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多重人格(2)

說自己不是艾拉的艾拉是自己暈過的。

就在姜岩說完這句話之後,她低頭從天臺上向下看了一眼,就直接暈過去了。

還準備給她砸暈帶回去的楚紳不厚道的笑了,“看來這個新人格恐高?”

姜岩向前走了兩步抱起來還處在昏迷期的少女,“不知道她是不是恐高,我只知道艾拉恐高。她自己都不敢拉窗簾。”

“還看不出來那個小丫頭還有這種愛好。”楚紳跟在姜岩後面也要離開天臺。他自然是不像姜岩這麽煩躁,不得不說他還有點兒看熱鬧的心理,這麽一想,他提起的聚會什麽的又不想去了。

姜岩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談下去,他側頭看了一眼那麽被陽光曬連臉都不紅的楚紳,“你不曬太陽了?補補鈣。”

“我不缺鈣,至少不會像你這樣追着個小丫頭跑都能喘成那樣。”楚紳想起來姜岩那副模樣就想笑,“你是不是宅在這裏都沒時間鍛煉,腹肌這種東西你存在過嗎?”

這句話當然是故意的,畢竟親自确定過姜岩腰部身材的楚紳可以肯定他身上至少有四塊腹肌。

不過并不知道楚紳在想什麽的姜岩卻是只以為他那是每日一損,嘴賤的習慣,沒當真。“你知道我追着她繞着解癖專院跑了幾圈嗎?小丫頭看着小,跑起來到處亂鑽。”

“這是艾拉的第三個人格?”楚紳湊過去看了看姜岩懷裏的女孩,其實閉上眼睛看起來像是睡着了,也就看不出有什麽不同,看不出這個身體裏面的人格到底就是誰。

就像是現在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少女醒來之後會是誰?艾拉?艾倫?還是這個脾氣明顯不怎麽樣的小丫頭?

“或許這是第四個了。”姜岩皺了皺眉,覺得有點兒頭疼,“年初的時候艾拉有過一次反常,一整天面無表情不說話,不過只有那麽一天,其他的時候都是艾倫和艾拉這一對姐弟輪流折磨我。”

“艾倫說他和艾拉都不是原人格……”楚紳開口,“艾倫知道艾拉的存在,有沒有可能艾拉也會知道別的人格的存在?”

姜岩看着電梯終于快要降到了休息廳,“實話和你說,我對艾倫口裏說出來話只能信一半,差不多就和你是一樣的地位。”

楚紳故意嘆息,“我還以為這一個多月我們之間能有點兒革命友誼什麽的。”

“革命友誼?或許那就是我對你口中說的廢話那是一個字都不相信。”姜岩看着電梯門終于打開了,率先走出去,低聲嘟囔了一句,“這丫頭平時都吃什麽,怎麽這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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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解癖專院裏面唯二的病人,姜岩對藍本和艾拉的資料怎麽也是倒背如流的地步。艾拉第一次出現雙重人格的時候是在學校被大火燒過的之後,那一次火災艾拉的班級裏面只有躲在牆角的艾拉活下來了,其他的同學包括她的雙胞弟弟。在救助隊到來的時候,還有其他的學生當時還活着,但是那時候他們身上已經有大幅度的燒傷痕跡。當時艾拉是被艾倫緊緊抱着縮在角落裏,艾拉被救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只是緊緊抱着已經燒成炭人的弟弟死活不放手。

這件事情過了差不多一個月左右,艾拉的父母發現她有時候會可以模仿弟弟的行為,說話語氣,有幾次差不多能以假亂真,但是有時候問起艾拉她卻是一點兒都不記得,這才慌了。

因為艾拉的父親在政府工作,姜岩成立解癖專院的時候和他打過交道,自己的女兒出了這種問題也就二話不說給她塞到了這裏。

艾拉很乖,來到解癖專院這大半年都沒有惹出什麽麻煩。她分裂出來的那個弟弟也就是脾氣不好,總是惹一些小麻煩,還好之前有藍本的例子,姜岩也就當做陪他小孩子過家家了。

“把艾拉資料給我一份吧。”楚紳跟出來說,“就當做我是你的助理,給你提提檔次。”

“資料自己打印去疊紙飛機吧。”姜岩指了指角落那臺電腦,“艾拉的資料就在桌面上。”

楚紳走過去打開電腦,桌面上只有艾拉和藍本的資料,看來那些已經出院的病人資料都删除了。他一邊打開艾拉的資料打印,一邊開玩笑地說:“為什麽沒有我?”

姜岩把艾拉放在休息廳的椅子上,還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給她蓋上了毯子。“你病得不輕,三言兩語看來是不可能解釋清楚你的病因了。”

“這麽麻煩把她抱回房間不就行了。”楚紳看着姜岩還小心翼翼給她塞了塞被角。

“小丫頭的房間,我們兩個大老爺們進去你覺得合适嗎?這要是醒來的時候是別的人格,還不給你撓成貓臉?”艾拉似乎是暈倒就直接睡着了,這麽折騰都沒醒。

不過沒醒也好,姜岩本身也不習慣醒了之後這個小丫頭換成別的人格。

“小丫頭可不舍得撓我,天天楚紳哥哥喊得我心都酥了。再說我們不行,那邊有人行啊!”楚紳指了指剛下電梯的藍本,“小丫頭不就是喜歡他?”

對剛下電梯就被指着說了一番亂七八糟的話,藍本疑惑地笑着問:“這又是怎麽了?院長把艾拉追回來了?”

“總算是回來了。”姜岩坐在艾拉旁邊的椅子上。“這人性格要是多了,我還真的不知道要給她安排在什麽房間裏面了。”

“不管是什麽性格,火災都是□□。”楚紳把打印出來的資料整理好,“所以讓她住在那裏挺好的,溫度保持在十五度左右,盡量讓她忘記火災的事情。還有……算了我先回房間看看資料再和你說。”

藍本讓出電梯門口的位置,和楚紳相對來了一個微笑。

“院長。”看着電梯指示燈停到了13樓,藍本才向着姜岩的位置走過來,臉上挂着的微笑也淡了一些。“這個楚紳,是不是要住在這裏了?看樣子他是個心理醫生?”

“應該吧。”怕吵醒了艾拉,姜岩輕聲說,“想住就住呗,反正他又不差錢,我這空房間又這麽多。”

藍本的腳步微停,臉上的微笑是徹底沒有了,“楚紳到底是什麽人?”

“他對你,對這裏不會有威脅。”姜岩知道他在緊張什麽,“放心,他很安全,也很會裝傻。”

藍本看着姜岩的眼神,原本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下來,“大概是有點兒怕死了,最近總是疑神疑鬼。你要是勒我一下,我差不多能放心下來。”

“滾!”姜岩笑着罵了他一句,“那你就這麽繃着好了。幫我看着艾拉,我去看看那金子房瞎瞎眼。”他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才覺得腰酸背痛,“去管土豪要點兒這輩子都用不上幾次的酸痛噴霧。”

“對了,藍本,你要是什麽時候放下了那些陳年舊事,想出院說一聲就行。”

“知道了。”藍本坐在姜岩之前坐的位置,“還沒見過你這麽不負責的院長。”

姜岩好笑地背對着他擺擺手,打了個哈欠上了電梯。

解癖專院雖然環境還不錯,但是仔細看過去始終都是空蕩蕩的。護士廚師那些人平時都不住在院裏。尤其是小金來了之後,洞洞狗簡直就是脫缰的野狗一天也就睡覺前能看到他一面。

如果這一次艾拉出院了,那藍本恐怕自己也呆不住多久了。

那時候他就應該去求爺爺告奶奶地拉病人來。

哪怕是潔癖的一天洗八十遍手的,他也沒什麽理由嫌棄。

楚紳的房門并沒有關上,他的房間是唯一一間并不關門的,哪怕是姜岩自己也沒有大開房門給別人看私密空間的習慣。偏偏楚紳自我感覺很優秀。

不過雖然門是開着的,姜岩進去之前還是意思一下敲了敲門,看到半靠在床上戴着一副金框眼鏡的楚紳擡頭,一開口就從文藝範變成了不正經,“都這麽熟了,你還敲什麽門啊!”

“這不是怕你用你那坨大金塊砸我!”姜岩進屋當打算随手關上門,想了想還是把門打開着。“你要睡覺抱着睡的金子呢?”

楚紳向前傾身,“後背靠着呢。”

姜岩走過去一看,笑了,“你這也不怕靠出來脊椎病。舒服?”

“這是享受。我心裏舒服就行。”楚紳滿不在意地把手伸到後背把那坨金子墊得更舒服一點兒。“對了我看了艾拉的資料,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要去當地考察一下。”

“艾拉送到我這的時候我就去看了。”姜岩看了一眼床邊上的那個金色嚣張的椅子,想了想還是在楚紳的床邊搭了一個角,“半棟樓都燒黑了,縱火犯當場死亡起來,是一個反社會人格,縱火現場就在艾拉教室。”

“這都是以前的舊資料了。”楚紳把資料合上,盤腿坐在姜岩身後,“去看看那些因為時間兒暴露的證據。”

姜岩偏着頭看他,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是想出去放放風了吧?”

“說的嚴重了。”楚紳把已經不是靠背的那坨金子抱起來,“就是天氣這麽好,總在天臺上曬太陽有什麽意思?”

“收拾收拾明天去。”姜岩松口,“你住在我這的身份是個病人知道嗎?”

“付着巨額住院費給你,我明白明白明白!”楚紳知道這是要自己表決心的時候了,“我會和你這裏的病人友好相處争取産生革命友誼!”

“藍本……”姜岩從楚紳不知道自己墊了幾層金子的硬床上起身,剛開口,就搖了搖頭,“算了,現在先把艾拉那個小丫頭搞定再說。”

豎着耳朵正準備聽那個藍本對他抱有警惕性的原因,卻是沒想到……其實也不是沒想到姜岩對他的這兩個長期病人好着呢。只是楚紳不知道怎麽有點兒失望,大概是混了這麽久也沒再姜岩的心裏混上一個自己人的标志。

從來沒這樣帶着笑臉服務一個人,結果讓他有點兒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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