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問題

不知為何,許家和在自己這一雙兒女總覺得哪裏不太對,說不上,卻又很是難受的感覺。

許清塵倒是沒什麽問題,問題出在了許青墨的身上,這孩子雖說瞧着一副很開心的模樣,可他卻覺得這孩子有心事。

“青墨?”

“爹爹有何事?”

“明日開始你一邊學習武術一邊同你哥哥學習兵法吧?”

“父…”許家和擡手攔下了許清塵的話頭,又再次開口。

“天色深了,你先去歇息,北疆的事情爹爹同你兄長還要商議一下,學習歸學習,可這北疆的事情你暫時不要參與。”

“一切聽爹爹的!”

許青墨走後,許清塵有些煩躁“父親你這是做什麽?你将青墨放我身側學習兵法,怎的您日後真的要送她去戰場不成。”

許家和不樂意,可是……

“除了這一個法子,你可還有能讓你妹妹聽話的法子?”

“父親?”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孩子心思很重,尤其是在這次北疆的事情上,只是她不樂意說我自也是不想問,且由着她在你哪兒待着,倘若有什麽事情,興許會說。”

想起今日在大殿上許青墨的話,許清塵微微蹙眉,想要開口最後還是咽了回去,罷了,有确鑿的證據再說。

許清塵盯着許青墨院落的地方,有些失神。

許青墨夜裏睡得淺,所以許清塵到她院落的那一剎那她就醒了,只是未起身,未點燈,只是靜靜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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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許清塵似乎也只是來看看,于是兄妹二人,一個坐在屋外的槐樹之上,一個躺在床榻上,默默無言。

像是兄妹間的默契,又或許是一個不知如何問,一個不知如何開口。

許清塵呆了足足半個時辰才離開,前腳剛走後腳許青墨的卧房內點燃了燭火。

雲兒在外間瞧見“小姐?”

“無事,不必進來,我有些心煩容我靜靜。”

許青墨睡的淺,也成了易驚體質,由得許清塵這麽一折騰,她便徹底沒了睡意,只是想了想,她也着實感嘆自己這個大哥心思是有多細膩,只怕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吧。

卻不問…

“小姐,您還是再歇息會吧,明日晨起您又要去軍營,軍營艱苦,您再歇息不好可如何是好,倘若病了,那夫人…”

“好好好,你這丫頭,不虧同廖媽媽是一家,怎的同母親一樣能念叨我。”

“小姐,雲兒并非那個意思。”

“我自是清楚,否則我會這般心平氣和的?”

雲兒的母親是廖媽媽,廖媽媽是母親的陪嫁,所以任由那時候家中下人都是需要仔細防範的,可唯獨廖媽媽和雲兒,還有父親的貼身侍衛不必。

畢竟身邊倘若沒有一點可信之人,只怕也是活不下去的。

熄了燈許青墨又重新回到了床榻上,她睡不踏實,外間雲兒輕微翻了個身,她又醒了,想着吱聲這小丫頭鐵定擔心自己是不是不舒服,想了想,索性盯着窗戶發呆。

想着想着,她突然間想起了周時越上一世這人就時常在自己身邊轉悠,明明很少打交道,可是卻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一個,不論什麽時候,自己不想說的,他大多都能猜得到。

也不知……究竟是為何!

宮裏周時越和周時輝還沒合眼,許青墨的話父皇看似有疑惑,可是人走以後卻下令讓他倆徹查,可是朝中大臣并非一個兩個,查起來談何容易。

“不是,這麽多人,從哪兒下手啊?”

“總不是一個一個查的事情”

“這麽查下去,等到查出來說不定人家想幹的都幹了。”

瞧着始終低頭的周時越,周時輝挑眉“哎,兄弟我和你說話呢?你聽到了嗎?”

“我說大哥,你有說的功夫你倒是接着看啊!”

“你這家夥啊,究竟看上許青墨什麽了?”

周時輝的話讓周時越一愣,而讓周時輝吃驚的是,他本是随口一說,以往自己這個弟弟說起女人定會反駁自己,暴跳如雷。

可今日,周時越愣了愣說了四個字。

“誰知道呢?”

那一剎那周時輝才回過神,周時越是真的對許青墨有意思。

“你小子瞞的是真的深啊!”

“不然如何呢?昭告天下?且不說青墨年紀還小,現在說只會讓這些盯上許家的人更加的肆無忌憚,你我在朝堂上又不是沒經歷過勾心鬥角,雖說青墨似乎很清楚,可我不希望她卷入紛争太多。”

“你這是什麽理論?你倘若求了聖旨,誰敢對他不尊敬?”

“呼…”周時越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如若北疆之事真的是這其中誰做的,你覺得青墨成了未來的二王妃之時他們會如何?”

周時輝愣了一下,他忽略了這個事情,倘若這些家夥真的算計北疆以求順理成章的殺了許家父子,那一旦許青墨成了二王妃,這些家夥只會變本加厲,還不知如何呢!

“你倒是想的深,不過……我怎麽瞧着那小丫頭對你半點心思沒有不說還十分冷淡啊?”

“又不止對我一個這般模樣,好似說的他對你們态度極好一樣!”

周時輝挑眉,許青墨的确對周時越态度冷淡,可這丫頭對待旁人的這個态度卻是不止他一個,自幼年起,這丫頭就總是對他們有種淡淡的疏離感,撒嬌這種事情也就他們幾個人同許清塵一處的确才見到過。

可他們兄弟幾人又沒個妹妹,每每這個時候,真的是很羨慕許清塵。

可談及羨慕的時候,許清塵卻總是一箋惆悵。

許青墨性子不受拘束,自幼是個男孩子一般的模樣,許伯父總是擔心這丫頭日後尋不得個能不約束他的人家,可聽說前些日子,這丫頭進了軍營。

本想着女孩家,去軍營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軍營艱苦熬一熬自然也就放棄了。

哪知道這丫頭竟然堅持了下來,聽許清塵說哪怕訓練到最後傷痕累累的,這孩子竟然也是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

想想他們這個年歲在軍營時的模樣,倒是不如這小丫頭了。

“你清楚這丫頭究竟為何去軍營嗎?父皇也不攔着!”

周時越擡眸看了一眼周時輝“大哥,你如何覺得連許伯父都不曾勸下來的人,父皇可以,這孩子對父皇的态度比你我更加冷淡。”

周時越沒有接話,對待他們這副模樣,他不清楚因為什麽原因,父皇…

怕多少也是因為許伯父和許清塵吧?

畢竟下旨要讓她父兄上戰場的人是父皇,許青墨雖是年幼,卻也明白旨意不可抗,所以才對父皇性子那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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