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瑞雲閣兄妹秘事

兩個宮女看到太子進來,忙上前行了禮,太子輕聲道:“你們都退下吧,我與公主有話要說。”

兩個宮女低頭應了,将地上的花瓣也一起收拾了起來,關門出去了。

太子走到瑞煙公主旁邊,緊挨着她坐了下來,伸手摟了她的肩道:“煙兒,想什麽呢?怎麽哥哥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瑞煙公主這才扭頭看了太子一眼,淡淡的道:“我還能想什麽,左右就是一天天的瞎混,行動全由不得自己。”太子輕輕拂了拂瑞煙白皙的臉蛋,只覺滑如凝脂,忍不住又捏了捏,才笑道:“你也不必煩憂,我已經有法子了。”

“你還能有什麽法子?不管嫁誰也好,左右是要嫁人的,難道我還能在這宮中待一輩子?”瑞煙有些氣惱,說話的聲音也不由的大了,豐、滿的胸脯也因為生氣而微微的起伏着。引得太子的眼睛再也離不開了,他一下子抱了她倒在了床榻上,将她壓在身下,含住了她的櫻唇猛烈的吸着,一只手卻是順着衣裳下擺伸了進去,罩在了她豐盈的胸上急切的揉捏。

瑞煙任他親了半晌,也有些情動了,卻不知為何心中又有些着惱,就一把推開了他,道:“你成日就想着這個,難道你宮裏的幾個妃子還滿足不了你?”

太子被推開後,略愣了一下,又笑道:“妹妹這是又吃味了?你放心,等我娶了你,就将她們全部打入冷宮可好?”

瑞煙聽了這話,心中雖閃過一絲高興,卻又被無邊的苦澀掩埋了。她心中也不是不後悔,當日年小,不懂事,又沒有親生母親,雖說父皇将她養在了皇後名下,可是皇後對她從來是不冷不熱的。冷寂的宮中,也只有太子這個哥哥對她好。

她對這個太子哥哥很依戀,什麽都聽他的,卻是不知不覺的就着了他的道,鑄成了大錯。雖說事後,他說自己并非他的妹妹,說自己的母親本來已成了親,卻被皇上看上了,愣是奪了來,當時就已經懷了身孕,後來生孩子時,對外只說是早産了一個月。這件事卻是只有皇上與皇後知道,太子當時恰好随在母親身邊,也知道了此事。

瑞煙不知太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或者他只是為了安撫自己,所以就扯了這麽個謊?可是就算是這件中是真的,皇上一直認自己做兒女,她一直是公主,又怎麽可能嫁給太子呢?

去年父親就想讓她與表舅家的兒子完婚,被她推了過去,說要出家為尼。皇上其實也不太滿意這門親事,只是因為當時公主的生母臨終所求才答應了的,現在見女兒不喜,也就罷了。

如今皇上可能覺得他身子不好,就想将瑞煙的婚事定下來,前幾天在金殿上看中了狀元蘇元之。公主其實也有些看開了,反正她與太子也不可能成婚,再說了,他身邊也早就有了一個正妃,兩個側妃了。其實她嫁了人也不錯,只是有些擔心附馬要是知道她的身子早給了別人,會怎麽想,所以當時只低了頭,沒有表态。

太子卻是着急了,只怕公主會被嫁出去,他還是真心的喜歡她的,畢竟她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再者,也許是這種禁忌的感覺讓他很刺激,雖說知道她并非自己的親妹妹,但是他一想到壓到自己身下的人是妹妹,就覺得無比的興奮與激動,這種感覺他在他的正妃和兩個側妃身上從來沒有得到過。

他決不能讓妹妹嫁給別的男人。

只妹妹年紀漸漸的大了,總不嫁人也是不可能的,他就想到了柳含章,當日他在探子那裏聽說,他對一個通房丫頭如何如何的寵愛時,還覺得好笑,心想,他大概是沒見過真正美貌的女人。

有一次太子将柳含章叫到太子宮,卻又推說有事,讓他在書房等着,還故意派了一個最美豔的宮女去給他端茶,他吩咐宮女故意摔倒到他身上,自己卻躺在門外偷偷看着。本以為他就算不敢垂涎太子的宮女,但是眼神中必會帶出豔羨,或者是臉紅心跳,手足無措。誰知他只是随意的将宮女扶了起來,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好像她只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宮人一般。

當時太子覺得柳含章有些呆傻,現在卻覺他是最好的人選,只有将妹妹嫁給他,太子才能放心。如果是嫁給蘇元之的話,自己與妹妹的情、事,自然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可是要是說公主要清修、出家之類的話,只怕那蘇元之也不會甘心,妹妹本就生的美貌,蘇元之娶了她,必會喜歡上她的,到時兩人朝夕相處,那蘇元之本就生的不錯,要是他一個勁的向公主讨好,歪纏,難保公主不會動心。民間不是有俗語說是‘烈女怕郎纏’嗎?太子可不想冒這個險。

要是嫁給柳含章,他有那個心愛的丫頭占着,必不會去騷擾公主的。公主當然也不會主動去找他。只等什麽時候父皇駕崩了,就讓妹妹出家,自己再給她換了身份進宮來,就算是有人看出什麽來,到時自己身登大寶,做了皇帝,又有誰敢來費話。

當下太子也不再歪纏,卻是坐起身來,将妹妹摟在了懷中,又将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這才細細的将這件事跟她說了。

瑞煙公主聽了,倒也沒什麽話說,這個計策很圓滿,挑不出什麽錯來,太子哥哥也确實是想着自己的,可是她不知為何,卻是高興不起來,只覺心中無悲無喜,卻又有些堵得慌。這種心情很迷茫,很讓人不痛快,她只好勉強笑了笑,道:“那我們豈不是要很久不能見面嗎?”

太子本來看妹妹不太高興的樣子,還以為她不喜這個安排,現在聽了她這話,才知她是憂心以後不能見到自己,看來妹妹還是離不了自己啊,他不由的心中痛快,就呵呵的笑了兩聲,又撫了撫她柔柔的黑發,道:“誰說見不到,我可以想法叫你到宮中來,也可以偷偷的到侯府去看你啊。”

“那你快走吧,你在我這裏呆的功夫大了,難免會有人懷疑了。”瑞煙推了一把太子。

太子摟了她嘻笑道,“宮中誰不知咱們兄妹關系好,有什麽可懷疑的,你這才是做鬼心虛。”

瑞煙有些羞惱的打了太子一下,卻被太子捉住手腕,壓到了身下。

卻說柳含章從宮中出來,帶了錦墨,乘轎回府。轎外是宮牆邊的一排排的柳樹,柳絲碧綠低垂,一陣風吹過,如煙絲般輕拂,複低複昂。柳含章的心也随之起起伏伏,難以平靜。

這件事看起來很完美,太子保護了公主,遂了她向佛的心願,而自己也能給花嬌一個高貴的身份,兩人得于婚配,長久相守。既不用怕父親不同意,也不用遮遮掩掩的僞造花嬌的身份。可是這件事什麽時候有結果,卻要等皇上大行以後,怕只怕将來會生什麽變故。

柳含章坐在轎中,将轎簾挑開了一角,看着外面的風景,從粉白的宮牆,再到熱鬧的市井,最後到了柳府門前。心中始終有些不安,只是事已至此,他沒有退路,如果将來有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怎麽将這件事告訴花嬌,取得她的理解和支持。

柳含章回到惠風院時,花嬌正由齊婆子陪着,坐在後院給他做鞋,這還是前幾天她答應了他的,只是她做得慢,前兩日才将自己的那雙做好了,今日才找了布,配了線,開始做。

齊婆子見柳含章回來,忙行了禮就笑着下去了。這些日子她見花嬌的心總是轉還了,對着二爺也不總是別別扭扭,冷冷淡淡的了,這不,還給他做起了鞋,柳婆子總算是放心了。姑娘家年輕,總是由着性子來,她總擔心有一天二爺煩了,将花嬌丢在腦後,豈不是這輩子就完了。

花嬌見柳含章回來,舉了舉手中的鞋面,笑盈盈的說道:“你看這個顏色你還喜歡嗎?”

那是一雙靛藍色的蜀錦緞面,柳含章的鞋多是玄色和棕色為多,這種顏色的鞋只用兩雙,他還從來沒穿過,他不太喜歡鮮亮的顏色。花嬌卻是記着他前些日子說要帶自己出去游玩的,就想做這雙鞋卻是想着他穿在,春日裏兩人出去玩兒,一定很好看。

自從知道了他是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還想方設法的為自己轉換身份,好娶自己為妻,花嬌也将他一開始強迫自己的事放下了。在這個世上生存不易,要找一個如此真情實意的人也是難了,何況他平日又溫和體貼,基本上什麽事都由着自己,花嬌覺得自己就這樣跟他過一輩子也就算得上是美滿了。

柳含章見這個顏色卻是有些招搖,不過花嬌做的,什麽樣的他都喜歡。他看着她那如春風般和煦而輕快的笑顏,只覺心中也是快意而輕松的,那種心意想通的感覺如此的甜蜜而美好,他真不忍心這個時候來提那件事。

就算是他告訴她說,自己要與公主假成親,等到皇上大行之後,再讓公主出家,太子将封花嬌為郡主,兩人完婚,花嬌不定會怎麽懷疑呢,沒準就會以為自己是為了榮華富貴,想要娶了公主,又要哄着她,占着她。

何況他只能告訴她,以後自己還是會娶她,卻是不能告訴她實情,只怕她要不知怎麽跟自己鬧呢。只是這件事卻不能不告訴她,如果她從別人的口中聽說了此事,那就更無法收拾了。

“嬌嬌做的,什麽樣兒的我都喜歡。”柳含章走過去,将她手中的鞋面抽出來,放在了一旁的笸籮裏,拉了她的手道:“嬌嬌,如果我說,這兩年我們暫時成不了親,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是不是老爺不同意?”花嬌的心微顫了一下,她也知此事雖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也不一定就能成,就安慰柳含章道:“你也不要太着急,只要你是真心對我,再慢慢籌劃就是了。”心中卻是有些愁雲淡淡的升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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