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曾酉是前妻關我岑浔什麽事

廣場上還算熱鬧,雨鎮晚上出來跳舞的老頭老太太很多,街邊出的攤大部分都是小吃,感覺空氣中都蔓着食物的味道。

租輪滑鞋的老板一直看着周楚換好鞋站起來,不停叮囑她慢一點:“omega要更小心啊,上次有情侶來玩,那個小omega摔骨折了,哎我還賠了點錢,你說摔了也多不合算,我也不合算。”

周楚:“……”

曾酉換好了鞋,她還是沒摘口罩,只不過把外套脫了,裏面是一件深色的毛衣,她看着周楚,“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

周楚擡眼,那雙大眼翻白眼都是嬌嗔,戴着口罩看不出來,但也足夠讓人看出是個漂亮的女o了。

老板笑了笑,“那你們最好是這樣啊,兩個小時,掐點回來,不然我要多收錢的。”

曾酉嗯了一聲。

周楚只記得自己小時候玩過這玩意,但那也是很多年前了,現在穿着帶輪子的鞋底,難免有點慌。

曾酉站得氣定神閑,就一直看着周楚,口罩遮住了大班長臉,但對方那雙眼看上去即便毫無波瀾,可周楚就是覺得她在笑。

“笑什麽?”

周楚哼哼一聲,曾酉搖頭,歪了念頭,“肯定是我贏。”

周楚:“alpha了不起哦。”

她站起來,有點搖搖晃晃的,身邊一個穿着輪滑鞋的小孩子反而飛速滑過,襯托出了周楚的老年人行為。

周楚看了一眼那個竄得飛快的身影,廣場上還有不少五六歲的崽子,穿着護膝戴着頭盔,在人指導下過障礙物。

曾酉:“不知道微微想不想玩這個。”

周楚:“她學的夠多了。”

Advertisement

曾酉走上臺階,周楚慢吞吞地在後面努力适應。

大概是曾酉的眼神非常奇怪,周楚欸了一聲,“幹嘛啦,本來就是學了很多的嘛,我又不是封建大家長。”

曾酉笑了笑:“微微脾氣好。”

周楚:“她要是真的不想學,我也不會逼她的。”

她的頭發在腦後随便紮了紮,好像已經徹底适應了這種感覺,向前滑去。

曾酉跟了上去。

雨鎮的中心是個小地方,可是向遠處看到,還能看到高高的山頭。這個時候天色已暗,夜晚的彩燈在前進的過程中像是拉出絲線,影影綽綽地落在身邊人的發間眉梢。

廣場舞隊伍的歌單又開始循環播放,調子聽上去都耳朵疼。

周楚:“開始嗎”

曾酉說了句好。

來玩輪滑的多半是小孩子,像他們這麽大的其實很少見,中學情侶都是慢吞吞的,兩個人挨在一起,時不時歪七扭八,最後又笑成一團。

周楚能感覺到風打在臉上的冷,她喘着氣往前,餘光裏曾酉在她身邊,雙手插在兜裏,看上去很有耐心。

周楚快一點,她也快一點,最後在周楚到頭的時候迅速超過了周楚。

“我靠,你還要降低我的警覺性!”

周楚喊了一聲,她迅速地追上去,但是這一片人也比之前的多,是天然的障礙物,速度也很受影響。

她只覺得跑得很熱,然後眼睜睜看着曾酉消失在的人群裏。

要死,這個人真的溜太快了。

她咬着牙跟上去,背景音樂是我像只魚兒,可是她覺得曾酉像一匹馬。

結果她到終點,卻沒發現曾酉。

雨鎮的娛樂方式很少,電影院都沒新上的電影,網吧一共就兩家,通網了大部分人還是喜歡過從前的生活。

像是沒帶來什麽改變似的。

一吃完晚飯出來遛彎的人也很多。

周楚找了曾酉好一會,等她電話打過去,那邊的人聲音有些苦惱:“楚楚,我被車撞了。”

周楚吓了一跳:“你在哪裏?”

曾酉:“在第三個圓墩這。”

周楚心想這裏不是沒非機動車麽,哪來的被車撞,結果過去發現曾酉蹲着,面前是一個坐在兒童玩具車上的小孩。

看上去三歲的樣子,整個人像個圓滾滾的球,嘟着嘴巴,一直沖曾酉喊媽媽。

周楚:“……”

你這是出車禍?就這?

那小孩也不知道自己認錯人了,仰頭伸着手要抱抱。

看到周楚過來,曾酉無助地看向她。

周楚:“車禍?”

曾酉垂眼:“玩具車也是車。”

這小孩臉上還挂着鼻涕,倒是不哭不鬧的,就是要抱抱。

那小車一直往前,要撞曾酉。

旁邊圍了一圈人。

曾酉那點無助都寫上了臉,周楚還有點幸災樂禍,“你小孩啊,你什麽時候外面還有一個了?”

曾酉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邊上人也挺多的,周楚也不敢帶孩子走,也就這麽耗着。

也不知道這小孩怎麽就認定了曾酉是她媽的,真是的,就看曾酉一個人傻乎乎的嗎。

她倆站了十來分鐘,小孩也逗了十來分鐘,才急匆匆趕來一個女o,一邊抱起孩子就哭。

邊上站着的女a很不耐煩,“別哭了,不是找到了麽?”

那小孩被抱起來還看着曾酉笑,眼睛亮晶晶的。

這對ao也沒有半點感謝的意思,就這麽走了,周楚還有點生氣上來,“那個女a看着就不太喜歡這個孩子。”

曾酉也很疑惑:“我哪裏和她像了,這都能認錯。”

她的一只手還插在兜裏,夜風吹起她的碎發,那雙眼眸像是藏了星星。

她的話裏還有抱怨的意思,隔了一會唉了一聲:“想微微了。”

周楚:“那個小沒良心的會想你嗎?”

曾酉想到曾微在孫長晝那裏跟土匪進村一樣,覺得崽子壓根不想。

“你贏了。”

曾酉唉了一聲,“不可抗力。”

周楚:“那不算,我們再來一次。”

曾酉搖頭:“不來了,到時候又喜當媽。”

她講話其實比以前俏皮很多,像是以前曾酉的木都消散了幾分,但是又不是岑浔的那種擰。

周楚:“那我勝之不武啊。”

她歪了歪頭,曾酉:“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說包就包。”

她倆還穿着輪滑鞋,站在護欄邊,廣場舞那邊還有不少穿着輪滑鞋在跳的小朋友,連帶着周邊還有賣孔明燈的,看上去格外熱鬧。

“和我跳一次好嗎?”

曾酉看着周楚,驀然地想到幾年前她們經過這裏,隔了一段路看這邊,廣場本來有一塊專門的旱冰場也取消了。

變換成了現在集散的模樣。

“我們還沒住到一起的時候,你說你想玩這個。”

周楚也想起來了,她點頭:“那時候不是揣着崽麽,來都來了,那走吧。”

可惜廣場舞的歌單都非常地接地氣,穿着旱冰鞋的倆人也跳不出什麽,而且還很滑稽。

曾酉幹脆買了孔明燈,帶着周楚去另一邊放。

廣場外圍有個小竹林,中間有個涼亭,只不過沒有燈,顯得很暗。

路倒是好走,十米的坡道,滑下來就是了。

曾酉先滑下來的,但是周楚不敢了,她試探了好久,最後選擇老老實實地走臺階,一邊抱怨:“我為什麽要來這裏啊,你真的好煩。”

“那我陪你再一起滑下來。”

曾酉又上去,她朝周楚伸出手,等着她抓上來,手交握在一起的時候她心都顫了顫,握得緊緊,下滑只是一瞬間,風吹起長發,周楚哇了一聲,“好好玩。”

她想起來小時候玩的快樂,又要再來一次。

這次不要曾酉拉着了。

孔明燈的包裝裏還有一支記號筆,她倆最後幹脆坐在臺階上就寫了。

“離婚的大喜日子啊,寫個啥好呢,”周楚拿着筆,一邊沉思,“希望微微平平安安長大。”

曾酉看着她寫,又寫“希望我能大紅大紫。”

曾酉有點着急,“那我呢?”

周楚:“祝你早日第二春?”

曾酉:“不要。”

周楚笑了一聲,“開玩笑的,祝我們阿酉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下筆的時候她又頓了頓,“是阿酉還是岑浔呢?”

曾酉愣了愣,“阿酉。”

周楚的字寫得一般,不好看也不難看,但是楚望雲的字比她好看許多,她之前在雨鎮家裏沒事也跟着練。

這個時候在曾酉面前她也毫不掩飾。

曾酉問她:“你真的叫周楚嗎?”

周楚啊了一聲,“是啊,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曾酉:“能告訴我,關于你那邊的事情嗎?”

周楚撓了撓頭,她的輪滑鞋很重,幹脆抱着膝蓋坐着,身邊的曾酉兩條腿伸着,那輪滑鞋還給她增高了不少,顯得腿更長了。

“那你告訴我你猜了多少?”

周楚看着孔明燈慢慢往上,沒到竹林,這邊空曠得很。

也沒有燈,夜涼如水,晚風呼呼,遠處的喧嚣聲傳過來的時候都使得這種空曠更渺遠。

像是世界只剩她們兩個人。

曾酉低頭,“我不敢猜,怕一切都是虛構的。”

她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但偏偏是這種不帶情緒,好像有一種濃重的哀戚。

周楚覺得自己的心都被燙了一下。

“虛構的?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曾酉的擡眼,孔明燈慢慢地往上飛,一家三口的q版還是周楚畫的,畫得很抽象,她有點不好意思,說自己沒藝術細胞。

隔了一會又嘴硬,但是我會成為老藝術家的。

“因為姬郁繪的話,她說我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她沒細說,也沒看到周楚,這樣的昏暗,她們靠在一起,周楚的手被曾酉攥住,又松開。

她似乎在克制,但又很難克制,最後只能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卻被人拿出來,握緊,周楚唉了一聲:“你只有一個名字嗎?”

這句話帶着揶揄,“你自己說了曾酉是你,岑浔也是你,也不止一個名字吧。”

這歪理還具有迷惑性,周楚頓了頓,“你在我眼裏也不止是名字,是一個人,是我遇到的一個搬磚alpha。”

曾酉看着周楚,其實聞韶什偷偷跟孫長晝吐槽過很多次,曾酉的眼神太那個了。

孫長晝就笑着說:“那個,是愛吧。”

聞韶什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雖然平時不太會說好話,還很愛哭,又摳門,斤斤計較買肉還是買到最難吃的豬頸肉,但是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

曾酉:“我也沒有很愛哭……”

她微弱地抗議被周楚壓回去了,“你也是微微的另一個媽媽,我們在這裏過了好幾年,也做不得假。”

周楚知道姬郁繪現在的狀況,系統女主多瘋她能猜到,最後什麽都說,是挺刺激的。

這是一本書。

她們都是書裏的人。

可是書裏人的一生怎麽不是一生了。

也是一天天過的。

她的那段婚姻不是假的,她愛的人也是活生生的人,這就夠了。

“那如果我死了,你還會永遠記得我嗎?”

曾酉問。

周楚緊張了起來:“你身體真的出問題了?聞韶什這個爛人還告訴我你沒事了,啊可惡姬郁繪這個人還下毒,太狠了太狠了……”

她抓住曾酉的手,一瞬間的緊張連手汗都要冒出來,被曾酉反手抓住,她抱着周楚的胳膊,把自己的頭靠在周楚的肩上。

“我就是問問,沒大問題的。”

周楚哦了一聲。

她還是覺得不對,總感覺人設崩了。

“你不會幹不過姬郁繪吧?那是我高估你了?”

曾酉:“你知道她的來歷嗎?”

周楚:“算是吧……她也不是原來的姬郁繪,呃這個我給你解釋一下……”

她解釋得一般,但是曾酉能聽到,但是曾酉關心的從來不是姬郁繪,是周楚。

“那如果有一天你回去了,會想我嗎?”

這話夠煽情的,放在電影裏恐怕得配上什麽生死訣別的bgm,周楚愣了愣,然後擡起腿踹了曾酉一腳:“你有病吧?老問這種問題。”

她拍拍腿站起來,壓根不顧還在冷嘶的前妻,“這種問題有意義嗎?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回去。”

“過日子過一天算一天,在這裏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周楚其實也在難過,她是一個不喜歡假設的人,因為沒用。

但如果自己真的回去了,在沒有曾酉的原來的世界,她一樣會努力生活。

會努力朝自己的目标,但總會想她的吧。

“你要是死了,可能短時間內我會想你,但是一輩子那麽長,你別指望我永遠想你。”

周楚哼了一聲。

而曾酉被踹其實壓根沒感覺,卻還要假裝吃痛半天才爬起來。可是又在這句話裏聽出了別扭的心意,于是癡癡傻笑了兩聲。

“笑屁啊,都離婚了你還想我為你守身如玉,你想得美。”

周楚擡起腿往前滑,兩個小時就差十分鐘了。

曾酉:“你只是和曾酉離婚了,但是岑浔還可以跟你求婚。”

周楚不可置信地回頭:“你想害我?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你們豪門摻和的。”

她想到自己之前信誓旦旦地保證,“我是不會再婚的,就算再婚,也不會跟你們這幫人有瓜葛。”

畢竟人設就是一個東山再起不吃回頭草的勵志姐,一定要說話算話。

她滑得飛快,但被人輕而易舉得地追上。

曾酉拉着她的手:“那你等着。”

作者有話要說:校園au一下)

——提問時間

如果你是曾微,你考試只考了56分,你會選擇誰給你簽字?

a.曾酉(岑浔)

b.周楚

c.孫長晝

d.聞韶什

e.景岫

你選擇的理由是_________

好煩,今天喝了茶百道那個蛋糕奶茶

我上次喝了一口就不想喝了的還是古茗的玄米抹茶拔草拔草,順帶安利一下平替——快樂檸檬的蛋糕奶茶!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