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鋼鐵俠四
衆所周知，托尼斯塔克在這次恐怖襲擊中受到了不小的心裏創傷，導致現在他的神志有點不清楚。
——以上來自各大媒體的報道。
這種極為不負責的甚至帶有人身攻擊的言論，起因是托尼歸來以後的怪異舉動。
他再回來的第一時間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在衆多閃光燈下，手拿着一個漢堡一邊吃一邊入場，然後坐在發言臺前面的地上并且誠摯的邀請各大媒體的記者也陪他蹲下——好吧這點大家可以理解為斯塔克先生一生放浪不羁不按常理出牌——但是緊接着他就宣布要關閉斯塔克企業的武器研發部門停止販賣武器。然後不做任何解釋把爛攤子丢給他的手下揚長而去。
接下來三天，斯塔克企業的股票因為他不負責的言論全線下挫，甚至帶動了道瓊斯指數連續三天下跌。
不過，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沒功夫管這些。
做好了新的核心以後，他将舊的核心随手丢在一邊，着手開始準備新的項目。這個項目就是完善他在那地獄七天裏研究出來的新項目。
他曾經試圖找羅迪幫忙，但是對方也認為他現在的精神狀态不佳，所以婉言讓他去好好休息。吃了閉門羹的托尼只好自己獨立開發。
“我說你在想什麽？”看着剛剛氣沖沖離開的小辣椒，彭子謙飄下地下室，然後熟絡的穿門進到他的研究室。
對此托尼已經習慣了。
沒錯他最後還是把這個游魂帶回了家，剛開始一覺醒來發現家裏有一個飄來飄去穿牆而過的非科學體飄蕩，委實不是任何人能接受的。但是托尼的心髒已經被鍛煉的無比強韌，所以沒有三天他就習慣了游魂小姐的神出鬼沒——至少她不再會在他上廁所時誤入了。
并且托尼在回家的第一時間就查了查有關東方關于背後靈的說法，不過有一部分故事說的是背後靈會守護，有一部分則說背後靈是惡鬼，翻了一些有的沒的以後他放棄了搜索真正意思的想法，反正到目前為止游魂小姐沒有害他的意思，他就當是無害的好了。
“什麽？”托尼一邊在虛拟屏幕上研究導入的數據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一個軍火商不以賣武器為生，你想幹什麽？建醫院嗎？”
“是個不錯的意見，我确實建過不少醫院。”托尼一邊拿起鑽頭一邊說道。
“……你真的知道你們公司的股票跌到什麽地步了嗎？”彭子謙皺起眉頭問道，剛剛在上面她看到小辣椒換到金融頻道，那個股票評論員把斯塔克企業的股票貶得一文不值。彭子謙也不喜歡靠販賣軍火發家這條路，但是這不意味着她會對一家公司的倒閉喜聞樂見，所以她善意的提醒道。
“即使崩盤了也無所謂。”托尼卻完全不在意的說道，他就是斯塔克企業的一切，只要他還在，就有一切翻盤的可能，一個小小的武器部關閉并不會對他有太多影響。
“……………………………………………………艹艹艹艹艹……土豪。”
“什麽？”
“我們做朋友好麽？”
“……………………………………”
托尼得承認，他對這位游魂小姐的異次元思維還是不怎麽能把握的。
“你在做什麽？”彭子謙轉移了話題，飄蕩過來看着托尼與他的小呆一起制作戰衣的足部。
“這是戰衣的一部分，你在山洞裏見過的那個的升級版。”托尼一邊回答一邊看了看就在身邊的彭子謙，說實在的，他覺得這個距離太近了，雖然對方碰不到任何東西，但是還是讓他不舒服。
“先生？”之前一直沉默的賈維斯終于開口質疑道，他的主人最近自言自語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并且自從托尼回來以後它總是在家裏的某個角落掃到一些不明的能量，不過鑒于托尼最近一直在家裏大興土木，所以它并沒有把這個當作什麽異常事件。
“不是跟你說話。”托尼說道。
“看起來很高端洋氣上檔次！”這時彭子謙說道。
“……”
“土豪，順便給我科普一下？”彭子謙做了一個撺掇的表情。
“……”從他帶彭子謙進門以後，她對他的稱呼就沒正常過，這讓托尼非常不爽，但是就如同對方說的一樣，學心理的多多少少在詭辯方面都有點天賦，就算托尼自認詞彙量豐富小學國語老師一級，在鬥嘴上還是總是占不到便宜。
但是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他手上，所以他決定扳回一局“先把那個稱呼給我改了。”
但是跟預想的不一樣，對方理直氣壯的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先叫我‘游魂小姐’的，我當然要禮尚往來！”
作為天才中的天才，托尼拒絕承認自己不明白‘禮尚往來’這個中國成語的意思，但是好在這并不影響他理解對方整句話的意思，但是他悲劇的發現自己還是找不到反駁的話。秉承着輸了裏子不能再輸面子的信念，他還是叫道“游魂小姑娘。”
“媽蛋！”然後托尼看着對方白了他一眼，用完全不同的語言說了一大串……他喜聞樂見聽不懂的東西。并且因為彭子謙的話只能被托尼聽到，所以他甚至想叫賈維斯給在線翻譯一下都不能。
會一門外語很了不起嗎！(╯‵□′)╯︵┻━┻
最後他們的談話還是以不歡而散告終。
看着對方傲嬌的飄上樓，托尼并沒有多想什麽而是将一心放在了自己的構思上。
等他回到樓上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十分。
大廳裏的電視還沒有關，他從廚房翻了點吃的，然後看了看客廳裏。是他讓賈維斯一直開着電視的，好給游魂小姐找點消遣。盡管賈維斯不明白托尼的用意，但是忠實的智能管家還是毫無疑問的按照主人的命令去做了。
如今是午夜，大廳裏只有電視的大屏幕亮着，播着枯燥無味的新聞，他可以看到家裏的那位不速之客坐在沙發上背對着他。
突然他覺得對方很可憐。甚至連電視也沒法換臺，除了他以外沒人看得見她聽得見她。這種感覺是什麽樣的？托尼覺得想不到，他除了寂寞這個詞真的想不到其他來形容這種感覺。
他知道對方為什麽一直待在他家了，因為除了這裏她無處可去。
一種說不清的感覺在他心頭彌漫，然後他走過去敲了敲沙發想引起對方注意，但是對方沒搭理他。
“喂……”托尼出聲。
“……”依然不理他。
“到底是誰脾氣大啊。”托尼聳了聳肩轉過頭準備去睡覺了，一邊走向卧室一邊說“我們明天去醫院看看。”
“……哦。”對方終于說道。她沒有問托尼去幹什麽，好像已經知道了一樣。
第二天早晨，托尼起的挺早的，在地下車庫挑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一腳油門踩出了地下通道。
在繞到家門前的時候他看到了剛剛下車準備走進去的小辣椒，作為他的第一助理，他給了小辣椒自由進出家門的權利。他停下來打招呼“嘿！”
“托尼？”小辣椒有點意外對方如此早的出門，走了過來。
“嗯，我有點事要出門去辦。”
“哦……”小辣椒很清楚她該問什麽不該問什麽，點了點頭，然後想了想說“能順便帶我去公司嗎？”
“……”托尼本來不想拒絕的，但是他的跑車只有兩個座位，他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上的彭子謙，只好歉意的拒絕道“這次不行，我的馬上去醫院，再見。”然後不等小辣椒問話就一腳油門踩了出去。
“其實你不用拒絕她。”彭子謙在托尼開遠了以後說道。
“……你要扒在後面或者坐在引擎上或者扒擋風玻璃上嗎？”托尼反問道。
“………………還是快開吧。”
彭子謙被安排在空軍醫院。
托尼之前已經問過羅迪關于她的資料，彭子謙，美籍華裔，計算機，數學，心理學學士學位，普林斯頓畢業後入伍，空軍技術員，因這次襲擊以晉升上尉。
這閃閃發亮的履歷讓托尼很懷疑是否真的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不靠譜的小姑娘。
以他托尼斯塔克的大名要進入醫院探病還是非常容易的，所以他輕易的問到了彭子謙所在的病房。
那是特護病房，裏面只有一張病床，有護工待在裏面不時檢查，她看到托尼走進來站了起來。
在紐約不認識托尼的人少之又少，所以看到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出現在這裏，女護士感到無比驚訝。
“……”托尼對此倒是見得多了，他對這位女護士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這個病房的病人，還好嗎？”
“生命體征還穩定。”護士回答道“醫生花了不少時間才把彈片都取出來，不過長時間缺氧讓她大腦供氧不足，加上……”
“請說人話。”對于護士喋喋不休的專業名詞托尼完全沒有興趣，所以他打斷了對方。
“我們能保證她活着，只在這個房間。”護士比了比床上，以及床邊不少用管子連在床上病人身上的儀器。
“……給我們點時間好麽？”托尼瞄了一眼已經站到床邊的游魂說道。
“好的。”護士小姐大概是見到托尼太激動了，自動忽略了托尼語言中奇怪的地方。
“怎麽樣？”托尼看着彭子謙也站到病床前，然後對方沒有說話，他看了看戴着氧氣罩躺在那的那張蒼白的臉。托尼長了一張不饒人的嘴，但是他同時也是對女士保持基本禮節的——盡管這種禮節只維持到他們上床前——所以他決定開口稍微安慰一下對方“我知道，這麽看着自己躺在床上不是什麽好的經歷，但是……”
“土豪。”
“什麽？”
“閉嘴可以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