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讨論

周時越其實蠻佩服闫碩的,即使對許青墨心思那麽重卻還是能按耐住他自己。

周時越很清楚,如果許家沒有變動他或許也可以,可是許家驟然出事,他太怕失去這個小丫頭了。

而那一紙聖旨,更是意料之外。

他本想再等等的,再等等許青墨定然會自己個兒答應的,甚至于聖旨下來以後,他更加的擔心許青墨會因由這個事情疏遠于他。

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曾料想到許青墨會答應。

那日在都城之外本是想要和許青墨說倘若是不答應大可拒絕了的,可是許青墨沒有。

眸色冷清,字字句句清清楚楚的同他說,那聖旨,我接了…

僅此而已…

可是周時越不是傻子,這丫頭身上從始至終都不曾見到過一絲一毫的害羞。

她本不在意的,他該知道的,許青墨是什麽人,向來性子冷清又如何喜歡的了他人呢?

可對此,林陽煦不這麽認為。

許青墨幼年什麽樣他不是很清楚,可是自他認識許青墨開始,這家夥大多事情都偏向于周時越誰人都覺得周時越的那份喜歡許青墨許是不清楚的,可是他不這麽認為。

精明于許青墨,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只是說到底,自己不過是個外人,林陽煦不會議論太多。

只是既然許青墨要成婚,他這個朋友還是得來湊個熱鬧的。

同三位老将軍打了招呼林陽煦就來了京都,許青墨瞧着房檐上的人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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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了!□□的趴在上邊你是怕自己被人發現不了嘛?”

許青墨将許清瑤交給雲兒屏退了下人,林陽煦跳下來瞧着遠去的小姑娘“你這妹妹已經這般大了啊!”

“怎麽回來了?”

“你不是要成親嘛,好歹你我也朋友一場我不得來看看?”

許青墨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林陽煦坐下,後者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咂舌。

“啧啧啧,你倒是真節儉也不弄好茶葉。”

許青墨喝了一口“我不喜喝茶,這些個都是父兄以往一直喝的,左右我覺得還行就這樣吧。”

“你這成親了……總不得将許清瑤這孩子一個人丢在這兒吧?”

許青墨搖了搖頭,她自然不會,周時越答應她倘若清瑤日後不樂意住在王府,他便将王府可用的東西搬到許府就是了,左右換個住處沒大礙的。

林陽煦微微挑眉,卻沒有多說什麽,周時越要當太子的這件事回來的時候他就聽闫碩說了。

以周時越對許青墨的在意,他不會沒有告訴這丫頭,可是許青墨這心平氣和的模樣讓林陽煦有些差異。

她不介意嗎?

還是不在意呢?

林陽煦沒有言語許青墨在想別的事情自然也沒有察覺反正林陽煦的反應,後者揉了揉脖頸,擡頭看着天空。

“還回軍營嘛?”

“你是以為周時越會阻止我去北疆?”

“他難道不會?”

許青墨搖了搖頭“他不會。”

周時越知曉自己的心意,自然不會為難自己。

北疆的事情沒有确切的人選之前許青墨不會将北疆的軍權交給旁人。

別說她,說到底就是給了旁人陛下也只怕不會信任,總歸需要些時日,周時越如何不知道,成親這件事情也不過是他急于将許青墨留在身邊罷了。

念念叨叨的一不留神天色已然黑了。

林陽煦還想說些什麽,聽了聽有別的動靜,微微蹙眉起身離開。

周時越進來的時候正瞧見那人□□出去,許青墨盯着他不動,自然是知道那人的存在,揉了揉太陽穴。

“誰啊,能在你府上出入自由?”

許青墨微微聳肩“你這人說的,你不是出入自由?!”

“你當知我問的不是這個!”

“林陽煦!給我送了些東西,說是恭賀我新婚,和我聊聊了你來了,想必是不想讓你聽我也沒來得及叫住,這人就走了。”

“林陽煦?這家夥倒是跑得快,無召回京,他倒也是膽子大!”

許青墨支着下巴看着周時越,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周時越回眸四目相對了一下,随後收回目光。

“好了,我又不會同父皇說,只是你得和林陽煦說,別将這東西成了習慣!”

許青墨點了點頭,随後擡手指了指天上的星星“你瞧瞧我那時候常常和我大哥在一起看,然後大哥總是調笑我和個小丫頭一般。”

“女兒家……自然喜歡這些東西!”

“青墨…婚事倘若有些着急你大可同父皇說說,我可以……”

“無所謂急與不急了,遲早這婚事得有,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許青墨有些想調笑這人“怎麽,周時越你後悔了?”

“沒有…我從未後悔過。”

周時越認真的模樣讓許青墨一愣,盯着周時越看着,前者卻是避都不避開的,随後許青墨收回目光笑了笑。

許青墨笑了周時越莫名的松了口氣,其實不知為何許青墨嫁給這件事情上,周時越始終有些不安心,雖然許青墨一而再再而三的同自己說可以。

他也始終覺得是否委屈了她。

他怕在她身側的人并非是自己,他更怕許青墨覺得自己不幸福。

許青墨揉了揉額頭,她有些不舒服從林陽煦來的時候就有些,許青墨剛剛起身就直接倒了下去。

這一睡就是四天。

周時越本是來找許青墨談心的,這下索性直接在許府照顧人了!

太醫這些日子索性住在了許府,許青墨是因為風寒未愈,加上操勞才暈倒的,除卻吃藥調理身體還是得少費些心思的好。

思慮在心,長久下去對身體的損傷只會越來越大!

周時越聽着這話微微蹙眉,卻不知道該如何說才是,許青墨這思慮多的毛病又并非這一半日才有的,日後在北疆又如何能夠消停。

讓她停止思慮?

做夢呢吧?!

雖說這麽想,可也總得想着寫法子讓她不這麽操勞才是,北疆眼下并沒有大事能不放她走便不讓她出去了。

将手中的藥吹了吹,才把許青墨扶起來有一口沒一口的喂藥。

周時輝環抱着雙臂看着有些無奈,周時越在別人面前一臉面癱的模樣,別的王公大臣家的姑娘在他眼裏就是純粹看不到,唯獨許青墨這兒,氣勢全無總覺得許青墨倘若有時候說話重些,他怕都得認錯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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