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跟蹤
距離都大會最後一天的比賽越來越近, 青學的網球部的訓練也完全沒有松懈,甚至還越來越嚴格。
在菊丸英二從乾貞治那裏撬出了原因,是因為前幾天他去了下一場比賽的對手銀華中學的訓練十分嚴苛的時候, 他就忍不住向自家隊友們感慨了起來, 說對手學校還真是努力之類的雲雲。
而恰巧就被走進了網球場的越前龍馬給聽見了:“菊丸學長,你還記得乾學長去的日子嗎?”
“好像是上個星期天吧, 阿乾那個家夥說, 他到銀華的網球部的時候, 他們的部員全部都因為訓練太累倒在地上了。”
“……”
越前龍馬的記性有時候還行, 在聽到他這麽說之後, 也想起了上周被自家老頭子坑了,沒辦法被帶去教龍崎教練的孫女還有她的朋友打網球的時候的事情。
他記得當時被他打趴的那個學校的人的衣服上,似乎是有着“銀華”這兩個字。
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結果砸了自己的腳?
少年無語的仰望了一下天空,讓一邊的河村隆關切的詢問起來:“越前,你怎麽了嗎?”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不,沒事……”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自家前輩們知道比較好。
越前龍馬這麽想着, 又看了看那邊的正選隊員們, 瞬間表示絕對要拒絕被菊丸英二和桃城武這兩個不靠譜的學長纏着坑。
他低下了頭來, 卻感覺亮度下降了, 地上有一個巨大的陰影正在移動,但是絕對不是雲。
“……咦?”
乾貞治緩緩地擡起了頭去,眼裏閃過了一絲疑惑:“Himmelreich這個時候, 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裏才對啊。”
“Himmelreich?”
聽到了他的話的少年們別扭的重複起了這個奇怪的單詞,同時順着他的視線擡頭看了過去,就看見了一艘十分巨大的飛船正已不高不低的高度從網球場的上方經過。
最沉不住的一年級們不由發出了驚嘆聲:“唔——!那個是什麽啊!”
“Himmelreich,在德語之中是天空帝國的意思。”乾貞治推了推眼鏡,向他們解釋了起來:“據說是數十年間一直飛在空中,是一位不老王者的帝國,但這也只是都市傳說而已。”
說到這裏,他又補充了一句:“官方說法,它是政.府一個監察地面的飛船。”
本來還因為他前面的話而覺得激動好奇的大家,在聽完了後面的這句話之後,也淡定了下來。
不二周助看着緩緩飛過的飛船,好奇道:“不過,乾你是怎麽知道,它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Himmelreich的飛行是有規定的軌跡的。”
乾貞治如實的回答了起來,并且在少年們閃閃發光,“你快告訴我們,你是怎麽知道”的眼神下,露出了神秘莫測的笑容:“情報來源是秘密,不便透露。”
忽視掉了他們又黯淡下來的雙眸,乾貞治再次擡起了頭:“……不過,這确實是一個異常啊。”
“也許是臨時改變了飛行軌道吧。”越前龍馬淡淡地說着,将話題給拉偏了。
他當然是知道Himmelreich的,可以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Himmelreich有着很大的關系,同時他也知道,Himmelreich上面居住着的究竟是誰。
所以,這個時候要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比較好:“休息時間差不多要結束了,前輩們還是抓緊訓練吧。”
他把視線向教員室那邊掃了掃,當少年們在看到了站在窗邊的某位茶發少年之後,也是一個激靈,連忙繼續投入了訓練之中。
因為第二天就是都大會的最後的比賽的關系,所以網球部今天訓練結束的時間要比前幾天要早一些。
越前龍馬看了看終端上面的時間,也拒絕了桃城武準備和他一起回家的邀請,而是背起了自己的網球包往青學的校外走去。
他這段時間的異常,是被網球部的大家所看在眼裏面的,所以在某位唯恐天下不亂的紅發少年提議之後,網球部除開手冢國光和河村隆的各位正選就進入了跟蹤的狀态。
準備加強訓練的海堂薰也被拉上了,理由是訓練過度對明天的比賽不利。
一行人就這麽偷偷摸摸的跟在越前龍馬的身後,距離是經過乾貞治計算的,不遠不近大概是最完美的跟蹤距離。
他們跟着越前龍馬走了大概十來分鐘的路程,最後停在了一個街邊的咖啡廳之前,等着少年走進去了大約有七八分鐘之後,他們才輕手輕腳的接近了那個越前龍馬進入的咖啡廳。
“放學之後一個人到咖啡廳來,很可疑哦。”菊丸英二趴在咖啡店的花壇邊上,找尋着越前龍馬的位置。
以他超強的視力,沒過多久也就找到了越前龍馬,還有那個和他面對面坐着的棕發少年:“不是吧?”
“難道不是約會嗎……?”
相比起他和桃城武的哀嚎,乾貞治和不二周助相對的就冷靜的多了,不二周助微笑着開口:“也許是也說不定呢,對吧,乾?”
“确實如此。”乾貞治點了點頭:“大家都不确定越前的性向問題。”
“可,可是安娜……”桃城武結結巴巴的,想要給自家可愛的後輩辯解一下,但是卻被打斷了。
“說起來,安娜已經很久沒有來學校了吧?”
“可是,早戀是不好的啊,要是影響了學習的話,老師和家長可是會擔心……”
相比起大家現在的重點,大石秀一郎更關心起了越前龍馬早戀的問題,讓菊丸英二忍不住開口:“大石,你的重點完全不對啦!”
看着還在那裏唠唠叨叨的少年,乾貞治又看了一眼身邊完全僵硬住了的海堂薰,推了推反光的眼睛道:“我們進去吧。”
“進、進去?!”海堂薰抽了抽嘴角。
“嗯,我剛才看過了,越前他們那一桌在較為隐蔽的地方,同樣的也不好注意到另一邊空着的那一桌。”
他冷靜的分析着,同時示意隊友們注意周圍:“進去至少比在這裏被路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要好呢。”
“……說,說的也是。”
約越前龍馬今天在這裏見面的是沢田綱吉,他似乎剛剛從名古屋那邊過來,倒是讓越前龍馬很好奇:“你似乎每周都到東京這邊來,兩邊跑不累嗎?”
“還好吧,畢竟我到這邊來也算是有正事要做。”
沢田綱吉單手撐着臉上,另外一只手拿着吸管輕輕戳了戳杯底的冰塊:“而且,反正路費也不是我付,只是跑跑倒是無所謂,就當是旅行。”
“你說是就是吧……”越前龍馬看着他這個樣子,也是無奈地咬了咬吸管:“回到正題來,沢田。”
“你今天叫我來是為了什麽?”
少年拿着吸管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聽說,吠舞羅那邊的十束先生去世了。”
“……是啊。”越前龍馬遲疑了一下,想起了夢裏的沢田綱吉和吠舞羅還有他的關系,還是如實的說了。
他沒有問對方是怎麽知道的,既然沢田綱吉是王權者的話,肯定也是有一定的渠道的,況且前段時間為了找尋那位無色之王,吠舞羅可是直接把那段十束多多良生前最後的視頻發出來了的。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手段,是直接入侵了網絡發布的懸賞,盡管事後被青組那邊及時清除,并且告知是惡作劇了,但是如果是有心人的話,還是能夠查出來的。
尤其,對面的這位還不是普通人。
“雖說是被無色那家夥殺死的,但是似乎他的真正目标卻不是十束先生。”沢田綱吉就這麽輕易的下了定論,卻讓越前龍馬無法反駁。
因為,影片之中的那個家夥的精神狀态,看起來完全是不對的。
“我大約也猜到了。”
“其實,這次來的話,我是想告訴你一個情報的。”
沢田綱吉聳了聳肩,終于進入了這次的正題:“Himmelreich的移動軌跡從十束先生死去之後,沒過多久就被人改變了。”
“這個我知道。”越前龍馬想起了今天在網球場那邊看到的飛船,眉頭卻皺了起來:“上面住着白銀。”
Himmelreich上面的是那位第一王權者的白銀之王,他雖然并沒有真正的見過對方,但是在夢裏還是聽越前等人提起過很多次,那是一位活了一個世紀的王者。
……也不知道是長成什麽樣的老爺爺。
沢田綱吉一直在觀察越前龍馬的表情,在看到了他的糾結之後,也不由笑了出來:“其實,阿道夫那個家夥看起來很年輕的。”
“畢竟,他是‘不變’啊。”因為能力是“不變”,所以不老不死直至今日,倒是和他的屬性“變革”是完全相反。
“不過,我有一個疑問。”
越前龍馬把自己腦袋裏面的那些東西都甩掉了:“我今天見過Himmelreich,但是卻感覺到了一種屬于無色之王的氣息。”
“……這麽說可能有一點武斷,但是。”
“我相信你,龍馬。”沢田綱吉笑着點頭。
王與王之間是能夠相互感應的,他知道那上面确實是有一位王,但是最近看到那艘飛船的時候,心裏總有一些不對勁。
這是他的祖先所流傳下來的直覺,說來很玄乎,但是沢田綱吉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上面的家夥,可能并不是本尊。”
漂亮的琥珀色擡起,倒影着陽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