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驚心又見柳大
錦墨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将那玉肌膏拿了過來,花嬌也将臉上的舊藥膏用溫水擦了下來。柳含章将小盒打開,一股帶着薔薇花味的藥味彌漫開來,他并沒有将藥膏遞給花嬌,而是用手指挖了一點,說道:“來,我給你塗。”
花嬌有些不好意思,再說她怎敢讓爺動手伺候自己,忙不跌的連連擺手道:“二爺,還是我自己塗吧。”
“我都已經沾手了,這藥很是難得的,不用的話就白費了,再說你自己塗也塗不勻。”柳含章笑着走到花嬌身邊,俯下、身,專注的給她擦了起來,花嬌怔了怔,可是他已經開始擦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清涼的藥膏擦到了傷口上,花嬌頓覺舒服多了。看來好東西就是不一樣啊,塗在臉不但舒服,味道還好聞,不像以前那藥又難聞,糊到臉上還難受的不行。
他的手也很輕柔,大概是怕弄疼自己,過了好一會兒,才塗好了,花嬌忙蹲身福了一福道;“奴婢多謝二爺。”
卻見柳含章眸色沉了沉,将整盒藥膏遞了過來,“每日早晚塗一次。”說完轉身飛似的出去了。
花嬌看了看手中那縷刻着精致花紋的盒子,總覺得柳含章剛才如同逃跑似的,大概是給自己擦藥,被自己的臉惡心到了,所以才跑了吧。
柳含章确實是跑了,而且簡直是落荒而逃。給她擦藥時,她的臉由于有傷口的原因,微微的腫着,傷口周圍的皮肉就更加的白皙水嫩,他的手在她傷口上塗藥,可是心中卻是一陣陣邪念升起,直想抱住她将她的嫩肉舔上一舔,他突然覺得自己簡直是猥瑣之極,更難為情的是,他褲子中已經堅起了一根直挺挺的棍子。
柳含章只能逃了。他喜歡她,只是知道她不願意做小妾,所以他什麽也沒有提過,因為大哥就是前車之鑒。如果自己逼她的話,那就跟大哥也就沒什麽兩樣了,而且他覺得那樣的話,即使得到了她,他也不會快樂。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她每晚都睡在他的隔壁,他晚上可以叫她進來給自己倒水,雖然以前他從來不會大晚上醒來喝水,他可以看到她睡意朦胧的小臉,胡亂披着的衣服,想像着她是睡在自己床上的。
柳含章想自己可能是魔障了,可是他願意魔障着,只要每日能看到她就行。
花嬌的臉塗了玉肌膏,沒過多少日子就好了,臉上不但沒有留疤,倒是比以前還要白嫩些,花嬌都想在另一邊臉上也塗一些了,可是她也知道這藥很珍貴,就又還給了柳含章。
彩蕭不在了,柳含章也沒從外面再要人,就将下面管澆花的小丫頭翠巧升了上來做了大丫環,頂替彩蕭。
翠巧性子随和,又很愛笑,跟花嬌很能處到一塊。最主要的是她的手很巧,做衣服、做鞋,繡花,打纓絡,這些她都會,她還會用做衣服剩的邊角料堆漂亮的絹花。花嬌這下再也不無所事事了,白天就跟她學這些。
她想着自己只是個丫頭,以後不管能不能嫁人,都是貧苦人的命。一般人家的女人,在這個社會不會做衣服,那簡單就法過。這裏雖然也有成衣店,可那一般都是有錢人才去的地方,窮人能買起布就不錯了,哪有那閑錢請人做衣服。
再說了,自己學會了這些,也算是一技之長,将來沒準還能養活自己。
花嬌尋思着,将近二十來天了,那人渣柳含泰好似也沒有找過什麽事兒,想是忘記自己了。她的心也慢慢的定下來了,開始打算自己以後的人生。
她想着以後如果能遇到一個忠厚老實的男子,那就就嫁人生子。如果要是遇不到這樣的人,就在侯府做一輩子下人。對于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這個職業也算是很安穩了,等老了以後,就像齊大娘那樣,到莊子上養老也不錯,
總之,她只求這一世能安安穩穩的過下去,不要被人打,也不要被人賣來買去。
其實前一陣子,花嬌在莊子上,跟齊大娘也學着做了一件衣服,不過還很不熟練。再說她那時也沒有那麽多閑錢買布。
前幾天柳含章看她學做衣服,就讓人從庫裏拿了三四匹布來,說是讓她自己留着做衣裳, 花嬌這幾天每日忙着學習,有時忍不住,晚上還在燈下做兩針。柳含章卻又不高興了,說是嫌費油,不許她晚上做。
這一天,天剛過午,柳含章就從外面回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看。花嬌見他半邊的臉上好像有一個淺淺的手指印,也不知是怎麽回事。
伴雲和翠巧上來服侍他擦了一把臉。柳含章就叫她們二人退下了,跟花嬌說道:“今兒下午我要去西臺山一趟,正好帶上你,一起去碧瑤山莊一趟,齊大娘前一次見到我,還說很想你呢。”
花嬌聽了,自然也很高興,她也想念齊大娘了。再說這些日子在惠風閣住着,雖說柳含章很随和,一點也不拉少爺架子,可是還是不如在望杏閣舒服,再随和的主子也不如沒主子自在啊。
柳含章帶了花嬌出去,說是錦墨已經到外面去安排馬車去了。兩人走到前面的抄手游廊時,卻正好見到柳含泰帶着随從柳瑞走了過來,躲閃不及,只好走了一個對面。
柳含章拱手跟大哥見了一個禮,柳含泰心不在焉的揮了揮,一雙眼睛就溜向了二弟身後,只見那丫頭低着頭,身段苗條,烏雲般的頭上,只簡單梳了一個反绾髻,插了一朵絹紗堆的海棠花,一副單純的模樣,卻又透出一種自然的妩媚風情,可不正是自己那一日在望杏閣看上的丫頭嗎?卻是比那一日更好看了。
那天花嬌拒絕了他後,柳含泰立即就叫他的随從柳瑞去打聽了,本想着找她的父母親眷來說這件事,卻不想她是從外面買來的,并無親眷。他又想管她那麽多,明日帶幾個人去将她搶了,捆起來往馬車上一塞,等帶到了別院,還不是随着自己怎麽弄。
可是沒想到第二天,他帶着人去了,才知她竟然巴上了自己的書呆子弟弟。過後他去找過老二,老二好像很激動,堅決不撒手。他就想着,雖是自己先看上的,可是他是弟弟,先讓他玩幾天,再要回來也使得。後來他又在珠玉院遇到了一個好粉頭兒,一下子迷住了,就把這件事給放下了。
今日一看這小娘皮倒是更标致了些,看來二弟将她養得不錯。又見那女子直往二弟身後躲,二弟叉手護着她,好似自己随時都會上前去搶似的。柳含泰心想,就先讓他再玩一陣兒,等他膩了再說,總不能為了一個小丫頭,撕破了兄弟間的面子。
直到柳含泰走遠了,花嬌的心還不停的在跳着,還好他只是随意看了自己兩眼就走了,她還真怕他有什麽占有欲之類的怪癖,自己看上的東西,不管怎樣都要奪到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