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章
飛機是淩晨一點多到達的,下了飛機後段崖開車将衆人一個一個的分別送回家,等他自己到家的時候都快折騰到三點了,将車在樓下停好後,段崖拖着疲倦的身體打開自己家的門,開啓的門縫中透出昏黃的光線,段崖條件反射的将腰間的搶掏了出來,他确定離開之前房間內的燈是關着的。
“怎麽回來這麽晚?”房間內傳來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随着說話的聲音門也被拉開。
段崖驚訝的看着眼前這個剃着硬漢頭,身上卻穿着一身不和諧小熊睡衣,手裏還端着碗面的青年,視線狠狠的在青年的眉眼、尖下颌以及呼嚕呼嚕吃面的紅嘴唇上看了好幾遍,越看心裏越暖,越看心裏越高興。
将搶插回腰間,段崖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下午回來的,左等右等你還不回來,我都餓得吃了三四頓飯了,這不剛煮的面條,還有呢要吃嗎?”青年有些抱怨的說道。
段崖上去一把抱住青年,惹得青年大張開手臂哎呀呀直叫:“你幹嘛呀?碗差點翻了。”
“蠶寶回來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段崖嗅了嗅青年頸間的清香,發現是自己浴室裏浴液的味道,心裏更加歡快了幾分。
“幹嘛又叫我小名,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聽見段崖叫自己小名,黃桑有些不高興。
段崖悶悶的笑:“這會兒又不讓叫了,小時候不知道是誰企鵝一樣搖搖擺擺的追着我喊崖哥等蠶寶的。”
“你趕快進來吧,大半夜的倆大老爺們在門口抱來抱去的好奇怪。” 嘴上這麽說,心裏想的卻是面都快坨了。
段崖松開手臂,作怪的捏着嗓子說了一句:“喳,皇上請移駕。”
黃桑撇了段崖一眼,決定暫時不跟他計較,這家夥肯定又犯抽了。
跟着黃桑進了屋,段崖換好鞋扯了扯領帶,将西服脫下挂好,黃桑又跑回餐桌吃面條去了,段崖看到桌子上居然還有一道拍黃瓜做小菜,不覺回憶是什麽時候買回來放冰箱的。
“我去洗個澡,少給我留一點面條就行。”段崖邊說邊解襯衫扣子,黃桑抽空擡頭看了段崖一眼,視線在段崖的胸肌和腹肌上掃了幾眼,含糊的嗯了一聲,又開始低頭吃了起來。
洗完澡後段崖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就出來了,頭發上沒擦幹的水珠順着脖子蜿蜒流過,黃桑這時已經吃完面正躺在沙發上拍着肚子消食,看着段崖身上發達的肌肉,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從部隊出來這麽多年以後早沒肌肉了呢。”
段崖看了黃桑一眼,拉開凳子坐好,用筷子拌了拌黃桑給他盛好的面條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我就是再怎麽疏于鍛煉,也比你那不長肉更不長肌肉的身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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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桑聽後噌的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拉過餐桌旁的木質椅子狠狠一腳跺了下去,啪啦一聲椅子應聲碎裂,段崖端着碗面條剛塞到嘴裏一半,眼睛瞪得溜圓的看着黃桑半天沒回過神來,段崖讓黃桑這一舉動吓愣住了,半晌才機械的将面條咽下去,啪的将筷子拍到桌子上罵道:“你有病啊!”
“你能治啊?”黃桑瞪着眼睛回嘴。
“卧槽,你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段崖騰地站起來,身後的椅子随着他的動作發出嘎吱的聲音。
黃桑幾不可查的動了一下,有些不服的道:“你現在未必打的過我。”
段崖沒搭理黃桑的挑釁,他一步步逼近黃桑,“你幹嘛?”
看段崖沉着臉越走越近,黃桑心裏還是有點怵他。
瞪了黃桑一眼,段崖蹲下将黃桑的腳從椅子的殘骸中扒拉出來,黃桑腳上穿的是拖鞋,腿上被劃出好幾道傷口,段崖忍無可忍的擡頭罵黃桑:“你說你不是有病是什麽?閑的蛋疼吧?這麽大了還這麽幼稚。”
被段崖罵,黃桑板着臉也不吱聲。
見黃桑不說話,段崖幹脆将手臂一環黃桑的膝彎處,将人整個扛起來往卧室走,這個動作似乎經常在兩人身上發生,黃桑被段崖扛着并沒有反抗,只是心裏有些郁悶,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段崖一直是他生命中的守護者,不論他怎麽變強都改變不了這種局面。
将黃桑放到床上,段崖找出急救包給黃桑處理腿上的傷口,弄好後段崖将東西收好關了燈,一把摟過黃桑親了親他的額頭有些疲憊的道:“蠶寶別生氣了,崖哥都快累死了,明早還得去上班,你心疼心疼崖哥吧!”
“說的好像我多無理取鬧似得。”黃桑扒拉開段崖熱乎乎的大腦袋,心裏有點煩他還把自己當小孩哄,明明他都這麽厲害了,段崖還把他當碰一下就壞的小娃娃。
“嗯嗯,是我無理取鬧,蠶寶多乖都是崖哥不好……呼……”段崖又将腦袋貼回去,聲音越說越低,最後直接睡過去了。
黃桑:“……”
真特麽想把身上這人幹翻(別誤會,單純打架!),也好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現在的武力值。
早上的時候段崖在穿衣鏡前給自己打領帶,從鏡子裏看見黃桑穿着睡衣,一臉呆意明顯還在犯懵的神情就想說他,“你說你困就接着睡,一大早上的爬起來就為了對着荷包蛋發呆啊?”
聽見段崖的老婆嘴又開始犯了,黃桑有些面色不善的甩了段崖一記眼刀,段崖識相的閉嘴,臨走之前還是沒憋住:“順便說一句,這發型可真不适合你,還是抓緊留長吧!”
瞪着段崖溜走的背影,黃桑洩氣的摸了一把頭頂紮手的頭發,心說真這麽難看嗎?黃桑站起身走到鏡子前左瞅右瞅都覺得挺帥挺爺們的,最後認定是段崖沒眼光品味差。
對着鏡子孤芳自賞了片刻後,黃桑擡頭看了看牆上挂着的鐘,回到餐桌前将段崖做好的早餐吃掉,然後打開衣櫃開始換衣服,出門時看了眼時間正好八點半,打車半個小時剛好能趕上約好的時間,等黃色的出租車吭哧吭哧的開走後,仔細看它前進的路線,恰好跟段崖上班的方向一致。
公安局門口,黃桑付過車費從出租車內下來,正好一輛粉色甲殼蟲也在路邊停穩,車門緩緩打開,一條穿着黑色高跟鞋,閃瞎人眼的大美腿先從車內伸出,緊接着一個留着一頭烏黑大波浪,身着深藍職業正裝,身材曲線玲珑的成熟禦姐從車裏緩緩走了出來。
卧槽,路邊上的行人都看傻了。
美女摘下大黑超,沖黃桑露齒一笑,伸出手走向黃桑:“梅秋芷,你是黃桑吧?”
“哦,那個我是啊!”黃桑有點不好意思的和梅秋芷握了握手,然後又快速的收回,黃桑覺得自己的手都快被周圍無形的視線穿透了,美女殺傷力太大,他有點承受不了。
“哎呦,果然還是個小弟弟,這麽害羞,臉都紅了!我們馬上就是同事了,你以後就叫我梅姐吧。”黃桑有點羞澀的表現逗樂了梅秋芷,她手掩紅唇咯咯的笑了起來,然後在衆多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一把挽住黃桑的手臂,強行帶着肢體僵硬的黃桑朝大院深處隸屬國安的辦公樓走去。
等他們的身影一在大樓裏消失,前院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靠’聲,又尼瑪是國安那邊的,怎麽美女都上他們那去了?
段崖早上開車來上班,一到地方先去老賀的辦公室看了一圈,發現老賀沒來頓時心裏一沉,整個人都有點煩躁,那倔老頭果真走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待了一會,段崖晃倒茶水間泡了一杯咖啡回來,看到魏漢一大早上就沒精打采的趴桌子上昏昏欲睡,段崖上前拍了他一巴掌,“沒睡好啊?”
魏漢雙眼下的黑眼圈有點嚴重,仔細看一只眼眶還有點青紫。打了一個哈欠,嘴裏直犯苦,昨晚他一到家就發現郭和平那個死人妖不知道以什麽方式進了他家,還搬了一大堆東西将他家給侵占了,屋子裏到處可見成雙成對的東西,以前魏漢家一看就是單身漢的屋子,現在一看就知道他和某個沒羞沒臊的一塊同居了。
魏漢覺得自己都快讓郭和平給折磨瘋了!罵,罵不走。甩,甩不掉。搬了好幾次家都逃不掉,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就被入侵的結果。
昨晚魏漢失魂落魄的坐床邊兒,直愣愣的看了一宿郭和平沒心沒肺睡得直吧唧嘴的臉,熬得臉上胡子拉碴眼窩泛青,最後痛定思痛的決定不跑了,既然躲不過那就算了,看他不收拾死這死人妖。
魏漢斜過身大手啪啪的拍郭和平的臉,惡聲惡氣的說道:“起來,起來!”
郭和平迷迷糊糊的吸溜了一下口水,含糊的道:“幹啥?”
魏漢改拿手指不停的戳郭和平的臉:“你他媽的快點給老子起來,再不起來老子就把你攆出去!”
“不起,不起,滾一邊兒去。”郭和平明顯睡魔怔了,一邊搖頭晃腦躲避魏漢的手指,一邊握了拳頭胡亂揮舞了一下,啪一下正好砸在魏漢的眼眶上。
魏漢稀裏糊塗的被揍,眼睛都氣紅了,心裏一口惡氣出不去,在郭和平驚恐的眼神下‘草’了一聲就和他在床上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