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柏嶼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給震驚了,猛拍大腿。
他早該想到的,像主角受這樣條件的人,合該高高在上獨自美麗。
顧島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只好從地上爬起來扶他:“怎麽了?難道是腿麻了?”
不是腿麻了。是我麻了。柏嶼內心說,這舔狗老子不當了!
顧島看不透他此時此刻正在想什麽,只得皺眉說:“我們回去吧。”
“我不回去了。”柏嶼攔住他扶自己的手。
“為什麽?”顧島的神情中帶着一絲困惑:“你等會兒還有事?”
柏嶼定定地看着他,一動不動。
“我以後都不回去了。”柏嶼說。
“什麽意思?”顧島安靜下來。
柏嶼沉默三秒整理表情,讓此刻火葬場的氣氛變得更加火葬場。他頭一次用鼻孔看顧島,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說:
“看不明白嗎?你被fire了。”
“我被fire了?”顧島眉毛一挑,挺冷靜的,“說具體點。”
“我11位數的身家決定了只要我願意我可以養一群金絲雀,之所以之前一直不養是因為我懶我怕麻煩,但是人應該要追求勤奮,所以我決定再去包養一些聽話的金絲雀,而你,顧島,你是老雀了,我決定秉持喜新厭舊的理念終止對你的包養,之前轉給你的股份就當是分手費,房子你還是拿着,以後有緣再見吧拜拜。”
柏嶼念經似的說。
“……”
Advertisement
他顧島的眸色隐了隐,順着他的話說:“如果我不要你的股份,也不要你的房子呢?”
柏嶼想都不想就回答:“快別這麽說了,得不到我的心,你好歹得些東西傍身。”
說完他還抽出面巾紙擤了一把根本就不存在的鼻涕:“不然就好像我白/嫖了你大半年,到頭來你什麽也沒撈着。這也太可憐了。”
顧島:“……”
他終于明白柏嶼為什麽最近總給人一種畫風不對的感覺了,合着是在這兒埋伏筆呢。
這一招的确給顧島打得措手不及,但是顧島沒有多傷心。
因為顧島了解柏嶼,柏嶼這人有心理潔癖,也就是俗話所說的死心眼,認準一個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換的。所以,柏嶼揚言自己要找一群金絲雀,這十有八/九是柏嶼的氣話。是柏嶼拿捏他的手段。
盡管清楚,可他表面還是要裝作一副傷心難過的樣子,不能讓柏嶼拙劣的演技下不來臺——他得捧捧場。
說到做到。顧島根本沒有哭的動作,眼淚就如同決堤的河水,毫無征兆地往下掉。
把柏嶼吓了一跳。
柏嶼吓完之後告訴自己:不要慌,哭戲是演員的基本素養!
他想抽根利群給自己鎮鎮場子,但轉念一想自己不會抽煙,只得作罷。
“我把你送回去。”柏嶼只好冷漠地說。
“能別走嗎?”顧島抹着眼淚問他,明明面無表情可還是讓人覺得痛徹心扉,“我是做了什麽錯事嗎你要這樣對我。”
他這副表情柏嶼看都不敢看,怕剛好撞在原主本來就軟的心坎上。
“如果我做了錯事,你可以罵我,可以不理我,但你不能就這樣趕我走,我走了你怎麽辦?誰來照顧你的胃?”
“小叔,你先前才和我說想要白頭到老的。我也想和你白頭到老。”
我看你是想提前給我送終吧。柏嶼腹诽。
他咳嗽了一聲,無言地撥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之後,柏嶼說:“喂。”
索宜那頭似乎剛下班,時不時傳來按汽車鳴笛的聲音,一看就是堵上了。
“怎麽了嶼哥,我剛從Overall出來,找我有事?”
“嗯。”柏嶼抿了抿嘴,神情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顧島,對電話那頭說,“接我回去。”
“回去?回哪兒?”索宜不明白,“怎麽了?”
柏嶼覺得自己失策了,索宜是個直男,又不會演戲,肯定裝不像。他應該打電話給傅昀之的。老傅在場肯定能給他演一場大型浪漫愛情倫理偶像劇出來。
嗯……就是能有多狗血就有多狗血。
“回你家。”柏嶼咳嗽一聲說,“我感冒了,喉嚨不太好。你快來。”
“行,你等等我,你把你的定位發給我。我很快就到。”索宜說。
柏嶼剛想把定位發給他,手機就被顧島抽走了。
柏嶼瞪他:“你幹嘛?”
顧島說:“從現在開始,我幫你保管。”
這小子還想阻止他演戲?柏嶼說:“你想造反了?”
可惜他長得實在太溫柔了,唬不了人,至少唬不了顧島。
顧島點頭。随即拽着他的胳膊直接把人拽到車上,扔在後座。
索宜還沒挂斷電話,試探性地問侯一聲:“哈喽?”
他剛哈完電話就被無情地挂斷了。搞得他很尴尬。
這難道是什麽新興的情/趣嗎?不是很懂。索宜只好繼續按喇叭。
柏嶼被顧島這小子直接扯進車裏,還扔到座位上,氣得他都笑了。
他還沒重新直起身子,顧島兩腿就壓到他身側,一言不發地脫外套。
柏嶼:?
??
???
這他媽,車速是不是有點超了?這還是在寵物醫院門口的停車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車門都沒關顧島想幹嘛?
柏嶼說:“你想和我當衆茍/且然後一塊進局/子是嗎?”
誰知顧島想了想,回答:“也不是不可以。我沒你這麽要臉。”
“……”
“你覺得我沒辦法對付你?”
“你有。”顧島神情淡漠地吻下來,“你現在不就在對付我麽。”
柏嶼撇開他的臉,說:“我真沒跟你開玩笑,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再怎麽糾纏我也沒用。”
顧島無言地将他的手壓在車窗上,力氣之大讓柏嶼倒吸一口涼氣。
作為金絲雀,這是顧島第一次如此對待金主爸爸。
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柏嶼被顧島逼着對視。兩人之間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互相博弈。
任何一方都不肯松動。
不知過了多久,顧島松開柏嶼已經被勒得通紅的雙手。他低下嗓音,用認真的表情說:“小叔你已經決定了嗎?”
“決定不要我了?”
柏嶼說:“對,我決定了。”你和命之間我果斷選擇保命。
“哦。”顧島淡漠地應了一聲。
“那分手/炮你要不要?算我最後送你的禮物。也算祭奠我死去的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
柏嶼:srds這禮物對我的腰不是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