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是聞人玺,果然是他。
聞人是他奶奶的姓,趙玺改作聞人玺,哼哼……這人就算想隐匿自己也未免太過嚣張了。宋懷瀾握着拳,同溫若夕一樣盯着他,片刻不能移開視線。
此刻的趙玺哪有以前的樣子,要說以前的他是柔弱無骨眉目含情,現在的他整個散發出富家公子的嚣張氣勢,一張臉冷的可以凍死人,微微上挑的眼中充滿不屑。靠,這家夥,要是當演員絕對是最佳男主角,別人都沒戲唱。普通服務生的真身原來是心理變态的闊少爺,夠惡心的。
宋懷瀾不自覺的帶上感□彩,越看這人越覺得猥瑣卑鄙,思前想後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他了,要下這麽狠得手整死他。
趙玺一身毛裘皮衣,滾圓的毛領襯托着精致的小臉,指尖煙霧缭繞,像極了老狐貍趙保明。別人的眼光對他來說都像隐形的,他就是自我,就是在場的太陽,除了他的光芒,別的人都是暗淡無光的星星。(尼采出現了,反派BOSS出現了……)
宋懷瀾差點沒咬碎一嘴鋼牙,就差沒沖動的上前把他打死。他還在原地天人交戰,身邊的溫若夕突然站了起來,筆直的朝趙玺走過去。
咦?又要狼狽為奸了?宋懷瀾緊跟在後,忽視了溫若夕青白的臉色。
只見溫若夕走到趙玺面前簡短了說了一句什麽,趙玺搖了搖翹着的右腿,冷笑了一會才起身,兩人一起往屋內走去。到底是哪裏跟哪裏?宋懷瀾絞盡腦汁也看不懂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就連趙玉在一邊由緊盯到期待到失望到憤怒的眼神也顧不上管了,傻乎乎的只知道尾随那兩人。
趙玉這可憐孩子,還在期待宋懷瀾過來示軟呢。
別墅主人的廁所都達到了星級酒店的标準,隔音效果一流。宋懷瀾眼睜睜的看着兩人走進去,自己把耳朵貼緊了門口也毫無所獲。該死的,修那麽好的廁所幹什麽,回收大便種花?
短短五分鐘,兩人以前一後的出來。趙玺傲氣十足眼高于頂,根本沒有瞟過站在門口的宋懷瀾一眼,後面出來的溫若夕眼角微紅,很憤怒的樣子。
宋懷瀾想了想,屁颠屁颠的貼上前問:“老師,你怎麽了。”
溫若夕看了他一眼:“你怎麽在這裏。”
宋懷瀾打了個哈哈,說:“我這不擔心你嘛。”
“擔心我做什麽,你看見海河了嗎?”
海河?海河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要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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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宋懷瀾一臉茫然,溫若夕氣的提高音調:“你到底想做什麽!忘了你來這裏的目的嗎?”
得了,問那麽多幹嘛,讨罵啊,那兩人都不是吃素的,他犯得着多此一舉嗎。宋懷瀾暗罵自己犯賤,點點頭躲進廁所。宋懷瀾在廁所裏,把一個一個小間轉了一圈,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卻沒法停止自己的行為,最後當然什麽也沒有發現。
宋懷瀾回到T臺前,溫若夕神色淡淡已經沒有剛才劍拔弩張的氣勢。
“海河要出場了,你仔細看看,他的氣場他的表現适合什麽樣的裝扮,不要一切空憑想象。”對面的趙玺還時不時的往這邊看上兩眼,眼裏的傲慢和輕視毫不掩飾。
都是仇人,他樂意看到狗咬狗的場面。可是,這兩人只是眉目來去,一點也不放在行動上,宋懷瀾多希望有漁翁得利的一天。
“老師,你結婚了嗎?”
“恩?”溫若夕微微挺直背脊。
“呵呵,聽說結了婚的人和未婚的思想是兩個層次,你比我們好太多,會不會有一些是家庭因素。”宋懷瀾笑笑。
“也許吧,感情充沛的人工作精力會更加旺盛。”溫若夕轉頭瞥了他一眼,“認真點,現在要你看時裝秀,不是讨論感情問題。”
感情充沛?這是在變相的承認他很幸福?宋懷瀾再次心酸了。接下來的時裝秀也沒有耐心去看,只是靜默的坐在一邊。
***
幸運之神不會一再眷顧。宋懷瀾這回兩頭沒有讨好,一邊是趙玉發狠的問他到底是怎麽混進那個聚會,宋懷瀾老是不說。一邊是學徒生涯不再順利,他僅剩的腦細胞在一次一次壓榨下完全死亡,剩下的全是廢料。
上天對他已經夠優惠,前幾次都讓他堪堪闖了過去,一到真材實料的時候宋懷瀾總是漏掉不止一拍,看的溫若夕頻頻皺眉。
“老師喝水,老師喝咖啡。”不能用腦子沒關系,身體力行也可以。衣彙養的起廉價小工,宋懷瀾也毫無廉恥的繼續無所作為。
“遲小鎮,你的想法呢?”同期的學徒已經上了道,可這遲小鎮就是傻裏傻氣再拿不出好東西。
“我的嗎?”宋懷瀾随手一指,畫是蠻好,可是設計太差,簡直像沒入門的。
溫若夕拍着稿子:“我搞不懂,你前後的差別為什麽會這麽大,是沒用心,還是之前根本不是你的創意?”
“對不起。”雖然在挨訓,宋懷瀾卻沒有一點愧疚的感覺。只是厚着臉站在一群年輕人中間。
宋懷瀾擅長很多事,和人打交道,怎麽搶地盤,怎麽經營夜總會,這些東西他甚至不用教就能上手,說到服裝設計,他只是門外漢,和專業的比絕對吃虧。
“行了,對不起我不想再聽,你回去再想。”衣彙怎麽能出這種人,不是自砸招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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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懷瀾騎着自行車回趙家,孤零零的回到屋子裏。趙玉已經幾天沒理過他了,趙家這麽奢華寬大,宋懷瀾卻只能坐在小小的一角,不能亂闖。
要說重生一次的收獲,也就是連榮和趙玉兩人,一個性格耿直是體貼的朋友,一個雖然少爺脾氣心地卻不壞。讓趙玉生氣,不是宋懷瀾所希望的,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趙玉成為自己的弟弟。
“呼……”胡亂塗了幾張稿子,越畫越覺得煩。他跟不上流行節奏很正常,因為他這人放在五彩斑斓的世界裏,就是一只黑色烏鴉,對色彩不明感,對衣着要求不高。心灰意冷之下,宋懷瀾将稿子推在了地上。
睡一覺吧,但願在夢中理順煩亂的心緒。
宋懷瀾拉開櫃子,取出自己的睡衣。他和趙玉住在一間屋子裏,他睡地上,趙玉睡床上。其實趙家屋子很大,也不差一間兩間,可趙玉就是要和他黏在一起,搞得宋懷瀾哭笑不得。脫掉外套,套上睡衣,還沒扣上紐扣,又脫下褲子……
與此同時,門打開了。
宋懷瀾背對着門,一手扶着衣櫃門,一手拉着褲頸,他以為是趙玉回來了,有點讨好的說:“大少爺,你氣消了,終于肯回來了?”
“……”
身後是一片沉靜。
宋懷瀾以為他還在生氣,迅速套上另外一條褲腿,将褲子穿好轉過身:“好了,我說就是了,你也別生氣……”話沒說完便說不下去,因為眼前的人根本不是趙玉而是趙玺。
這回真是瞎貓遇上死耗子了。
“大少爺。”不管怎樣,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宋懷瀾恨他恨的要死。
趙玺沉着臉,他只是進來找個東西而已。哪知道弟弟的房間卻出現了外人,那人還翹着屁+股換褲子,不難讓人想入非非。況且趙玺這人記性很強,一下就想起他是那晚上一直跟在溫若夕身邊的小子。
“你怎麽在我家?”趙玺玩味的看着宋懷瀾敞開的睡衣,消瘦的身軀真是慘不忍睹。肋骨根根分明,瘦的就像八輩子沒吃飽過飯。
宋懷瀾注意到他的目光,趕緊拉衣服拉上,說:“我是二少爺的小弟,被命令住在他的屋子裏。”一句話,将自己撇的幹幹淨淨。
“趙玉這小子……”趙玺盯了他兩眼,沒有多問,甩首走向書櫃。
宋懷瀾松了一口氣,慢騰騰的開始扣扣子。趙玺走了兩步,總覺得這小子很可疑,伸長手将他脖子勒住,拉近身邊在他耳畔低聲道:“你聽好,在我家記得手腳幹淨,要是發現出了什麽岔子,你會死的很慘。”
宋懷瀾試圖掙脫他的手臂,卻苦于無法動彈。脖子給勒的難受,聲音嘶啞的說:“我不會的!”
“那就好。”趙玺松開手,将宋懷瀾推倒在地,再沒有看過他一眼。
ps:昨天還沒敲完就斷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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