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預料之外

許青墨這些日子都是周時越照顧的,周時越睡的迷迷糊糊的,卻還是能按喂藥的時辰醒來。

而手始終握着許青墨的手擔心許青墨醒了他卻不知道。

周時越給許青墨喂藥結束将許青墨扶着躺好,按了按被角才回頭。

周時輝一副吊兒郎當看着什麽怪異的人的模樣。

“大哥你這個表情是什麽意思?而且你都在這兒待了兩天了你到底要幹嘛?”

周時輝翻了翻白眼“奉父皇口谕,不看着這丫頭醒來我就別回去了,也不能怪父皇擔心,前腳剛回來就病了?”

………

“而且,我來為了啥?你不清楚?哎不說這個說正事!”

…………

“我不記得在軍營這些年許青墨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嗎?”

…………

“哎哎哎,周時越你啞巴了嘛?”

…………

周時越有些頭疼,周時輝實在是太能說了“大哥你能不能不這麽叨叨叨的?愈發同個女人一般了!你要是當真閑的沒事幹将清瑤那丫頭帶回去,別在這兒煩人了!”

聽見能将許清瑤帶走,許青墨眸光突然間就亮了。

“當真?我能将清瑤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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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青墨醒了再送回來!”

“成交!”

瞧着周時輝興致勃勃的樣子,周時輝有些發愁。

“大哥…我從之前就在想,青墨日後是我的王妃,可他見到你還得喚你一聲大哥,可倘若你真的心思在這丫頭身上……日後…是她這個妹妹喚她弟妹呢?還是你喚她一聲長姐呢?”

周時輝有些猶豫,這個問題的确需要考慮一下,讓清瑤日後叫許青墨弟妹,清瑤大了肯定不樂意,可是讓自己叫許青墨姐……

倒也不是不行?!

不管了,先把小丫頭框回去才是正事!

瞧着大哥那模樣周時越無奈的搖了搖腦袋,探手試了試許青墨額頭間的溫度。

試着不似之前燙才松了口氣。

人未醒倒是不打緊,倘若一直燒着他才當真是懸心。

周時輝将人接走其實也好,他這些日子一直仔細着許青墨難免會忽略許清瑤那個小家夥,放在大哥那兒,不會虧待的。

周時輝晃悠到了許清瑤的院落裏,許清瑤看見他就笑呵呵的。

“清瑤…”

“時輝哥哥…時輝哥哥你如何來了?”

“你姐姐這些日子身體不好,你同我去我那兒住些日子?”

許清瑤聽着這話搖了搖頭,周時輝有些詫異。

“不去?”

“嗯,清瑤要陪着姐姐!”

“可是你姐姐身子不好,周時越又只得照顧她一個,分不出來二心,府邸上倘若下人不周到……”

“阿瑤不去”

瞧着許清瑤的執着的模樣,周時輝也沒有強求,說到底姐妹血緣相連,罷了自己多跑幾趟就行了。

“那…我帶清瑤去冉雲樓吃糕點,晚些時候再回來可好?”

許清瑤想了想點了點頭。

冉雲樓

到底是孩子家家的,瞧着許清瑤狼吞虎咽的樣子,周時輝笑了笑,可是瞧着許清瑤這副不谙世事的模樣,周時輝愈發能想起床榻上的那一個小丫頭。

姐妹倆一起,許青墨那個事事精明,萬事細心的模樣看的也已經很透明了。

可明明那小丫頭的經歷,似是也沒有什麽問題,卻是如何性子成了那個模樣?

另外一邊周榕在後宮恨的牙癢癢,周時越這小子也不進宮說說到底是什麽情況。

周時輝那混小子也是!

當他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嗎?

“你說說啊!這這個兩個的都是些什麽玩意?”

徐瑤笑着搖了搖頭“你這是何必,你不知道你這兩個兒子心思也都在媳婦身上?”

周榕揉了揉額頭“對了,時庭那小子被周時越塞哪兒去了?”

“不知,可是那小子封地也未曾回去,你這二兒子也不說他究竟讓時庭去幹嘛了!”

“這幫混小子!一個兩個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說說幾個小子不如人家老許一個姑娘懂事?!你說氣不氣人!”

徐瑤有些好笑,無奈的搖着頭,自打老二的婚禮敲定以後,這家夥就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倒不是說這婚事有諸多不滿意,只是周榕始終覺得虧欠于許青墨那孩子。

周榕揉了揉腦袋嘆氣,枕在徐瑤的腿上,吸了口氣“你說,老許那家夥能安心了嘛?”

“會的”

許家和雖然兩個女兒,可是周榕清楚,許家和更疼惜這個老大,因為許清瑤在許清塵和許青墨的袒護之下才是真真的無憂無慮的長大的小丫頭。

可是許青墨不是,世事變遷她成了最看得懂人心,也防備最深的那個人。

即便面對自己也是如此,許青墨種種不經意間的動作才是真實的想法。

進宮總是規規矩矩的,雖說偶爾會叫自己一聲舅舅可是大多都是陛下,連見到周時輝這幾個都是殿下殿下的。

而且當時傳出北疆異動是個局的這件事,周榕并不相信,如果是個局,精明如許家和如何能沒有看出來。

只怕是個借口,不過是想保個人罷了。

周榕心思清楚,許青墨不肯提,他自然不做過多的過問,可是說不擔心那絕對是假的。

“阿瑤,你說…這丫頭倘若兒時就被放在宮中嬌養着該多好,養的會撒嬌,會胡鬧,許家和那時候也定然會和我說,明明是他的女兒,卻被我慣的無法無天的!”

“是啊”徐瑤揉了揉周榕的頭發笑了笑“許大哥那家夥定然又會追着你滿皇宮的跑,可是……”

“可是?可是什麽?”

“你應該記得的吧?青墨初次入軍營許大哥松口的時候就同你說過的。”

周榕愣了愣,有些恍然。

是啊,許家和說過的:

憑什麽誰家的兒郎都可以去死,而我的女兒不行?

那時候周榕覺得許家和這家夥無理取鬧,就是許青墨才能再如何好,讓她一個女兒家許家和如何忍心的。

可漸漸地他才清楚,哪裏是許家和心狠,是他拗不過他這個寶貝女兒。

許青墨做事過于果斷且不可回轉,當年林家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徐瑤瞥了眼不遠處的那副畫,“你那師妹,為了許大哥壓下了一身的戾氣,明明一個喜歡武術的丫頭後來卻是琴棋書畫樣樣都會,興許那些年他們二人沒有逼着青墨去學的時候便已是默認了吧。”

………

“你又何必想太多?你能在這位置上做到你老死不成?這天下遲早是孩子們的,亂世也好太平也罷,且由着孩子們去吧。”

青山衡縣

周時庭瞧着眼前的大雨都頭疼,這地方是什麽鬼天氣他本是去清遼村中途來這兒歇腳。

好家夥,一場大雨下了整整三日,自己信也傳不過去待在青山衡縣幹着急。

自己被二哥召回去以後,在京都睡了好些日子什麽事情都沒有,就是個玩,自己正頭疼就不能讓自己回封地敞開玩的時候。

周時越讓自己去清遼村查一查許青墨。

聽見許青墨的名字的時候周時庭都是一個激靈,有些詫異,許青墨何許人也他們幾個誰不知道自小就是二哥的寶貝疙瘩!

查她?

可是周時越咬死想知道些事情,周時庭也只得聳聳肩膀答應。

點了一壺熱酒,喝了一口耳邊傳來了幾個老人的聲音。

“你們聽說了沒有?前些日子啊有人去清遼村殺人了?說來也奇怪,你說倘若是土匪,瞧見年輕姑娘便都是貪圖美色而這些人卻是逮住年輕的女兒家就殺喲!”

“誰說不是呀!可惜了。”

“我聽聞是這一幫人在尋什麽人!”

周時庭微微挑眉,怎麽這話聽起來清遼村并不太平啊?

找人?

清遼村那地方地處偏僻,臨近邊疆能找什麽人?倘若是敵國的人陛下也慣沒有讓官兵随意殺人的道理。

可倘若不是……

周時庭微微蹙眉,打量着門口的大雨有些煩躁。

大雨不停,他傳書給皇兄的消息也不知如何才能收到回應,他頂多再等四日,就得趕路了。

清遼村那些路并不好走,周時庭有些頭疼,他是真的難受,等不到周時越的回音,他煩躁萬一有什麽事如何處理。

可又擔心他這個二哥給自己平白找事!

夜裏

周時越盯着手裏的信微微蹙眉許久以後擡眸打量着許青墨。

将一縷散發別在耳後嘆氣。

他并非想探查許青墨的老底,可是那些時候他突然間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見許青墨的時候是在清遼村,年紀不大,用的化名。

清遼村雖說臨界邊疆,可是那時候他見到許青墨的時候,那丫頭滿身的防備,衣着也是尋常人家的……

不對,那模樣就像是許青墨已經在那個地方住了很久了的樣子。

而防備…他在防備什麽?

有人害她?

所以他很想知道那時候許青墨為何在清遼村。

走到書案前,掌燈以後給周時庭寫回信,寫着寫着,周時越手微頓,擡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許青墨。

當年許叔叔和許清塵的種種,當真只有林家嗎?

還是有什麽事許青墨沒說…

又或者連許青墨都不曾察覺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身體不太舒服

明天如果好點了就更新

不行明兒就停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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