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遭打擊陸銀遠走
見花嬌縮了肩在那裏委屈的直哭,柳含章只好從背後擁住了她,柔聲安慰道:“好了,嬌嬌別哭了啊,我保證今晚絕不碰你還不行嗎。等明天我找大夫去要點藥去,塗上就不疼了啊。”
花嬌得到了他的保證,可是眼淚卻仍然止不住,哽咽着小聲說道:“那你回你屋裏去睡。”
“那我們一起到裏屋去,你這個床太小了,兩人睡有些擠。”柳含章湊到她耳邊道。
“我不要,你快走吧。”花嬌轉過臉來,伸手就去推他,柳含章一時不備,一下子被推到了床下。他就勢站了起來,大手一撈,将花嬌抱在了懷中,就往裏屋走。
花嬌一邊在他懷中掙紮,一邊喊道:“你說過今晚不碰我的。”
“別動,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你如再不聽話,在我懷中扭來扭去,我可就把持不住了,只好失言了。”柳含章緊緊的抱着她一邊走,一邊威脅道。
花嬌已經感覺到了他抵在自己腰身處的長硬物事,臉色一陣發白,倒也真的不敢再動了,生怕自己那個動作不對,又觸發了他的獸性。
好在柳含章還算是說話算話,真的只是抱着她睡而已,手腳都很老實。
後半夜,一向身子結實的花嬌,卻發起燒來,身上滾燙滾燙的,往日潤澤的唇瓣也爆起了幹幹的皮,睡夢中的她不舒服的哼了幾聲。
柳含章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只覺懷中如抱了一團火一般,伸手一摸她的額頭,直覺燙手的很,心下大驚,忙叫了人來,一時之間,有擰濕手巾的,有去叫大夫的,忙成了一團。
花嬌也醒了過來,見好幾個丫頭在屋中走馬燈似的伺候,沒被人伺候過的人,頓時心中就有些過意不去了,沙啞着嗓子道:“我沒事,就是嗓子有點幹,喝口水就沒事兒了,叫她們都歇着去吧。”
柳含章卻是半抱了她,叫翠巧端了一碗水來,柔聲道:“你先喝點水,潤潤嗓子,李先生是京中名醫,一會兒叫他給你開幾付藥吃了就沒事了。”
天色已近寅時時分,等李大夫來瞧了病,又熬了藥吃了,天就已經大亮了。柳含章又吩咐廚房做清淡的清粥小菜,看着花嬌吃了,這才依依不舍的去往前面書房,臨走還特意吩咐了翠巧,一定要照顧好花嬌,他一會兒就回來看她。
他說的一會兒,真的就是一會兒,這一天,柳含章回來了有不下十趟,花嬌都有些煩了,不過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而已,至于這樣嗎?光來回路上的時間也不知費了多少,她很想問他,這樣能看進去書嗎,可是吃了藥以後,精神到底是不濟,所以也懶的理他,只随他去。
晚上柳含章只怕花嬌要水要茶不方便,連衣服也沒有脫,和衣躺在她身邊,又給她敷了幾次濕手巾。
如此兩天,花嬌的病倒是好了起來,柳含章怕她身子弱,倒是一直沒有做過什麽事兒。每天晚上不過就是規規矩矩的抱着她睡而已。
卻說陸銀那日無精打采的回到家中,放眼一望,家中空無一人,冷鍋冷竈,院中的那株杏樹早已掉完了葉子,只剩枯枝在秋風中顫抖着,顯得凄涼而寂冷。
想今年春天,杏花如雲之時,花嬌還在這院中,頭上帶傷,躺在床上,那嬌柔美麗的模樣。他以為自己再過一陣兒就能徹底擁有她了,到時候金榜題名,嬌妻如花,誰想到這一切如一場美麗的夢一般,被無情的現實打醒了。
陸銀只覺自己如站在無邊的荒野一般,父死母變,家中奴婢也都變賣一空,只留下了這空寂凄涼的院子。而他最心愛的女子也成了別人的女人,這種失去了一切的感覺,讓他無比的頹然,踏着被秋雨沖刷的又冷又濕的石階,到了屋中,倒在床上就再也不想動了。
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銀哥兒,你在嗎?”聽聲音兒是自己的乳母王幹娘,陸銀從床上坐了起來,說了聲:“幹娘,門沒關,您進來吧。”
王幹娘的丈夫原是鋪子裏的夥計,後來攢了點本錢,在前街開了個燒餅鋪子,日子還過的去。她穿了一身半舊不新的青布襖裙,一手提了一個黑瓷罐子,另一手中拿了一個油紙包,進來後見陸銀一臉落寞的樣子,有些心疼的說:“銀哥兒,還沒吃飯吧,幹娘給你帶了幾個燒餅,還有小米粥,這會兒還熱着呢,你快吃吧。”
陸銀不由的鼻子一酸,王幹娘雖與自己無親無故,卻一直把自己當親生兒子一般看待,這幾天沒少給自己送飯。
“幹娘,以後不用再給我送飯了,我自己這幾日也學着做了,雖然比不上幹娘做的好吃,卻也能下咽。”陸銀知道幹娘疼自己,可是她的丈夫王老大還有她的兒子兒媳見她總給自己送飯,必然心中不痛快,他不想讓幹娘為難。
“行了,你一個讀書的公子哥兒,哪裏會做飯?幹娘過幾天給你物色一個老實能幹的閨女,成了親,就又一家人家兒。你也別再說什麽守孝不守孝的,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趁着熱孝娶親就是對你父親最大的孝心。”
陸銀苦笑了一聲,他不想再呆在這兒了,每日看着這傷心地,倒不如出去把父親的生意拾起來。那二公子說了,花嬌是他的通房丫頭,既然不是姨娘,日後就要放出來的時候,他要先多掙些錢,到時再把花嬌贖出來,好好過日子。至于其它的姑娘,他沒有興趣,就道:“幹娘,我現在就只有這一座空院子,那裏有銀子娶親,過幾天我就南下去做點小買賣,等有了錢再說。”
王幹娘還想再勸,卻聽外面大門咣當一聲,接着是雜亂的腳步聲,好似有不少人來了。
兩人暗暗納罕,什麽人如此的粗魯,連門也不敲,就往裏邊闖?陸銀率先出了屋子門,只見七八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大搖大擺的穿過前廳,走了進來,陸銀一看并不認識,心想,莫不是走錯門了?他上前躬身施了一禮,“不知幾位大哥有何貴幹?”
“你就是那個姓陸的小子?”為首的男人滿臉橫肉,指着陸銀的鼻子問道。
“在下陸銀。不知幾位尊姓大名?”
“我們是誰你就不用管了,只你是陸銀就對了,免得我們打錯了人。”橫肉男向旁邊的人一努嘴,那人上前揪住了陸銀的衣服,一把推到了地上,順勢還踢了一腳,“侯府的女人你也敢妄想,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磕碜樣兒!這不是上趕着找死嗎?”
剩下的幾個人也擁了上來,有的對着陸銀拳打腳踢,有的拿了大木棍子,将陸家屋子裏的桌椅板凳砸了個稀巴爛。王幹娘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剛剛放在桌子上的燒餅還有米粥全都掉在了地上,直吓的話都說不上來了,呆立了一會兒,才喊了一聲:“哎呀,出人命啦!打死人啦!”
橫絲肉瞪了王幹娘一眼,“老不死的,少費話,不然連你一塊兒打!”
陸銀抱着頭一邊在地上亂滾,一邊凄聲喊道:“幹娘快走,不用管我。”
幾個人倒是住了手,指着陸銀哈哈的笑着:“看這小子跟豬頭也差不多了,那裏還有女人喜歡。”橫絲肉上前來又将陸銀扯了起來,斜着眼說道:“老實點兒,乖乖的離開京城,不然有你好看!”
說完一把将陸銀扔到了地上,帶着幾個人揚長而去。
王幹娘上前将陸銀扶了起來,見他鼻青臉腫,渾身上下幾乎都沒有幾塊好肉了,吓的心肝直顫:“造孽喲,你怎麽就惹上這些人了?快坐到床上,我去給你請大夫去。”
陸銀自知是今日自己到侯府贖人的事引起的,只是沒想到柳二公子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一個人,背地裏竟然如此狠毒。
他渾身都疼,也不知骨頭有沒有傷到,王幹娘到底去請了大夫,給他看了看,倒是沒傷到骨頭,開了些跌打損傷的藥就走了。
陸銀知道自己鬥不過侯府,反正他本來也要走的,索性第二天就收拾了細軟,将院門鎖了,南下去了。
這幾天花嬌病着,柳含章将碧瑤山莊跟花嬌在一起的齊婆子叫進了府中伺候她,齊大娘本就喜歡花嬌,現在自然是盡心盡力的侍奉。
轉眼間過去了十幾日,花嬌病也漸漸的好了。 前兩天田夫人還叫了她去,賞了她一對兒纏金絲的鑲寶镯子,算是正式承認了她通房丫頭的身份。
做了柳含章的通房丫頭,花嬌有些心灰意冷,這些日子也無心學什麽針線活兒了,每日只中呆呆的坐有窗前,望着空寂的天空發愣。
這一日柳侯爺去吳侍郎家賀壽,柳含章就趁機早早回來了。院子裏靜悄悄的,他示退了下人,進了屋中,只見花嬌坐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看着齊大娘繡帕子。
齊大娘見含章回來了,福了一福就退了下去。
柳含章上前擁住了花嬌,用手撫了撫她臉頰,笑道:“總算是大好了。”說着扳過她的臉來,照着那粉潤的唇親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了,寫的有些亂,請大家諒解,有時間我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