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鋼鐵俠六
等到他回來以後，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看起來終于有心情跟彭子謙談一談。
他跟彭子謙講了講史坦将企業研制的武器賣給中東恐怖組織，又講了史坦是一多麽得意的嘴臉告訴他是他把托尼叉出董事會的。托尼原本只是把彭子謙當成了一個樹洞，卻忘記了她最擅長的事情不是傾聽而是分析。
“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還要糟糕。”安靜聽完托尼的話以後，彭子謙想了想措辭慢慢的說道。
“什麽意思？”
“恐怖分子的經濟支援和軍火線的選擇是非常謹慎和嚴密的。”彭子謙突然就想起之前bau幫助cia的那個案子裏的相關資料。
“他們必須對彼此有相當的了解，甚至許多支持者根本就是整個組織的上層，所以如果你确定史坦将武器賣給了那些組織，那麽很有可能他并不只是一個生意問題，他與這些組織的上層至少有很親密的關系，甚至是支配這些組織……你還記得襲擊你的那個組織嗎？他們的基地裏擺滿了你們企業的軍火……”
“所以你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很可能和史坦有關？”這次托尼聽懂了。
“甚至有可能就是他指使你的……我猜他的目的是想幹掉你，好一個人做大，史坦是個自負的人，他是你父親的朋友，這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對于自己元老級的地位有很深的自傲，而作為小一輩的你卻坐在了他的頭上，卻讓他覺得自卑……不過顯然你比想象中的值錢，那些恐怖分子沒舍得殺了你，才讓你有機會活着回來。”說到這一步，彭子謙看着臉色鐵青的托尼，她盡量想要尋找委婉一點的詞彙，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不是任何語言可以遮掩的。
“你是個典型的享樂主義，而史坦具有偏執的一面，所以你們即使表面粉飾太平，但是實際上，你們不可能很愉快的相處，他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為了讓你知道讓你注意，他在試圖證明自己。”然後她看着轉身想走的托尼馬上叫住了對方“你現在想幹什麽？你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些。”
“……至少，我要阻止他。”托尼想了想，稍微冷靜了一下頭腦，讓賈維斯撥通了小辣椒的電話。
托尼在電話裏沒有說明他想幹什麽，經歷過一些事情以後他變得很沒有安全感。所以小辣椒即使萬份不情願也得跑去托尼的家一趟。
“你又有什麽心血來潮了？”小辣椒走下地下室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她最近因為企業股票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很久沒見過托尼了。
“你的幫我個忙，”托尼卻說道“到我辦公室去黑入電腦主機，弄回所有最近的裝載清單。”他一邊說着一邊将u盤交給小辣椒，但是卻沒有告訴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在沒有确實證據前他不想跟任何人說這個推測。
“……“但是，顯然小辣椒對于托尼有所隐瞞的表情非常不滿，她停頓了一會說道“你知道，我當你的助理很多年了，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但是，像上次的事情，我不能認同。”
“我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合同，我只是想這麽做，那次的經歷讓我突然明白我應該幹什麽，你不知道被襲擊的時候我看到了什麽，那些軍人被我制造的武器殺死……還有一個，”他說着看向了在門口漂的彭子謙，然後改了口“她還在醫院依靠呼吸機，如果我什麽都不做……我做不到。”
“……”小辣椒看了看手上的u盤，又看了看托尼，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好吧。”
“跟着她，有什麽情況回來告訴我。”托尼看着關上門走上樓梯的小辣椒說道。
“你怕史坦對她不利？”
“我不知道現在還能相信誰。”
事實證明，托尼的預感是正确的，史坦從小辣椒一進門就開始密切的關注她，并在她走進托尼的辦公室時找了個合适的時機走進去監視。不過被小辣椒的随機應變糊弄過去了，彭子謙一直跟在她身後确保她跟着幾個聯邦探員離開，史坦不能把她怎麽樣才準備飄回去。
她知道史坦肯定很快就會發現小辣椒的小伎倆，就算他不能對小辣椒怎麽樣，也一定會加快進度……實際上既然他能夠策劃殺死托尼，那麽也不排除他狗急跳牆殺掉小辣椒的可能。
這麽想着，她決定先不回去找托尼，而是逛到了斯塔克企業的開發部門。
她曾經跟托尼去過那裏，所以認得路，但是那次她沒有把這裏逛全，所以在這片占地不小的工廠上，她費了不少時間搜索，然後确實找到了一些東西。
那是一套戰衣，從頭盔的樣式彭子謙能夠認出這是上次托尼在山洞裏制作的那套簡易的。
如果史坦已經将這套回收了，那麽為什麽他不馬上進行下一步，他還在等什麽？
彭子謙這麽想着，然後将視線放到了戰衣胸前的位置。
在那裏本來應該有一個動力來源的小型核發電裝置，托尼開了這個口是因為他的發電裝置也是他的保命裝置，托尼曾經說過這個技術很難實現，史坦也曾經向托尼提起過要那個東西的分析數據……這麽聯系起來，如果史坦沒有能力去搞定動力來源，那麽最可能的獲取方式就是……搶？！
這麽想着，她突然意識到現在最危險的并不是小辣椒，而是托尼本人。
在她推出去想要趕緊回去給托尼提個醒的時候，路過了斯塔克工廠一進正門擺放的那個大型核發電裝置。
它的原理和托尼胸前的那個是一樣的，只不過這個大型的可以産生更強大的能量。
她想要重那裏穿過去，就像她在很多別的障礙物前做的一樣，但是她發現在失敗了。這引起了她的注意。因為除了托尼能夠看到她以外，她應該是碰不到任何東西的，也沒有任何東西能給她帶來障礙，但是在這一切物理常識似乎又對她有用了。
彭子謙試了幾次确認自己确實無法穿透這個大型能量體，她想這是個新發現，等這邊事情結束，她可以拜托托尼做做實驗看看是怎麽回事。不過在這之前，她的保證托尼沒被**oss揍翻。
這麽想着，她加快了飄的速度，在她飄到托尼家的大門口時，看到一輛跑車從下面的車道開上來揚長而去，透過玻璃她甚至能看到史坦在得意的笑，這讓她不妙的感覺又增加了。
穿過門，牆和天花板，她看到了倒在沙發上似乎被什麽定住了一動不動的托尼，以及他胸前原本應該裝有小型發電機的地方空無一物。
“嘿嘿嘿，你還活着嗎！”彭子謙飄過去伸出手想晃一晃托尼，但是不出意外的手穿過了托尼的肩膀。
不過托尼确聽到了她的聲音，艱難的挪動頭看向她，眼鏡睜得很大，但是因為他全身麻痹，還無法說話，所以完全不能把意思表達出去，然後他看到彭子謙看了她幾眼然後跑開了
托尼很想把她叫回來，但是失敗了。
他挫敗的想，就算叫回來了也沒用，彭子謙什麽也幹不了，或許自己就要死了，對方不願意看這一幕……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看到通向地下的樓梯拐角處有個微弱的光搖搖晃晃的閃着，沒幾秒鐘他就看清那個自己飄上來的一號馬克心髒。
那時候他随手丢在工作臺上了，不知道掃到哪個角落，沒想到彭子謙還能翻出來。
他看着彭子謙小心的捧着馬克心髒一號到他面前，他不知道彭子謙怎麽突然就能拿東西了，但是這真是太及時了，正好能救他一命。
其實彭子謙也是抱着賭一把的想法，既然在工廠那個大型的可以阻隔她，那麽這個小型的應該對她也會有寫不同，只要她不會穿過物體，她就可以挪動這個物體……果不其然，盡管馬克一號心髒被埋在草紙下方，但是她還是把它挖了出來。然後按照記憶中伊森的方式給他裝上。
裝上馬克一號以後托尼的臉色明顯好了一些，雖然身體依然是麻痹狀态，但是至少沒有性命問題，又過了一會，他感覺到能稍微動了轉了轉頭問“佩普呢？”
“她跟聯邦探員一起，暫時是安全的。”彭子謙快速的給他講了事情然後說“我在工廠看到了史坦回收的你上次制作的戰衣，拿到了動力源意味着他可以啓動戰衣了，而佩普手上的u盤裏有他的罪證，所以如果你不想想辦法，佩普很快就不安全了。”
他們正說着，門突然被推開了，摸黑走進來的是托尼的好朋友羅迪上校。
在羅迪上校的幫助下，托尼重新恢複正常，他站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跑下樓換上了他的戰衣然後和小辣椒連線。
“游魂，我需要你的幫忙。”在确認了小辣椒已經到了安全地方，托尼松了口氣，然後說道。這時候他正在飛往工廠上方，而彭子謙則一只手搭在他手上搭順風車——通過之前的啓發，他将左手的推進器改變了一下集中能量但不放出，集中的密集能量可以讓彭子謙搭把手。
“什麽？”
“你去想辦法把反應堆弄過載，我想辦法把他引到房子上方，然後我們把房頂炸飛。”
“這是不是不太好……”如果是這樣的話，史坦可能會丢了性命。
“馬克一號的動力不足，如果有別的辦法我不會讓你這麽做的！”托尼打斷了對方的話“只有你，不會被爆炸波及。”
“……好吧，我知道了。”
最終盡管比起史坦的彪悍風格，托尼的這套戰衣顯得有點太纖細，但是由于備用方案的靠譜他還是成功的引爆了核反應堆，沖天的火光将之前因為爆炸前的電磁沖擊而失去直覺直接調到反應堆中心的史坦燒的屍骨無存。
托尼累攤在破爛的房頂上一塊幸存的平地上喘勻了氣。
爆炸之後周圍安靜的可怕，似乎除了他以外任何活物了，他坐起來對着電話另一頭的佩普敷衍了幾句，然後挂斷了線，他想趕緊回家休息一下忘記這一天的坑爹事。但是現在他還不能走，他在等人。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周圍依然很安靜，遠遠的能聽見消防車的聲音，但是除此之外只有風聲。他站起來試探叫道“游魂小姐？彭？”
但是耳邊回蕩的依然只有風聲和火焰噼啪的響聲。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的回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