻就一直睡不好。
三運感靈神的事情壓在他心頭，讓他感覺喘不過氣。
看圖鑒的大小，就能知道受害者不會少。
即使官方将東北三省的三運感靈神清理幹淨, 進度也僅僅才到40％。
最重要的是, 他們并沒有抓到中年道士。
已經在網上挂上懸賞通緝，只是目前還沒有任何消息。
丹河市的老道士, 也再沒有出現過。
那個老道士似乎和吳呈楓一樣，真的會些特殊的本事。
當時丹河市警方曾經圍追堵截, 還是叫他跑了。
看網上的消息，好像最近聯系上城外的道觀。
找專業對口的道士們, 一起幫着抓。
平安夜晚上時, 進度還是40％。
到了聖誕節的中午，進度就漲到43％了。
苗臻和系統一度以為, 它會自己漲到100％。
可到了45％後, 進度就不動彈。
系統檢查後得出結論。
之前苗臻提供完雪山溫泉副本的線索後，世界按照邏輯, 自己轉動把進度推到45.
現在需要苗臻再提供下一個重大線索, 這樣進度才能繼續自己推動。
系統噼裏啪啦的給苗臻算賬。
苗臻勢單力孤，又不喜歡私下懲罰別人。
所以他找出線索, 一般都是10點的進度。
世界自推需要參考小世界人類水平。
那按照這個世界警察高效率的辦事速度，一次至少能漲30點左右。
現在進度已經到了45.
只要再找到一次雪山溫泉旅店那種的重大線索, 并且提供給警方。
保底進度能到85％。
再來一點零零碎碎的東西，說不準真的能完成除魔任務。
苗臻和系統盯着數據, 都感覺這是個好兆頭。
只是下一個線索該去哪裏找。
苗臻手上的每條線索鏈都是斷開的。
他打開系統自帶的備忘錄功能，将已知的線索全部寫下來。
三運感靈神能夠給新加入的信徒提供大量的錢財, 以哄騙對方入教。
他們會利用信徒, 進行違法交易。
背後似乎是存在一個完整的産業鏈。
三運感靈神裏神出鬼沒的假道士們, 通過威逼利誘，引/誘民衆加入三運感靈神。
再利用他們給另一群人提供服務。
目前已知的，他們會假借驅邪的名義，欺騙帶有孩子的信徒。
通過弄驅邪儀式來賺取錢財。
三運感靈神背後是兩夥人。
一夥是賣家，負責坑蒙拐騙，洗腦民衆。尋找獵物，提供服務。
一夥是藏得更深的一群人。
小熊軟糖就是他們的暗號之一。
他們就是三運感靈神的市場。
所以說，他們要打擊的不僅僅是三運感靈神的信徒。
即使三運感靈神真的消失，但只要市場還存在，未來的某天，世界上或許還會出現其他形式的邪/教。
苗臻把線索記錄完。
系統看着記錄，遲疑道：【所以你覺得，除魔任務的關鍵應該是消滅背後的市場？】
‘小僧認為這才是根治的辦法。’
【哦哦，這個世界挺活躍，感覺問題應該不大。】
系統頓了頓，忽然嘶一聲。
【我記得你在東北那邊提供證據的時候，警察還想反應很大，應該是以前就知道這麽有三運感靈神這麽個玩意，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抓住。我看他們業務這麽娴熟，人渣儲備充足，都形成産業鏈了。】
苗臻莫名覺得後背發良。
系統還在繼續分析，【我感覺三運感靈神的業務應該不只是我們已知的那麽簡單，那樣資金不會夠。他們可能還兼營其他業務，我們看到的或許只是冰山一角。】
聽了系統的話，苗臻開始回憶自己來世界後，遇到的所有事情。
他想到城南地鐵站。
他有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這個世界所有的隐藏線索，全都指向世界隐藏任務。
史家五口裏有三運感靈神的影子。
雪山溫泉旅店是三運感靈神一處據點。
那最開始的城南廢棄地鐵站呢。
裏面又隐藏着什麽。
苗臻把已經解鎖的兩個人物CG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沒看出什麽異常。
他注意力落到最後那條沒來得及解鎖的線索上。
城南廢棄地鐵站一共有三夥人，他只抓住兩個。
而在前兩夥人的CG裏，都一閃而過，出現過嬰兒用品。
苗臻凝眉沉思，‘小僧在想，當時小僧錯過的那夥人，會不會就是三運感靈神的信徒。’
【啊……啊！我明白了，你覺得他們還做拐賣/兒童的勾當？】
苗臻在網上查資料，丹河市最近似乎沒有兒童失蹤案。
苗臻剛松口氣，系統突然道：【不對，你思路要開闊一點。】
‘嗯？’
【拐賣/兒童不就是為了賣出去賺錢嗎，我們大膽想象。萬一那些孩子是他們自己生出來，再往外賣呢？】
苗臻搖頭，‘虎毒不食子。’
【也對，那種形式好像也沒多少孩子可以賣。】系統琢磨半晌，【所以如果不是拐賣，那些嬰兒用品代表什麽？難道是……他們還生産毒奶粉？】
他們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适的解釋。
一起盯着備忘錄看了半晌，還是沒有頭緒。
【我們再大膽一點，我先來！我懷疑小保姆也是隐藏劇情任務。】
苗臻也懷疑，可每次打電話，小保姆都很正常。
苗臻問過她現在在哪，小保姆就說在山裏。
在哪個山裏，她也不說。
系統想的硬盤冒煙，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它索性不想了。
反正現在也沒事情可以做，系統開始給苗臻講最近在系統交流群裏，聽到的八卦。
【你還記得之前那個殺統犯嗎？】系統神神秘秘的說道。
苗臻剛剛從壓抑的情緒中走出來。
他沒多大興致，可看系統這麽激動，他就跟着捧場：‘還記得，是有新消息嗎？’
【宿主保護協會鬧起來了，它們舉報了死去的系統。說那個系統，為了刷業績搶排名，就恐吓宿主。吓唬宿主說不完成任務，就會被強行抹殺。】
‘實際上呢？’苗臻好奇的問道。
【我的小光頭，我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我是聖母婊養成部門，你多久沒做聖母婊任務了，嗯？】
苗臻默默地睜開眼睛。
系統不說，他險些忘了原來自己要做聖母婊。
‘那小僧做的那些隐藏任務是？’
【是我給你開的挂啊，你不做也沒關系。和地圖小人一樣，都是我給你安裝的一些統內小程序。】
‘玩的？’
【對啊，就跟微信小程序一樣，這麽說你的理解了嗎？】
‘可是十阿哥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不是怕你無聊嗎，哎呦別打岔，先聽我說完。】
‘:)’
【那個系統違規操作，宿主不聽話，就直接電到昏迷。而且我們都是1對1服務，一個系統帶一個宿主。它為了刷排名，一次性簽約十五個宿主。好像是因為它一下帶太多，弄出漏洞。導致多名宿主靈魂死亡，就剩下一個幸存的。還被它刺激出逆反心理，最後被逼的殺統畏罪潛逃。】
..…………
從雪山溫泉度假村回來後，吳呈楓去哪，苗臻就去哪。
畢竟這人有事件體質，只要是他出現的地方，肯定會有事件發生。
只是在吳呈楓看來。
這代表苗臻已經愛他愛到一刻都離不開他的表現。
不過吳呈楓還算理智。
他通過觀察發現，苗臻并不是所有時候都會跟着他。
他做直播任務之前，會和苗臻一起選題。
苗臻一般不會發表什麽意見。
而大部分時候，苗臻都不會和他做直播。
為什麽？
被兇手追的上蹿下跳的機會可不多。
外面帶真人演員有追逐戰的密室逃脫，都要一百多塊錢。
有免費的機會，苗臻怎麽就不珍惜。
難道是因為學佛學久了，不喜歡那些驚險刺激的東西？
吳呈楓捧着電腦胡思亂想。
他其實想和苗臻一起快樂直播。
這樣他在直播的時候，偷偷秀恩愛。
讓所有看直播的觀衆，都知道他們是一對。
下回苗臻直播講課，就不會有那麽多人喊老公。
可不做探靈直播，他一個道士，還能做什麽直播？
吳呈楓敲着電腦，随意的在直播軟件上翻看。
發現不少人都在弄聖誕節企劃。
吳呈楓看了幾個家庭小游戲的視頻，眼前忽然一亮。
他抱着筆記本幾步竄到對面房間。
他象征性的敲敲門，裏面安安靜靜的沒有人回答。
門沒鎖，吳呈楓推開門探頭看進去。
苗臻應該是剛上完香，屋子裏還有很濃重的香味。
苗臻戴着耳機，正在床上趴在看平板。
吳呈楓蹑手蹑腳的走過去，想要吓苗臻一跳。
等到了附近，吳呈楓靈機一動，視線落到苗臻屁/股上。
想拍。
偷拍一下，應該沒事。
苗臻那麽疼他，肯定不會打死他。
而且好朋友之間，忽然拍拍屁/股，不也正常嗎。
吳呈楓做足心理建設，正偷偷的伸出手。
動作間，餘光掃到平板上的畫面。
上面是一個視頻主播，在講第一次去酒吧的注意事項。
現在正講到去酒吧穿什麽最合适。
吳呈楓盯着苗臻的光頭。
看起來小和尚還沒放棄去酒吧的念頭。
可他去那裏幹嘛。
和尚又不能喝酒。
那他去當燈球？
吳呈楓之前去過幾次酒吧，對那邊沒有什麽特別感覺。
他看苗臻想去的欲望這麽強烈，那今晚就帶他去裏面玩玩，正好聖誕節說不定還會有活動。
想通後，吳呈楓牟足了勁，掄起手照着苗臻的屁/股拍了一下。
聲音很響亮。
把門外偷聽的小芸，都給吓了一跳。
苗臻看的認真，毫無防備下被拍個結實。
他警惕的回頭看去，發現是吳呈楓後，又放松下來。
他被打的有些疼，起身一邊揉一邊問吳呈楓怎麽了。
吳呈楓低頭看着手。
他剛剛太緊張，就想着要僞裝成好朋友開玩笑。
下手有點狠的過分。
他手都打紅了。
吳呈楓有些心虛的擡頭看過去。
苗臻已經盤腿坐好，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吳呈楓不自在的輕咳一聲，“不疼嗎？”
苗臻點點頭，“呈楓不必介懷，小僧過去習武時，師父打的要比這厲害的多。”
他本意是告訴吳呈楓，自己皮糙肉厚被打慣了，不在意這個。
吳呈楓關注點卻歪的厲害。
“過去？過多久？”
“約莫是小僧七歲之前。”
吳呈楓哦了一聲，“拿手打？”
苗臻不太懂他為什麽問的這麽詳細，他略微回憶道：“記不太清，似是用木板。”
聽他這麽說，吳呈楓神情又恢複平靜。
苗臻疑惑的看着他。
系統示意他看吳呈楓小人。
那小東西，正在往醋缸外爬。
苗臻看着晃晃悠悠的小人，又看看面前的吳呈楓。
他略微思索，試探道：“事後會有師兄為小僧擦藥。”
他話音未落，吳呈楓小人撲通一聲，又掉回醋缸裏。
沒一會就沉底了。
吳呈楓沒說話，坐在床邊盯着苗臻看。
苗臻以為他要說話，就笑着等他開口。
吳呈楓把筆記本電腦往苗臻床上一放，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小本。
轉身背對着苗臻，開始在本上記賬。
‘12月25日，大雪。在我之前有人打過苗臻的桃子，以後不會再有人有機會了，桃子、小點、鳥，都是我的。’
他扭頭看了苗臻一眼。
苗臻茫然歪頭，看樣子是沒有偷看他記賬。
吳呈楓面色平靜，垂着眼睑繼續低頭寫。
‘苗臻沒發現我吃醋，他都不來哄我。好氣，想親死他。’
從會寫字開始，吳呈楓就開始記賬。
到現在已經記了近二十年。
他寫字速度很快，沒一會就一臉冷漠的記完賬。
他把本子收好，心情也随之平複下來。
苗臻見吳呈楓小人，挺着大肚子從醋缸裏出來，知道這人已經可以好好溝通了。
他正準備開口問他有什麽事。
吳呈楓突然俯身，直視着苗臻的雙眼，一本正經的道：“打疼了嗎，要不要我幫你上藥？”
苗臻：？
見苗臻面露疑惑，吳呈楓嚴肅的道：“桃子，疼嗎。”
系統見苗臻理解困難，【這變态男主，問你屁/股疼不疼呢。】
苗臻：……
苗臻忍不住轉頭看看屋裏供奉的佛像。
不行。
吳呈楓來的太勤，佛像不能再繼續放這屋。
要不過幾天找小芸把空房間租下來，正好他現在的錢夠了。
看到吳呈楓靠近，苗臻不着痕跡的往後挪挪，“不疼，呈楓請坐。”
吳呈楓嘆了口氣，臉上寫滿遺憾。
自從來這個世界後，系統經常被馬賽克。
它被馬的芯力憔悴，總感覺是吳呈楓剝奪了它圍觀的自由。
【如此猖狂，毫不掩飾自己的險惡內心。我呸啊，老流氓。】
苗臻想為吳呈楓辯解幾句，‘畢竟動了心，難以控制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胳膊肘怎麽開始往外拐了？】
苗臻露出溫和的笑意。
‘小僧知道十阿哥說的對，如果別人對小僧說這些做這種事，那便是侮辱，小僧會生氣。可小僧已經對呈楓動了心，有些話別人說不得，他卻說得。小僧心裏有他，話聽在小僧耳中自然不會覺得刺耳，十阿哥不用為小僧擔心。’
【……你還記得你是個和尚嗎。】
‘小僧自然記得，因為出家人不打诳語，小僧便将實話同十阿哥講了。’
系統一直搞不懂苗臻怎麽就看中這麽一個人了。
要它說，第一個世界死正經的男主。
和第二個世界的小傲嬌，都比這個老流氓要強。
苗臻沉默許久，他該怎麽說。
他其實也說不出自己為什麽喜歡吳呈楓。
就是覺得這人性子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他怎麽看都覺得可愛。
硬要說的話，就是吳呈楓笑的時候眼睛很好看，而且還有小虎牙。
【就這些？】
‘小僧喜歡虎牙，就像呈楓喜歡.……’
苗臻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口，裏面藏着兩個小點。
【你們人類，都好膚淺。】
‘那十阿哥是怎麽喜歡上你的戀人的？’
【它號靓啊，我是5210，它是1314。我愛你一生一世，我倆這天生就是一對。】
苗臻：……
在苗臻和系統聊天時，吳呈楓在糾結是聖誕節到底是玩家庭小游戲，還是去酒吧。
他看看苗臻的平板，發現這人看了不少酒吧新手教程。
吳呈楓一把攬住苗臻，“想去酒吧？”
苗臻點頭。
他還是決定去找伊憐娜。
雖說按照劇情節點來說，伊憐娜身上應該是沒有隐藏線索了。
但原文中，今晚伊憐娜唱完歌後，會被一個大哥看中帶走。
是吳呈楓英雄救美，伊憐娜才得以幸免。
苗臻擔心吳呈楓不去了，就沒有人能幫伊憐娜。
到時候這姑娘怕是要毀在□□大哥手裏。
苗臻把伊憐娜所在的酒吧找出來。
吳呈楓去過這家一次，感覺不是太亂，索性就定下這家。
…………
晚上九點，吳呈楓過來敲苗臻的門。
過了半天，苗臻才從房間裏出來。
他對吳呈楓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抱歉，小僧找衣服花了很久。”
吳呈楓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苗臻。
這人不知道從哪翻出一件緊身白色襯衫。
這段時間鍛煉出來的一層胸肌，都快把襯衫前的紐扣撐開。
那兩個顏色和大小形狀都格外漂亮的小點，在襯衫下若隐若現。
下面穿着一個低腰牛仔褲，包裹着修長的雙腿。
吳呈楓按着苗臻的肩膀，把他轉個身。
嗯……
他就知道，從後面看肯定更帶感。
被吳呈楓的目光掃視，苗臻莫名打了個寒顫。
他自己轉過來，“小僧這樣不行嗎？”
吳呈楓面色如常，他抱着手臂沉吟道：“這個牛仔褲好翹，不不，我的意思是，襯衫好粉。”
苗臻疑惑皺眉：“可小僧的襯衫，是白色的。”
吳呈楓試圖将目光從胸前移開，“你這身不錯，挺騷的，不，我想說你這身挺好看的。”
系統跑出去和對象過聖誕了，只剩下苗臻一個人應對老司機。
聽吳呈楓說可以，苗臻邁開步子正準備走。
吳呈楓盯着他的背影欣賞片刻，忽然回過神來。
他一把拉住苗臻，急急地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不是要去酒吧嗎。”苗臻拿起羽絨服。
“穿這樣去？不行！”吳呈楓把羽絨服搶過來，“去，把衣服換了！”
苗臻被搶了東西也不生氣，依舊細聲細語的和他解釋。
“小僧看視頻攻略，說是穿的簡單一點比較好。小僧沒有多少常服，再加上鍛煉小有成就，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了。正好酒吧會熱，到時候這身薄厚正好。”
“你覺得你今天穿的這身簡單？”
吳呈楓又上下打量苗臻。
他深吸口氣，擡手捂住嘴，不讓咽口水的聲音傳出來。
兩人說話的聲音，吸引了房東小芸。
她探頭出來想看看熱鬧。
吳呈楓立刻閃身把苗臻遮住。
小芸看他猛打眼色，撇撇嘴又把腦袋縮回去了。
苗臻照鏡子看着自己，覺得上身白襯衫，下身牛仔褲，應該是挺普通的。
吳呈楓把苗臻推回房間，從衣櫃裏掏出幾件自己的衣服。
這幾件衣服很肥大，有段時間吳呈楓對自己身材産生錯誤認識。
覺得自身肌肉健碩。
後來發現他和肌肉猛男，還有很大差距。
苗臻原本是對着吳呈楓的方向換衣服，但這人的目光都快把他胸口燒穿了。
這讓還在猶豫期的和尚，産生強烈的危機感。
于是他轉過身。
只是改為背對後，他感覺吳呈楓的視線下移了。
苗臻一時間，都不敢彎腰穿褲子。
他長嘆口氣。
要不就答應吳呈楓吧。
可他又是個和尚，他還想繼續當和尚。
破戒了，他就不是和尚了。
苗臻覺得自己這樣不對。
一邊吃齋念佛，一邊和吳呈楓搞暧昧。
苗臻提褲子的手一頓。
完了，他是個壞人。
他想找系統，但系統不在。
于是他打開地圖，找到正在模仿他提褲子的苗臻小人。
‘小僧既想常伴佛前，又想和呈楓行…行事。小僧心中有了欲念，現在該如何解決。’
小人摸着下巴思考一陣，頭頂冒出氣泡。
【念經？】
‘試過了，什麽經都試過，都沒用。’
【把佛像眼睛蒙上？】
苗臻長嘆口氣。
他覺得自己有欲念，不能再繼續禮佛。
又在明知吳呈楓喜歡他的情況下，還不清不楚，就是對不起吳呈楓。
小人正在想辦法，突然就接到工作提醒。
它摸出烏雲放在頭頂，蹲在地上開始自閉。
吳呈楓本來正在欣賞心上人的背影，忽然發現這人莫名消沉下來。
吳呈楓走過去幫人把褲子提好，側頭看苗臻怎麽了。
苗臻本來面上沒什麽變化。
可等吳呈楓過來關心他，聽到這人問他哪裏不舒服時。
他嘴角有一瞬間忍不住的下壓，又快速提上去。
他表情變化幅度很輕微。
吳呈楓沒看清，只覺得這人嘴角似乎是動了一下。
他直覺苗臻心情不太好。
為什麽不好，他也不清楚。
他絞盡腦汁想一會，臉色猛地沉下來。
吳呈楓把苗臻那兩件過于緊身的衣服扔到床下，準備晚上回來把它們燒成會給揚了。
“什麽都好說，那兩件衣服你別琢磨着換回去。”
看他這麽警惕的樣子，苗臻搖搖頭，“小僧沒想換回去。”
吳呈楓眯起眼睛繼續琢磨。
哦！
他明白了。
這小和尚忙完後，又回過味來。
又開始糾結佛和卿該選誰的問題。
吳呈楓經過長期觀察過後，發現苗臻直腦筋，一次性只能處理一件事情。
腦子忙碌時，他怎麽越界，這人都沒反應。
事後要過好久，才會反應過來。
吳呈楓感覺這就是自己的機會。
他要改變策略，讓這人習慣自己的觸碰。
這樣等這小和尚反應過來，自己地位八成就比那堆佛更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