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一個古早np文裏的受的故事

謝仁煊

文案:

結局1v1,番外是類似文字游戲的多結局模式。

我看向窗外的時候,剛好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下。

是鄄君。

他扶着一個人下了車,也許是因為天氣太冷,那個人纖長而白/皙的手指用力的扣住自己的風衣,他戴着一頂亞麻色的大禮帽,露出好看的下巴和慘白的唇。

很快我就知道了這個人的名字——澹臺澤言。

他的身形修長颀美,慘白的唇為他添上一種虛弱感,因此鄄君小心翼翼的姿态也就變得理所應當起來。

公館裏的下人們都說,這位澤言先生,是鄄君此前落魄之時救助過他的人,如今鄄先生終于找到了他,厚着臉皮邀請他來家中一坐。

于是所有貴重食材都被送入了廚房烹饪,鄄君恨不得把一切都奉上,生怕不能入恩人的眼。

從海的那一邊運來的龍蝦,牛肉,小羊排……

明明只是兩個人吃飯,卻要搞得如此隆重,像是在舉行一場宴會。

我沒有再看,只是默默地推着自己的輪椅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去。

然而走進房門的澹臺澤言卻叫住了我。

他似乎不能察覺公館裏的對于我的微妙氛圍,反而用一雙眼睛認真的看着我詢問,“您不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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鄄君于是立刻過來推我的輪椅,久違的用溫和的語氣對我說,“你也一起來吧。”

想來他是不願意在恩人面前落了面子,于是忍耐着把我算了進來。

我并未戳破這一點,點了點頭,便任由鄄君把我推到了餐桌前。

眼前的食物自然都很鮮美可口,但是我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近日更是越發的少氣懶言,這一桌食物,竟然沒有一個是我可以吃的。當然,這并不是廚子不體貼,而是這桌飯菜,一開始就不是為我做的。

聰明的人是不會在不恰當的時候亂來的,如果說這個時候拿捏腔調的說幾句滿含怨氣的廢話,除了白白的讓鄄君丢了面子,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倘若鄄君沒了面子,我便又得好好地受一頓折磨。

“我整日吃這些東西,其實沒什麽胃口,不如把牛尾湯也一起盛上來吧。”

出乎意料的是,說出這句話的人,竟然是澹臺澤言。

他根本沒有動刀叉,他的表情很淡,讓人看不出悲喜,這個人真像是玉做的——也許他本來就沒有表情?

鄄君聞言立刻看了仆人一眼,這下不但牛尾湯也盛了上來,口味不一的粥品也盛來了十數種。如果不是事先準備充足,怎麽可能短時間拿出這麽多?

可見他是真的想好好對待恩人。

真是老道呢。

在很久以前,鄄君也曾這樣照顧過我,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這樣想的時候,我難以控制的生出一點怨氣,不過,這怨氣很快就消失了。

澹臺澤言看了那些粥一眼,下一秒,一碗百合魚片粥就放在了我的面前。

瓷碗很輕的放在桌面上,卻不可避免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一瞬間,我和鄄君都有些驚異,但是他好像什麽都沒有做似的,恢複了那一副玉雕的樣子,溫吞的喝起湯來。

這之後,澹臺澤言時不時的就回來鄄公館,慢慢的,就連傭人也知道了,澤言先生,是對鄄先生養的寵物非常上心的。

“你大可不必這樣。”我有心提醒他,提醒他我的名聲多麽糟糕。

但是他不理會我的這些話,他似乎是有很多想法的人,雖然表面看起來溫吞,但是骨子裏卻有着令我驚訝的固執。

“您不必這樣說。”

他半蹲下/身子,細致的為我整理脖子上的吊墜——這是他前幾日送的,紅色的墜子不知是什麽材質,呈現漂亮的菱形水滴狀,四周包裹着銀絲。

他雖然是在為我整理挂在脖子上的東西,動作卻恭敬而溫和,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尊敬,似乎這雙腿不再殘缺,而是可以坦然的直立,他擡起手伸向我的脖頸,卻讓我的脊梁感受到一種熱。

上天再次憐憫我了嗎?

如果能和他時不時的見面,那麽,對我來說,也是莫大的幸運了。

然而,上天的眷顧總是短暫的。

整理好後,他依然沒有什麽感情起伏的開口,“那麽,這次見面之後,我們或許再難見面了。”

于是我又恢複了以前的日子,坐在輪椅上,對時間的流逝感到乏味而枯燥。

就連顧陌回來的消息,也無法讓我有什麽情緒波動。

不過鄄君明顯很在意。

他不停地走來走去,少見的煩躁,讓我一度以為他是害怕失去我。

這天晚上,他終于還是忍不住爆發了。

他狠狠的把我按在床上操弄,手指掐的太緊,甚至刺破了我的肌膚,每到這個時候,他都不讓我看他,但是打在我身上的汗水卻如此溫熱。

這麽熱嗎?可見做上位者還是很耗費體力的,我悠悠的想,我只是需要躺着被操,也不算太糟糕。

更何況不缺吃不缺穿,更不必做體力活求生,這種日子,神仙也難求呢。

大概是過了很久,又或者只是過了半時,我感覺到身體裏有液體射了出來,這種粘稠的冰涼的液體讓我覺得有些不适。但是,好在他終于結束了。這個時候的他恢複了往日的精明,他把我的臉扳過來,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他想看見什麽,只是很顯然,我大概是讓他失望了。

“顧陌回來了,”他不願讓我發現他的失望,于是用輕蔑的眼神看我,“不過,和你沒有什麽關系。”

确實和我沒有關系,他大概是愛我的,但是他也恨我。

他害怕、擔心,他雖然恨我,但是又不願意放開我,他知道顧陌對不起我,所以他害怕顧陌回來之後,要把我救出去。

但是這些,确實都和我沒有關系。

無論是誰,無論怎樣,都沒有關系的,我不在意這些。

我借着月光打量着鄄君,比起年少時,他的臉有了棱角,褪去了少年的稚氣,有了成人的壓迫感。

然而從始至終,他們都是不懂我的。

我翻了個身,背對着鄄君,睡了過去。

顧陌是趁着鄄君不在的時候翻牆進來的,他看見我的時候自己居然先紅了眼眶,立刻沖上來抱住我,然後便哽咽着說些多麽想我之類的話。

這種話,我總是統一稱之為廢話。

我記得我之前家中突逢巨變,迫不得已做他的家教以維持生計時,他的國文是很好的。

怎麽現在就只知道翻來覆去的說想我了呢?

“我好想你,”他抱得實在太緊,讓我快要不能呼吸,“我在法國三年,一天比一天更想你。”

我不願去戳破他話裏的漏洞,比如他每年都會從法國回到上海,但是一次也沒有來看我,比如前兩年我被各個報刊登載,人們批評我是恬不知恥的新時代妓/女,連學生也不放過時,他也從未說過一句話。

但是我也不恨他,我對他實在是沒有多少感情可剩,就連恨他,都沒有力氣。

我只是有些可惜他擋住了陽光,本來我坐在窗前正懶洋洋的曬着太陽,他一來,就擋住了光。

“松開。”

他不知所措的松開了手,甚至有點頗受打擊的樣子,一雙小狗似的眼睛流出淚來。

這淚水終歸得來的晚了點,于是顯得如此無足輕重。

“抱歉,”他半蹲在我面前,用手去摸我的腿,他可能以為我的兩腿都已經殘廢,終于內疚了起來,“抱歉,我……”

我等了十幾秒,他都沒有說出下一個字,實在是無趣,更何況現在的夕陽已經落下,于是我推動輪椅,回房間去了。

錯身的那一秒,其實我也有想起一些往事的。

我記得最開始我很喜歡他,因為他那時是個天真的少年人,一雙明亮的狗狗眼看着我,眉眼彎彎,嘴角也是揚起的,他快樂的喊我,“先生!先生你來啦!”

那時我是多麽的快樂和喜歡他,像是喜歡一個孩子一樣的喜歡他。因為他就像個小太陽一樣,給那時的我帶去了光。

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是一潭死水了,他這樣稚嫩的太陽,連陰霾都不能穿破,他來,或者不來,已經不重要,甚至今日的到來,還毀壞了我的夕陽。

我早已回了自己的房間,所以不知道顧陌這家夥根本沒有離開,于是鄄君一回來,就和顧陌撞上了。

他們兩個人到是沒有發生什麽激烈的争吵,所以直到我想去洗手間的時候才看到他們對峙的畫面。

這讓我久違的覺得有點好笑,畢竟他們這個時候又做出這種樣子,好像兩個人都愛我至深,想要為了我的歸屬問題大戰一場。

但是這都是他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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