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嬌氣 她一雙腳常年不見日光,捂的肌……

孟棠心情轉好, 就對慕華晖揚起一抹燦爛的微笑來。

“沒事。就是剛剛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顆小石子而已。”

慕華晖半信半疑。

信的是她踩到了小石子,疑的是她真的沒事?

知道她為了不讓他擔心 , 慣會有事也說沒事的。還是要自己親眼看一看才能放心。

但是現在還是路上,後面還有淩星遙等人,肯定不方便看。

就叫孟棠:“過來,我背你。”

既是被小石子硌到腳底,不知她傷勢到底如何,那自然不能再讓她自己繼續走路。若不然硌的狠了,她再自己走路, 豈不是每走一步都很會痛?且還會傷到腳?

孟棠聞言吓了一大跳。

就只是被一顆小石子硌到腳而已,能有多大的事?就算她當時确實是有點痛,但一會兒就好了,哪裏就嚴重到需要人背了?

她可沒有這麽嬌氣!

連忙搖手拒絕。

“師兄, 我真沒事, 不用你背。”

慕華晖微皺着一雙長眉看她, 顯然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同時他面上神情堅決, 也顯然是打定了注意要背她。

孟棠回頭瞄了一眼後面的三個人。已經停下腳步在看着他們兩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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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着他們的面背我,師兄你到底還要不要你身為一宗大師兄的威嚴了?

就說道:“師兄, 我真沒事。你要是不信,不然你親眼看看?”

說着,就要彎腰脫鞋襪。

反正露個腳而已,對她而言壓根就不算什麽。畢竟以前夏天的時候她可是經常穿着人字拖到處跑的人。

而且就不信慕華晖會讓她在這裏露腳。

果然, 她話音剛落, 就已經被慕華晖輕聲的斥責。

“胡鬧!”

孟棠暗中偷笑。

哈, 師兄果然是個老古板。

不過這也正中她下懷。

就直起身,眸中笑的狡黠:“我非說我沒事,是師兄你自己不信的嘛。現在我要讓你親眼看看, 你又不看。既然這樣,那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慕華晖發現自己對她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同意她說的繼續趕路的提議。

不過這日沒等天晚就找了個客棧投宿。

等安定下來之後,慕華晖就去找孟棠。

孟棠正在屋裏跟青鸾玩兒呢。抓一把糖,或是一顆一顆,又或是同時好幾顆抛出去,然後讓青鸾飛過去接。

聽到敲門的聲音,青鸾迅速變為手镯子盤到孟棠的手腕上。

孟棠起身去開門,見是慕華晖,笑着叫了一聲師兄,就側過身請他進來。

知道慕華晖喜潔,外面的茶具他不習慣用,就特地從儲物戒裏拿了自己平常喝茶的茶具出來。

用靈水泡的靈茶。茶香雖清淡,但聞着卻會令人心曠神怡。

倒了一杯靈茶雙手端着遞過來,孟棠笑靥如花。

“師兄,請喝茶。”

慕華晖伸手接過。卻沒有立刻就喝,而是随手放到一旁。

然後他就叫孟棠:“坐下。”

孟棠依言落座,就聽到慕華晖又在叫她:“将鞋襪除去。”

孟棠先是一愣,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還是因着先前她被那顆小石子硌到腳的事。

這樣的一件小事她早就已經忘了,沒想到慕華晖非但到現在還記得,甚至還特地到她屋裏來看。

心裏還是挺感動的。就說道:“謝謝師兄挂念。不過我真的沒事,早就不痛了。”

慕華晖卻不信。

見她始終不肯自己脫鞋襪,長眉微皺了片刻之後,他忽然起身站了起來。

慕華晖的身量原就比孟棠要高出一個頭還不止,這會兒他站着,孟棠坐着,陰影全都兜頭罩了下來,還是很有壓迫性的。

不過孟棠一點兒都不怕他,還笑嘻嘻的問他:“師兄,你要做什麽?”

慕華晖看她一眼。然後單膝在她面前半蹲下來。

“哪只腳?”

雖言簡意赅,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孟棠:......

她算是看出來了。要是不給慕華晖看一眼,只怕他都要以為她的腳是被什麽了不得的利器給割到了,秒秒鐘就會傷口潰爛然後截肢似的。

既然這樣,那就給他看呗。

于是她就一邊回答着右腳,一邊彎腰低頭要去脫鞋襪。

不想慕華晖的動作比她快很多。

她話音剛落,慕華晖就已經伸手握住了她的右腳腕。

孟棠連掙紮都來不及掙紮,就已經快速的被他除去了鞋襪。

孟棠這會兒已經想明白了。

不就是看個腳而已,怕什麽?看了之後師兄放心,她省心,大家都安心。

于是在最初的微愣之後,孟棠索性主動擡起腳,大大方方的給慕華晖看。

“師兄你看,我說早就沒事的吧?”

她一雙腳常年不見日光,捂的肌膚白皙若雪,綿柔如緞。

腳掌不大,甚是纖美。被握着的腳腕也甚是秀氣。

慕華晖心中猛的一跳,頓時就覺得有些面紅耳赤起來。

忙收斂心神,垂眸細看她腳底。

雖然孟棠一直都說自己沒事,早就不痛了,但她白皙的足底還是有一處淡淡的紅色。

想來這就是她先前被小石子硌到的地方了。

慕華晖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他擡頭看孟棠,“這兩日少走路。”

孟棠:......

她有這麽嬌氣?

“師兄,”

她一本正經的看着慕華晖,也一本正經的說着,“我已經是金丹境的修士了,很厲害的。就算跟人打架挨個一刀一劍的都沒關系,更何況只是踩到了一顆小石子而已?我真的沒事的,你就別操心了,啊。”

這都整的真的快跟她爹似的了。連她咳嗽一聲都要擔心半天,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孟棠就沒有明白一件事,做爹娘的是聽不得自家孩子拿自己的安危健康開玩笑的。

“胡鬧!”

慕華晖一張俊臉微沉,說她,“好端端的說什麽挨刀挨劍?”

聽聽,這說話的口吻更像是做爹的在訓斥自己女兒了。

不過孟棠也不以為意,立刻認錯。

“是,是,是我說錯了。師兄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反正不管她有錯沒錯,主動認錯總錯不了。

不然接下來只怕師兄還要繼續唠叨她下去。

慕華晖見她說話的時候笑嘻嘻的,認錯的話也是張口就來,壓根就不過腦子,就知道他說的話她壓根就沒有聽進去。

看了她一會,最後也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孟棠什麽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

罷了,總歸有他在,他就肯定會護她周全,絕不會讓她受傷。

在客棧住過一晚之後,一行人繼續出發。

這日衆人行經一處村落。

正值黃昏雀色時,四處倦鳥歸巢,家家戶戶黛色的屋瓦上炊煙袅袅,看着甚是寧靜溫馨。

趕了一天的路,丁樂萱和雲初月早就已經疲累。現在見到這村子,丁樂萱就提議找戶人家借宿。

慕華晖同意了。于是丁樂萱和雲初月四處看了看,就打算去那戶看起來顯然是全村最好的人家去敲門。

卻不料慕華晖竟然阻止了她們兩個。還伸手指着村子的最東頭說道:“去那戶人家。”

衆人循着他的手一看,盡皆沉默。

如果說剛剛丁樂萱和雲初月看中的那戶人家在村子裏是鶴立雞群,那慕華晖現在所指的這戶人家在村子裏就是雞立鶴群。

院牆是沒有院牆的,只是圍着一圈竹籬笆。

至于那三間屋子,土磚為壁,茅草覆頂,看着都覺得搖搖欲墜。真擔心要是有個狂風暴雨就能立刻将這茅草屋給吹倒了,或是淋透了。

而且就那幾間屋子,真的夠他們幾個人借宿的?

雖然孟棠心裏對此也有疑問,但慕華晖說的話她肯定要擁護。

不能墜了慕華晖身為一宗大師兄的威嚴,特別還是在當着其他人的情況下。

于是孟棠率先開口附和:“師兄說去那家借宿,那就去那家借宿。”

說着,還立刻擡腳就往那戶人家走,用實際行動來支持慕華晖的話。

等到了那戶人家前,雖然只是一道低矮的竹籬笆,面前也只是兩扇看起來十分單薄簡陋,好像一推就會倒的兩扇木門,壓根就攔不住任何人,但孟棠還是規規矩矩的擡手敲了幾下門,然後朝裏喊着:“請問有人在家嗎?”

在她喊叫的時候,慕華晖正在沿着籬笆外牆慢慢的走動。

孟棠等人或許感知不到,但剛剛一站在村口,他的目光就立刻落在了這戶人家。

因為他感覺到了魔氣。

雖然魔氣不強,甚至可以說是很微弱,但他依然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

忽然想到自己前幾次失控時出現的魔氣,慕華晖心緒難寧。

但他更願意相信自己只是滋生了心魔,并非其他原因。

孟棠又問了一次有沒有人之後,終于聽到吱呀一聲輕響。

小茅屋的門打開了,從裏走出一個人來。

是個女人。

因為天色昏暗,也看不清她的正臉,無法猜測她年齡有多大。

只能看出來她的身形很瘦削。走路的時候不但一直在咳嗽,連身形都有些搖搖晃晃的。

“是誰啊?”

她停在門前不遠處,開口詢問。聲音聽起來還很年輕,不過卻有氣無力。

孟棠一聽,說話的聲音不由的也放輕放緩了起來。

“您好,我們是過路的人。見天色已晚,想在您家中借宿一晚。不知道您能不能行個方便?”

那女人沒有說話,顯然是在猶豫。

孟棠見狀,忙又說道:“您放心,我們不是壞人。真的就是想在您家中借宿一晚,明早天一亮就走。”

“而且您家裏要是沒有多餘的房間也沒有關系。随便安排我們住在哪裏,廚房,堆雜物的房間都可以。我們只求有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就夠了。”

“至于房錢方面您放心。不然我現在就将房錢給您?”

說着,她自儲物戒裏面拿了一小錠銀子出來。

雖然不知慕華晖為何要在這戶人家借宿,但孟棠相信他肯定有他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她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事給辦成了!

孟棠原就嘴甜,這會兒又是好言好語相求,又是軟聲細語保證,誰還能經受得住?

那女人終于又動了,慢慢的往前挪動着步子。

等她拉開門闩,将兩扇木門打開,孟棠連忙雙手托着那錠小銀子遞了過去。

那女人卻擺手不接。

“只是借宿一晚的小事,何必要銀錢?姑娘太客氣了。”

握拳抵在唇邊,低低的咳嗽了兩聲之後,她側身相讓,請他們幾個進來。

雖然慕華晖剛剛在籬笆外面已經将院內各處都快速的看了一遍,并未看到有任何不妥之處,但他依然擔心有自己看遺漏的地方。于是他率先第一個走進院子。

經過女人身邊的時候,他微微的側過頭。

兩個人的視線正好對上。慕華晖目光靜若深淵,那女人也平靜回望。

她忽然對慕華晖溫婉一笑。

慕華晖收回目光,對她略一颔首:“多謝。”

這才擡腳繼續往前走。

淩星遙是第二個進去的。

丁樂萱好像有些嫌棄這戶人家過于簡陋,在院外磨蹭了好一會才同雲初月胳膊挽胳膊的一塊進去了。

至于孟棠,見那女子走路的時候腳步發飄,身形搖晃,就走過去主動的問道:“我扶您?”

離得近了,才發現這女子确實年輕。

三十歲不到年紀。一雙黛眉纖細,鼻尖微翹,雙唇端正。

想必她以前也是個清秀佳人,但可惜現在面皮蠟黃,眼窩凹陷,唇色蒼白,應該是重病纏身。

那女子原就覺得頭重腳輕,每走一步路就要喘上一會。聽孟棠這樣說,她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微微的笑着對她點了點頭:“那就勞煩姑娘了。”

孟棠原就會套話,這女子看着又是個良善無城府的人,于是還沒等進屋,孟棠就知道她姓宋,名青雪。

父母早年已經雙亡,家中別無兄弟姐妹,只有她孤身一人。嫁了個丈夫,以行醫為生。今日丈夫上山挖草藥去了,到現在還未回來,她心中甚是擔心。

等一走進屋中,孟棠就見角落裏确實放着還未陰幹的草藥,牆上則挂着已經炮制好的草藥。

長幾上也放着好幾個白瓷瓶子,裏面想必也裝着草藥或者煉好的藥丸之類。

就連屋子裏面也滿是藥香。

“舍下簡陋,怠慢各位了。”

宋青雪歉意的笑了笑。然後就要去将放在角落裏的兩條條凳搬過來請他們坐。

屋中僅有兩把椅子,顯然不夠他們五個人坐的。

“宋姐姐,你坐着,我來搬就好。”

孟棠親親熱熱的叫她,手腳極快的将條凳搬過來放好。

丁樂萱早就已經大刺刺的在一張椅中坐下了。至于雲初月,她猶猶豫豫的看了看椅子和條凳,最後并沒有落座。

孟棠冷眼旁觀,覺得她這其實是在嫌髒,所以才不坐。

宋青雪顯然也看出來了,面上依然是帶着歉意的笑。

“我夫君近來早出晚歸上山挖草藥,無暇打掃家裏。我又久病,實在沒有精力打掃,家中甚是髒亂,污了各位的眼了。”

“宋姐姐看您這話說的。您家裏都已經這樣的整潔了您還說髒亂,那您要是看了我住的屋子,不得說我住的那就是狗窩啊?往後您可快別這樣說了。不然您這就是在打我的臉呢。”

孟棠這話逗的宋青雪忍不住笑了起來。

随後又是一陣咳嗽。只咳的她雙頰潮、紅,雙肩抖個不停。

孟棠就要去倒水給她喝。

慕華晖猜到她所想,已經提壺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孟棠接過,雙手遞給宋青雪:“宋姐姐,您喝口水。”

宋青雪道了謝,伸手接過水杯慢慢的喝了兩口。

微弱的油燈光下,她一雙手雖瘦,但皮膚雪白,其下青色的脈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放下水杯後,宋青雪對着孟棠和慕華晖微笑。

“你們應當還沒有用過晚飯吧?若你們不嫌棄,廚下還有些粗茶淡飯,我去做了拿來。”

她這個身子骨,孟棠哪敢讓她去做飯啊?

但要說他們已經吃過飯了吧,那明擺着就是在扯謊。

就忙說道:“宋姐姐,您不用忙了,坐下來歇一歇。”

見宋青雪依然堅持,她便說道:“不然您告訴我廚房在哪?我也會燒飯燒菜。您要是不怕我将您家廚房給燒了,那您就讓我去燒怎麽樣?”

說的宋青雪笑了起來。倒是給她指明了廚房的所在。

就是院子左手邊的那間小小的茅草屋。

孟棠便果真去了。

想着宋青雪的丈夫還沒回來,她這個身體狀況自己也難燒飯,想必還沒有吃晚飯。

那就給她熬一鍋粥吧,生病的人喝粥挺好的。

孟棠也不知道為何,反正她覺得跟宋青雪一見就挺投緣的。

也确實不忍心見她重病纏身。想了想,就從儲物戒裏面拿了一顆寒朱果出來。

她記得以前丹修課上蒼梧峰的長老曾經說過,修真界的天材地寶中都蘊含着靈氣,對于修真人士而言,吃了就能提高靈氣,而對于下界的凡人而言,雖說不能肉白骨,活死人,但延年益壽,治療百病的效果是肯定有的。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凡間的達官貴人會想盡辦法從修真界得到天材地寶的緣故。

至于這寒朱果,師兄曾說過這是很珍貴的靈果,裏面蘊含的靈氣很豐盈,也很純粹,要是給宋青雪吃下一顆這個,那她的病是不是就能好了?

反正現在她儲物戒裏面還剩了十來顆寒朱果,院子裏還有那兩顆寒朱果植株,以後還能結果子,分給宋青雪一顆實在不算什麽。

就要将寒朱果放到正在熬的粥裏去,待會再讓她将這個粥喝下去,這樣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這時卻忽然聽到門口有人在道:“你在做什麽?”

守護美強慘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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