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脫離掌控
周時輝支着下巴一副看戲的模樣看着林陌,總是很無奈啊,為什麽自己心慈手軟就會有人覺得自己這幾個兄弟都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啧啧啧,都動動腦子啊喂?
瞧着林陌周時輝想起來林浩,同為林家人林浩居然可以讓許青墨信任他倒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行了不和你說了,反正對于林家來說你就是個棄子,那幫人倘若尋你也是為了殺你。”
周時輝晃悠出地牢,門外有人恭候“殿下…”
“有事?”
“二皇子傳來消息…說事前些日子闫碩讓廖雲去送人路上出事了,好在事先有防備才沒被重創!”
“呼…知道了,下去吧”
林家啊…由着是父皇那些年慣出來的毛病,當真以為沒了許家和闫家他們就可以替代了嗎?
也就是許家同闫家人不一樣,父皇将軍權丢給這倆家就不管了。
兩位伯父拼了命要把軍權還回來,而父皇就是一副我不管,我不要,我聽不到,我給你們了你們就不能還給我的架勢。
往時誰見過皇帝和将士吵架理由還是因為皇帝不想要軍權的?
周時輝也好奇過去問過父皇,結果周榕一臉惆悵的模樣說。
“你想想啊,我把軍權收回來我還得看着用,多累啊,就交給他們兩個老東西慢慢折騰吧,問題不大!”
“父皇倒是不怕他們二人要你這皇位?”
“?誰?許家和?還是闫旭?你去幫我問問他倆誰要?啥時候要?不用反叛!我可以寫退位诏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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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周時輝終于清楚他們兄弟幾個人都不樂意當太子是究竟為什麽了。
果然随了父皇…
只是這消息為何是周時越傳過來的?
人不是闫碩派去的嗎?周時越這小子究竟出了京都以後去幹嘛了着實讓人操心。
周時越回來之前京都短暫的安靜了些日子,除了林家還在找林陌,林浩同許青墨說了說京都的事情,旁的時候,許青墨回了許家,外界只聽聞許家的小姐受了傷所以被接回去了。
許青墨的确是回去了,因為傷口需要療養許清塵死活不同意她再獨自在外,便放出了許家小姐重傷的消息。
可事實是…
回來的第二天處理完一些事情許青墨像是松了口氣一般暈倒了,連着三日高燒不退。
“這可如何是好?”
“太醫說倘若今日燒退了便無大礙了,可是這孩子眼下還是這般燙。”
許家和摸了摸自家姑娘的額頭,微微蹙眉,許青墨身體自幼孱弱,雖說在軍營鍛煉的好了許多,可是傷口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些發炎,哪怕小心再小心,這丫頭還是發燒了。
“南疆如何了?”
“昨日傳過來的消息,已經安頓下來了,南疆沒有異動恐怕當時想算計的只有闫伯父吧。”
許家和微微蹙眉“讓闫家那兩個小子小心些,萬事多個心思當心旁人背後暗算。”
“知道了父親,太子傳信回去的時候我都同他們說了,對了我聽太子說自墨兒走後二殿下也不在京都了。”
“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許清塵被許家和的話嗆到了,揉了揉有些發昏的腦袋。
“父親你去歇息吧,晚些時候陛下還要過來,這我陪着就行了。”
許家和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
傍晚的時候許家和側頭聽了一下揉揉眉宇“我說,你這老不死的來了就進來啊,你蹲在上面是在幹什麽?”
“啧啧啧,你這老不死的就不能裝作沒聽到嗎?讓我在上面再待一會啊!”
“哦,那你別下來,待着!”
“…你這老東西怎麽不給我個臺階下呢?你這人腐朽!迂腐!朽木不可雕也!”
外間守着的人哭笑不得,每每陛下來的時候都得和自家将軍吵一架,兩個人似乎拿這當樂趣一般。
“青墨那孩子怎麽樣了?”
“清塵說晚間的時候已經燒的沒有那麽厲害了。”
“那便好,闫老頭還在擔心那孩子別為了護送他回來出個什麽事。”
“所以…你堂堂一個皇帝為何□□進來?!”
“…為何你心裏沒數嗎?我現在可是在疏遠你許家!”
“哦…那陛下來幹嘛?”
這天聊不下去了,他周榕堂堂一個皇帝怎麽在許家和這兒讨不了好呢?
啧
氣憤。
周榕坐下來喝了口茶水,瞧着許家和翻閱着北疆傳來的信卻又一副看不進去的樣子。
的确,他冒險來找許家和也是這個理由,這次的事情完全是小輩們一手策劃的,他們老一輩的完全無從插手。
雖說許清塵總是一副他不知道的樣子,可是他們兩個人完全不相信。
只是想雖說是這般想,他們二人也都是不聞不問的,周時輝終将登基,這天下始終到最後是他們的。
“所以你來到底有什麽事?”
“找你喝酒…”
…
另一邊許清塵盯着床榻上悠悠轉醒的許青墨松了口氣,伸手在許青墨的額頭上試了試。
“總算是燒退了,你呀,可擔心死人了”
“讓哥哥和爹爹擔心了,昏迷之前忘記問你了,你那日送林陌去那兒的時候,可在東宮見到母親和妹妹了?”
許清塵搖了搖頭“沒有,太子說二殿下和他交代過,不是你親自和他說就不行。”
許青墨苦笑,她倒是不知道還有這麽個梗,本想着大哥或能見到母親和妹妹的。
“你也別操心了,周時越至今沒有回京都,你等身子好些了就去看看妹妹和母親。”
許青墨盯着許清塵愣了許久“大哥,你不問問我嗎?做了這麽多,雖然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我也找你幫我,可是卻只字不提是什麽原因。”
許清塵替許青墨按了按被角“有什麽好問的,難不成你還會拿把刀捅了我?即便你會那麽做,我也相信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倒是真的相信我,父親很想母親吧?”
“自是,父親夜裏常常找我喝酒,可我也自知你這麽做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們二人,所以,我們不會怪你的。”
“再等等”許青墨低頭握住許清塵的手,卻始終沒有擡頭。
許清塵猶豫了一下,擡手将這丫頭攬入懷裏輕輕的揉着腦袋。
他懂許青墨的不安,由得她處理林家的事情安排的多麽緊密,她終歸還是個孩子,還是他那個在自己這兒熱衷于撒嬌的妹妹。
“好啦,我去小廚房給你端點吃的。”
許青墨的确餓了,回來處理好傷口就昏迷了,到現在滴水未進着實有些不适,許清塵沒有端什麽好吃的,只是拿了碗小米粥。
“先喝點粥讓腸胃适應一下,等明日我再給你帶好吃的。”
“好!”
“陛下來了…同父親在書房又為了軍權吵”
“呵,他們二人啊,也總是為了軍權吵,一個不想收,一個不想接,也着實是頭疼。”
“我都擔心周時輝到以後也是這個樣子,想當初他和周時越可是為了誰當太子打過架的人,別人家是為了當太子打架,他們倆不一樣,誰打輸了誰當太子,那時候父親還進宮幫陛下勸架來着。”
“這倒是我那時候聽父親說過,陛下好生頭疼來着。”
“嗯…青墨…”
“嗯?”
“你明年就及笄了你可有喜歡之人?”
許青墨仰頭想了想“沒有,至少目前沒有。”
“如果有喜歡的,要提前給大哥說啊!大哥打死他!”
“好…啊?”
許清塵笑的有些吓人,不行只要想到以後有個家夥要把他妹妹從他手裏帶走他就想打死人,再想想他有兩個妹妹。
他是不是該把将軍這個職務辭去了合适?
許清塵真的是語出驚人,許青墨愣神了許久,什麽叫做打死人家?
這日後被旁人知道了,誰家人還敢娶許家的姑娘?
上趕着被打?!
“大哥你這個樣倘若讓人知道了,誰還敢娶妹妹?”
“那你呢?不嫁?”
“倒也不是,只是無想嫁之人之前我無心婚嫁,雖說我明年及笄可是林家事情不除我終究是無心自己。”
“墨兒…你這個年歲本該開開心心的,無憂無慮的,也是累的因為父親和我你這孩子成熟的這般早。”
“哥哥別這個樣,換個角度想至少瑤兒不必在這世間明白這些許道理,日後瑤兒只要識人之明,脾氣不驕不躁,家中雖是寵愛但不嬌縱便不會有事。”
“好,大哥聽墨兒的。”
許清塵又安頓了些許事情起身回了自己的卧房,人剛走許青墨就揉着腦袋,頭疼的緊只是剛剛規勸大哥的時候竟然沒有察覺到,眼下疼的她有些難以忍受。
“小姐,我去請太醫?”
“不了,也不是很疼,大哥回去了讓他好生歇息歇息,別再為了我來回折騰了,我這一遭,大哥只怕懸心了好些時日。”
“那我去給小姐弄塊濕巾,也好舒緩一下。”
“好”
另一邊因為許家小姐重傷的消息,林浩倒是忙了個底朝天,他瞧着自己那個爹派人放出的消息簡直差點沒笑死。
林浩表情有點怪異的看着床榻上的許青墨“你說我這爹是不是有病?你病重,他給北疆放消息說你爹死了?”
“病急亂投醫嗎…不至于吧?”
“這不是至不至于的問題,這是他腦子有坑吧?”
“倒是我那個二哥沒什麽動靜”
“你說什麽?”
“我說我爹腦子有坑。”
“不是這句”
“我二哥…沒動靜?”
“怎麽可能?太子前些日子給我的消息裏你二哥最近在集結人手,倘若不是你二哥權利不夠,人數都快夠反叛的了!”
“別鬧了!”
話雖這麽說可是林浩清楚,許青墨不是個會拿這種事鬧的人,究竟是怎麽回事,是周時越拿到的是假消息還是…林浩被防備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我親愛的老爹喝多了非得和我談心
我爹:咱倆談談人生,談談理想,談談未來
我:沒人生,沒理想,沒未來
我爹:哎(擡手要讓我閉眼)
我:爹你幹啥
我爹:閉眼,你可以上路了
……我親爹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