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初學藝花嬌練劍
花嬌心中有些氣惱,使勁推了他兩下,柳含章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她,聲音有些暗啞,低低道:“嬌嬌,你真好,我真想一口将你吃下肚去。”一邊說手還在她白膩的頸子上摩挲着。
花嬌的臉染上了一層薄粉,拿拳擋在兩人中間,曬道:“人家跟你說學武的事兒呢!”
“學武啊……”柳含章一本正經的看了看花嬌,道:“那我得看看你的骨格怎麽樣。”
“怎麽看啊?”花嬌一下子從他懷中鑽了出來,爬下床,筆直的站在床前,“你快看看,我行不行?”
她話剛說完,就被柳含章又拉回了被窩中,一把抱住了,道:“這麽冷的天兒,你跑出去幹嘛,也不怕凍病了!”
“你不是說要看骨格嗎?再說這屋裏又不冷。”花嬌真是一點兒也沒覺得冷,倒是覺得他有些婆婆媽媽。
柳含章神色愉悅的笑了,一邊在被中伸手去解花嬌的中衣,一邊說道:“不用看,我摸摸就知道了。”
“你!”花嬌覺得他根本就不想教自己武功,只不過是想着法兒的占自己的便宜罷了,就有些生氣的打了一下他的手,扭過了身子,不再理他。
大約這男人對自己好,也不過就是貪戀自己的身子罷了,花嬌想起自己那不可捉摸的未來,無法自控的命運,就有些想哭。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啊,嬌嬌的骨格我早就看過幾百遍了,剛才只不過是逗你玩而已。”柳含章從背後擁住了她,道:“你的身子骨很軟,要練武倒也可以,只是你要想成氣侯卻是不易。”
花嬌心想,成什麽氣侯?她又不想做一代武學宗師,只要能打得過普通男人,能保護自己也就行了,她将頭窩在被子中不吱聲,誰讓他這種時候逗自己。
柳含章手上稍一用力,将她的身子扳了過來,摸了摸她的柔順的烏發,道:“怎麽,還想不想學?要是不想學,那就睡吧。”
花嬌這才趕忙擡起了頭道:“想學,想學。”
“那好,那我們也要早點睡,明日早點兒起來,我教你基本功。”柳含章将花嬌擁在了懷中,這一夜倒真是老老實實的,只是純睡覺。
第二天早上,剛剛四更天,花嬌就被柳含章叫起來了,因為他五更就要去南書房了。
其實,要想實打實的練武,是要從打樁、蹲馬步開始的,既枯燥乏味,又十分的辛苦,柳含章覺得花嬌也就是一時興起,堅持不了多久的,再說了,她也沒必要吃這個苦,有他護佑着她,誰還能欺負了她?
所以柳含章并沒有讓她從基本功開始練,卻是選了一套靈動飄逸的劍法,先教了她兩招,反正就是圖個樂子。只是這劍招極是精妙,要是練好了,一把劍舞起來,以巧勁取勝,也能擋個四五個普通的漢子。
柳含章走了,花嬌卻又是興奮又是新奇,又想要趕快練熟,無奈柳含章交待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她只在早晨偷偷練了一會兒,等齊大娘來了屋中,就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過招了。
中午吃完飯,花嬌就說要好好睡一覺,早早就讓齊大娘出去了。她卻是拿了一根金簪當做是劍,認真的練了起來。
卻說那天柳含泰眼看着老二帶着小厮揚長而去,氣得直想吐血,一邊派人去給自己的外祖送了信,又立馬叫了人去打聽父親回府沒有。誰知柳侯爺跟一幫同僚去外面吃酒,一直到宵禁時分才回府。柳含泰無法,只好第二日早上才回府,将要去上朝的父親堵在了家中。
昨晚柳含泰已經叫大夫看了傷處,說是并沒有傷到筋骨,不過他還是叫大夫給他打了夾板,纏了厚厚的一層白布,叫人用軟轎将他擡了回來。
柳含泰一見了父親,就哭訴了一通,說是他在花園見了一個清秀些的丫頭,就随意調笑了兩句。誰知那丫頭卻老二的通房,老二指示小厮将自己還有自己的随從打了一頓還不算,老二回來後,還追到他的別院,将他打的腿都折了。
柳侯爺聽了,雖然明白老大說的未必全是真的,可是他們兄弟倆争一個丫頭,卻是妥妥的了。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一直對老二寄于厚望,現在他如此的兒女情長,這将來必是要誤事的。
侯爺看了看天色不早,馬上就到上朝時分了,老二也該去南書房了,就揮了揮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等晚上老二回來再說。”
他是世襲的昌意侯,職位又是個閑職,不上朝也沒人說什麽,可是兒子柳含章不行,他剛剛做了太子的侍讀,自然是不能耽誤。
老大不知父親什麽意思,又道:“父親,您可一定要給孩兒做主啊。”
柳侯爺有些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柳含泰這才叫人擡了自己,回自己院去了。
老大剛剛走了,老太太又派了人來,叫兒子不許為難小孫子。母親有命,柳侯爺自然不好說什麽,換了朝服匆匆上朝去了。
吃完晚飯,柳侯爺将老二叫到了書房。
柳含章知道必是大哥在父親面前給自己告狀了,一進來見了父親,就想把昨日的事情說一下,好辯白自己。誰知父親卻是一聲大喝:“你個不忠不孝的孽子!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頭把你大哥打成那樣兒!還不給我跪下!”
柳含章看了父親一眼,慢慢跪到了地上,昴着頭道:“父親還沒等孩兒說一句話,怎的就定了孩兒的罪?父親不防說說孩兒哪裏做錯了,若真是我的錯,我情願給大哥賠禮道歉,只是若是大哥的錯,也請父親不要再一味的偏心大哥。”
柳侯爺見小兒子一臉的不服氣,面上雖是平靜,卻是暗壓着心中的火氣,就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好了,你起來吧,你祖母都跟我說過了。我也知道這件事是老大不對,可是你做的事兒也太讓為父失望了,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将來如何做得了大事?為了一個丫頭跟他鬧翻臉,可值個什麽?”
柳含章從地上站了起來,在屋中垂手而立,朗聲說道:“父親,這事情無關丫頭的身份,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算得上什麽男人,又能成什麽大事兒?”
兒子說話行動既守禮,又堅定的表達了自己的态度,柳侯爺心中不禁暗暗的高興,又見他站在那裏,身材挺拔修長,面上神情內斂中又含着堅定的,心想,到底是長大了啊!他微微嘆了一口氣道:“章兒啊,不是父親偏心你大哥,只是今日父親在朝堂上,又被你大哥的外祖高太傅奚落了一通,說我慫恿弟弟打兄長,失了兄友弟恭、長幼有序的規矩。”
“以前你年歲小,這些事情,父親也沒跟你說過,現在你也大了,也該跟你說說這些事了。這些年來,你看着父親總是偏心你大哥,什麽事兒都由着他的性子來,其實父親也是沒辦法。當年他母親病死,高太傅就總是疑心是我對他女兒不好,才致使她生病離世。他利用朝中的權勢打壓父親,還總是護着你大哥,父親只要稍微教訓一下他,高太傅就說我是娶了新人,又有了你,所以看這你大哥那沒娘的孩子不順眼了。如此幾次,後來我幹脆也不管他了。”
柳含章看了父親一眼,這才知道,這些年父親為什麽對自己與大哥如此的不同。
只聽柳侯爺又繼續說道:“現在你大哥成了這個樣子,不學無術,一無所用,要是由他來襲爵的話,不知要降幾等,咱們柳家的侯爵只怕要降為子爵了。”
柳侯爺看了二兒子一眼,道:“其實父親倒是想讓你來襲爵,現在你是太子的侍讀,明年再考個狀元,将來有了好官位,要是襲爵的話,皇上體恤,必是不用降等了。只可惜你卻是個次子。”
柳含章聽了,微愣了一下,這朝中也曾有過非嫡長子繼承爵位的,不過那也是嫡長子犯了忤逆不孝,結黨營私之類的大罪過,由皇上下旨,才能剝奪襲爵權,而給不給別的兒子襲爵,也要由皇上開口才行。
父親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莫不是真的想要讓自己襲爵,還是只是對大哥失望了,所以随口一提?
其實爵位只不過是一種榮耀,既無實權,俸祿也不多,柳含章對此倒沒多大興趣,再說這種事兒,他也不好插嘴,就只說了句,“父親也不必太過擔心,也許皇上到時會特別開恩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