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當時年少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菌的文筆不好,寫出來的故事也不怎麽恐怖,跪求表拍。(~o ̄3 ̄)~至于女主的這個家庭設定,最開始是要引出一堆東西的,但是此文已歪……大家就表管它了哈

男女主加一衆配角:有你這麽不負責任的作者的麽!Pia!(o‵-′)ノ”(ノ﹏<。)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睡在自己家的床上了,陽光透過沒拉窗簾的窗戶照射進來,滿屋子的光明。

我回想起昨天那場可怕的際遇,不敢相信地甩了自己兩個耳刮子直痛的呲牙咧嘴這才真正相信自己真實地活着。

我高興地躺回床上滾了兩個圈破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昨日晚上那清冷妖媚的少年詭異的人群和穿着紅衣的可怕女鬼都像是一場迷離夢境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如果按照琳琳的鬼故事的結尾來說,我大概可以說一句,自此之後,我再也沒有碰到坐過那輛車。至于那個豔絕的男子還有那一群人到底是什麽,我無從得知。

一切似乎都變得明媚起來,然而我雖然安全了,但這到底不是一個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所以它還是給我留下了不大不小的後遺症。那就是每到夜裏的時候,我總是會吓得半死,非得把家裏所有的燈都打開才能安心。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我的母親違抗家族命令和父親私奔了以後動用自己的智慧幫助父親擁有了現在的産業之後,父親就開始有了小三。

他背叛了我的母親也背叛了他的家庭。典型的忘恩負義的渣男。

甚至,他有了那位小妻子以後,開始和他的父母斷絕了關系。我的母親對他實在是恨極了,離婚後回到家族和家族原本安排給她的未婚夫結了婚。

出于對我父親的憎恨,她放棄了我。而我的父親有了新歡,也不想要我了。

生活就像是一灘狗血,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不可能發生的。人性的底線總是超出我們的想象。

之後,我的爺爺奶奶收養了我,沒錯,收養。法律手續齊全。我在我十歲那年徹底和我的父母斷絕了關系,轉而成為我爺爺奶奶法律意義上的孩子。我的爺爺奶奶在接收了我以後立馬給我改了名字。

我原本是姓婁的,但是我的爺爺考慮到他老婁家人丁興旺,而奶奶林家卻是只剩下奶奶一人,所以為我改名林凜。

我想,這大概是他們對于他們的獨子表達憤怒的一種特殊的方式吧。

我的爺爺奶奶在我高中的時候相繼去世,他們把自己的房子和財産都留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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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爺爺奶奶死了以後,我的母親開始對她當年的所作所為開始感到後悔,想要補償我。雖然如今我稍稍有一些能夠理解她當年的痛苦,但我終究無法釋懷。

我始終覺得如果真的離開這個屋子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并叫她媽媽,是對爺爺奶奶的背叛。

所以,雖然我和她現在偶有來往,關系不像從前那樣僵,但是我從來沒有叫過她一聲媽媽,與她生疏得很。

至于我的父親,他從來沒有來找過我。有了他的小老婆和小兒子還有大筆的財産,他的日子過的如魚得水,哪裏還會想起我。

我如今獨自一人住在爺爺奶奶的房子裏,日子過得平淡。

原本這挺好的,我一直是這樣子過來的,但是後來遇上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一切就變得不同起來了。

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屋子裏面到了夜晚的時候真是尤為可怕,這種恐懼縱使是在盛大的燈光之中也沒辦法消除。

我在自個兒家裏哆哆嗦嗦地呆了一個晚上就覺得實在是太害怕了。我原本就特別害怕這些東西,如今再遇上那麽詭異的事情,我要能平心靜氣才怪了。

我意識到這個問題以後,第二天一大早就揣着錢包跑到山上的道觀裏去了。

我去的時候還太早,整個道觀沒什麽人。只有一個裝模作樣的道士戴着眼鏡在那裏打瞌睡。

我看着他身邊擺着的一大捆黃花花的道符吞了吞口水,回想電視上演的那些,這黃符不就是防鬼的嗎!我心念一動,撚手撚腳地走到他旁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抄起那捆黃花花的道符轉身就跑。

那道觀也算是一個文化景觀,有着悠久的歷史。然而一個有着悠久歷史的建築物注定是有着與衆不同的地方,比如說他們的門口一定會有那高高的凸起。

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我,被腳下的門檻兒一絆,臉朝下,一頭紮進了淤泥裏頭,摔了個名副其實的狗啃泥。

我的膝蓋磕到了石子火辣辣的疼,可是我顧不了那麽多,只是狼狽地爬起來轉頭一看。看到那位帶着眼鏡的依舊留着口水,雷打不動地輕打着鼾聲。我抹了一把臉,也不顧來鍛煉的爺爺奶奶們見鬼了的表情,揣着黃符就往山下面跑。

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家裏的膠水找了出來在自己的房間裏貼滿了明晃晃的符咒。我把符咒都貼完了以後聽着北風這麽一吹,滿屋子都響起了嘩啦啦的紙張抖動的聲音。

我在這嘩嘩的紙張聲中,這些天來頭一次心情那麽平靜。

如此過了一段時間,就到了年關。

那輛公交車的事情漸漸離我遠去,如今我已經可以一個人安穩的入睡。可當恐懼離去,剩下的就只有孤獨和寂寞。

爺爺奶奶都不在了,如今只剩下我一個人孤家寡人的,看着別人家裏張燈結彩親人團聚的,我感覺很落寞。

不過還好二十三的時候,我高中的死黨王佳打電話來邀我後天去參加同學會。當時我正寂寞地出蟲,聽到這個消息立馬答應了。

其實我們那天吃的是中飯。但是後來大家都玩嗨了,就一直吃,從中午吃到了晚上,然後我們一群會玩的哥們兒又一起去了KTV。

我在高中的時候就是個假小子,剪着一頭短發,還經常和男生一起打籃球,和男生們稱兄道弟的。甚至,我高中的時候還曾發生過被女生告白的烏龍事件,如今回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我們一群人喝着啤酒在包廂裏面鬼哭狼嚎。一哥們兒大概是喝多了,開始摟着我傾訴他的苦逼情史。

我雖然是爺們了一點,但好歹還是個女孩子,被這麽摟着我也會尴尬。然而那哥們兒太過熱情,完全沒把我當女孩子看,哭得稀裏嘩啦的,我怎麽說他都不肯放開我。

我一惱火,計上心頭。也開始反手摟住他。半真半假地開始詛咒我悲催的身世,到了高亢之處,我拿起他的袖子開始抹鼻涕。那哥們兒,一看到我那猥瑣的動作立馬把我嫌棄地推遠,道,“鈴铛,你還是個女孩子麽!”

我正想反駁回去就被一陣熟悉的輕笑聲給打斷,“鈴铛,你還是老樣子,這麽有趣。”

我動作一僵,轉回頭,看到那個人靠在門框上,他手裏拿着大衣,身上只穿了一件米色的線衫。包廂裏暗淡的燈光微微照亮他的笑容,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溫和,仿佛和當年一樣,歲月并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他依舊是那樣幹淨而又明朗。

錢程,我高中時候的學長,我綽號的始作俑者,我一直暗戀着的人,我的初戀。

每一個取向正常的女孩子大約都在青春期的時候幻想過一個在危難之中向她伸出手的帥氣王子,于我來說,錢程就是那個王子。

我認識他其實還頗具有少女漫的色彩。

那時候,我才高一,我的爺爺剛剛去世,我的心情十分低落。為了緩解我心裏的壓力,我每天都一個人去操場上打籃球。

有一天,可能是壓抑了太久,我打着打着,就哭了起來。

我還記得那天的夕陽特別的紅火,大片大片的天空被染成了血一樣的顏色,景色十分悲壯。我抹着眼睛漸漸地就從低聲抽泣哭成了嚎啕大哭。

就在這個時候,錢程走了過來,他把一張餐巾紙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擡頭,淚眼迷蒙之中恰好看到他那張秀氣的臉沐浴在血色的夕陽之中對着我微笑。那場景太美竟讓我止住了哭泣,我呆呆地看着他,直接傻掉了。

後來我才知道,錢程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帥哥。長得好,成績好連體育都是數一數二的,簡直是個十項全能的極品。

大約是習慣了女生對着他嬌羞花癡,他看到我一副呆樣倒也不說什麽,只是對着我晃了晃手說,“我叫錢程,你呢?怎麽在這兒哭。”

我結結巴巴地回答,“林,林凜……”

“鈴鈴鈴?”錢程故作誇張地說,“那不就是鈴铛嘛!”

我被激到豁然起身,“你說什麽呢!我叫林凜,不是鈴铛!”

“鈴铛!”他身形一變忽然從我手中搶過球,然後運着球跑了。

我當下忘記了哭泣起身去搶球,心中滿滿的懊惱。

這就是我們的邂逅。

之後我經常找他打球,然後漸漸熟識。

有這樣一個人,他有着完美的內在和外在,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善良溫和而陽光,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在你最美好的年紀闖進了你的世界。喜歡上這樣的人,幾乎是一個必然。

再之後,我們成為好友,他認我為妹妹,我在他的朋友圈子裏打得火熱。可我們的關系也僅止于此了。再也沒有向前一步。

他是高高在上的校園男神,而我,不過是他的一個哥們兒,一個妹妹。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喜歡他,那樣的喜歡他,甚至不能自己。

錢程出現在KTV絕對是我完全沒想到的事情。我對上他戲谑的笑容,看到自己的手還揪着那哥們兒的領口,我老臉一紅立馬放開,窘的幾乎想要把自己給埋到地下去,“程,程哥,你怎麽在這兒?”

“是我剛剛出去的時候碰到程哥把他給拉過來了。”老班在一旁說。

我恍然大悟,這個前校園明星可是在全年級上下都有着絕佳的人緣呢!男生女生都愛的全民男神啊!老班看到他把他拉過來也不足為奇,他當年和全校的班長似乎都熟絡的很。

老班打了個嗝,他雙頰通紅看起來也喝了不少,“我聽說,程哥你年後就要出國?”

錢程點點頭,“恩,明天的飛機。”

錢程答得那樣的理所當然。他的嘴角微微揚起,眼睛一彎,眸中是我最熟悉的溫暖。暖色的燈光下的他,清秀一如當年,神韻之中多了堅定和張揚,好看到令人心碎。

老班趔趄了一下,他伸手一扶,含笑着又說了什麽,可我已經聽不見了。我失神地看着他洋溢着喜悅的臉,呼吸有些困頓。

我捂住自己的心口,心髒跳得那樣有力那樣難受。有些東西,我明明知道結局,卻還是忍不住地期待,然後被現實狠狠打擊痛徹心扉依舊無法放棄。

這大約就是所謂的身不由己或是犯賤。

我抓起旁邊的啤酒瓶猛灌自己,冰涼的液體順着喉嚨滑入胃裏讓我冷得頭腦發怔。

我抹了一把臉,手上一片冰涼,我自言自語道,“诶?我怎麽喝着喝着喝到了臉上去了?”

這世界上最糟糕的也許就是,當你想要喝醉的時候你才發現原來你是千杯不醉。

我當然沒有喝到臉上,我是哭了。

回去的時候,我還是醉了,不過是假醉。

我丫的除了怕鬼了一點簡直就是一男人,幹掉了整整兩箱啤酒除了覺得肚子飽了一點其他啥感覺也沒有。對此我感到很沮喪,非常非常沮喪。

可再沮喪,我也必須要醉。我不知道,除了閉着眼睛裝睡以外,我應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他。我打算等熬到他走了再醒過來,繼續奮戰。

然而天不遂人願,我裝睡裝的正酣,忽然感到身子一輕自己被抱在了一個泛着淡淡古龍水香味的懷中。

我的頭頂傳來一個含着笑意的溫和的聲音,“我來送鈴铛回去,你們繼續。把一個醉了的女孩子放在你們這群醉漢之中可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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