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名偵探(2)

林寧她略懵逼的原因,并不是發現那對老年夫婦有什麽異常, 一來她即使看過《名偵探柯南》的動漫版本, 但那也是二次元人物, 當他們成為立體人物時,差別還是有很大的, 更何況林寧看《名偵探柯南》的動漫版本就只是寥寥看了數集據說很有趣的;二來她的死神光環也沒有這麽閃耀,剛來這個世界還不到一個小時,就發生什麽命案。林寧她之所以反應有點非同尋常, 是因為當她下意識去讀老太太的唇語時, 等讀出一通亂碼後, 她才反應過來她用讀英語的唇語方式,去讀了說日語的老太太。

這不是路唇不對馬嘴嘛。

而林寧她的日語絕對稱不上精通, 因此等她再回想那位老太太說了什麽時, 她也沒能很對得上號, 看來她還需要加強學習啊。

這麽想着的林寧從窗邊走回到病床前, 拿起原身的服飾到洗手間換上,準備回原身暫住的酒店。又因為這次是魂穿的緣故, 或許還加上點這個平行世界有偵探沒有鬼怪的原則, 林寧這次是個很純粹的地球人。地球人寧在換衣服時, 還額外發現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原身平滑的小腹上, 林寧在觸摸時感受到了墨跡的凸起,但單憑肉眼來看,她卻是看不出什麽的。

根據林寧摸到的墨跡凸起形狀, 她猜測那最可能是一行文字和一行數字,考慮到原身的職業,林寧再進一步猜測,認為那該當是她的銀行和銀行賬號。林寧想了想就給白皇後‘說’:“我需要一個黑光掃描儀。”它可以掃描任何不可見光。

白皇後回給她:“靠着仍無家可歸的我嗎?”

林寧:“……嗯。”

林寧還是有點良心的,“我并不着急,只是先列個需求表出來而已,我現在正準備從醫院離開。等等,我有辦法了。”她目前可是在一家設備齊全的醫院中,并不需要舍近求遠。

白皇後很有默契的發來了這家醫院的結構圖。

這般的,林寧就悄無聲息的在這家醫院找到了黑光掃描儀,并在沒有其他人發現的情況下,給她的小腹來了個掃描,掃描結果顯示她先前的猜測是對的,那确實是一家銀行名稱和一個銀行賬戶。林寧把結果傳回給了白皇後,讓她查查賬戶中的內容。如果有可流動的資金,那它将會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啓動資金。

白皇後:“稍等。”

林寧将手機放回了口袋,接着就裝着若無其事的模樣離開了東京綜合醫院。期間還不經意聽到了兩個護士交頭接耳,“福山君似乎并不打算接受化療,福山太太并沒有說服他。”

“我不太懂,不是說有錢人最惜命的嗎?”

“這誰知道呢。”

林寧聽到這段對話的第一反應是,如果她就這麽離開醫院,那她豈不是成了醫藥費逃逸者了?她可從來沒“落魄”到這種程度啊。只是想歸想,林寧還是自然而然的離開了醫院,半點心虛都沒有表現出來,連腳步都很穩健,絲毫沒有加快的跡象,而這樣的表現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而等林寧離開醫院,她就憑借着白皇後給她打的掩護,乘坐公交車回到了那家名為聖瑪麗的酒店。

聖瑪麗酒店的前臺接待員還記得原身,在看到林寧時,還和她問了個好。

這無疑更确定了她們之前的調查。

稍後,林寧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回到了原身的房間。在對房間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沒有發現竊聽器和監控器後,林寧這才将手機拿出來,開始和白皇後通話,而不是發短信交流——以目前通訊設備的配備,還不足以讓白皇後投影下來。

白皇後一貫平穩無波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艾米莉亞。”

林寧:“親愛的,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特別不适應。”

豬籠草:“汪!”

林寧:“……當然還有我們可愛的豬籠草陛下。”

豬籠草:“哼唧。”

林寧再安撫了它一句,便将話題轉回給了白皇後:“銀行賬戶查的如何?”

白皇後道:“我查詢了那家銀行,防禦系統對這個平行世界來說還可以,而我用川島純的名義複制出了賬戶中的流動資金後,還發現川島純在那家銀行有一個儲物櫃,儲物櫃中的東西需要本人到場,經過一系列驗證方可取出,以及很可惜的,其中物品并非數據化的,艾米莉亞。”

林寧一邊檢查着原身的随身物品,一邊語氣微妙道:“你猜那個儲物櫃的物品中會不會有一個警官證?”

白皇後:“這次我懂你的俏皮話了,你是認為川島純是黑衣組織中的成員,對嗎?”

林寧笑了笑:“我目前只是猜測,還沒有找到實質性的證據。”

她想了想又道:“不過抛開川島純到底是個什麽身份不說,她外顯出的職業殺手身份是無可否認的,以及鑒于我現在只是接替了她的身體,且沒有接受她的任何記憶,這無不說明了一個問題,我現在成了個黑戶。”

白皇後:“哦。”

林寧也不太以為然:“我們如今需要重新開始,那我們就需要一個新的身份。”林寧又不是第一次給她自己僞造假身份了,像先前她在《犯罪心理》的世界中,哪怕她已經有了一個合法的身份,她後來不還是讓白皇後幫她僞造了數個假身份,而且每個假身份都是法律意義上存在,且履歷幾乎完美無缺的。如今只不過是再來一次砍號重來而已,林寧想着,目光落到了客房服務提供給的報紙上,是兩天的份。其中一份頭條是先前白皇後給她看的那份,就是說毛利小五郎再破獲奇案,獲稱“沉睡的小五郎”的那份;而今天這份的頭條就頗有微妙意味了,上面說毛利小五郎幫忙破獲的一宗通過謀害妻子,來獲取賠償金的案件,其嫌疑人也就是那位丈夫湯田健,他于昨日成功越獄了,而距離他被關押也不過幾天的功夫。

林寧:“唔——”

所以是這宗殺妻案中,是由非警務機構中人物毛利小五郎,和隐藏在他背後的江戶川柯南破獲,而嫌疑人又在屬于警務機構中的監獄中成功越獄了,更有那嫌疑人還就只是個普通人,是這樣嗎?日本的警務機構有這麽讓人絕望嗎?

若有所思的林寧低頭看了看原身的護照,以她的目光來看,這本護照做得夠格,可以糊弄過海關,但是還沒有那麽夠格。這可以說明不少問題,其中一件就是川島純并非多排的上號的職業殺手,即使是有組織,也并沒有在組織中受到重用,不然她的護照會更加如假包換才對。當然了,林寧這都是照着她從前的思維來的,誰知道這個世界的标準是不是有所調整?到底在從前的世界中,可沒有出現過被卧底卧成篩子的邪惡組織。

不管怎麽說,林寧還是很需要系統了解下這個世界的。

林寧将護照放下,又瞟了眼報紙,突發奇想道:“親愛的,你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諺語嗎?”

白皇後:“我還知道這其中的原理,可這看起來和我們前面的對話關系不大,難道你已經在考慮我們在哪兒安頓下來的問題嗎?”

林寧:“那倒沒有。”

她撓了撓臉,“不過我想到了我的新身份設定了,你覺得我做回我的老本行,我是說側寫師。怎麽樣?我先前不是一度想成為一個FBI嗎?”

白皇後:“你是說在日本開設聯邦調查局分部?”

林寧:“……哈哈哈。”她幹笑完後,決定先把住所定下來,不然她可不敢保證她家親愛的白皇後,還有可愛的豬籠草陛下會不會起義。川島純在那家瑞士銀行中的流動資金,并不足夠讓林寧租下或買下一棟合适的房子,不過那作為啓動資金來說,已經很足夠了,而林寧在拿過那筆資金後,又在網上晃了一圈,再等到三個小時後,那筆初始資金就翻了數十倍。

與此同時,白皇後也找好了一棟各方面都很符合他們要求的房子。

等到天黑前,他們就已經速度高超的辦好了一系列手續,林寧從聖瑪麗酒店拎着原身的簡單行李,來到了他們的新家。新家的前主人是美駐日大使,是一棟獨棟別墅,風格并不是典型的和風,而是林寧和白皇後更熟悉的美風,又對豬籠草來說,它也會喜歡的,因為這棟別墅不僅有個前院,同時還有個後花園,而那個後花園因為失去了主人的精心打理,如今稍微有那麽點荒廢了,不過這更好啊,更好的滋養蚊蟲什麽的。

不過豬籠草陛下從系統空間被送過來後,并沒有第一時間就撒歡着看它的新獵場,而是撲倒在林寧身上,這兒嗅嗅那兒聞聞,同時還擡起了後腿…未遂。從前就有過這麽一次經歷的林寧,在它擡腿撒尿圈地前就按住了它的後腿,“我不需要一次有味道的初次見面,豬籠草。”

豬籠草盯着她看了片刻,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塗了她半臉口水。

林寧:“……”進化就是為了做這個嗎?

林寧在心中嘆息過後,就一面擦着臉上的口水,一面看向投影下來的白皇後。

白皇後:“說實話,我有點羨慕豬籠草,艾米莉亞。”

林寧擦口水的手愣了愣,接着主動上前湊到白皇後跟前來,點着她的臉頰,讓白皇後親了下,盡管觸感并不那麽真實,但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嘛。

豬籠草:“哼唧。”

林寧:“……看,一只螞蚱跳過去了。”

豬籠草立刻颠颠的去追螞蚱了,它的獵食心在熊熊燃燒。

而被陛下允許跪安的林寧就開始為他們一家三口,在接下來的安定生活做準備。這棟房子需要重新修繕,各項配備都得要配齊,最起碼得先配齊能讓白皇後在脫離系統空間後,仍然可以運轉自如的各項設備。另外林寧還需要進行各項新知識的加載,畢竟她現在來到了一個新地圖上。

而在準備期間,他們遇到了兩個問題。

一是如果他們要在日本安家,那她們在訂購專業器材上是會受到一定限制的,日本在某種程度上并沒有美利堅那麽自由,更主要的是林寧現在的身份還不太明确。這也因此促使了林寧将她以後的身份進行了完善,她還真就給她自己設定了個前FBI,現回國休假的側寫師身份,名字仍舊用的是川島純。

二是在林寧加載東京地圖時,她不經意間找到了那張殘破的《聖經》上記載的碰頭地址。原來那個日期并不是日期,而是街道名稱,同時“最後的晚餐”是一家小餐館的名字。再在網上調取了那家小餐館的內部裝潢圖後,發現這家名為“最後的晚餐”的小餐館,它其中有一幅達·芬奇的《最後的晚餐》贗品畫,又原身物品中的那個拼圖,在經過了放大處理後,可以确定那是《最後的晚餐》中的一塊。換句話說,那是個接頭暗號。

又有新聞報道也出來了,為了保險金而殺妻一案中的湯田健,在逃獄後試圖在今天報複将他陰謀戳穿的毛利小五郎,結果自然是被毛利小五郎識破,湯田健再度被警察抓住,而湯田健被抓的地址,和那家叫最後的晚餐的小餐館距離僅僅有兩條街。

再考慮到在聖瑪麗酒店時那被擺放在客廳中的報紙,以及先前原身做乘坐的公交車會經過的站點,林寧神情微妙的推測原身接的這單生意,所要謀殺的對象正是毛利小五郎。

那原身可夠倒黴的。

想想看她出門坐個公交車,都能遇到連環車禍,再去殺個人,都能遇到相克的死神小學生,而想也知道她若是按照計劃去刺殺毛利小五郎,那等待的就只有伏法。

一個職業殺手被警察抓住?那可是奇恥大辱,而等待她的會是什麽結果,可就不言而喻了。

如今林寧要做的,就是将痕跡抹除。

為此林寧在接下來的兩天中,額外關注了下湯田健案件的進展,同時還沒忘去東京綜合醫院,把她的醫藥費補交了,另外解釋說她是看到了什麽,腦袋感覺到疼,就不由得走出了醫院,如今她的記憶再慢慢的複蘇了。

主治醫生宮本周一看起來很為她高興,還很負責任的建議林寧過兩天再來做個複查。

林寧點了點頭,謝過了他,就準備告辭了。

這時一個小護士只敲了一下門,就推門進來道:“福山老先生還是不同意做化療,正打算出院回家——對不起!”

宮本周一好脾氣道:“沒關系,不過我希望沒有下一次了。”

林寧也表示沒關系:“我也沒關系。”

小護士臉漲得通紅,再次鞠躬道歉:“對不起!”

林寧側身避開,微微颔首後就出了宮本周一的辦公室。宮本醫生在這家醫院的人氣不低呀,而剛才名叫平田奈奈子的小護士明顯和宮本醫生有點什麽,不然平田奈奈子也不會只敲了一下門,就在沒得到宮本醫生的同意下就推門進來,更有她在得到宮本醫生的原諒後,就直起了腰,還是宮本醫生看了她一眼,她才想到再次朝林寧這個病人鞠躬的,同時平田奈奈子還流露出那麽點若有若無的敵意。

有趣的是在宮本周一的辦公桌上,有一個原本被放在他觸手可及位置的相框,被他按在了桌面上,想來那照片中不是他的女朋友,就是他和他女朋友的合照。如今被扣下,又有這麽個小護士,豈不是很耐人尋味?

這似乎是情殺的前奏呀。

林寧:“…………”

林寧覺得她過于思維發散了,于是就将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打掉了。

·

這樣過了幾天,林寧仍是沒能得到原身的記憶,看來她的記憶随着她的離開,就沒有留下任何應激刺激以恢複記憶了,不過林寧還是通過她自己的途徑,另外查到了原身尋找雇主的網站。從上面的交易記錄來看,原身在這之前沾了數條人命,而看那些被她謀殺的人,他們有的無辜,有的不無辜,從這一點上可以判斷出原身是警察或其他“正義之士”的概率不怎麽大,不過最終确定的話,還得需要林寧去一趟瑞士,取出原身留在銀行中的非數據化東西。

關于這件事?

林寧暫時還沒有這樣的計劃,因為她并不确定在銀行內部,是否有什麽組織的爪牙;另外,她還在一步步構建她家,暫時還脫不開身,不過林寧倒是有時間去拜訪了東京都警視廳,以日裔側寫師的身份。她展示了她的證件,又說她這次歸國,是想寫一份關于日本警務系統的論文,接着就被帶到了警視總監的面前,受到了對方熱情的歡迎。

東京都警視廳警視總監姓白馬,是個看起來很好相處的中年男人。他在詳細聽取了林寧的來意後,不僅同意她的要求,還很樂意帶她在警視廳中逛一逛,在這期間順帶回答林寧的一系列問題,對實力演繹了個似乎能洞穿一切的側寫師的林寧,表現出了莫大的包容心。

林寧不禁問道:“白馬警視總監身邊有像我這樣的人嗎?您對我表現出了超過一般人對我所有最大程度的包容心。我并不認為我的履歷漂亮到值得您如此。”

白馬警視總監笑道:“我有一個兒子,他如今在英國留學,性格也很認真。”他的兒子叫白馬探。

林寧眉目不動:“我以為您會說不知變通,通常人們都會那麽說。”

白馬警視總監:“……前面就是刑事部了,是我們警視廳最受矚目的一個部門。”

正好刑事部搜查一課暴力犯罪三系的目暮警部帶領着他的手下回來,他們這次還帶回來了一具屍體。白馬警視總監想了想就招手讓目暮警部過來,轉過頭來對林寧說:“正好你可以跟在目暮警部身邊,旁觀下他和他的屬下是如何破獲案件的,我想這會讓你有更多的參與感,也會對日本警務機構的運轉有更深刻的了解。”

林寧颔首道:“這确實是個好主意。”

“警視總監?”

白馬警視總監作為東道主兼警視廳的老大,他負責給林寧和目暮警官相互介紹。“這是川島桑,她是聯邦調查局高級探員,是位側寫師。有加州理工大學的數學和心理學博士學位,還有社會學學士學位,這次回日本來,是為了探訪日本的警務系統,想借此寫一篇論文。我想讓她跟着你,參與破獲你手頭中的這件新案子,目暮。”——沒錯,林寧仗着有白皇後在,就是這麽湊不要臉,把她的履歷向着瑞德博士那個方向靠攏了。

目暮警部聞言不禁多看了林寧一眼。

林寧這次來東京都警視廳,完全摒棄了原身先前的紫色套裝,加金色吊墜的打扮,而是換上了更為幹練的黑白色套裝,加上她一頭過耳短發,目光明亮銳利,讓人看到她第一眼時,就覺得她很英姿飒爽。而現在她的履歷一放上來,那就不禁叫人有點懵了,年紀輕輕的就這麽不得了了嗎?只是看起來并不太好處啊,很高傲的樣子,再有好端端的美國的聯邦調查局高級探員,怎麽就對日本的警務系統感起興趣了?

目暮警部很快就回過神來,下意識感嘆道:“這可真是了不得的成績。”

“事實上我還進修過法醫學,以及我父母是日裔,所以我才來到了日本。”

目暮警部:“……原來如此。”

林寧旋即頓悟一般,朝着目暮警部伸出手:“很高興見到你,目暮警部。”這禮儀就很不日本了,不過目暮警部想人家是歸國子女,日本禮儀不那麽齊全也可以理解,于是也沒有鞠躬,跟着握了握林寧的手。只是很快的,目暮警部露出為難的神情,“倒不是我不想川島桑跟進新案件,只是這并不是一樁兇殺案,死者年近七十,還得了肺癌,被發現死在了公園中。”言外之意很明顯,死者是正常死亡的。

目暮警部還補充了句:“死者是福山太郎。”

福山太郎大大小小稱得上是個名人,他是個訃告會出現在財經版面的富翁。又目暮警部随即想到林寧不是日本人,應該不會知道福山太郎是誰,于是就準備向她介紹下,不曾想她說:“我知道他是誰,我在東京綜合醫院見過他。”就是那位在花園中的老先生,還有後來兩個小護士讨論過他,同時在她之前再去醫院時,那個叫平田奈奈子的小護士又一次提及過他。如今和平田奈奈子,宮本醫生相關的情殺案沒發現,反而是被多次提及的福山老先生去世了。

唔,“多次”好像就說明問題。

林寧當即提出:“我能看看他的屍體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不等目暮警部說那是屍體,林寧已經上前去了,她朝一旁的刑偵人員要了一雙橡膠手套,拉開了屍袋,面不改色的檢查了死者的雙手,又檢查了下他的發根,“這是一起謀殺。”

“還有我需要輻射檢測儀,同時我們理論上都被輻射污染了。”林寧和擡着屍體的刑偵人員們說着,在看着他們臉色齊齊一變後,“唔”了一聲,口氣振奮道:“這是不是很日本?”日本近年來可不就是飽受核輻射困擾。

刑偵人員:“!!!”

目暮警官:“……!”

白馬警視總監:“什麽?”

林寧:“便攜式輻射檢測儀。”

白馬警視總監:“去拿!”

很快便攜式輻射檢測儀就被拿了過來,林寧接過後,對着福山太郎的屍體進行檢測,便攜式輻射檢測儀發出“咛”“咛”聲,那聲音叫在場的人都忍不住跟着頭皮發麻,而當便攜式輻射檢測儀來到福山太郎胃部時,那惱人的聲音顯得更劇烈了。

林寧恍惚間覺得她頭上死神光環正在閃閃發光:“正如我所說的,他被人下毒了,用一種半衰期為數萬年的放射性元素。”

白馬警視總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林寧解釋道:“三天前的東京綜合醫院,我得知福山先生拒絕化療,選擇了出院。而如今他手掌腫大,皮膚上出現黃疸,發根變得極為脆弱,這從表面上來看是接受化療的表現,但即使是福山先生在家人的勸說下,立刻選擇回去接受化療,根據醫院的程序問題,他接受第一次化療是在今天。但他着裝整齊,顯然經過了儀容修整,在不久前還吃了牛肉,顯然這也并不是為化療做準備應該有的态度。也就是說他并不該顯露出任何接受化療才會有的跡象,更不用說如今我在他的胃部檢測出了超标的反射性元素,這種種跡象都證實了我的觀點。”

有人下意識接道:“什麽?”

林寧偏頭看了對方一眼:“我說過了啊。”

沒人接話。

“看來輻射把你們吓得暫時性失聰了,”林寧用很平常的語氣說着聽起來很像是冷嘲熱諷的話,爾後她看了一圈發現沒人笑後,她就聳了聳肩:“看來我說了個失敗的冷笑話。好吧,他是被謀殺的,被謀殺的時間最有可能是在他用午餐時,更準确的答案還需要對屍體進行解剖,所以你們有了一樁謀殺案,按照日本的司法程序,你們應該——?”

還是沒人接話,他們在面面相觑。

林寧:“我以為這只是個很簡單的填空題,還是送分題。”

白馬警視總監率先發話道:“目暮警部,是誰報的案?看他是否是被害人生前見的最後一個人。”

既然被定義成被害人,那就說明白馬警視總監将它定義成了一樁謀殺案。

目暮警部跟着反應過來:“是柯南他們。”

林寧:“…………”

所以這局算誰的?

·

江戶川柯南,帝丹小學一年級生,有三個好朋友,小島元太,圓谷光彥和吉田步美。由于今天是周日,偵探團的小夥伴們就來找柯南出去玩,在毛利蘭“慈愛”的眼神下,柯南還能說什麽,他就只有內心吐槽破天際,但面上仍舊乖巧可愛的答應了下來。

接下來,他們為了幫平谷太太找她的貓,就在街區附近晃蕩了起來,然後,他們就在一個公園中看到福山太郎倒了下去。現場沒有其他人,柯南第一個趕了上去,本來以為會是一樁命案,但他接下來認出了福山太郎,先前曾在報紙上看到過他得肺癌的事,那怎麽看這都是癌症發作,導致了自然死亡了。

柯南一面安撫着見到屍體幾乎要吓尿的三個小夥伴們,一面打電話報了警。很快目暮警部就趕了過來,他也認為是自然死亡,這般的柯南就帶着步美他們離開,送回各家讓家長好好安撫他們,自己也回到了毛利偵探所。只是沒想到他剛回到偵探所沒多久,蘭就告訴他說目暮警部打了電話過來。

柯南:“??”

柯南乖巧的接過了電話:“莫西莫西。”

目暮警部接下來的話,讓柯南不禁瞪大了眼睛,怎麽會是謀殺?于是柯南就開始了他天真爛漫的表演,成功的從目暮警部口中套出了不少話。柯南想了想先前在報紙上看到的情況,頓時有所明悟,于是就在目暮警部問起他當時的見聞時,“我聽叔叔說福山老先生是個大富豪,出入都有司機接送,可是好奇怪啊,我當時并沒有看到附近有電視劇中才會看到的好車哎。那福山老先生一定是從附近的餐館,自己走路走過來的吧?”

柯南回憶起附近的高級餐廳,只還沒等他腦海劃過一道閃電,目暮警部那邊就急急道:“川島桑已經查到了,我先挂了啊,等會兒會有人到你那兒做筆錄的,柯南。”

“嘟嘟嘟——”

柯南:“…………”

我爸爸都沒有挂過我的電話!

不是……

是他的思路被硬生生打斷了,同時不可否認的,他的好勝心有被激起了那麽一丢丢。套着工藤新一芯子的江戶川柯南挂了電話後,便摸起了下巴,就着他從目暮警部那兒得到的信息,開始了他的推理,首先就是先确定福山太郎在這之前去的餐廳。從當時福山太郎在公園的位置,再有那附近的通道,再到距離午餐時間的标準時間區間計算下路程,以及再對附和條件的餐廳進行篩選,以此來推斷出來到底是哪家餐廳,最好還是去實地考察一番。

而林寧這邊呢,她借用了東京都警視廳的一臺電腦,手指在鍵盤上一陣飛舞,“龍名餐廳,在一個小時前顯示他的銀行卡在那兒使用過。”

目暮警部都不太想問她怎麽這麽快就查到了,不過卻有點好奇,如今FBI對探員的要求這麽高了嗎?

這時林寧發出了個單音節:“唔。”

目暮警部下意識問:“怎麽了?”

“福山老先生的銀行卡記錄很有意思,這一個月來每個星期都會有一筆額度不小的支出,而消費項目多為時下最流行的奢侈品,同時還有一張數額多達一百萬日元的支票簽出。再考慮到福山老先生在身患癌症的情況下,出行不需要司機送行,以及龍名餐廳距離他家隔着小半個東京,我是不是可以大膽的猜測,福山老先生去見的是位年輕漂亮的女士?”林寧說着就繼續浏覽起福山太郎的銀行卡記錄。

目暮警部吃了一驚:“你是說情人?”

林寧頭也不擡道:“情人也是一種可能。”

目暮警官等了一會兒沒等來林寧再說什麽,他不禁咳嗽了一聲。

林寧擡起頭來:“您為什麽還在這兒?”

目暮警部:“…………”

林寧:“我以為您已經帶上了便攜式輻射檢測儀,帶上您的下屬去龍名餐廳了。”

目暮警部:“嗯?”

林寧:“嗯??”

目暮警部硬着頭皮道:“我知道是去問店員,福山太郎是和誰見了面,但便攜式輻射檢測儀?”

林寧:“……任何東西或任何人只要接觸了那個反射性元素,都會留下一定的輻射殘留物。接下來的還需要我再說嗎?其實我對日本警務系統并不是那麽的熟悉。”也難怪有那麽多人吐槽《名偵探柯南》中的警察是擺設,拉低平均智商一條街,現在看來好像所言不虛啊。也對,瞧瞧先前殺妻案中的湯田健都能越獄成功,啧啧。

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弱氣說了聲“不用了”,就抹了把臉準備去龍名餐廳,只他剛走兩步,林寧冷不丁又道:“等等。”

目暮警部:“……川島桑又分析出了什麽?”

“我和您一起去,白馬警視總監不是讓我跟在您身邊,看你們怎麽偵破案件的嗎,我覺得他說得有一定道理。”林寧一臉坦然道。

目暮警官:“……”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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