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情切切良宵劍語
柳侯爺也知現在說承襲爵位之事還有些太早,就擡了擡手,叫柳含章退了下去。
柳含章回到惠風院時,只見裏屋的燈已經滅了,只外間還亮着昏黃的光。心想花嬌今日倒是睡得早,這才剛剛吃過晚飯,就乏了,莫不是今日練劍累着了?
柳含章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兩把劍,一把是紫檀木做的,是給花嬌練劍時用的,以防她不小心傷到自個兒。還有一把卻是一把嵌寶松紋天虹劍,劍身寒光如水,雖不說是削鐵如泥、吹毛立斷吧,卻是算的上一把寶劍了,這還是他前幾年在一個古玩店無意中見到,花了高價錢才買到的。
他想着花嬌既然學了劍,總該有一兩件像樣的兵器,不然的話,光用手白比劃,哪裏能學得好。柳含章本想着讓她高興高興的,誰知她卻已經睡了,就微微的嘆息了一聲,看來只好明日一早再給她看了。
齊婆子見柳含章回來,忙叫人來伺候他洗漱了,又掌了燈要去開裏屋的門。柳含章忙擺了擺手,輕聲道:“不要着燈了,她已睡下了,別再驚動了。”
齊婆子頓了一下,心中高興,瞧二爺多知疼知熱,花嬌跟了二爺也算是有福氣了。她忙低頭應了,叫丫頭們都退了下去,将外間屋的燈也吹熄了,這才關好了房門下去了。
柳含章一推門進去,就看到花嬌并沒有躺在床上,而是摸着黑站在屋子中間。他不禁扼首一笑,重又點上了桌了上的白瓷蓮花燈。
明黃的燈光亮起,柳含章這才看到花嬌直直的站在屋子中間,手中拿了一根金簪。柳含章心一驚,莫不是她又要尋短見?還是又要刺他?他心随意動,如風一般搶到她身旁,扣住了她拿着金簪的手。沉聲問道:“嬌嬌,這黑燈瞎火的,你拿根簪子站在這兒做什麽?”
花嬌擡頭一看,他臉都有些發黑了,也知他誤會了。其實她只是偷偷的在練‘劍’罷了,黑着燈只是想讓齊大娘以為自己睡了而已。
她看着柳含章,嗤的一聲笑了,“不是你說不讓別人知道我練劍的事兒嗎?我又沒有劍,只能用簪子了。”
燈光下她的笑顏是如此的美好,暖暖的,如春花綻放一般。有多久沒有看到她這樣發自內心的笑了?好像就只有第一次遇到她時,她在山間幽靜的林中,騙他們說她是花妖的時候這樣笑過。後來她有過感激的笑,也有過無奈的笑,卻再也沒有這樣真真開心的笑過了。
柳含章拿眼直直的,一瞬不瞬的看着花嬌,似是要把這笑顏永遠的映在眼底,裝進心中。
“喂,你幹嘛呀?”花嬌被他盯的心中有些發毛,也不知自己哪裏做錯了,還是用簪子當劍使,他覺得不可思議了?
花嬌剛想掙開柳含章的手,卻被他一把擁在了懷中,薄唇壓了下來,精準而強勢的親了上來。
“唔……”花嬌用手胡亂的打着他,她今天練的招式還有一個不太明白的地方,想要問問他呢,她可不想将時間浪費的卿卿我我上。
可是花嬌的力量在柳含章的面前太微不足道了,她的手很快被壓制住了。柳含章一邊親,一邊抱了她走到了床邊,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帶。
花嬌趁着他移開了唇去親自己的脖子時,才喘了兩口氣,道:“喂,我還想學劍呢,今天你教的那些我還沒學會呢。”
“明早再學。”柳含章看了看她微微泛着粉色的臉蛋兒,簡短的沉聲說了一句,就将她壓在了身下,手也撫在了她綿軟而富有彈性的胸上,他身下的器物就早堅、挺着,叫嚣着要釋放了。
是不是男人都是色、鬼?怎麽每天都要纏着自己要,雖說有時她也不順着他的心思來,可是他就是不弄,也要摸摸索索,占些便宜才肯睡,花嬌一把拿手推着他,一邊無奈的說:“那你先教會了我再說,不然我……”
“你怎麽樣啊?”柳含章有些戲谑的看着她。
“我,我就不讓你上床。”花嬌說完,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扭過臉去不看他。
柳含章看着花嬌一幅嬌羞的小女兒态,心中只覺痛快之極,不由得就哈哈的笑了。他也不願意強迫她,他也渴望兩人能兩情相悅,執手共度餘生,只是她總是跟他犯擰,跟他別扭着,在房、事上,他只好半哄半強的過了這麽些日子。
這時見她這樣,心中喜的什麽似的,當下就放開了她問道:“那我教了你劍,你今晚可得由着我來。”
這種事兒也拿來講條件,花嬌有些不屑的扭了頭不理他。
“好吧,那我也沒辦法兒了,咱們還是早點睡吧,明早我還得早點兒去南書房呢。”柳含章狀似無奈的翻身躺在了一邊,閉上了眼睛。
花嬌看他背對着自己,只好無奈的提醒道:“那你明天早上再教我吧。”
“明早啊,不行啊,我還得早點兒去南書房呢。”柳含章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你,你……你欺負我。”花嬌一下子又難受起來了,聲兒都有些變了,怎麽自己就處處受制于他呢?
好不容易她今晚高興,要是再将她逗哭了,豈不是自己的不是了?柳含章忙又轉過身來,笑着捏了一下花嬌的鼻子,“好了,好了,我逗你玩兒呢,你怎的還當真了?你看我還給你帶了兩把劍回來呢。”
花嬌聽說有劍,這才又高興起來,問道:“哪兒呢?哪有劍呀。”
柳含章翻身下了床,到外屋去将那兩把劍拿了過來,遞給了花嬌道:“這不是嗎,一把是紫檀木的,你平時練劍用,就是練錯了,也不會傷到自個兒。這另一把可是一把寶劍,你先收着,等以後你練的差不多了再用。”
花嬌伸手接過,只見兩把劍都做得既精致又好看。就先拿着木劍把玩了一會兒,又将那把嵌寶的松紋天虹劍撥出了劍鞘,只見寒光閃閃,薄薄的劍刃上閃着幽冷的光,她雖是不懂寶劍,卻也能感覺到這是一把好劍。
她一下子又高興起來,拿起那把檀木劍,把今天學的劍招練了一遍,挑着眉問柳含章道:“我練得怎麽樣?”
柳含章看她嬌俏中又帶了一股飒爽的英姿,心中越加的愛了上來,那裏還關心什麽劍招,自然是沒口的稱贊。“我的嬌嬌生就的聰明人兒,當然練的好了。”
“可是我每次手腕向後翻時,總是覺得別扭,是不是練的不對呀?”花嬌哪裏知道他只看人了,跟本沒看劍招,還很認真的問道。
柳含章聽問,只好道:“是嗎?你再慢慢的練一遍我看看。”
花嬌又練了一遍,柳含章也看出了問題,索性走過去,握了她的手,帶着她練了兩遍。“這回明白了嗎?”
“嗯,明白了。”花嬌怕自己明早再忘了,就想再練兩遍,卻早被柳含章拿下了寶劍,抱在了懷中,“我可是教了你了,這下你總得讓我滿意了吧。”
“你,你怎麽光想這個……”花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抱到了床上,堵住了唇。
一夜旖旎,花嬌被他翻過來翻過去折騰了好幾遍,自然第二天早就沒能起來。
等她醒來時,陽光都已經從窗棱間照了進來了,那裏還有柳含章的影子。她撐着酸疼的身子起來,心中暗暗的将柳含章罵了幾百遍。
從這以後,兩人的關系改善了不少,花嬌對柳含章也不再那麽恨了,兩人之間倒無端的多了不少旖旎風光。
柳含章每日到南書房去,花嬌則每日關在屋中偷偷的練劍,日子不緊不慢的過的,轉眼間殘冬已盡,春日吐豔,春闱的大比之日也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晚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