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多重人格（3）
姜岩一般不和他們一起吃員工餐廳，也只是偶爾幾次能在那碰上，并且大多書都是在對方已經吃完飯的時候。楚紳倒算是打入了革命內部，剛剛五點就拉着姜岩一起去餐廳吃晚飯。
“藍本和艾拉這個時間應該正在餐廳準備點餐，師傅這時候的菜剛出鍋，味道一絕。”楚紳在電梯裏面笑着說，“你家廚師是上哪找的，我這麽挑剔都無話可說。”
“你還知道自己挑剔？”大概是太陽曬多了，姜岩覺得有點兒頭暈，“廚師是我在街邊小吃鋪淘來的，費了不少功夫。想挖人你就算了。”
“我還挖什麽人啊，我自己都是你的人了還用得着挖人？”
對于楚紳這句話在姜岩耳朵裏容納時間不超過三秒鐘，不過對付這種話保持微笑什麽都不說才是對的。
“楚紳哥哥，院長哥哥！”到了餐廳，一眼就能看到穿着紅裙子小丫頭對他們招手，身邊是低頭看今天菜單的藍本。
小丫頭醒來之後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艾拉。
只是自己最喜歡的那條紅裙子被刮壞了讓她郁悶了好久，一直到楚紳說出去給她買條新裙子才露出一個有點兒羞澀的微笑。
“楚紳哥哥明天還和院長哥哥出去啊？”艾拉吃晚飯用小叉子一顆一顆叉着水果沙拉裏面的小西紅柿，“楚紳哥哥沒有生病嗎？院長都不允許我和藍本哥哥離開這裏。”
“我……”楚紳轉頭看了并沒有和他視線相對的姜岩，想了想還是拍了一下艾拉的頭說他的一半實話，“我沒有生病，住在這裏是因為在這裏每天都能看到艾拉很舒服。”
艾拉臉蛋紅撲撲的笑起來的模樣帶着羞澀，叉小西紅柿的動作更勤快了。
“我看你是病得不輕。”姜岩用筷子敲了一下楚紳的手背，“別對着小丫頭動手動腳的。”
“那對着老院長動手動腳怎麽樣？”楚紳側頭說，即使牙上沒有了那顆小鑽石也依然白到晃眼睛。
晃得姜岩一巴掌把他腦袋拍到另一邊去。
“院長和楚紳看起來關系不錯。”藍本今天要了一份蛋炒飯，現在吃的比盤子都幹淨。他伸手抽出來兩張紙巾遞給楚紳，“我認為你應該會需要這個。”
“謝謝。”明明之前剛剛拿紙巾擦完嘴的楚紳依舊笑着接過來，轉頭就看着姜岩，“院長？幫你擦嘴？”
Advertisement
“你用不用再舔幹淨？”姜岩随口一說，說完之後才覺得有點兒不太對勁。
藍本和楚紳兩人差不多都要笑到桌子底下去了，就連艾拉小丫頭都紅着臉抿嘴笑。
“笑夠了沒有！”姜岩板下臉訓斥，結果對面三個人笑得更誇張了，惹得他的冷臉就維持了兩秒鐘就也笑出聲，“你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對了，院長哥哥！”艾拉把笑聲慢慢停下來，“你們要是出門經過我家的話能不能讓爸爸把我房間裏面的小熊玩具帶回來，米白色的，拿了一根棒棒糖，就在我房間的枕頭邊，很好找。我最近好像是有點兒失眠，每天醒來都覺得很累。”
姜岩勾起的嘴角慢慢放下來，看到艾拉的眼神之後又擡起來，揉了揉她的金發，“知道了。還有楚紳要給你買的紅裙子。”
以前每周艾拉的父母都會過來看她，最近大概是忙了或者其他的原因，已經快一個月都沒有過來。小丫頭想爸媽都要小心翼翼的，讓同情心都泛濫的姜岩都有點兒心疼。
“楚紳哥哥一定給你一條最漂亮的紅裙子！”楚紳在旁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打岔說，“讓藍本哥哥看到都直不開眼。”
“楚紳哥哥！”艾拉好不容易褪了的紅色又冒出頭來，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小丫頭就這點兒好處，不會細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雖然姜岩不想去思考這是因為她的多重人格，還是本身的性格如此。
這頓飯整體來說大家還算是吃的開心，藍本在遞給楚紳紙巾之後也不知道是哪地方開竅了，在最後餐桌都收拾完了兩人還靠在一起竊竊私語。艾拉對于這種事情插不上嘴就去電影院看電影了，姜岩倒是想插嘴，但是他嘴唇還沒張開呢，兩人就集體閉上嘴瞪着他。
“說我壞話？”他們這麽神神秘秘的樣子，姜岩本來沒怎麽好奇，現在卻被他們勾起來了那麽一點兒，“還這麽一致對外？”
“我們在讨論一些你不感興趣的問題。”藍本開口直截了當的拒絕，“一些一般男人都會有興趣的問題。”
“……我差不多是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了。”姜岩後退一步，“好了，我回辦公室了，要是一會兒洞洞狗回來你們看到讓他給我滾到辦公室門口。”
“真是好久沒看到洞洞狗的車轱辘形态了。”藍本懷念語氣。被姜岩甩了一袖子風。
楚紳在之前的對話中一直沒有開口，他在認認真真的打量着藍本。其實論起外貌，藍本應該是更符合大多數人對漂亮男人的定義，身材的問題就這麽看起來藍本有些偏瘦，但是據說他是軍人出身，應該不會因為在解癖專院呆了這麽幾天就把那些小肌肉養軟了。
不過楚紳翻來覆去都快三百六十度打量了，都沒有在藍本身上有那種眼前一亮能看一年的感覺，雖然看幾天或許可以。
他想了想姜岩那張大多數情況都有點兒懶洋洋表情的臉，不得不說，那張臉稱不上是漂亮，但卻足夠吸引人。尤其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勾出來的笑容，都讓他印象深刻。
這和在照片上看的感覺不一樣，至少從前沒來解癖專院的時候，他看着姜岩的照片除了想看這人被打臉的出糗模樣，還真沒有這種想去戳一戳姜岩酒窩的模樣。
話說……姜岩有酒窩嗎？
藍本對着楚紳說了幾句話都沒有得到回答，他看了一眼早就沒有人影的電梯門口。随口不走心地問：“你該不會是看上院長了？”
“什麽？”楚紳一個驚醒卻在下一刻笑出聲，“院長這麽優秀，看上他也不意外吧？”
“他？”藍本低頭想到什麽勾勾嘴角，“是挺好玩的，不過我還是喜歡女人，解癖專院除了那個剛剛住了沒幾天就死了的女人，我來這裏這麽久也就看到一個，還是已經結婚的。”
“艾拉不是喜歡你？”因為話題錯過了姜岩，楚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松了一口氣，“小丫頭天天圍着你轉。”
“你也說她是小丫頭了，頂多就算是個女孩。”藍本靠在靠背上，“你要是這次出去給我帶個女人回來吧，不然要是艾拉出院了我就和院長大眼瞪小眼，說不定真的會對性取向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你至于嗎？”楚紳好笑，光看藍本的外貌，還真的是看不出來他是這麽一個欲求不滿的人，看着精致乖巧，不注意年齡或許能把他認為是高中生也說不定。“缺女人到這種地步。”
“窒息是唯一能使我興奮的，性也就只算是調味劑。”藍本看着楚紳，他可以确定楚紳是知道他喜歡什麽的，也知道他住在解癖專院的原因之一。“麻煩你了，也算是為了艾拉出院之後給這裏多添兩抹風景。”
這種請求說着容易，楚紳覺得做起來還是風險重重。“我要是真的敢領回來女人，估計院長會轉身把他趕出去吧！”
“那他該破産開始拆房子了。”注意到楚紳似乎沒有聽懂的眼神，藍本樂意解釋，“要不是你帶着錢來，在解癖專院只剩下我和艾拉的話，院長就應該到處去拉病人了，要不然開銷太大。”
“這樣看來，我還覺得挺榮幸啊。”
大概是GET到了姜岩為什麽知道他精神正常還不敢他走的真相了。
這邊兩個人讨論女人的事情已經回到辦公室的姜岩大概也能猜到。藍本喜歡女人，一般來說他的女人緣也的确不錯，解癖專院好幾位女護士都被他迷了一個七葷八素。那些姜岩連人名都不知道的小護士，藍本都能每一個人給起上昵稱。姜岩也就是最開始的時候給他安排人照顧，後來熟悉了幹脆就呈放養狀态。
他和楚紳能因為這種事情聊到一起去，說實話姜岩還是很意外的。
畢竟他認為楚紳這個人應該是更喜歡金子銀子寶石翡翠玉。不過那人有錢又大方，雖然品味不敢恭維，但是身邊的女人肯定是少不了，讓他在這郊區偏僻地方能住夠一個月才主動提出要去放放風，也是不容易。
艾拉家離發生火災的學校并不遠，準确的說那一片都是政府軍界知名人物的圈養地。附近正好就是卡貝購物廣場，這樣一條龍下來應該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姜岩随手從辦公桌的抽屜裏面掏出一個有點兒偏舊的本子，裏面是他手寫的資料，有發生火災第一現場的照片和觀察記錄，還有不算清楚的監控錄像，監控錄像也只有一小部分，後面的都在火災裏面被毀了。
不過監控這份資料姜岩手中沒有，應該是在唐堯那裏。
他的六年好友唐堯就是一個移動的資料庫，解癖專院成立的時候他還想讓唐堯來幫忙，當個特邀醫生為他服務什麽的，結果對方志向遠大，立志在軍區混個人模狗樣不和他一起碌碌人生。
沒想到現在還真有一個人還給他幫幫忙。
又一次莫名其妙地把話題轉到了楚紳的身上，姜岩揉了揉還是隐隐陣痛的頭，想了想合上了那個小本再放回抽屜裏，順便從抽屜裏面拿出來一個被密封的文件袋。
這是上次唐堯來接林娜卡的時候遞給他的，這一個多月姜岩都沒打開過。
不怎麽在意地撕開密封的開口。裏面只有薄薄的一張紙，輕輕一抽，最上面兩個字清楚可見。
——楚紳。
讓唐堯調查楚紳的事情，在楚紳第一天來到解癖專院的時候他就已經聯系了。那時候楚紳出現的神秘，對剛來到解癖專院的林娜卡興趣濃厚，對房間挑剔起來簡直就像是在沒事找事，他也就聯系了唐堯調查。
不過後來和楚紳的相處讓姜岩發現，比起來那個總以為自己被淹死的女人，楚紳對他的興趣要濃厚的多，語言眼神表情，有時候又自然的好像認識他很久。尤其是楚紳提到了七年前的演講。
事情堆積到一起，唐堯晚上通訊告訴他楚紳的資料很難找的時候，他也說不着急。七年前他演講內容到底是什麽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不過能把一個人放在心裏七年，姜岩覺得自己不是多了一個追求者就是多了一個天大仇人。
不過仇人會眼巴巴給你注射狂犬疫苗嗎？
抱着這麽一個糾結的心态，那份唐堯給他的資料也就被姜岩留到現在。
并且直到這一秒鐘，姜岩都只看到了楚紳這兩個人，剩下的還在猶豫要不要抽出來。
“院長！我要滾進來啦！”
姜岩一個手抖，把‘楚紳’這兩個字都塞回到了文件袋中！
“早晚有一天要給洞洞狗一個愛的教育。”把那份資料又扔回到抽屜裏，姜岩低聲嘟囔着，至于這資料就以後再說好了。順便看看楚紳到底是想搞什麽鬼。
“院長！三！二！一！我要滾進去了！”
養這麽一個蠢貨養的姜岩頭疼，“滾蛋！等你吃完藥了再過來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校園網可能把j j屏蔽了，這幾章都是流量手機發的，心累~
下章可能周四更，臨時有事。二十號期末考結束就盡量日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