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縱是無情也動人

齊婆子一進來,就叉着手給柳含章行了一個禮,笑眯眯的說道:“老婆子恭喜二爺,收得新佳人。”說着将自己胳臂上挎着的小食盒放在了桌上,掀開蓋子,端出了一碗冒着熱氣的黑乎乎的湯藥,“這是太太讓我送過來的,怕二爺年輕,不知道這些事兒。”

柳含章看着那碗藥,心情難受,他是真不想讓花嬌喝這些東西,可是她要死要活的,非要喝,他也實在沒有辦法。

柳含章有些無奈的剛要伸手去接,不想花嬌卻從床上沖了下來,接過碗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下去。

齊婆子看着放到了桌上的空碗,心下暗暗詫異,別的女人都是磨磨蹭蹭,千方百計的不想喝,這個丫頭倒好,一幅怕別人搶了她的,再也喝不上的樣子。

只不過太太交給的任務完成了也就算了,齊婆子也無心思量這丫頭到底是怎麽想的了。她上前收了空碗,又道:“二爺,太太說了,如今你這房裏也有人了,丫頭們到底年輕,好多事兒想不到,還是再找一個穩妥一些的老人來伺候好一些,二爺看是自己挑,還是太太給你指個人?”

太太指的人,自然會聽太太的,雖然母親一向溫和,性子又軟,不是那種多事兒之人,可是柳含章還是怕花嬌受委屈,想着還是自己挑的好一些,就道:“齊嫂子只管回過母親,此事不必挂懷,我自會安排妥當之人。”

齊婆子這才點了點頭,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張藥方,遞給了柳含章,“二爺,這是太太尋的避子湯的方子,喝了不但對身體無害,還有一定的調理做用。以後二爺叫丫頭們按方抓了藥,自己熬就是了。”

柳含章面色有些不愉,并沒有伸手去接,自己喜歡的女人卻不能懷自己的孩子,是個男人都不會高興。

齊婆子看了看他的臉色,也知道他顧慮什麽,就道:“太太一向心慈,說丫頭也是人,沒得讓主子收用了,再喝了那傷身的藥,以後出去了,也沒有好日子過,所以特意花了重金求得了這個方子。當日侯爺收用過,後來又放出去的丫頭,到了外面都有生養。二爺只管放心就是了。”

柳含章這才微微點了點頭,将藥方子接了過來。

衆人都退了下去,花嬌又縮到了床上,将帳子放了下來。只有呆在這樣的密閉空間裏才讓她有安全感,好似這樣就縮在了蝸牛殼中再也不用見到他了一樣。可惜有些人卻沒有這樣的自知之明,非要來打擾她。

沒過一會兒,柳含章就掀開了簾子,手中捧了一碗溫溫的蜂蜜水,道:“你剛喝了藥,嘴中必然很苦,來喝點蜜水潤潤口吧。”

口中确實很苦,以前花嬌最怕喝中藥的,只覺刺鼻又反胃,今天卻是一口氣喝了一大碗,當時也沒覺得怎樣,現在卻是滿口滿心的苦,苦得她直有些想吐。

要是吐出來,這藥就白喝了,當下花嬌也不客氣,接過水來,慢慢的喝了下去。

喝完将空碗遞給了他,神情淡漠道:“我有些累了,想躺一會兒。”

“好,那你再睡會兒吧,昨晚也着實累着你了。只是,嬌嬌好歹還是先吃點兒東西再睡吧,空着肚子,對胃口也不好。”柳含章手中拿了碗,一臉柔情的樣子。

“我現在不想吃,你能不能別煩我了!” 花嬌讨厭他,可是他卻非要在她面前晃,忍不住語氣就有些不好了。

柳含章看她那一臉不耐煩的樣兒,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倒覺得可憐可愛的很,就連她吼了自己,都覺得心中痛快了不少,他臉上帶笑,幫她放下了帳子,道:“好,好,我這就出去,你再睡會兒吧。”

這天晚上,柳含章回來的格外的早,丫頭們在花廳擺了飯。他見花嬌還窩在外間的床上,就上去拉她,:“我剛才在母親那兒吃過了,你起來吃些吧。外面都是你愛吃的。”

花嬌确實餓了,中午她就沒吃幾口,可是雖然餓,她卻是一點食欲都沒有,最關鍵是她不知該拿個什麽姿态來對柳含章,理智上她知道應該順着他點兒,多撈點錢,然後再想法跑路才是。

可是感情上她真的不想理他,他表面上溫文爾雅,卻可以暴虐的将自己壓在身下随意蹂躏,他說過對自己無所求,只是想幫自己,可是他內心卻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私人的所有物。

花嬌被他拉了起來,柳含章看她站在床前卻是不動,笑了笑道:“要不我抱你出去?”說着彎腰就要去抱她。

花嬌忙向旁邊一躲,也不說話,只是擡腳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頭跟身後的柳含章道:“你別跟過來。”

柳含章含笑撫了一下花嬌的肩,道:“那你慢慢吃。”自己進了裏屋,拿了一本書看。

吃過飯,柳含章又吩咐人在後面淨房準備了熱水,叫人伺候花嬌洗澡。花嬌可不想洗白白了,讓他占便宜,就道:“我早上洗過了,我一個小丫頭那有天天洗澡的。”

天天洗澡的都是主子們,下人們大約十天左右才能洗一次,平日也就用熱水擦擦身子罷了。

柳含章也不強求,自己去後面洗了澡,換了一身素色睡袍,又到了外間,只見花嬌早已上了床,帳子也已放了下來。

他上前挑開了帳子,只見她躺在床上,拿被子蒙了頭,還打着小呼嚕。不禁嘴角勾起,會心的笑了笑,小東西還挺逗人,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過去了嗎。

他從容的坐在了床邊,将她的被子扯了下來,輕輕說了一句,“蒙着頭睡不舒服。” 被子扯下,只見花嬌依然閉着眼,打着小呼嚕,可是眼皮輕顫,長長的睫毛也跟着微微抖動,如蝴蝶輕輕扇動美麗的翅膀一般。

他也不想戳穿她的小把戲,就俯身上去,在她臉上親了兩口,只覺香軟滑膩,心中一陣狂跳,渾身上下都似泡到了軟軟的春波中一樣,忍不住又湊到她粉嫩的唇上啄了一下。他本想着只親一下的,可是一親上去就受了蠱惑,再也停不下來,又吸又吮,恨不能吃到肚中才好。

花嬌再也受不了,本為以為自己裝着睡着了,他也就做罷了,沒準看到自己打着呼嚕,還會心中厭惡,肯定就回他自己屋了。沒想到他不但不走,還親起了臉,親了臉還不算,又親起了嘴,還來勢洶洶,沒完沒了。她心中一陣惡心,不禁惡從膽邊起,就裝做睡熟了被騷擾的樣子,閉着眼揮手就是一掌,下面的腳也随着狠狠一踢,心中暗想,要是踢到了他的老二就好了。

柳含章早在她揮手之時就覺察到了,他本可以輕易的避開的,只是心中一轉念,就只微微轉了一下身子,花嬌的腳就只是踢到了他的腿上,巴掌卻是落在了他臉上,發出了一聲輕輕的脆響。

柳含章伸手抓住了花嬌的手,嗤嗤笑了一聲,“這下可解氣了?我的嬌嬌下腳也忒狠了些,要是踢壞了這兒,你以後可不就守活寡了?”一邊說一邊拉了花嬌的手往自己下、身按。

花嬌沒想到他往日一個溫潤雅致的公子哥兒,竟然一下子變的如此的下、流,無恥,紅着臉,死命的往回抽自己的手。只是他力氣很大,花嬌那裏是他的對手,早被他按到了那裏,手下的硬挺似是要沖破衣服,彈跳出來一般,花嬌一陣驚懼,又是羞怒,臉上也似着了火一般。

偏柳含章又按了她的手在上面輕輕的揉了兩下,“嬌嬌,你吓到它了,你得安慰安慰它。”他一邊說,又忍不住在她水潤桃紅的臉上親了一口,摟着她一咕嚕倒在了床上。

花嬌急了,昨晚上的痛楚還在,昨晚的羞恥也還在,雖說知道自己只要出不了侯府,這種事兒以後也就免不了,可是她還是想要有一個緩沖期和适應期,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她一邊手腳并用,胡亂的推着他,一行哭着,一行語無倫次的喊着:“混蛋,我不要,我身上到處都疼,我不想每天喝藥。”

柳含章聞言,頓時放開了按着花嬌的那只手,有些擔心的問:“身上疼,那兒疼?我瞧瞧,你怎麽不早說,我找大夫給你開點藥。”

柳含章本是真心誠意的問的,可是這話聽在花嬌耳中,卻是充滿了調、戲與色、情,扭過臉去,背對着他,一聲不吭,只是默默的流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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