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想到安家老爺子手裏的暗處人馬,想必和周錢坤接觸不少,同樣是安家當家的我卻處處被膈應,這到底是原有的安排還是後來的改動?

看周錢坤的樣子,我心裏模糊的有了答案。

見我久久不答,周錢坤苦笑,“你要我死,我又怎會活着?”這語氣帶着無法忽視的深情和熟練。

“槍殺我的勢力你知道是哪批?”避而不談是現在唯一的方式。我完全不懂的周錢坤和安楚與他的那種入到骨子裏的習慣相比,目前的局面對完全陌生的我來說實在是一種不知道何時有結果的較量。

“這股陌生的力量背後的人在海外,而且起來也不久,我正想你曾得罪過他們?”

“沒有。”我搖搖頭,和我之前得到的資料相差無幾。

“我趕過去的時候那個人正拿槍指着你,”周錢庫硬朗的五官因為感情沒入而生動,“即使我們要對方輸,但我從來沒想過要你死。”

“這樣看來,要殺我的不僅熟悉我,還熟悉你,你還記得他的長相嗎?”看來關鍵時刻救下安楚一命的人就是周錢坤。

周錢坤點點頭,“很普通的長相,我有看過他的資料,很難查到更多的,而且明的是個不過三十歲的年輕人。看樣子背後有人撐着,不然怎麽有實力和你鬥?”

“到底是哪批人馬?”我皺眉,“安老爺子得罪的人中有這麽一批勢力嗎?”——真沒想到昨天我們還在生死相較,今天兩人坐在一起就像多年前的老友分析敵勢。

“你不知道的,我又哪裏得來的了?”

“傷在腦袋真不是個好事,我忘了太多東西。”

“沒關系,”周錢坤起身,笑的有些滿足,“你我還是一樣。”

視線對接上,我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兩人幾乎是同時,“不分勝負不罷休。”

說完我就後悔了,安楚怎麽會有這麽好鬥的一面。而且是像小孩子争東西的那種直接感,要就直說這種方式對我已經是多年前的童年時期。他們兩個大男人竟然也能夠這般堅定,而現在的我即使再不屑,我知道能夠有這麽一個無論發生什麽都似敵似友但堅定不移幫助我的人,才能讓我,不,安楚,有這種幼稚的鬥志。

回到安家大宅子裏已經是三天之後。三天內我和周錢坤的友情在他看來是深入發展,在我看來,是新交了一個朋友。周錢坤和安楚認識的比較久,幾乎是安楚一上道就遇到了同樣是新手的周錢坤。自安楚商學院博士畢業後和周錢坤的相交,應該已經有七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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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安楚的确是個人才,現在的他不過二十多歲,近十年前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小夥子,能夠在幾年內做到這種地步,除去安家的根基外,他自己本身也是個重要的因素。

而現在卻沒有時間讓我想這些因素,當我回到安家大宅子後的一個小時內,我就見到了有半年沒有見過的景歲天。

當我下樓時,他坐在客廳內,沒有打理過的劉海随意的散在光潔的額頭上,他開口時嗓音悅耳,卻讓我莫名的一顫,“安楚,我回來了。”

認真看着景歲天的臉——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對我身體主人的感情有首次接觸。原來安楚要和景歲天結婚,竟然是當真的。

我想到十幾歲還可以令人聯想的年紀。我和他——你知道是誰的,和他的關系變質不是突然的細水長流。而是我蓄意的流露。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所以在初三我們最後畢業的那個晚上,我似玩笑的調侃,“嘿,進軍校前,我還是要告訴你,不然對我未免太不公平了。”

他笑着,輕輕的溫柔四散開來。

我湊近,“你知道我說的什麽意思吧?”

“我怎麽知道?”

我推他一把,“別裝。”

夜晚帶着星空寒意的天氣,被我們那個時候對未來的無知和無力随意渲染得浪漫到極致。

“裝什麽啊,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會想你的。”

“嘿,說真的啊?我也會的。”當時他一定不知道我看着他年少時就有了淡漠氣質的臉想要做的事情會是什麽,所以那句我也會的才能夠說的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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