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決定
“你不後悔嗎?将你束縛在皇位上!”
周時越微楞“說什麽呢?怎麽就不能是我想要這個位置了!”
許青墨回頭打量着周時越,後者有些許不自然微微動了動“你這般瞧着我做什麽?”
“周時越…你當我才認識你嗎?我自幼年就同你相識,那時候我雖是個不近人情的人,可我不是不懂事,你一個為了不登上皇位能同你帶的吵一架的人,突然間想要了,你覺得這話可信嗎?”
周時越回眸恰巧同許青墨四目相對,許青墨眼底清明,在周時越看來怕是自己什麽心思都瞞不過這個丫頭了。
擡手撚住空中飄着的一片落葉,輕輕摩挲着随後開口。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父皇背着我給你送了聖旨過去,我也曾糾結過……成了太子,成了皇帝倘若我想要你嫁給我日後定然得将你拘束着”
………
“可是青墨…倘若你沒有從軍,只是許家的一個小丫頭,我一定不會想要這個位置,我想娶了你,帶你去各種各樣的地方,可是你沒有,你從軍以後,我糾結了許久,直到…你去了北疆。”
………
“我熟知我自己的心思,所以我清楚倘若日後讓我大哥親手送你去邊疆,我定然會瘋,那倒不如我自己來。”
………
許青墨聽着周時越的話有些詫異,也多少有些內疚,上一世自己因為父親的原因疏遠皇家,可即便如此周榕和周時輝還是待自己和親人一般,而周時越也一如這一世一般纏着自己。
可是上一世的時候,他從未看到過這些,那些因由父母而産生的怨怼,讓她看不到這個人身上的一絲一毫的好。
周時越擡頭看了看月色“好了早些歇息吧你,明日你還得去拜見你父親母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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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墨歇息下以後周時越并沒有走遠,提着二兩好酒晃悠到了許清塵的墳墓前坐了下來。
一杯倒給許清塵,一杯給自己。
一來二去的天色漸明,瞧着不遠處過來的人,周時越挑了挑眉轉身離開。
許青墨來的時候瞧着許清塵墓碑前的那一壇子酒有些愣神。
一邊收拾一邊開口。
“我倒是不知道大哥你在京都還有好友來陪你喝酒啊!”
“我呢!或者時日要嫁人了,嫁給周時越。”
“這家夥也說不上多好,但是他待我挺好的!”
“日後你妹妹我也就是有夫之婦了!”
“父親母親…會高興的吧?”
許青墨聊了很多,聊了這一年北疆的狀況,內亂的處置,聊了周時越,聊了許清瑤。
約摸午時,許青墨才起身回了府邸,小清瑤此時哭鬧的緊,嘴裏念叨的都是時輝哥哥…
許青墨無奈的揉了揉腦袋…着實有些無奈,這小丫頭在周時輝那兒養的久了,已經離不開那家夥了嘛?
“小清瑤……”
“阿……阿姐……時輝哥哥是不要小清瑤了嘛?”
“小清瑤不喜歡阿姐嘛?總是要你那個時輝哥哥?”
“阿姐不能陪我很久嘛?上次阿姐就說過要陪着我可是沒過幾日就又走了,可是時輝哥哥大部分的日子都會陪着阿瑤啊!”
聽見這話,許青墨愣了愣,有些愧疚,許久以後擡手揉了揉許清瑤的腦袋随後将小丫頭攬入懷中。
“是阿姐不好,阿姐忽略了你。”
許青墨終究是出了纰漏,這小丫頭從前不在自己這兒,往後又能有幾日在這兒的。
可是交給周時輝照顧…許青墨卻也是真的擔心這小丫頭日後真的喜歡上周時輝,可是那家夥卻又心思不在清瑤身上,日後這丫頭難免會傷心。
周榕在宮裏正詫異為何許青墨突然将清瑤那丫頭帶走,聽了周時越的話,氣不打一處來!
“你你你你你……你們兄弟怎麽一個兩個都是一個樣子的?啊?打小就惦記人家姑娘!周時越這個樣子,周時輝你怎麽也是這個德行?!”
“父皇…你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不生氣?!周時輝我給你說也就是許家就剩下青墨那孩子一個了,倘若許家和同許清塵那小子在,你還想帶着清瑤?你信不信許家和打斷你的狗腿?”
“嘿嘿嘿……父皇你有點誇張了!”
“你不信你問周時越?!”
周時輝有些詫異的盯着周時越記憶中許伯父沒找過他的麻煩啊。
周時越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虛“咳…伯父最後一次出征那日夜裏将我十足十的打了一頓,真的是…”
他那日正歇息,被人提溜起來就是一頓打,要不是看清楚來人是誰他差點就還手了,可是礙于許青墨,他沒敢。
是真的沒敢。
他至今都記得那日伯父打完我還氣呼呼的踹了他一腳。
“我這輩子沒挨過的打,大概都挨打到了那一次。”
周時輝咽了咽口水“說真的,我覺得許青那丫頭,我那未來的弟妹,你的太子妃不是什麽好惹的”
周時越挑眉想了想,好像也确是如此,拍了拍周時輝的肩膀。
“那……大哥可得小心了!”
随後沖着周榕行禮“父皇我還有別的事,就先出宮了!”
周時越出宮的确有事,今日闫碩回來雖說和父皇打了招呼可在外界看來終究是無召回來的。
闫碩在周時越院子長廊之上晃悠,等着周時越進來,這人半癱在臺階之上宛若在自己家一般。
“你這是個什麽姿勢?”
“哎呀,又沒人嚼舌根你怕什麽?”
“你怎麽回來了!”
闫碩盤腿而坐,打量了一下這周圍随後嘆了口氣“來看看,順帶将我給許青墨準備的嫁妝給她送過去。”
嫁妝?
周時越挑了挑眉,只怕以闫碩的性子應該不是嫁妝,而是聘禮吧?!
闫碩瞧着周時越打量着自己個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別胡亂想,我要娶她這是我獨一份給她的聘禮,我若是不娶她,這便是我給她籌備的嫁妝。”
闫碩摩挲着衣衫啞然,也許自己輕松的在許青墨面前才能讓這丫頭不再刻意的疏遠他吧。
罷了……
左右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那些個無法改變的事情就不曾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