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曲時小弟已不複當初心境,不知大哥何故再度落淚。”
林曉北心一緊,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沒想到東方朔他個惹禍精連司馬相如的知己跟大哥都當上了,這可叫自己怎麽說。難道要說自己只是瞎聽聽熱鬧,又抽風想起了在前世的事,情不自禁的哭了?
只是心裏思緒百轉,面上卻嘆道:“賢弟有所不知,今日朔是為了聖上而泣,為蒼生而哭。”說罷,學習劉徹同志的招牌表情——諱莫如深,高深莫測。
司馬相如果然被唬住了,略一怔,才正言道:“今日方知大哥體恤聖上,胸懷天下,小弟真是自愧不如。”說罷還擡袖遮面,以示不好意思。
林曉北就跟吃了蒼蠅似的憋屈,心裏吐槽,司馬相如你個二愣子,老子一唬你就上道了。
不過裝神棍的感覺,還真他娘的不賴,嘿嘿。
林曉北心裏舒暢了些,便提起興致打量着風景。因為天色漸晚,所以路上人并不多,擺攤的也正在收拾東西,準備老婆孩子熱炕頭去了。道兩邊店鋪林立,烏七八糟買什麽的都有。林曉北騎着馬,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古代生活,興致極高,大有下馬逛逛的感覺。只是一來自己兜裏沒錢,二來司馬相如還在旁邊,不能被人看穿了。林曉北想,等有時間了,一定好好逛逛這座歷史名城。
到了岔路口,司馬相如停了馬,對林曉北道:“今日天色已晚,小弟便不請大哥去敝處小敘了。”
林曉北也道:“那你我就在此告別吧。明日朝堂見。”
“嗯。”
說罷二人便分向不同方向回家了。
林曉北回了東方朔的宅子,下了馬,只扣了一下門便看見先前那個壯實青年打開門。見是林曉北,連忙笑道:“大人回來了。”
林曉北點頭,将馬缰繩遞給那青年便進門了。
進了院子看見嫣兒正站在房門前,看見林曉北後笑着迎上來,道:“大人回來了。想是累了吧,嫣兒已經吩咐廚房備好飯菜,燒了熱水,大人是先用飯還是先沐浴?”
“先沐浴吧。” 林曉北頗贊賞的看了嫣兒一眼。
嫣兒巧笑嫣然,在庭中花草的映襯下,真的挺漂亮,林曉北暗罵東方朔個老色鬼。“那大人稍等,嫣兒這就吩咐下去為大人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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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北笑道:“嫣兒辛苦了。我先在這庭院裏轉轉,你一會兒告知我即可。”
“是。”嫣兒福了福身,向右去了。
林曉北于是背着手,正大光明熟悉房子。
穿過一道拱門,拐上走廊,林曉北摸到了東方朔的書房。門上上了鎖,林曉北摸摸鼻子,用腳踹了一下門,便往回走了。
正巧碰見嫣兒出來尋他,于是林曉北想,以後再揭你老底,今天夠累的,還是先好好休息再說。
林曉北舒服的泡在浴桶裏,閉着眼長舒一口氣,只覺得今天的一切都變成了那浮雲,被風刮走了。回想着第一次與劉徹的見面,心裏不禁納悶後悔,自己一向處世小心圓滑,今日怎麽就控制不住,說那些話呢!難道是顯擺自己學歷史的,連窦漪啥時候死的都記得清楚?是因為看見劉徹那雙眼睛了吧,以作弊的方式明白劉徹的內心,不由自主的想讓尚且稚嫩的小皇帝少走點彎路。
也不知劉徹聽了之後會怎麽想,幸好自己當時反應機警,說蔔了挂,不然真的得露餡啊。
“大人,嫣兒給您搓背。”正神游間,林曉北聽見嫣兒清脆溫柔的聲音。
林曉北倏地睜開眼,看見嫣兒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手裏還拿了塊粗粝的布。林曉北不由哆嗦了一下,身上的汗毛也豎立起來,很想說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可是對着嫣兒疑惑的表情,還是咬牙道:“好。”說着,視死如歸的往前一趴,露出後背來。
感受到有只手正游移在自己後背上,林曉北心裏叫苦。要是直男的話,有美女伺候真的是人間一大幸事。可他林曉北打一出生就是個彎兒的啊。
突然感覺到胸腹處被一只手暧昧的撫摸着,而那只手還有往下的趨勢,林曉北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握住那只纖手,道:“我今日有些累,你先下去吧。”
嫣兒一怔,随即委屈的看林曉北,可是林曉北自己都顧不過來,哪有空管美女是不是被自己傷到了自尊心,只是閉着眼,不再說話。嫣兒看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沉默的離去了。
林曉北痛苦的捂頭,突然想到很黃的地方——要是嫣兒要跟他OOXX該怎麽辦啊?
越想越覺得郁悶,自己不能耽誤人家姑娘的性福!
于是林曉北匆匆擦幹了身子,食不知味的用過飯後,拉着嫣兒到卧室,一本正經的問:“嫣兒,你過門有多少時日了?”
嫣兒一怔,眼睛刷的盈滿了淚,也不擦,只用手指絞着手帕,低聲道:“回大人,七個月零九日。”
“那你可覺得快樂?有沒有想出去走走……”林曉北不忍心看美女哭泣,只能硬下心繼續問道。
“大人!”嫣兒突然叫了一聲,随即又哭道:“不必再言了,嫣兒知道了。”眼淚終于滑落下來,滴到手上,濺起幾朵小水花。
“對不起。”林曉北覺得自己鼻子也酸澀的厲害,只能低聲說抱歉。
嫣兒站起身來,對着林曉北跪下,磕了三個頭,躲開林曉北的手,執拗的跪着。道:“嫣兒自從被大人娶進門,便再未受過苦難。大人憐惜嫣兒,教我琴棋書畫,百般呵護,嫣兒感激不盡。”頓了頓又道,“嫣兒不曾敢有其他念頭,也深知大人的規矩。嫣兒不堅,以後不能侍立大人左右。還望大人早日再娶一位體己女子,替嫣兒服侍大人。”
林曉北将嫣兒扶起來,道:“嫣兒,你是個好女子,是我不好。明日下朝後我替你做媒,尋一戶好人家嫁了吧。”
“是,嫣兒一切聽從大人安排。”嫣兒低頭應道,“今晚,嫣兒最後一次服侍大人,希望大人不要嫌棄嫣兒。”說着,雙手已經放在衣帶上,就要脫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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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司馬相如比東方朔大十幾歲。但是因為我對大叔不太感冒,所以改了下年齡。
早上四更起,進宮去早朝
林曉北大驚,連忙拉住嫣兒的手,着急道:“嫣兒,我,我今天實在是有些累,不用伺候,不用。”
嫣兒淚落的更兇了,點點頭,道:“嫣兒知道了,嫣兒告退,請大人歇息吧。”說罷,用手帕将淚擦幹,走到床邊鋪床,然後放下床簾。一切收拾好了以後,便轉身離開了。
林曉北看着美女哭着走出去,心裏十分愧疚,可是沒辦法,自己實在接受不了女人,不然也不會在前世淪落到到小縣城當教書先生的地步。
脫了衣服,躺在硬板床上,林曉北只感覺勞累了半天的神經終于可以休息了。只是明日還得上朝,又得是一番腦細胞混戰。于是林曉北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早睡。
林曉北迷糊間做了個夢,內容什麽的都忘了,只是感覺很悲傷,于是醒來的時候心情很不好,待掀開床簾,看見月牙兒還老高,便更郁悶了。只是一旦醒了就不容易再睡過去,林曉北索性擁着被子,靠着牆發呆。
一直到門外頭有人喊東方大人,差不多變成雕塑的林曉北才動了起來。
“進來吧。”林曉北叫道。
門開了,進來一名青年。将水放到凳子上後,自懷裏取了火折子,點了蠟燭,才對林曉北道:“大人,是時候起了。”林曉北伸了下懶腰,掙紮了一會兒,掀開被子,下床。
青年對林曉北道:“大人,昨夜睡得可好?”說着,自一旁拿了朝服,服侍林曉北穿戴。
林曉北點頭,沒說話。
青年略躊躇了一下,問林曉北道:“大人,得道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呵,小道兒你都這樣說了,那就問好了。”林曉北扯嘴角笑了下。
“不知嫣兒姑娘犯了什麽錯。昨夜裏她囑我說今早讓我叫大人起床。”青年一邊替林曉北整理衣領一邊問。
林曉北道:“沒什麽,只是最近我要占蔔測挂,不能近女色。”心裏汗顏,冒充神棍上瘾了,滿嘴跑火車。
青年一愣,笑道:“原來如此,昨日見嫣兒姑娘十分傷心,問她也不說,還以為是犯了什麽錯呢。大人請坐,得道為您擦臉。”
林曉北單手接過帕子,道:“不用了,我自己洗便好。”
青年笑道:“是了,得道粗手粗腳,怎比得上嫣兒姑娘纖手慧心。”
“你個小滑頭,竟取笑我開了。”林曉北佯怒的一戳楊得道的額頭,笑眯眯的說。
“嘿嘿。”青年笑了兩聲,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