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結果
盡管闫碩話是那麽說的,可是提及許清塵和許家和井營還是有那麽一剎那的失神,也是因為失神給了闫碩逮住他的機會,井營不是個心冷的人,他是許家父子一手帶出來的他不會忘記,他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許家即便不能讓自己接手也不應該将這個女兒身的許青墨送過來。
他想反嗎?
不,他不想的即便是想過自己上位也是希望許家軍能更好,可是從始至終井營都忘記了,許青墨才是最能順理成章結果許家軍的人,更何況她的能力也是在那兒的。
瞧着井營許青墨動了恻隐之心,他不是不認識井營前世這家夥幫父兄打了很多勝仗,而那時候父親最中意的幫扶大哥的人也是他。
而那時候父親和兄長出事之後,井營這麽個期待在軍營之中有發展的人卻在父兄下葬之後辭去了将軍的位置,說到底是這一世許青墨的種種導致一切都不同了吧,也正因為如此才影響了大多數的人得人生。
“放他走吧。”
“阿墨?”
許青墨盯着井營許久之後才開口“你沒想害我吧?準确的說你沒想害我去死,你給我的吃食之中大概是只加了些讓我身子沒那麽好的東西,我這身子幼年便有緩不過來的地方,随意動點手腳大概都能讓我回去。”
“你不把我交給皇帝?”
“不必了,一陛下對許家的态度,将你送回去你是去送死,你已經替我将軍中有異心的人盡數處理幹淨了,也算是功過相抵,只是我這身子沒有你想的那麽差要麽你繼續留在軍營中,要麽我給你盤纏送你離開這兒,至于陛下那兒我自有我的說法”
許青墨瞧着井營有些猶豫繼續開口“只一點你倘若覺得你沒法在我手裏待着那便走好了也免得你我日後鬧成沒法再見的樣子,你也是我父兄帶出來的某些角度來說你還是我師兄,我不想到最後太過于難看我相信我父兄也不想看到”
闫碩瞧着許青墨,後者眸色認真沒有半點胡鬧的意思,稍微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還是将井營松開了。
井營出門之後闫碩一臉煩躁的走過來“你怎麽這般輕易放過他?他想殺你啊!”
“他不會,”許青墨瞧着門口愣了愣才回神“他倘若真的有殺我的心思我将劍捅進去的那一刻他應該補一下的可是他的手本能的把劍握的更緊了,他在害怕我出事。”
井營是父兄一手帶出來的,許青墨其實相信井營的心性只是這件事情不論如何做終究都要走着一遭才能知道到最後是個什麽局面的,而且那些真正有異心的人也得靠着井營才能解決了。
“你早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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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只是唯一麻煩的事情是井營在我吃食中下的東西的确有些棘手,我風寒前幾年本已經養好了,只是這一兩日之間居然有了複發的跡象,一會喚軍醫來瞧瞧就是了。”
“井營的事情你打算如何?”
許青墨默然,這事抉擇也只有井營自己去做了,是走是留都是井營自己決定的。
傍晚許青墨找了軍醫被老先生劈頭蓋臉一頓罵,也虧得是後來她身子骨好了很多,否則只怕她連這次都抗不過。
闫碩本想留下來照顧許青墨,可是被許青墨趕了回去,之所以誰都沒有說是她有十足十的把握能解決這件事,本就是自身受點損傷的,闫碩出現是個意外,倘若讓旁人知道闫碩是刻意過來的井營就沒有退路了畢竟那日營帳只有他們三人。
次日
門口的将士們瞧着井營跪在許青墨的營帳門口剛剛回來的人聽聞昨日的事情也是議論紛紛誰都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畢竟許青墨也沒有給準确的話。
許青墨晨起瞧着井營微微眯眼,是要留下嗎?
“可後悔?”
“不後悔。”
“便是一直這個位置你也無所謂?”
最後一句話是許青墨壓低聲音說的因為離的足夠近所以只有許青墨和井營能聽到,井營愣了愣才回應“無所謂。”
那日井營挨了五十軍仗,被将士們擡到營帳中休息。
而原本軍營之中議論紛紛的人也因為許青墨的話而戛然而止,許青墨自知這件事情之後軍營中定然因為忐忑而人心不穩,借着圍着篝火喝酒的空檔,許青墨端着酒碗看着一衆人。
“知道你們忐忑,我向來是個好說話的不是大事情我不會罰你們那麽重,再加上前些日子的那個事情,你們這些日子也不好過吧?”
“小将軍。”
“軍中有異心人這事我必須處理,可既然要處理總得有個能将他們帶出來的,井營在軍營待着的時間算是最長了,他最合适,無非是演了場戲讓旁人相信罷了,雖然的确是希望你們借着邊疆安寧好好的回去陪陪夫人們,可是騰出空檔讓他們下手也是事實。”
“至于那五十軍仗,本是沒想處置的只是那日井營非說雖說是個局倒也是以下犯上且不小心傷了我的,軍營紀律必須遵守。”
将士們聽見這話也算是松了口氣,一邊喝着酒一邊調笑着開口“小将軍你倒是不怕我們将這事說出去啊?”
許青墨将手裏的酒喝完笑了笑“我爹爹和兄長都同我說過,将士們也好我身旁的丫鬟,府邸上的管家也好,要麽就不要用,要用了就不要疑心太重。”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這個道理兩世為人的許青墨看的太過清楚,人同人相處之間最忌諱猜忌,而軍營之中更勝,一旦因為猜忌而導致的軍心渙散到最後就是無可收拾的局面了。
井營養傷之間聽聞這件事情,眉頭微蹙最後嘆了口氣,他當真是活該只能這個樣子,眼界和心性倒還不如一個丫頭真真是可笑。
“怎麽你還知道愧疚了?”ll站在門口看着井營,他和井營關系不算差,可是因為這件事情他多多少少有些芥蒂,到底是許青墨來勸告的他,進門就瞧見這人一副愧疚的模樣。
“你怎麽過來了?”
“來找你喝酒。”
井營翻了翻白眼“你想讓我死你只說好吧?我這個樣子喝酒?”
ll将酒放在一邊,倒了一杯卻沒喝只是盯着井營,瞥了眼門外和将士們有說有笑路過的小丫頭,笑了笑“你真的覺得軍功很重要嗎?我給你講講許青墨的事情吧,這個你從來不了解的小家夥。”
“還小的時候她就鬧騰着要去軍營,本是老将軍和許清塵都不答應的,連陛下都被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可都奈何不得許青墨,無奈之下只得将這家夥送到都城的軍營之中,和将士們同吃同住同訓練,說真的,我們都覺得許青墨堅持不下來,可是最後偏偏是這丫頭沒有喊一句不樂意。”
ll喝了口酒“許青墨說他要成長起來總得将大哥或者父親其中的一個替換下來,她想他們活着,可是呢,到最後老将軍走了,夫人走了,許清塵也走了,整個許家只留下了許青墨和她那個還小的妹妹,一個女兒家僅一夜之間扛起來了整個許家還得來這兒,你當真以為她容易。”
南北疆陛下偏信兩家人,許青墨不來只怕北疆會有變動,所以不論許青墨有多麽的反感戰場她終究還是過來了。
“你還覺得許青墨只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嗎?”
“你怎麽這麽了解他?”
ll翻了翻白眼沒有再說話。
三個老将軍趕回來之後劈頭蓋臉将許青墨罵了一頓,許青墨坐在營帳中硬着頭皮聽着三個人挨個數落自己。
想拿起筷子吃點東西又被打了下去,只得坐正身體繼續聽着,外邊将士們聽着裏邊的聲音也有些哭笑不得,在他們面前雖然年紀小,但是明事理也很體貼他們的小将軍也有除了老将軍和許清塵之外這麽怕的人。
“哎呀,您別生氣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安閩拍了一把桌子猛然站起來“什麽玩意,我給你說你這就是僥幸心理,你這是沒事,可倘若有事呢?怎麽的你讓我們三個人百年之後怎麽去見你爹爹,那家夥在這兒的時候就追着我們幾個打,怎麽到時候下去了你還想讓你爹爹追着我們打嗎?”
這不是安閩胡說,将士們那時候經常看見老将軍提着劍追着三個老将軍打,那時候許清塵一般都是環抱着胳膊和将士們一起看笑話。
這事雖然說有很大的把握,可到底是有些冒險了,許青墨縮了縮脖子狡辯不得就只能好好的聽着了不是。
三個人訓着訓着陛下的口谕來了。
口谕除卻安頓了北疆的事情,就是叫許青墨先回趟帝都,而許青墨的職位始終是個謎,安閩他們卻清楚,皇帝也不希望許青墨在疆場上呆的時間太久,逼近....真的誰都不想下去了還被許家和那個老家夥追着打啊。
許青墨應了口谕,撇過頭瞧着三個老将軍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三個人瞧着這個樣子也就将許青墨放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出門大家帶好口罩呀
接檔新古言《不念》
加班好頭禿好頭禿
等我存存稿就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