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遭鞭打花嬌神傷
一看花嬌吓得渾身哆嗦,臉色發白,柳大小姐又得意起來了,“哈哈,這回你怕了吧,紫钿,還不給我打!”
那個叫紫钿的婦人口中雖應了,身子卻并沒有動,她樣子雖長的粗蠢,心裏卻是明鏡兒似的,這侯府正真的主子是誰她可是明明白白的。
柳侯爺的妻妾雖多,可膝下兒女卻并不多,只原配高夫人生了大爺柳含泰,繼室田夫人生了二爺柳含章,還有就是三姨娘生了這個小姐柳含玫。只因她是侯爺唯一的女兒,又是個最小的,難免驕縱了些,可是她畢竟是女孩兒家,又是庶出的,在這家中看着風光,其實并算不上尊貴。
再說了,她的生母三姨娘雖在老爺面前得寵,可這家中管事的卻是二爺的母親田夫人。平日小姐叫她打個仆人、老媽子什麽的,打也就打了,可是現在要打的是二爺心尖上的人,她不禁就犯了躊躇了。
更何況剛才小姐的話她也聽到了,這個丫頭二爺可是當活菩薩一樣供着的。自己要是打了她,二爺就算看在小姐的面子上,當面不說什麽,背後把氣撒在自己身上,那豈不是冤枉之極?
其實紫钿心中也有些看不上自家主子的做派,她雖小小年紀,卻是心高氣傲的很,不但心眼小,心腸還狠。以前最喜歡的就是扮成丫頭在府中玩兒,要是誰沒認出她來,就要挨她幾鞭子。去年春起,一個老婆子老眼昏花的,沒看出她來,就被她打了十幾鞭子,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往日柳大小姐打了人,府中是沒人說的。三姨娘是慣着她,寵着她,認為自己的女兒打那些低賤的下人是應該的,侯爺自然是沒功夫管這些事兒。田夫人卻是怕人說閑話,對她的事兒一向是不聞不問的。
偶爾老夫人聽說了,就會訓她兩句,也都被她撒撒嬌混過去了。可是這一次卻是出了人命,一向吃齋念佛的老太太怒了,罰她在明德堂跪了兩個時辰,紫雪那天正好跟着她,也被老太太遠遠的發賣了。
這件事以後,老太太托人給她請了一個宮中出來的教養嬷嬷,專門約束她,教她禮儀。這一年倒是安寧了不少。誰知那嬷嬷前天剛告病回了家鄉,今日小姐就非要出來,一出來就要惹事。
柳含玫看紫钿呆站在那裏不動,瞪了她一眼道:“你倒是動手啊,發什麽愣!”
紫钿嗫嚅道:“姑娘,她們二人都是剛進府的,不認得姑娘也是有的,不如姑娘就饒了她們這一次。如果下次再犯的話,再狠狠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柳含玫踢了一腳,罵道:“你個吃裏爬外的東西!你怕我二哥,難道就不怕我嗎?回去我就告訴姨娘去,讓她将你打發到莊子上種地耙糞去。”
紫钿早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姑娘開恩,奴婢再也不敢了。”她只爬在那裏磕頭,卻并不站起來打人。
柳含玫不耐煩了,上前去奪了她手中的鞭子,揮手就狠狠的打向了花嬌。
花嬌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抱頭蹲在了地上。柳含玫雖是狠心,可到底是個小女孩,手上并沒有多大勁兒,可是無情的鞭子還是将花嬌的棉衣撕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裏面的白白新絲棉。
随着花嬌不自禁的一聲哀叫,柳含玫揮手又抽下了第二鞭子,這一次卻是落在了齊大娘的身上。原來是齊大娘沖上前來,護在了花嬌的身上。
柳含玫一看,心中更惱,喊了一聲:“死老太婆,快滾開。”第三鞭子沖着花嬌的頭就打了下去。
這一回她的鞭子還沒有落下,就被人攥住了手腕,柳含玫回頭一看,卻是自己的二哥柳含章,立馬就嘟起了小嘴,大眼含着一汪清泉似的淚霧,嬌滴滴的泣道:“二哥,這個丫頭欺負我,她竟然罵我是不懂規矩的賤丫頭。”
柳含章自然是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脾性的,從來只有她欺負人,哪裏有人敢欺負她。偏生三姨娘對她這個唯一的女兒看的比命還重,一味的嬌寵着她,由着她的性子來。自己的母親怕人說她苛待庶女,也不好放手去管。以至于養成了她這刁蠻任性,無法無天的壞脾氣。
去年剛剛打死了一個老家人,這才消停了多長時間,這毛病就又犯了,也不知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怎生的如此暴虐,喜歡拿鞭子抽人。
對于這樣的妹妹,柳含章自然也喜歡不起來,往日也不過怕母親為難,勉強應付一下她。誰知今日她欺負人竟然欺負到自己院中了,他平日都當心肝寶貝一樣的看待的人兒,怎麽舍得讓她任意欺淩、踐踏?
嬌嬌最是怕疼,每次跟她親熱時她都別別扭扭的,總是喊疼,從來就沒有順過自己的意,可是柳含章別說是打她了,連一句重話都不舍得說,那一次不是又求又哄的,三次裏倒只有一次能成事。
現在這個刁蠻妹妹竟然欺負到嬌嬌頭上了,這不是明着給自己上眼藥嗎?
柳含章一把将她的鞭子奪了下來,有些厭煩道:“來人啊,将她帶到明德堂去。”
說完也不管妹妹氣急敗壞的直跺腳,先沖到了蜷縮着蹲在地上的花嬌面前,将她一把抱了起來,擁在了懷中,連聲問道:“嬌嬌,你怎麽樣?疼不疼?”
明德堂,取明心正德之意,是平日老夫人吃齋念佛之地,二哥要人将自己帶到那裏,就是要讓老太太罰自己了。柳含玫有些着急的想,去年那個死老太婆死了以後,自己的就是在那裏,整整跪了兩個時辰,膝蓋都跪青了,這一次要是再惹惱了老太太,不定又要自己跑多長時間呢,她圓瞪着雙目,頓頓了腳道:“二哥,明明的她先罵我的,你不罰她,反而要給我告狀!你們男人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為了個濺女人連親妹妹都不要了。”
柳含章懶得理她,他急着要看花嬌的傷勢,就叫了一聲錦墨,“還不快将她帶走。”
錦墨忙應了,可是小姐不走,他是萬萬不敢上前去拉的,只好叫了兩個婆子,扯了柳含玫往明德堂去了。
外頭的雪已經從小雪粒變成棉絮似的大雪片了,風也越發的大了起來。
柳含章怕外屋冷,就抱着花嬌進了裏屋床上,輕輕的将她的棉襖脫了,又小心退去了裏衣,只見她光潔如玉的背上已爆起了一條長長的紅腫的鞭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柳含章心疼得不行,恨自己怎麽沒有早些回來,要是自己能再早一點兒,她就不會挨這一鞭子了。他忙去床邊取了玉肌膏,仔細又輕柔的給她塗了上去。
這些日子,柳含章與花嬌親熱之時,激、情上來,難免有控制不好力道之時,好幾次都在她身上留下了青青紫紫的印子,好幾天都消不下去,柳含章就将這玉肌膏備在了床邊的八寶盒子裏,這一次倒是派上了用場。
柳含章剛才光顧着她的傷了,現下塗完了藥,這才發現花嬌的神情好似有些不對勁。她柔軟的身子順從的爬在他懷中,前所未有的乖順,剛才将她的上衣脫光了,她都沒有一絲的阻擋和羞澀。這與她平日的行為很不相符。
柳含章捧起了她的臉來一看,只見她神情呆愣,眼中空洞而茫然,好似沒有了生命的空殼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留言。
收藏幾乎不漲,我的心啊,撥涼撥涼滴……
給大家打個滾,笑一個,O(∩_∩)O~,大家就收了我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