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節
第 30 章節
皇上不再喜歡子夫,還請放子夫還鄉吧。”
劉徹回想起衛子夫溫軟的身子,善解人意的話語。又想到如今沒有子嗣,已經有朝臣去太皇太後那裏說他劉家的人不會生養,令小皇帝心裏郁悶。所以留下了衛子夫,封了夫人。
林曉北不知這事,還是衛青來告,乍一聽到時,竟是什麽反應也無,腦子裏一片空白,待到回過神來時,方覺得心痛如絞。林曉北踉跄幾步,扶住門板,勉強笑道:“我知道了,多謝兄弟相告。”
衛青欲伸手來扶,卻被他閃開,林曉北繼續笑道:“我沒事……皇上該有子嗣的。呵,我竟忘了,他是皇上的。”說罷,又是一陣大笑,當真是聞者心酸垂淚。
衛青看了看林曉北半死不活的樣子,終是發了狠心,一掌劈昏了他。
林曉北醒來的時候已是夜晚,房間裏燃着一盞燈,而不遠處的矮桌上,衛青在喝酒。林曉北揉着酸痛的脖頸,也不怪罪他劈了自己一下。翻身下了床,幾步走到衛青跟前,見到桌上還有個酒盞,笑道:“還是兄弟貼心,如此,我就不客氣了。”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也沒多說話,偶爾杯盞相碰,目光相交一下,竟是各自情緒紊亂。林曉北喝了一壇子多,神色有些迷離了。他大着舌頭,伸手張牙舞爪,傻呵呵笑道:“酒不醉人,嗝,人那個自醉,呵,這個身體原來不是千杯不醉啊,哈哈!醉了好,醉了一了百了。不對,不對,醉了的人從來不說自己醉了,我得說自己沒醉,我沒醉,我還得喝!”說着又搖晃的拿起一壇,遞到衛青面前,笑嘻嘻道:“是兄弟的,就幹了這壇酒,幹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嗯,很大的秘密!”說着,還伸出手指來比劃一下。
昏暗的燈光下,衛青的眼睛卻格外閃亮,他沒說話,只沉默的接過酒來,仰起脖子,大口大口的灌,酒水沿着下巴流進衣襟裏,倒是豪爽的緊。
林曉北舉着大拇指,誇贊道:“兄弟果然,夠意思。”說着,自己也舉了一壇,朝嘴裏倒去。
兩人将空了的酒壇子随手一抛,霎時一陣悶響。
林曉北扒着衛青的胳膊,撅着嘴湊到衛青耳邊,斷斷續續道:“來,兄弟,我告訴你,告訴你。其實,我不是這個朝代的人……我叫林曉北,是個教歷史的先生,嗯,是那個叫東方朔的老頭,非說我跟他同宗同源,要我來這裏改變個什麽東西,唔,是改變什麽來着……”林曉北伸手捂住頭,又将腦袋埋進衛青肩窩裏,來回磨蹭,半晌,突然擡起頭來大叫道:“對,他要我改變跟劉徹的關系!我看他那癟三根本就是自己暗戀劉徹不敢說,還非得拉我來受苦。可是我後來,怎麽就忘了,怎麽也會喜歡劉徹啊……如果我不替他擋熊,如果不為了他受罰,他也不會說那些暧昧的話,對我那麽恩寵,也不會讓我放下心防,去喜歡他啊……啊,對了,司馬遷,還有司馬遷。”林曉北突然伸手揪住衛青的衣襟,盡管兩眼已經沒了焦距,但仍是一本正經道,“兄弟,劉徹那人不值得人喜歡,你千萬別愛上他,司馬遷他說你跟去病也是他的孿寵,我不能看着你們受到傷害,你們……你們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幹兒子,我得保護你們,呵呵,你們将來是能封侯的大将軍,可不能被劉徹禍害了……”
林曉北傻笑着,渾身沒了力氣,頭也暈眩着,身體往下滑,衛青一臉震驚複雜的看着他,只是他卻沒察覺。直到林曉北的頭快要撞到桌角,衛青才手忙腳亂的扶住他,順勢抱進懷裏,看着林曉北嘴角還挂着口水,卻已經睡了過去,不由深深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純潔的姑娘們不想加群,是因為不願意看激情戲麽??……
【倒V】見面也是傷,衛青有難了
林曉北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一陣炸疼,像是有把刀子在裏頭攪動,嗓子也幹的冒火。他痛苦的捂住頭,緩和了一會兒才徹底醒了過來。剛一起身,就覺得不大對勁,掀開被子一看,竟然是赤.裸着上身,□也僅着一條自制的短褲,林曉北拍拍腦袋,也只想起了昨晚跟衛青喝酒來着,後頭發生了什麽卻忘得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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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床幔,朝外頭喊了一聲,沒多時,侍女桑青便進來了。
林曉北将身子裹進被子裏,對桑青道:“青兒給我倒杯水,拿套裏衣過來。”
桑青捂嘴竊笑,一邊動作一邊道:“大人昨夜可真是好興致,不知是發了哪門子瘋,竟高歌了半宿。大家都說大人原來是真人不露相,不僅文才了得,歌藝也是天下無雙。”
林曉北皺皺眉,問道:“我昨夜唱歌了?”
桑青端着水過來,服侍林曉北喝下,笑道:“可不是嘛,大半夜的唱什麽單身情歌的,也不知大人從哪裏學來的。還好有衛兄弟在,不然周圍鄰舍可都要來告狀啦。”
林曉北一哆嗦,臉上表情十分精彩,怪不得嗓子這麽疼,吼了半宿怎麽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只是他實在沒記憶了,于是問道:“青兒,衛兄弟呢?”
桑青道:“衛大人也跟着勞累了半宿,現在還沒起身。”
林曉北“哦”了一句,再沒說話。
洗漱好了之後出門,照舊看見霍去病在院子裏蹲馬步。小家夥看見林曉北,突然噗哧一笑,瞅着他直樂。林曉北面上一紅,佯怒道:“笑什麽,當心你舅舅罵你。”
霍去病捂着嘴,還是止不住笑。林曉北失了面子,氣沖沖的去叫衛青起床了。
敲了敲門,得到應答,林曉北推門進去,就見衛青也裸着上半身倚在床柱上,一臉憔悴樣。林曉北又摸了摸鼻子,挺心虛的說:“兄弟,昨夜大哥失态了,失禮之處,還請原諒。”
衛青笑道:“無妨,難得大哥展現出真性情,青倒不覺的有什麽不妥。”
林曉北點點頭,心裏卻升起了一些疑問:“我昨夜沒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衛青極快的搖頭,道:“沒什麽……只是大哥從哪裏學來的怪異歌曲,青倒是從沒聽過。”
林曉北霎時起了一身冷汗,連忙打哈哈道:“是從老家學的,呵呵,不登大雅之堂。”
“哦。”
這麽一攪和,林曉北心裏倒不是很難受了,後幾天早朝時候看見劉徹也是面不改色,照舊插科打诨,宛如沒事人一般。劉徹新封了夫人,又收了一幹女子,大臣們紛紛送上祝福,無非是祝他早日得到龍子,使漢朝後繼有人之類的。林曉北混在人群裏,也跟着行禮,口稱萬歲。
回家之後,嫣兒在屋裏收拾行李。先頭衛青說宮裏有個一同當差的兄弟人不錯,年紀也相當,有意撮合嫣兒與他認識,林曉北同意了,安排兩人見了面,俱是滿意。因為那人家貧,辦不起像樣的婚事,于是林曉北拿出了些錢財,算做嫁妝,已先行送到那人家裏了。
嫣兒見林曉北進門,便道:“大人,我已将賬目一應事務具交給了管先生,管先生敦厚能幹,持家也有一套,相信嫣兒不在了,府上也不會出亂子。也望大人保重,勿要令嫣兒再為您擔憂了。”
林曉北不自覺上前一步,卻不知該說什麽好,只能說些祝福的話,嫣兒一一應了,林曉北不便再待在屋裏,只能出去了。
霍去病正跟着楊得道逗狗玩,林曉北揚聲對霍去病道:“去病,過來。”
“嗯,什麽事,幹爹?”霍去病聽見林曉北喚他,連忙跑了過來。
林曉北摸摸霍去病的腦袋,笑道:“你也不小了,該讀書習字了,我今日便開始教你,如何?”
霍去病“啊”了一聲,哭喪着臉道:“幹爹,不學可不可以啊。”
林曉北笑眯眯點了霍去病撅起的嘴一下,道:“不行。”
霍去病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林曉北捏着霍去病的小胖手,心想我得找事做才不會胡思亂想啊。
霍去病活力充沛,學拳法蹲馬步毫不含糊,可是一提到讀書寫字,就頭大如鬥。林曉北因為前世教過書,雖然不是教語文的,但也觸類旁通。他因材施教,先後教了霍去病兵法與《禮記》,法家的思想因為太過殘酷而被林曉北否決了。四書五經之類的,林曉北可不想令霍去病變成酸腐秀才,于是摒棄了大半部分,只挑了好的來教授。衛青閑着了,也會過來聽上一兩節課,然後自己拿着沙盤比劃着,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這日子這樣過也沒什麽不好,劉徹有劉徹的後宮,他也有他的自在,直到宮裏頭傳來消息,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