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匡提科(22)
等等,這又和早間新聞有什麽關系了?
要說清楚這之間的關系, 就得從BAU剛破獲的案件說起了, 而這個案件不巧也巧的, 從一開始就充滿了點玄學色彩。
一天前,匡提科。
還沒有到正式上班時間, 先過來的幾個人就湊到咖啡間插科打诨。一向興趣最廣的加西亞正在看報紙上關于星座的分析,對着端着一杯咖啡的摩根道:“哦,這上面說了, 當前的運勢使你今天有無限可能, 但被太強求, 了解并發揮你的運勢。自信,無論真實或僞裝都是你的魔力配方。”
摩根搖了搖頭:“拜托, 你不會真的相信這玩意吧?”
加西亞認真道:“你會大吃一驚的。”
正在倒咖啡的艾米麗說:“全是胡說。”
摩根有了同盟, 沖艾米麗笑着說:“謝謝。”
加西亞扁扁嘴道:“你們沒有魔力配方, 所以嫉妒我。”
艾米麗不以為然:“我也有魔力配方, 那就是甜蜜素。”她說着往咖啡裏加了兩塊方糖。
加西亞挑了挑眉:“好吧,懷疑論者, 你是什麽星座?”
摩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起來。
艾米麗:“不。”
加西亞截口道:“是四月的吧?”這時候瑞德急匆匆趕了過來, 加西亞連忙說:“瑞德, 我們需要艾米麗的出生月日。”
瑞德條件反射道:“早上7點22分, 10月12號——”
艾米麗:“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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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亞才不管她的抗議:“天枰座的, 我早該猜到的。因煩人的月相影響,可能會有一次豔遇,但會使你的情緒變糟。如果難以表露感情和熱情, 就用簡單卻包含深情的肢體動作,以緩解暫時的冷淡。”
艾米麗不怒反笑:“我有個簡單的動作。”她把她右手的中指舉了起來,引來衆人一頓笑。接着JJ抱着一沓案宗走了過來,他們本來想叫住JJ的,沒想到JJ一臉嚴肅,這會兒他們才注意到他們的主管施特勞斯竟然出現在了霍奇的辦公室,沒一會兒羅西也被叫了進去。
衆人面面相觑。
說真的,他們都不怎麽喜歡他們的主管,畢竟比起他們專注于破案、抓罪犯,施特勞斯更像是個政治家,她想的更多是如何升職,且她一向對霍奇不怎麽友好,也不是沒有試圖分化過他們小組。更重要的是施特勞斯每次出現,似乎對BAU來說都沒什麽好事。
事實證明,這次也是。
“九個月來華盛頓首府奧林匹克市發生了一連串的綁架案,被害人都是金發碧眼,20歲出頭,今天早上他們發現了其中一個人。”在會議室裏JJ簡述着他們這次遇到的案件,而說發現的其中一個人,不如說是其中一個人的屍體。
霍奇接着說:“奧林匹克市出身的吉布森參議員的女兒在兩天前失蹤了,同樣金發碧眼,20歲出頭,綁匪沒有打來任何電話。參議員懷疑她是被這一起連環綁架案的嫌犯綁架了,上面希望我們盡快破案。”
這也就解釋了他們主管的親自現身,而這就是無奈的地方,不過稍微讓他們好受的是,即使沒有參議員女兒的失蹤,他們還是會接下這個案子的,只是希望到時候參議員不會給他們拖後腿,擾亂他們的破案進程。
接下來的進展讓他們都不太好說參議員有沒有拖後腿,畢竟比起聯合其他人來哄騙參議員的參議員夫人更像是個豬隊友。原來參議員的女兒根本就不是失蹤,她就是和她的朋友們出國旅游去了而已,但因為參議員對女兒一向嚴格,這段時間是希望女兒到他的團隊來做實習生,而他女兒因為談了戀愛,還有一群愛玩愛鬧的朋友,于是就策反了參議員夫人,用上了朋友給搞來的假護照,悄悄地和他們出國游玩去了。
而參議員夫人本打算緩緩再告訴參議員的,可哪想到奧林匹克市的連環綁架案引得人心惶惶,參議員在沒有了女兒的音訊後,就以為她是遭遇了不測。
當然了,這個誤會等BAU上門盤問一番後,含糊其辭的參議員夫人被霍奇不客氣的戳穿後,她就頂着參議員不解的目光說了實情的。
參議員:“…………”
BAU也很無語,等他們從參議員家離開後,就投入到了連環綁架案上。其中最近失蹤受害人的母親,在當地警局搜尋無果的情況下,請來了靈媒,希望靈媒在感應過她女兒失蹤前常常佩戴的項鏈,能說出她女兒的大致方位。
BAU并不信這個,尤其是羅西。從前也有那麽一起綁架案,當時他們毫無頭緒,時間緊迫,失蹤者的家長也是請來了一個據說很靈驗的靈媒,但根據對方的建議,讓他們組搞錯了調查方向,以致于被綁架者喪命了。
這一經歷讓羅西很是反感這個靈媒,尤其是加西亞還查出來這個靈媒有過犯罪記錄,使得羅西更不客氣地當面戳穿了這個靈媒。
被害人的母親卻并不領情,到底警方和BAU到目前都沒能将她女兒找到,而靈媒說她女兒還活着的話,無疑是從心理上給了她莫大的希望。
好在BAU和當地警方經過側寫和進一步偵查,鎖定了一個嫌犯,在嫌犯将受害人殺害前及時趕到,将受害人救了下來。
原來嫌犯是在還原他小時候的保姆,那個保姆同樣是金發碧眼,在照顧他的時候突發心髒病死掉了,而當時家中沒有其他人,才十歲的嫌犯等到被發現時,已經躺在去世的保姆懷中兩天多了,這無疑給他留下了心理創傷,同時對保姆的依戀,就在他成年後促使他去綁架和保姆同類型的女孩兒,想讓這些女孩兒“轉化”成他的保姆,而一旦這些被綁架來的女孩兒按照他的說法做了,他就會意識到她們和他保姆的不同,進而殺掉她們,再去綁架其他的女孩兒。
一句話,這是個心理變态。
玄學的是,BAU是在嫌犯父親名下的一處度假屋抓到嫌犯的,而這處地方和那個靈媒感應到的水邊,具體來說是多岩石的海岸邊遠着呢。可當霍奇摘下窗戶上訂着的藍色窗布後,對面的牆上卻有着一幅海岸的塗鴉。
羅西當時就懵逼了。
可懵逼歸懵逼,這起案件并沒有像羅西從前遇到的那起案件那樣以悲劇收場,他們解救下了受害人,這對羅西還有BAU來講,才是最讓他們覺得慰藉的。
于是在受害人被送去醫院,當地警方将嫌犯羁押回警局時,BAU就收拾一番,坐上了回匡提科的飛機。等回到匡提科,已經是傍晚了,其他的探員伏案寫文書的寫文書,不過更多的還是不在辦公室,或是下班了,或是還在忙其他的案件。
霍奇也沒有多說什麽,只說了明天見,就回了他自己的辦公室。
BAU小組其他成員也習慣了這樣的日常,他們簡單道別後就各回各的住處,而他們原本都以為奧林匹克市的連環綁架案,就此可以結案了時,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晨的晨間新聞,卻又讓他們神情微妙起來。
“參議員夫人這麽反複無常,想必參議員的競選團隊很苦惱吧。”有個做外交官母親的艾米麗先發表了意見,她轉動了下手中的筆後又道:“這種事不是應該先和斯洛伐克的外交部溝通一下嗎?”
摩根撇了撇嘴道:“我原本還以為參議員覺得他女兒,被卷入了連環綁架案卻證明是烏龍一場就已經很尴尬了,如今要是這件事也被證明是個烏龍,那我就想知道參議員日後還怎麽面對他的支持者,他們可不想要個反複無常的參議員吧。”
艾米麗若有所思:“說不定參議員夫人對外發聲,就是參議員先生的競争對手玩的花樣。”
摩根聳了聳肩。
本來還在伏案寫文書報告的瑞德冷不丁來了句:“狼來了。”
摩根故意搞怪道:“看啊,我們的瑞德小博士都知道這個童話故事。”
瑞德鼓了鼓臉,“我要和吉迪恩說你篡改他立下的稱呼。”瑞德是被特別招進FBI和BAU的,主要是他在其他學科方面都表現的異常優異,只是體力從不達标嘛,而他加入到BAU時才22歲,站在那兒還像個高中生,再加上他性格敏感,不太自信,吉迪恩為了樹立他的自信心,就讓組內其他成員稱呼他為“瑞德博士”。
艾米麗聞言拖長音調“哦”了一聲:“摩根你完蛋了。”
摩根嘿嘿笑個不停。
瑞德:“…………”
所以他們就沒有誰關注新聞了嗎?其實這個早間新聞報道了參議員夫人的對外發聲,她說她的女兒在去了斯洛伐克旅游後,就在昨天晚上失去了聯系,她覺得她的女兒可能在斯洛伐克遭遇了什麽不測。
這也是林寧看到這則報道後,臉色不是很好的最主要原因。
之前她的調查中,性虐殺.avi裏的簡·懷特和她的閨蜜,一開始是要去瑞士度假不假,被害人一號即電腦維修員凱文·馬庫斯所在的維修店老板一家,也是在瑞士入境不錯,這兩個例子看起來和斯洛伐克沒什麽關系,但是無論是壽司師小野次郎,安德魯學校的校長,副治安官和副驗屍官,以及那個攝影師等他們都是直奔斯洛伐克去的,而在簡·懷特和她的閨蜜在臨失蹤前的社交網絡上,她們也記錄了她們在瑞士游玩後,就坐火車通過奧地利去了斯洛伐克,要去斯洛伐克感受斯洛伐克風情,而盡管她們的更新只到她們上了火車,但最原始的數據中,她們還在斯洛伐克更新了一系列圖片,只是那一系列圖片被人為删除了而已。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斯洛伐克”,才是萬惡之源。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林寧在“斯洛伐克”這個名稱上,用紅筆來回圈了幾圈後,一道閃電劃過了她的腦海,一下子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脈”:
《人皮客棧》。
這是一部血腥驚悚電影,講述的是斯洛伐克有一家虐殺俱樂部,他們會哄騙來斯洛伐克旅游的游客,将他們迷暈送到俱樂部,讓俱樂部的會員來競價,競拍者只要競拍成功,他們就可以對被競拍者做任何事情,像是各色慘無人道的虐殺,再像是将被競拍者當成食材等等。在這家俱樂部,任何能想到的罪惡這裏都有,任何想不到的罪惡這裏也到處都是。
當然了,林寧也只是就“斯洛伐克”這個詞組,進行了下發散思維,《人皮客棧》則是被她的大腦提取出來的記憶,也就是說那并不是她按照現有的證據推導出來的。但林寧在腦海中冒出來這部電影,并意識到這一點後,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搜索這部電影。
結果是,這個世界并不存在這部電影!
這就好像這個世界并不存在《犯罪心理》這部電視劇一樣,很能說明一些事情。
只是這還不夠,林寧需要的是切實的證據。
不過話又說回來,林寧本來還在猜測斯洛伐克到底有什麽,能将小野次郎,老校長,副治安官,攝影師等人蹂在一起,而《人皮客棧》無疑給林寧提供了一個可推測的方向,也讓林寧在尋找切實的證據時,有了“燈塔”。
而随着老校長,副治安官,副驗屍官還有攝影師等人的電腦被攻克,一個供他們進行拍賣的網站就浮了出來,這無疑是證明了斯洛伐克确實存在着一個活人虐殺俱樂部!
林寧盡管只看過一部《人皮客棧》,但拜她現在過目不忘的能力所賜,她能夠回憶起任何一個細節,而如今不同的是,在電影中一切罪惡的場景都是演出來的,林寧可以說出很多BUG來,但當一切成為真實的時候,帶來的沖擊卻是電影遠遠比不上的。
那兒會有多罪惡呢?林寧覺得不好說,可光是說一說發生在舊金山的這一案件就可管中窺豹了吧。
這一案件理順了,會是這樣的:
攝影師蓋瑞·克雷格爾在去年競拍到了簡·懷特,他的愛好或許是拍出一部真正開出罪惡之花的性虐殺影片,于是被他競拍下來的簡·懷特被性虐殺而死,而這部影片被攝影師先生收藏了下來,存放到他的電腦中。
在過去一年零八個月中,攝影師先生會時不時拿出來觀摩,但他的妻子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都做過什麽,于是在不小心将水灑到他的電腦上造成死機後,就瞞着丈夫将電腦拿去被害人一號凱文·馬庫斯所在的電腦維修店中去維修,結果被害人一號在攝影師先生的電腦中看到了那段.avi,他想趁機額外發點財,就找來了他的狐朋狗友,即被害人二號邁克爾·亞當斯。
而攝影師先生發現了他的電腦被送去了維修,在清楚那裏面有他的性虐殺.avi後,怕走漏風聲,更怕會被發現,于是就上報給了斯洛伐克的那家性虐殺俱樂部,又或者他聯系了舊金山的同好們,反正到最後,同好們決定在舊金山來一次獵殺。
首先是被害人一號凱文·馬庫斯,他在壽司店吃了迷幻藥,進入了發狂狀态,當時也在現場的副治安官就依照着規定,名正言順地擊殺了他,而副驗屍官就是負責收尾的那個,他在驗屍報告上作假;
再來是被害人二號邁克爾·亞當斯,俱樂部同好們通過凱文·馬庫斯的通訊或是其他手段,找到了這個下家。這次他們決定玩點不一樣的,先是由副治安官制服了邁克爾·亞當斯,接着由壽司師小野次郎用他特別定制的壽司刀,割下了邁克爾·亞當斯的一塊大腿肉——考慮到這幫人的心理變态程度,林寧大膽猜測這塊大腿肉被小野次郎制成了壽司,作為他們的下酒菜。
而這樣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折磨,讓邁克爾·亞當斯的精神幾近崩潰,于是就出現了在他被這群人放走後,精神失常到發狂大叫,尤其是折磨了他的老校長和副治安官還在後面跟着他,像是貓捉老鼠般的折磨着他。
又黑幫混戰?副治安官或許提前知道了這件事,故意将邁克爾·亞當斯攆到了那邊去。又或者副治安官并沒有想到,他們的本意是将那條街區當成他們的獵場,他們在極盡享受圍捕的樂趣後,再制造出邁克爾·亞當斯是意外死亡的假象。
考慮到無論是老校長還是副治安官,他們或是備受尊敬,或是權威人士,反觀邁克爾·亞當斯是個街頭混混,還曾經經過監獄,這樣的對比下,誰都會認為邁克爾·亞當斯是磕嗨了,又或是見了鬼的,而不是懷疑老校長和副治安官就是造成邁克爾·亞當斯精神崩潰的罪魁禍首吧。
那未免太離奇了。
這就像當初原身的母親瑪利亞·布朗特,她在被爆出有代理孟喬森綜合症前,誰都沒想到她竟然心理變态到給自己女兒下毒一樣,誰又能想到備受愛戴的老校長,副治安官還有在壽司界頗負盛名的小野次郎,內心竟然住着那樣一頭驚世駭俗的兇獸呢。
又這一案件中涉及到的還不止這幾個人,還有一個說出來更叫人難以置信。
林寧的思維暫時理清到這裏,因為白皇後告訴她:“已接通。”
林寧戴上了通訊器,在說話前瞄到了一臉稚嫩的安德魯:“安德魯,為什麽你不去洗漱呢?你等會兒還要去上課吧——我就是在讓你避開,做個聽話的乖男孩兒?”
安德魯:“…………你惡心到我了。”不過他還是走開了。
通訊的另一端,吉迪恩用一如既往低沉而平穩的聲音道:“吉迪恩。”
林寧盤腿坐在沙發上:“我查到在斯洛伐克有一家活人虐殺俱樂部,而就我目前所知的潛在被害人有舊金山的一家四口,還有不知道您看了早間新聞沒有,吉布森參議員的女兒和她的朋友們去了斯洛伐克旅游,于昨天晚上失去了音訊。”
吉迪恩沉默了片刻說:“你想要聯邦調查局什麽?”
他既沒有問“你确定?”,也沒有問“你是怎麽查到的?”,而是這麽說,自然是直截了當,直擊紅心。
林寧也沒有廢話道:“我希望聯邦調查局能盡快穩住吉布森參議員,不過這還不是最首要的,最首要的是我需要幫手,我已經定位到了那家活人虐殺俱樂部的位置,但我需要進到俱樂部裏面,我需要進入到他們的內部網絡,将他們存儲的關于客人在俱樂部都做過什麽的錄像,或是其他形式的證據拿到手,而且我想他們還有記錄着所有客人的名單。”
這一家活人虐殺俱樂部為什麽到現在還能逍遙法外呢?一是它背後必定有當地有權有勢的人在背後支撐,當地警局已經不用再考慮了,那必定在為這個俱樂部服務;二是這家俱樂部的客人在俱樂部做了什麽,俱樂部必定會留有資料來證明,這麽一來他們就等同于将客人拉上了俱樂部這條大船,客人們當然不會将他們供出來,甚至還會反過來維護這家俱樂部,而俱樂部在迫不得已前更不會得罪金主,他們這是相輔相成的。
吉迪恩卻淡淡道:“你打算以身涉險?你對那家俱樂部具體了解多少?”
“呃。”林寧卡殼了下,白皇後也投影到了她面前,從前林寧并不是沒有以身涉險過,但從前她對付的罪犯最多也就只是三人組或兩人組,最狡詐多謀的刮擦先生本身只是個戰五渣,可不像是這次活人虐殺俱樂部,他們有組織有紀律,必定還有各色武器裝備,而林寧對它的結構和人員配備了解,目前也僅限于《人皮客棧》這部電影,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盡管這家活人虐殺俱樂部再兇險,也不會兇險過滿城的喪屍,間或着幾只舔食者,還有一群喪屍狗呀。
這一切都不過是關心則亂。
“我這不是來向您尋求外援的嗎,”林寧哪怕很清楚這一點,但這一刻她很明智的,沒有将它明白說出來,也沒有和這份關心對着幹,“我還是很清楚這件案子有多複雜的,只有我這邊還是不夠的。”
吉迪恩:“你最好記住這一點。”
林寧就差指天發誓道:“絕對銘記在心。”
吉迪恩沉默片刻道:“你說的舊金山潛在被害人,具體又是怎麽一回事?”
林寧捏了捏眉心:“我現在就在舊金山,不過這件事的始末,我在電話中很難和您三言兩語說清楚,不如我去匡提科找您,和您當面說清楚?”
吉迪恩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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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吉布森參議員的競選團隊還是有專業素養的,聯邦調查局這邊都還沒有介入呢,他們就快速出動,很快就控制住了輿論,看當日報紙都沒怎麽報道這一件事就可見一斑。不過愛女心切的吉布森參議員,在私下裏找到了BAU,在見識過他們在短短時間內就破獲了奧林匹克市綁架案,還有他們之前的破案效率後,迫切希望他們能參與進他女兒在斯洛伐克的失蹤案上來。
只是這并不在BAU的職權範圍內,再者這還涉及到外交,而參議員女兒失蹤一事,斯洛伐克都沒有定案來着,說不定他們就只是玩得太嗨,手機沒電了才聯系不上的。
這是最好的情況,可誰不希望會是這種情況呢?
而林寧就是這種情況下,跟在吉迪恩身後過來的。
這時候距離林寧和吉迪恩打電話,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這其中有林寧從舊金山到匡提科的時間,還有她送了安德魯去最近的地鐵站,看着他坐上去學校地鐵的時間,到底安德魯還只是個孩子,他不該再參與進來接下來會叫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看了都會覺得可恐甚至到會做噩夢的罪惡中來。
BAU今天沒有接其他的案件,可要忙的事情也不少。
吉迪恩和林寧的到來,頓時就吸引了正在寫報告的摩根的注意,接着是艾米麗和瑞德。
瑞德有點小激動,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抓了抓臉頰,才朝着他們走過去:“你們怎麽來了?”
林寧回答道:“我想我給你們帶來一個案件。”
瑞德剛想說他們不會私下接案件,一般情況都是地方警署上報,他們這邊接受了他們那邊的邀請,這樣一個案件才成立,但吉迪恩顯然很明白瑞德會說什麽,就出聲截斷道:“等會兒會和你說明的。”
瑞德:“??”
其實不僅是瑞德,就連摩根和艾米麗被叫進會議室時,他們也是一頭霧水,不是很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情況,尤其是不僅是霍奇,還是羅西,又或者是吉迪恩這幾個大佬都是一臉嚴肅。哦,當然了,霍奇平時大部分時候都是面無表情的,而吉迪恩好像也沒有什麽情緒波動的時候,倒是羅西,常常笑眯眯的。不過現在不是研究大佬們日常表情的時候,而是到底出了什麽事?
林寧這次是講解員,她講述了舊金山離奇死亡案,只是不同于以往BAU對案件的講解,她這次連嫌犯和證據都帶來了,而且随着她的講解,任誰都看出來這只是冰山一角。
“……我也有理由懷疑曼森房地産開發集團的董事長,愛德華·曼森也是圍獵者之一,正是他臨時授意了凱文·馬庫斯所就職的電腦維修店所在街區的收購開發案,同時在馬庫斯老板所得到的賠償金,包含了中歐十日游的福利,以及壽司店三周年慶餐券,這也促使了凱文·馬庫斯得以去壽司店。”
先前林寧說的還有一個叫人難以置信的獵殺同好,說的就是愛德華·曼森。他是曼森房地産開發集團的董事長,而曼森房地産開發集團是舊金山數一數二的房地産開發集團,林寧先前還提到過它差點成為NEMESIS舊金山分部的承包商來着,因而且不說曼森集團的市值,單就是愛德華·曼森作為董事長,千萬富翁是肯定的,卻不想他也是活人虐殺俱樂部的一員。
會議室內一片靜默。
半晌後艾米麗問:“中歐到底有什麽?”林寧講述的案件脈絡很清晰,而最終的謎底都指向了中歐,以及他們在心中也有過各種各樣的推測,且無一例外都包裹着難以言說的罪惡,光是想想都讓他們覺得頭皮發麻。
林寧在這種氛圍下說出了答案:“在斯洛伐克有一家活人虐殺俱樂部。”
這個答案還是太超過了,饒是日常就是和各種連環殺人案,還有連環殺人犯打交道的BAU小組成員們,也覺得一陣壓抑,而在壓抑過後,他們也不禁聯想到在斯洛伐克失蹤的參議員女兒,和她的朋友們,此情此景下,讓他們不由得往最壞的情況上面想。
霍奇深深看了将一切堆到他們面前的林寧,再看了看将林寧領過來的吉迪恩,肅然道:“吉迪恩,我們得談談。”先不說身為NEMESIS公司高層的林寧為何會調查起罪案,就是對方在對那家活人虐殺俱樂部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将它一窩端起的情況下,還會通過吉迪恩找上他們,或者說他們所代表的聯邦調查局上來,都不得不讓他懷疑對方的真實用意,只不過是想讓聯邦調查局作為美國執法機構,能到那時候依照官方程序涉入進去,進而對那家俱樂部斬草除根,然而這才是症結所在。
吉迪恩還沒說什麽,一直在“王國”中破譯林寧帶過來的,裝有這次涉及到的證據和資料,以及斯洛伐克那家俱樂部訪問網站地址以及暗門的硬盤的加西亞,風風火火地闖了過來,以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架勢架住了林寧,“你是WQ!WQ!WQ!”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