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走下坡路也寫作蓄勢待發
星雲離婚确實比結婚麻煩,周楚第二天下午和曾酉一起去的民政局,簽個字之後還有一大串的問題。
等到周楚拿着單子去洗标記的時候,那地兒已經快下班了。
她昨天跟曾酉在旅館大幹一場,曾酉的信息素序列已經開始變化,對她的标記也松動,而岑浔的信息素序列還沒完全回來,所有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作為曾酉對周楚的标記已經不那麽明顯了,但是岑浔的信息素還沒辦法完全标記周楚。
況且周楚也不讓她标記。
所以這一場床上打架,周楚有一種微妙的刺激感。
明天戶口本上她會變成離異狀态,明天和這個人的合法關系會接觸,明天她身上關于曾酉的标記也會徹底清洗。
對周楚來說可以是是近在咫尺的自由。
但對曾酉來說,是一場放逐。
她們的烤膠畫還沒來得及拿回來,在廣場的時候曾酉那一口親吻伴随着很難抑制的信息素,alpha沒有發情期,但是有易感期,易感期通常還是因為的omega的發情期導致的。
從前曾酉好像也沒什麽易感期的征兆,因為周楚覺得這人私底下的黏糊勁搞不好每天都是易感期。
可是這一次毫無征兆,這種棉花糖味都微弱的信息素伴随着濃烈的雪山草木的味道兜頭湧向周楚的時候,她差點沒昏過去。
她被标記是被曾酉那股齁甜的信息素給标記的,所以現在這種混着兩種風味的信息素讓她有些難受。
像是半推半就的那種,因為她自己的信息素也是五五開地認人。
啊,這個該死的世界設定。
曾酉的親吻越來越深入,周楚手上拿着玉米汁都被打翻,這個人雙手環抱住周楚的腰,似乎要把整個人都埋進周楚的懷裏,但是她人太大只,只會像在拱白菜的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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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後半句是周楚自己形容的,帶了點私人恩怨的诋毀。
“我靠你不是吧?你的抑制貼呢?”
周楚頭也暈乎乎的,她摸了摸自己腰上,還貼着。
但是也架不住現在還是合法狀态的alpha老婆一直用犬齒隔着衣服蹭她後頸啊。
下意識地要夾緊雙腿實在太艹了。
曾酉大口地喘着氣,雨鎮現在的氣候已經偏冷了,哈氣的時候都是白氣,曾酉艱難地睜開眼,手卻不肯撒開,“貼着的……”
“那怎麽?我也沒發情啊,不可能誘導你發情的……你站得起來嗎?”
周楚試圖把曾酉拉起來,但是這人現在死沉死沉,半天還起不來。
周楚摸了一把曾酉的額頭,竟然還是滾燙的,“不是吧,你發燒了?”
她有點着急了,伸手要給丁盞打電話,但是被曾酉拿走了手機,曾酉:“沒事,讓我緩一緩。”
她站了起來,整個人抱住周楚,狠狠地嗅了一口周楚的味道,又低頭拉開周楚的領子,“讓我咬一口。”
周楚踩了她一腳:“你是吸血鬼嗎?”
曾酉嘴唇都是發白的,她的體質其實遠沒有從前好,上一次的突然信息素确實就讓聞韶什格外擔心,聞韶什當然是不希望曾酉和周楚離婚的。
畢竟岑浔家那點奇奇怪怪的信息素序列要找個契合率高的其實很難。
就等于是兩個alpha的信息素要跟同一個omega的信息素的匹配率都差不多。
但是聞韶什也不太好插手人夫妻倆的事,只能讓曾酉好自為之。
“你這身體現在得好好養着,別到時垮掉,而且那毒素雖然沒在蔓延,也有很多不确定性的。”
上次吃飯的時候聞韶什還跟曾酉聊了這茬,alpha的體質在星雲那是金字塔的頂端,雖然alpha也會有生大病的概率,但是也是群體裏最低的。
曾酉的狀态雖然看着沒什麽太大的差別,但是體檢報告都顯示出來她一直在走下坡路。
偏偏還要騙周楚她沒事。
聞韶什雖然有個喜歡的人,但是在身體上壓根沒如此偉大的節操。
她生了點病都恨不得嚷嚷着景岫知道,有一次給景岫發消息說自己被車撞了,結果是小朋友的玩具汽車。
“而且你不和周楚說,周楚會怎麽知道你為了她做了什麽?不然又怎麽讓她心疼你呢?”
聞韶什自從分化以後就不缺人喜歡,她看上的基本沒得不到的,景岫是個例外。
而且她本人在ao關系上非常開放,分手了也能做朋友的典型代表。
她壓根沒想到岑浔在自己的感情裏是這樣的。
“她知道了,會很擔心。”
彼時曾酉在挂水,她的頭發的披着,細碎的劉海被窗外照進來的太陽描上了一層碎金的顏色。
有點像油畫裏的人,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但是她整個人的臉色卻非常地蒼白,額頭上還包着紗布,稍微一做表情,又像是回到了畫外的人間。
“我舍不得讓她為我傷心的。”
聞韶什翻了白眼,沒想到冰山融化是一塊頑石。
她唉了一聲,“可是萬一周楚知道了呢?還不是更傷心?那她一輩子不知道,那你能保證你不藥而愈?還是你要自己偷偷去死?”
曾酉沉默了好半天,搖了搖頭,沒具體表态:“楚楚她啊,嘴硬心軟,特別容易操心,有時候工作着急都能急到上火,一點小事都能挂在心上好久,我這種……太影響她。”
她提到周楚的時候神情溫柔的讓聞韶什覺得不敢細看,總是聯想到情深不壽四個字,更讓人覺得造化弄人的是,她上學的時候喜歡拿慧極必傷取笑岑浔,說你又全科滿分,指不定要倒個小黴。
時間是最難琢磨的玩意,一場風雪,直接把岑浔燒成了一團灰。
“你怎麽這樣的,”聞韶什啧了一聲,摸了摸下巴,“周楚喜歡工作,但這影響她愛你吧。”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肉麻死了太崩自己凹出來的人設,冷嘶了一聲,覺得感情這東西真是高深莫測,感嘆了句
“你這樣放小說裏也做不了女主角啊,都是深情女二。”
曾酉笑笑,“指不定我們都是小說裏的人呢?”
她擡眼,笑得意味深長。
聞韶什啊了一聲,“書裏的人啊,那我覺得我的待遇也不錯啊。”
她哈哈一笑:“倒是你,這麽慘,能是女主角嗎?”
曾酉:“是我們楚楚的女主角就好了。”
聞韶什:“你更肉麻。”
……
廣場上的人稀稀拉拉,周楚扶着曾酉,去外面坐上了一輛三蹦子。
開車的是個五十多的女性ba,看到靠着周楚上的瘦高女性,哦豁了一聲,“生病了啊?”
周楚點頭。
然後這三蹦子開的速度明顯超速了,雨鎮的三蹦子都是改裝的,兩邊還漏風,曾酉和周楚坐在一起,她靠在周楚的肩上,整個人都在發抖。
周楚摸了摸她的額頭,“去醫院看看?”
曾酉反手抓住她的手:“不用。”
周楚:“可是你這大喘氣感覺要嗝屁的樣子很恐怖,我之前都不知道你有沒有易感期的。”
曾酉低低地說:“有的。”
周楚啊了一聲,“我怎麽不記得了?”
曾酉喘着氣,她渾身都很燙,分別在即的情緒促使使得她壓抑很久的本能占有欲裹挾着逐漸流逝的omega的氣味而作祟。
腦子裏都在叫嚣着吃了她,吞了她,占有她,甚至是弄壞她。
不可以的。
這種對抗讓她格外難受,說話都斷斷續續:“以前只要聞聞你的味道,穿你的衣服,被、被你抱抱……就好了。”
她一直在冷嘶,好像很冷的樣子,但是周楚卻感覺到曾酉渾身都在發燙、曾酉抓着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臉,“楚楚,我好難受……呃……”
她的聲音甚至夾雜了哭腔,好像格外痛苦。
周楚也着急,三蹦子偏偏還很颠簸,開過減速帶的時候砰的一聲,曾酉本來抓着周楚的手放在膝蓋上,被這麽一震,往下一撞。
她的聲音都變得奇怪起來。
周楚自己都覺得臉紅,老實說曾酉叫-床那是真的性感。
好家夥你這根本就是蓄勢待發了啊。
曾酉的眼神都是朦胧的,她抽着鼻子,三蹦子的窗戶漏着風,刮在臉上,她拉着周楚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小聲地啜泣着。
三蹦子開得很快,經過小巷,經過路燈盞盞的小街,光影通過蕾絲的窗擋落在她們的臉上,像是電影裏暧昧的鏡頭。
下車的時候周楚自己手酸無比甚至還覺得自己腿都軟了。
等上樓的時候她也沒力氣爬樓梯,還在玩紙牌的omega老頭看了一眼她倆:“趕緊上去。”
走個樓梯都踉踉跄跄的,等到開門,鑰匙半天還對不上鎖孔。
周楚急得要死,曾酉忍住踹門的欲望,開進去的時候像一條渴死的魚。
alpha的信息素充斥着這個窄小的房間,周楚被影響之下也面色潮紅。
omega老板直接在二樓撒了信息素抑制藥粉,一邊搖頭,又一遍惋惜當年錯失了這個本來不錯的上門女a。
但是轉眼一想自家女兒那個樣子估計也馴服不了這種alpha。
雨鎮雖然是個小地方,但是老王頭的旅館開了很多年,以前還是個客棧,他從小就見過形形色色的alpha。
好的壞的不老實的等等,曾酉當初被騙光錢流落街頭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是個有點意思的alpha。
繼承祖輩的旅館練出來的眼神很少看走眼。
這個alpha果然有點的東西。
老王頭下樓,正好碰到丁盞和錢小沫一邊吃着冰糖葫蘆回來,叮囑了一句:“不要去二樓。”
雖然ba不會被信息素影響到,但是alpha的信息素爆發還是讓人不舒服的。
丁盞點頭,經過二樓的時候已經有種擡不動腿的感覺了。
錢小沫:“不是離婚嗎?”
丁盞:“你問很多次了。”
錢小沫:“我覺得沒離婚的都沒周姐和老板恩愛。”
旅館的隔音一般,偶爾漏出的聲音都讓人面紅耳赤,丁盞深吸一口氣,說:“如果我不是內部人員,我真的想去匿名論壇爆料了。”
她覺得自己吃了一路的狗糧,吃得很飽還噎到了。
“不過遲早要公開的吧,”錢小沫說:“雖然離婚了但還是有孩子啊,欸我還沒見過呢,長得像老板還是像周姐啊。”
丁盞想了想:“現在看着更像老板,長大就不知道了。”
她轉眼一想,突然緊張起來,“小沫,你說我們周姐不會二胎吧啊啊啊啊啊啊!”
錢小沫也垮了,倆人又不好意思問這個問題緊急上樓查。
而周楚當然也想到了,當年她在超市看到alpha避孕套還很奇怪,心想原來這個世界還要避孕套啊。
後來經歷了第二次發情期終于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一次就中了。
因為這個傻叉沒戴套。
星雲這種懷孕不給流産的制度導致避孕套的銷量特別高,在進屋她就被按到了床上,心想離婚炮打打也行。
但是提醒了曾酉:“戴套。”
她伸手從床頭拿起來,還沒拆曾酉就說:“不對。”
周楚:“?那咋辦,你特麽不帶套你休想,我告訴你我是一點也不想二胎的,要生你自己生。”
她還嘀嘀咕咕的:“煩死了女同性戀為什麽要長個幾把,情趣幾把也行啊搞一個長出來還能**真的很煩,還是沒幾把好,戴個***……”
她嘀咕的時候曾酉一腳踢開了行李箱,拎出了一個袋子,扔在床上。
灑出了半床的避孕套。
周楚:“?”
曾酉已經在脫衣服了,她還在喘着氣,都開始流汗,渾身都很緊繃。
周楚:“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往後縮,頭在要撞上牆的時候被人往前一拉,曾酉看着她,“我是以防萬一。”
周楚:“我看你是蓄謀已久。”
曾酉嗯了一聲,房間裏只聞她的喘息聲,放大在周楚耳邊,燒得她也合不攏腿。
外面夜半下起雨,淅淅瀝瀝的,周楚上下眼皮都在打架,曾酉還在努力地想要注入信息素,但是她的味道變了,似乎很難成功。
原來的棉花糖味還在排斥她,标記不了自己的omega對alpha來說是恥辱。
哪怕明天要離婚,哪怕明天對方要洗掉标記都是另當別論,這是床上的恥辱!
周楚覺得自己就是一頭豬,被翻來覆去地注水。
她想擡腿踹人,但是也沒力氣,曾酉抱着她,聲音委委屈屈:“什麽是女同性戀?”
周楚困的飛起:“就是女的和女的,不就是你們女aa女oo的意思嘛。”
“那你那邊,沒有信息素嗎?”
周楚嗯了一聲。
曾酉:“那做的時候呢……?”
她被人踹在那個地方,周楚翻了個身,壁燈暗淡,周楚的眼神都是朦胧的。
“方法很多啊,情趣用品那麽多你不知道嗎?”
曾酉噢了一聲。
周楚被她斷斷續續問了很多問題,這個人真的很擅長在周楚迷迷糊糊的時候問問題,周楚都記不得了。
只知道自己被翻來覆去的變成烤肉,都說要睡了某人還說睡就行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沒起來。
易感期的某位alpha沉浸在自己要失去omega的痛苦裏,連內衣都要穿周楚的,但是空杯太多慘遭嘲笑,又不肯起來了。
民政局門口,周楚看着綠本神清氣爽,而站在她身邊的曾酉穿着周楚的全套內衣,還裹着周楚的絲巾。
整個人都像根蔫了的白菜。
“我去洗标記了,曾小姐。”
周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脖子上的牙印暴露在空氣中,曾酉的眼淚掉了下來。
“那我呢?”
“你又不用洗。”
曾酉深深地看着周楚:“晚上我想去溜冰場。”
周楚:“行啊,烤膠畫都沒拿呢,都怪你。”
她這一眼帶着嗔怪,可是在曾酉看來,變成能看不能吃的一盤菜。
“那你以後,真的不會再找alpha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doiiiiiii~
下坡路當然不會啦,畢竟是世家名a也不是傷了幾把我覺得我不會被鎖!
不好意思我晚了!!今天綠字打烊我休息會!!
哎我發現我的評論越來越少了……哎困了也想消極怠工55555
感謝在2021-03-0717:36:06~2021-03-0900:3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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