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毒不至死
周時越回來的時候正是夜裏,周時輝還未就寝聽着頭頂上的動靜微微蹙眉…
約摸半盞茶周時越換好了衣裳才過來,周時輝擡眸打量了一下來人。
“喲稀客啊,不打招呼就走的人還知道回來?”
周時越一梗,周時輝話裏的意味他不是沒有聽懂,不過是調侃自己罷了,自己也是因為得到了消息突然間離開的,事情難以說準所以走的時候沒來得及和大哥打招呼。
“大哥這是生的什麽氣,我去時雖說沒同你說,好歹還是傳信給你的!”
“哼…你還好意思說,哪次回來不是讓我照顧好許家母子,你便是這麽不放心我嗎?”
“大哥你說的什麽話?對了林陌呢?”
“在地牢裏,怎麽你現在就要去見他?”
“嗯…大哥一起?”
周時輝瞧着周時越有些不太對,點了點頭。
二人剛到地牢周時越直接一刀将這人紮醒了。
“啊!”
“時越!”
周時輝一把将周時越拉過,周時越的确心狠手辣,可他并不是個會直接對這些人下手的人。
“你幹什麽?”
“林陌…解藥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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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什麽解藥?”聽聞解藥二字周時輝都愣了一下,這話來的突兀,他也不知究竟是怎麽回事?
“解藥呢?”
“咳咳咳,我原以為會是許家的人先來找我,倒不知道會是你,你倒是對許青墨死心塌地的,倒不知道你是不是給別人鋪墊呢?”
“林陌…我不是我大哥,我沒有那麽好的性子,你确定你要和我浪費口舌?”
周時越将刀從林陌腿上拔下來,撇了一眼林陌,還未來得及阻攔,又是一刀。
“啊…你…”
“解藥…在哪?”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東西只有林家當家的才知道,以往都是老爺知道,現在應該幾個少爺是清楚的。”
“什麽毒…”
“毒不致命…但是…服用之人身體孱弱,冬日易感風寒,許青墨本就身子不好,老爺的意思是……不用費心遲早她會死的。”
周時越突然間平靜下來了,扯過一旁的椅子坐下來,盯着一旁的刑具發愣。
“時越,我們出去說,林陌不知道解藥在哪你就是弄死他你也不知道解藥在哪,有沒有解藥,而且他不能死,後續的事情沒有他不行!”
周時輝廢了老大的勁才講周時越拖出去,可即便他攔的夠快,林陌還是又被捅了幾刀。
從許青墨回來就沒有人提說這丫頭中毒了,所以被周時越這麽一鬧騰,整個人腦子都是蒙的。
“不是,許青墨從回來到現在她自己都沒說自己中毒了,你是怎麽知道的?”
“青墨雖說身體差,可是軍營這幾年她身子已經恢複了很多,這次雖說是為了保護闫伯父受了傷,可是再如何也不會是這幅樣子。”周時越閉眼吸了口氣“我能想到的只有中毒這一點,不過是想詐他一下…”
卻沒想到…是真的中毒了。
“要給許家說嗎?”
“不知道,我明日去趟許家,去看看那丫頭。”
周時輝有些恍然,周時越現在這個樣子他不曾見過,周時越渾身都在顫抖。
“阿越…你別太過于擔心,如果只是身子不好往後好生将養着就不會出事,冬日裏更加細心照顧些就是了。”
“那她成日操心呢?”周時越揉了揉眉宇“林家的事情只怕能不在這麽拖下去了,林家不敢下死手大概也是察覺到了許青墨在查他們,拿捏不住重要的信息,久而久之,只怕會出問題。”
周時越在周時輝書房就坐了一夜每層睡,周時輝勸不動就陪着在書房坐了一夜。
天未亮,估摸着許青墨醒了周時越就去了許家,許青墨這些日子吃藥睡的久些,周時越就在門口躲着。
然後…
被許清塵打了
這着實怪不得許清塵,他擔心許青墨雖說迷迷糊糊的還未清醒,一進自家妹妹的院子裏就發現妹妹閨房門口蹲着個人。
許青墨聽見外邊有打鬥的聲音穿好衣服才出來,一開門就看見許清塵追着周時越打。
的确是追着打,周時越雖然武功不比許清塵差,但是奈何許清塵是許青墨的哥哥,惹不得惹不得
“大哥行了!”
許青墨身子還是無力,依靠在門框上勸架,許清塵瞧見妹妹出來就停了下來,連忙過去。
“你這死丫頭,自己這個樣出來作甚?”
“我不出來,大哥你不知得追着人家打到什麽時候。”
“你這說的什麽話,我是見他蹲在你屋子外邊居心不良啊!”
“咳咳咳,青墨我沒有!”
“滾滾滾,我和我妹妹說話呢你插什麽嘴!”
瞧着許清塵怒氣沖沖的樣子,許青墨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大哥你還記得他是二殿下嗎?”
“呵…”
“行了大哥,我和二殿下有事,大哥…先回去再睡會?”
許清塵嘆了口氣,将許青墨扶近屋子裏,出門之際看着周時越還是狠的牙癢癢。
“我也不知道哪兒得罪你大哥了!”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怎麽他就見到你狠的牙癢癢?”
“你身體如何了?”
“問題不大”
“何時中的毒…”
“那日…你怎麽知道我中毒了?”
“猜的…我以為你不知道你自己中毒,想試試你,你既然知道為何不躲。”
許青墨喝了口水笑了笑“自是因為不能躲,那日我見到林陌,心裏雖然是百般疑惑,可那時他給我遞茶水給我,雖說我那時候懷疑他,可是那茶水不喝就會明擺着告訴他我起了疑心,左右權衡以後還是喝了。”
“許青墨…你是否覺得你的命于這些人而言無關緊要?”
“什麽?”
“你就沒想過如果有什麽致命的毒的話…”
“即便是什麽致命的毒,只要能解決的了林家,換父兄安康就都值得。”
屋內周時越有些詫異,屋外端着糕點的過來的許清塵聽見那句換父兄安康都值得一梗,還未來得及想清楚前半句是什麽就聽見周時越開口。
“只要你父兄安康,你便是将這條命都賠了出去你也無所謂”
“是…”
許青墨接的速度極快,言語間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她清楚她怎麽想的,從一開始回來的時候就清楚。
“你大哥他們不知道吧…呵,我這是問的什麽話,倘若許清塵知道又怎麽會由着你冒險卻不阻止呢。”
“二…周時越你不能同我大哥說,別看我大哥自小陪着我父親在邊疆,那是個細心的人,倘若他知道了定然不會放心我,可是林家的事情不是我親手做了我不放心。”
“從開始我就想問,你何必大費周章硬要讓林家自毀前程,讓我父皇直接将林家收拾了不就…”
“不行!”許青墨猛地拍了一把桌子,門內外的兩個人都清醒了。
“怎麽不行?”
“本是林家的錯,可是倘若是陛下因為一件小事直接滅了林家,後世會說陛下過分親信許家而殺了林家,原本許家沒有任何錯,陛下也是一片好心,可到最後就不是這個樣了,不論日後誰登基,都不會有好話,而且倘若許家闫家日後退了,誰又能相信陛下會真的信他們呢?”
周時越噤聲,門外許清塵嘆了口氣端着糕點離開了院子,出遠門之際看見自己父親,也不言語直接拖着父親就走了。
“你這小子拖着我走做什麽?”
“周時越在和青墨說話,不想讓你我聽。”
許家和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兒子,一邊跟着自家兒子裏女兒的院落越來越遠,一邊開口。
“你這模樣倒是像是聽了些了。”
“自然,不聽怎麽知道這些東西青墨不讓你我聽的…”
“你小子…”
“爹…我自認為我很疼惜墨兒,我也一直知道他很關心我,可我從不知道她去軍營是為了替我去死。”
許家和不吭聲…早年間許青墨非要進軍營的時候他不是沒有疑惑過,可是漸漸的那丫頭的做法他大抵是清楚的。
“總有一天…你總得讓那孩子去替你…”
許清塵止步回頭看着許家和有些不可置信“父親?”
“你信我,倘若我退了你拗不過那丫頭。”
“為父同你妹妹為了軍營之事争吵了不下數次,那丫頭是我第一個女兒我怎麽會不心疼,可是軍營也好林家也罷我終究拗不過這孩子,我能做的也是在我還在的時候護着這丫頭的安全。”
“你當我在北疆當真沒察覺出異樣?可便是我察覺到了我也信你妹妹。”
“我并非不信墨兒…”
“既信她,就別做他想一家人總是互相虧欠可如何是好?”
“是,兒子明白了。”
許青墨這邊周時越終究是嘆了口氣,擡起的手最終還是無力的放下了,他又能做什麽呢?
想将這丫頭攬入懷中說句有我,卻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任何的立場。
“你自是好生照顧自己,既然身子孱弱冬日出門便多加件衣裳,調養的藥膳自也別因為挑嘴不吃。”
“知道了,殿下當真是啰嗦!”
“我這是啰嗦嗎?我這是擔心你!”
“好好,我知道了,今日也多謝殿下費心了,只是,殿下沒将林陌如何吧?”
“活着!”
…
…
…
許青墨大概多少明白林陌現在是哪種模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話流
簡稱
流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