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微顫抖道:“岄王殿下(池莫淵),戀羽聽說您在尋找一個名為紀蘇禾的男子,敢問殿下可否将其畫像借來一觀?”
二者目光相遇,皆帶着一種不可說道的探尋,心中更是為之一震。
沐戀羽在城門初見池莫淵的時候,便被對方同古珺玉一模一樣的長相驚到了,如今又聽到了紀蘇禾這一熟悉的名字,心裏即期待又惶恐。上一世,作為修真界第一美人,她已身死于封天印中,而今未曾料到,古珺玉與蘇禾也來了,難道他們都遭遇了不測?
再次的打量了對方一眼,若他是古珺玉,為何對沒有認出她來,難道是因為她的臉上多了一塊黑斑?
迎着沐戀羽疑惑的目光,池莫淵将紀蘇禾的畫像遞到對方手中,心中亦是波瀾起伏。這個瓊國的公主除了氣質比較冷以外,其它皆與他夢中那個自己的初戀的女子一模一樣。
看着對方端詳着那畫卷,不斷變化的表情,他心中暗藏的那可種子慢慢的複蘇了過來。蘇禾,說不定這世界上真有這個人。
有過一瞬停留的馬車再次從原地啓程,漸漸的駛離了人群。
……
及至宮中,經過一番盛宴款待之後,沐戀羽才有了閑下來的時間。
心中有些太多疑問,她很快便約了池莫淵于所住的庭院相商。“ 岄王殿下,你是珺玉麽?”
她不太敢确定的問道。
搖了搖頭,池莫淵道:“只是最近頻繁的夢到一些事,那裏面有很多人,他們生活的世界與這裏十分不同。”
“這樣麽!”聞言,有些微微的失落,沐戀羽習慣性的摸了下指間的戒指,黑羽還等着她去拯救呢。“岄王殿下,小女略通岐黃之術,能否讓我查看一下,這其中是何問題。”
沒有說什麽,池莫淵直接将手遞到了對方面前。将手搭上去,沐戀羽調動這丹田裏微薄的真氣進入池莫淵的體內查看,見對方丹田內雖有氣體,但卻并不是真氣,便不免有些灰心。
“我不知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或許可能是因為林天寒那個惡人的陰謀最終得逞了,所以你們才會與我一同流落到凡間。”沐戀羽将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見池莫淵有些不解,她又解釋道:“我出事之前,被化為氣體的黑羽護住了心魂,所以一到世上便帶着記憶,而你有可能受的傷比較嚴重,所以才會到最近才恢複記憶。”
“恢複記憶。”池莫淵驀然聽到這個詞語,心裏覺得這才是夢中那種真實感受的正确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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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何總在晚上?”池莫淵的思維受到凡間的限制,所以很多東西,都形成了一種障礙。
“凡間本就靈氣稀薄,白天人們活動消耗很大,所以無法提供修複神識的能量。”
沐戀羽一點點的講解着,池莫淵漸漸的明白了過來。“那你可知如何才能尋到蘇禾?”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尋找到對方。
“這個……由于凡間靈氣太過稀薄,修真界的法術在這裏基本難以實現。不過我聽國師師父說,這裏是有不同的神族看守的,若是能找到他們,說不聽還是有希望的。”
這叫做有希望?冷冷的一個眼神撇過去,身為凡人的池莫淵覺得這比用懸賞令大海撈針還不靠譜。
兩人之間,該說的也說完了,池莫淵離開以後,心思卻是極為複雜的。他本是極為期待同那人見上一面的,心裏也着實因為他的存在而雀躍不已,只是十幾天前發生的那件事,至今還有一種熨燙的感覺殘留在自己身上,揮之不去,令他覺得已經背叛了蘇禾。
還是不要找到的好。他有些忍不住龜縮。
忙了一天,卻并無睡意,他正想着怎麽打發時間,卻在路上見到他大哥穿了一身便裝,似乎正要外出的樣子。
“咦,莫淵,你怎麽還沒回府?”池莫顯身後跟着幾個侍衛,池莫淵一看似乎也想起來了:“你真的要為蓮舞贖身,并迎娶她?”
這兩人看着并不相愛,他才有此一問。
“嗯。”池莫淵點了點頭,眼睛裏其實暗藏了一絲常人無法發現的狡黠。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蓮舞的那些小動作,但卻因為她對自己哥哥那老鷹護小雞的态度而感動着,所以并沒有拆穿。
既然蓮舞要嫁給自己的哥哥,那麽蓮華怎麽辦?他以後豈不是只有一個人了,池莫淵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為對方深深的擔憂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這章過渡章節,差點憋住了,明天再把蓮華寫出來。最近更新是無法穩定了,不過明天以及周末都會更新的,所以大家放心看文。
乃們是不是想說,我寫得像白開水啊?嗚嗚,明天我看看能不能激情一點。
☆、是男是女?
花燈紅燭,人聲鼎沸,今夜,來芳翠軒之人可謂空前盛後。十指飛點,有悅耳的琴聲出,然而曲過無痕,琴、曲、人往來皆寂寞,又幾人真心相聞?節奏歡快的曲調讓人們覺得意氣奮發,然而坐于簾幕之下,那人的心卻是亂的,充斥着不安。
他沒有想到蓮舞這麽快就做出了決定,并且是那樣果斷,令人沒有勸說的餘地。果然是長大了啊!蓮華在心裏難過,只因為蓮舞選擇的并不是自己喜愛的人。
“哥,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呸呸……難吃死了,我要拿去丢掉。”
驀然想起當初那個有點驕縱,但心底善良的女孩,蓮華心中一時不是滋味。手指按下的琴弦忽然頓了一下,卻很快掩飾了過去,未教任何人發現。
外面前來奪魁的貴胄子弟不知何幾,他們存着勢在必得的心,揮金如土,然而卻并不知其結果已是鐵板釘釘的事。
餘音袅袅,終有曲罷人定時。
“喲,恭喜這位莫顯公子,這蓮舞以後就是您的人了。”芳萃軒的媽媽帶着熱絡的笑臉,然後拉着蓮舞,将她的手遞給了池莫顯。
“我會對你好的。”喧嚣聲中,他看出了她的不安。
“嗯。”輕輕的低着頭應了一聲,蓮舞再次擡起頭來,眼睛望着周圍的一切,瞳孔深處的恨意在暗暗的翻滾。遲早她要将這個嚴重傷害過自己與哥哥的地方毀滅。
佳人如皎月,非錢權之勢不可攀,餘人雖有敗興,但諸花皆賞,何須孤注一枝。
“何兄,據你今日猜測,那蓮舞極有可能是那畫中之人,可如今她面都未曾見着,就被人買走了,那我們的賭注豈不是要不了了之?”
“非也。你看那臺上的人分明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若那蓮舞便是畫中之人,為人謙厚的他是決不會同自己的弟弟争搶的,所以這蓮舞絕對不會是紀蘇禾。”廳堂的席位上,有個看上去儒雅,但眉目看上去極為精明的人分析道。
“那你說這人便是那位“哥哥”了,可若真是這樣,那太子殿下與蓮舞沒少在一起,怎麽可能沒有察覺。另外就是憑着那尊貴的身份,縱使是個天仙般的人物,面對二皇子的昭告,我才不行“他”會不心動。”兩人相互間争執着,最終也未有結果。
“小的仔細打聽了,那蓮華是個天生的瞎子,縱使對他強行的做了些什麽,他也無法看清我們的面目。”
天已入秋,夜深之時,外面已經結了一層寒露。 從芳萃軒出來,蓮華只身往前走着,卻聽到身後稀稀拉拉的跟着好幾個腳步聲。
“你不是說他是個瞎子?怎麽走起路來,比咱們這些張眼睛的還利索。”愛出鬼主意的家丁被急脾氣的主子拍了一下頭,卻不敢有怨言,只是低頭哈腰的說道:“這盲人習慣了黑暗,在這漆黑的夜晚,自然是比常人好走些。”
“也是。”被喚作主子的男子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然後對其餘跟着出來的下人揮手吩咐道:“你們去把他捉住,然後将面紗扯下來。”
一群點頭哈腰的人很快蜂擁而上,然後将蓮華圍在了寂靜的大路邊。
來者不善,蓮華只聽到周圍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心中有着對未知的恐懼,卻仍然強制鎮定道:“敢問各位攔住在下是有什麽事需要幫忙麽?”
咻的一下,只覺面上一涼,那被紗巾覆蓋的地方便暴露在了空氣中。
原來又是對自己相貌好奇的人。蓮華聽着周圍的抽氣聲,嘴角反而牽起了一個惡趣味的笑容。
“家妹常說我這相貌天上地下,無人能及,諸位看得可還滿意?”
“醜……醜死了,像個鬼一樣。”驀然看到一張刀疤猙獰的臉,這在夜晚看着就更是滲人,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鬼。
“怎麽是個醜八怪。”衆人只在乎自己的好奇心,并不在乎自己的言論是否會傷害了他人。“何兄,事實如此,你輸了。”趙琦看着那個一向自诩聰明的好友何尹,臉上的神情頗為得意。
“這……”何尹也沒曾想到結果會與自己的猜測天差地別,于是又不甘的用目光将蓮華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了一番。“好了,就算我輸好了。不過你就不好奇這人到底是男是女?再說他這臉顯然是毀容的,說不聽以前是個美人呢?”
“這倒極有可能是大家遍地尋找也沒見着人的原因。”兩人完全把蓮華當做空氣一樣的讨論着,直到一聲令下,便直接要按住,想要直接去脫他的衣服。
“住手。”蓮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如此的放肆,因此勒令喝止道。
“我們少爺的話,哪兒有你反駁的地方。”其中一個兇惡的家丁直接去伸手就撤了蓮華的腰帶,另外幾個也七手八腳的跟上。
“呵……我還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大的吸引力。不就是想知道在下是男是女麽?大家又何須動粗?”蓮華有些皺了皺眉,厭惡的撇開那些胡亂撕扯他衣服的人,索性自己将上衣解了。
“是男的,這下何兄你是徹底的輸了。” 趙琦望向何尹,見對方認栽的模樣,于是心情霎好。瑩瑩的月光從天空灑下來,留得墨色的空間一片朦胧。眼角餘光恍然從蓮華身上掃過,他突然發現對方那肌膚潔白得好似美玉一樣,比自己家裏的那些美麗的姬妾還要好上數倍,于是忍不住伸手摸上去到:“這皮膚還挺不錯的。”
“是哦。”經他這麽一提醒,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并且還呈現出躍躍欲試的狀态。
原本覺得不過是幾個纨绔子弟的玩鬧,蓮華想着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是如今這些人對他動手動腳,雖然只是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好奇,但有着腐男思想的他,還真怕弄出些其他幺蛾子。
“諸位這般動手動腳,難不成是對在下一見鐘情了不成?”蓮華開始變被動為主動,然後伸出手,向着那個首次對他出手的人笨拙的探去。
“去去,少惡心老子了,當我沒看見你平坦的胸部,分明就是個是帶把的。”蓮華的腰帶和外衣被人随意的仍在地上,并且還被踩了幾腳。
砰砰,忽然周圍響起了一片人群摔倒在地的聲音,緊接着便是一陣哀嚎,然而這對于蓮華來說,并不關他什麽事。
上身□□在外面,被寒風吹過,只覺一種刺骨的涼意襲入骨髓,令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由于衣物落地的聲音太輕,他也不知具體的方向,只能彎下腰來慢慢摸索。
衣衫零散,蓮華身上還殘留着幾個不知輕重的人手上留下的淤青,手指哆哆嗦嗦的穿着衣服,那樣子看着就是被人糟蹋過一樣。 這令終于忍不住決定來看一眼蓮華的池莫淵簡直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下來。
那些惡人已經被他打趴在地上,然而這卻緩解不了他內心一時湧上來的憤怒。
這些“欺負”過蓮華的人真該死。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快出來冒泡麽?點個收藏,留個評論。看我萌萌噠的雙眼!
☆、還有這裏,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那些惡人已經被他打趴在地上,然而這卻緩解不了他內心一時湧上來的憤怒。
這些“欺負”過蓮華的人真該死。
“岄…岄王殿下,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不該拿大殿下心愛之人的哥哥開玩笑,還望你大人不計效果,饒了我們。”幾人見池莫淵面目表情陰森,看着就像是要立馬大發雷霆一樣,于是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忙從地上爬起,連聲賠禮道歉。
“咳咳…”空氣似乎過分涼了,蓮華偏過頭,嘴裏便被灌了一口涼風,然後真個人就開始不停的打着噴嚏。那樣子看起來孤單而又飄零,這令跟在後面的古珺玉不自覺的生出一種想要呵護的感覺。
“蓮公子,在下不過是于你開了個玩笑,求您幫我們和岄王殿下求個情,在下願意為剛才的事想你道歉,并對您支付一定的賠償。”見池莫淵周圍的氣勢愈發冷凝,且眸中怒火像是烈焰一樣欲将人焚燒殆盡,趙琦腦子還算機靈,人哆嗦了一下,連忙跑到蓮華跟前攔住對方的去路,并十分誠懇的道歉。
“啊嚏…”蓮華忍不住再次打了個噴嚏,然後聲音有些冷顫:“岄王殿下是誰?”
“玥王殿下…啊!”只聽一聲慘叫,趙琦還來不及解釋,便被池莫淵仍在牆上撞昏死了過去。
“別怕,他們不敢脅迫你了。”池莫淵将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然後将蓮華單薄的身子包裹住,全然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暧昧的姿勢。
感覺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對方暖和的懷裏,蓮華循着熱氣,忍不住往裏縮了縮,那拼命汲取溫暖的樣子,像極了重新找到主人的流浪貓。
“我背你。”礙于蓮華的自尊,池莫淵什麽也沒有問,只是想着用體貼的行動關懷他。
渾身都依偎在對方懷裏,嗅着對方有些清冽的香味,便不舍不得移開。被一個人背着是安全踏實的,而被一個人抱着則是像受到了滿滿的縱容和寵愛一樣。蓮華不知是想起了什麽,忽然間便笑得像是個孩子一樣,然後雙手環住古珺玉的脖子,說話的語氣像是撒嬌道:“可不可以抱一半的路程,背一半的路程啊?”
“嗯。”池莫淵輕輕将對方攬在懷裏,那動作輕柔得像捧住一塊易碎的瓷片。“莫淵,我小時候看着那些被父母背着抱着的孩子,心裏就覺得十分的羨慕。呵,後來……”
“你不讓我抱,我偏要抱。” “來,叫一聲二哥,我就背你。”腦海裏驀然浮現那個喜愛欺負和作弄自己的二哥鳳書羽,蓮華忽然将面容緊緊的貼在了池莫淵的心口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止住那股滲透進骨子裏的寒意,然後将自己的難過與不堪的一擊的脆弱埋入到黑暗的夜色中。
若不是怕傷了蓮華的自尊,那些人他是要就地解決的,池莫淵攏了攏包裹在外的衣襟,腦袋裏回想着那一剎那間看到的景象,
眼神不自覺就帶了一片涼透人心的陰霾。
“汪汪”才進家門,墨雪就甩着尾巴,邁着歡快的步伐撲了上來,然後不停的用舌頭舔着蓮華的手心。
“好了好了,墨雪,別把你的口水塗得我滿手就是,你是看門狗,不是寵物狗。”也不只是第幾次強調這句話了,蓮華頗為無奈而又惱怒的敲了一下墨雪毛質有些硬滑的腦袋,然後從池莫淵的脊背上跳了下來,接着便跑着奔向自己的床鋪。
“莫淵,要不要一起睡啊?”蓮華累了一天,真的是很單純的說,但對于發生過那種關系的兩人來說,便有些旖旎。
拿了睡衣,他也沒有多想就脫衣服,并且有些歉疚道:“今天我渾身都犯懶,不想洗澡,莫淵,你應該不會嫌棄我吧?”
“不會。“池莫淵堅定的說完,又用疑惑的語氣問道:“可是那些東西留在身上,不會覺得很難過麽?”
“什麽很難過啊?”蓮華佯裝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将自己的褲子也脫掉,整個人都貼到對方身上,低聲沙啞道:“莫淵,他們都誇我皮膚好,你摸摸看,是不是真的很好?”
敏感如他,就算什麽也看不見,卻也能夠憑借旁枝末節,将對方的心思猜個大概。“這裏,這裏都被別人碰過。”蓮華拉着對方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極其腰線游移,最終到了背後那隐秘的地方,誘拐道。“還有這裏,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于忙完自己的事情,以後勤快的更新日又來了。另外,時間長了沒動手,表示有些生疏了,所以只寫了這麽點,大家海涵吶。還有這章我沒怎麽細心檢查錯別字。貌似有點不負責任,補貨從明天開始,我就從開始捉蟲。嗯就是這樣。望大家不離不棄。
☆、“愛不釋口”
手下的的肌膚極其細膩,上面除了有幾個地方有些青紫的的痕跡,其他地方并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特別是後面,是幹淨的,沒有那種污濁的液體。韶國的南風确實沒有發展,池莫淵再心裏不知慶幸什麽,待回過神後,仿佛被燙到了一般,迅速将手移開。
“胡鬧。”耳朵上漸起了一層薄紅,池莫淵說出來的威嚴有餘,但底氣不足。
“胡鬧,你就當我是胡鬧好了。怎麽樣?你要不要我?”蓮華整個人都挂在了池莫淵身上,眉尾上挑,臉上帶着“我就是在勾引你,怎麽了”的挑釁般表情,簡直明目張膽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
驀然的眼前就出現了重影,池莫淵仿佛在蓮華的身上看到了紀蘇禾的樣子。
“蓮華,你剛才說話的的時候的語氣和蘇禾好像,我不想将你當成他。”
“好了,就知道你家蘇禾比我好。”聽到這樣的結果,蓮華也不惱,只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吶,你陪我裸睡一晚,以後我就不纏着你啦。”
“好。”池莫淵覺得這個要求并不過分,只是當他脫了所有衣服躺到被子裏,這才覺得要在這樣的情況下保持鎮定,真的比登天還難。
對方明明很規矩,全身連動一下都不曾,然而只是聽着那細微的呼吸聲,這樣也能令他平靜的內心泛起漣漪。漸漸的身上有了難消的熱度,心理和本能都有了反應。
将對方拉進懷裏抱住,他說:“我們做吧!”
“做什麽啊?”蓮華用很懵懂無知的語氣問道。
“……”池莫淵也不和對方貧嘴。反正這人已經像剝了殼的花生一樣,吃起來方便得很。
直接伸出手将其攔腰抱住,然後便是開是親吻對方的脖頸以及後背,再然後便将摸到那隐秘之地,慢慢的開拓,最後再……
過後的是便是兩人濃重的喘息聲,以及猛烈的撞擊聲,還有蓮華嘴裏吐出的那堪比媚藥般的吟叫。
原本就是很晚的才睡,蓮華很快就支撐不住,疲累的睡了過去。将對方緊緊的抱在懷裏,池莫淵釋放過後,反而顯得精神奕奕,于是便有些睡不着。
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泛白,明滅的光線下,他目光柔和的端詳着蓮華的面孔,忽然又想起沐戀羽的話,蘇禾也和他一樣轉世到了凡間。蓮華會不會就是他呢?他不禁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記得上一次,他是在夢裏把蓮華辦了的,并且在不知不覺中運用了修真之氣。或許是可以的。他以前總是把那些回憶看做是一種夢境,所以沒把裏面的一切當真。
頭抵在蓮華的頭頂上,池莫淵仔細琢磨了一下,他弄清了很多事情。
身為凡人,卻依然能調用真氣,這是由于他只有練習了凡界的上等武功心法。而凡界的武功心法,其本質上也是一種修真的功法,只不過比較劣質,但卻異常适合凡人弱小的體魄。
手裏按着那種感覺,池莫淵一邊運氣,一邊念起了一個咒語。靈魂之契,他的夢境,應該是零碎的記憶片段裏,曾經告訴過他,與蘇禾之間簽訂過這麽一個契約。
随着那古老的文字從嘴裏念出,蓮華的屋子漸漸發生了變化。整個屋子裏,四處都飄着一朵朵曾經肉眼不可見的小火花,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落到了他的身上,并從肌膚的表裏融入了進去。
蓮華就是蘇禾,知道事實以後,池莫淵的心情反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各種滋味參雜在了一起。
主動的吸收了些靈魂之火,池莫淵腦袋裏忽然便又多了些記憶,那是在他被自己在修真界的親妹妹古天驕傷了一刀的時候,對方拼盡一切救他時,那焦急無措的容顏。
聽說擁有靈魂之火的人一生會比較多磨難。池莫淵摩挲着蓮華布不滿傷痕的臉,眼中刻滿了想要守護的憐惜之情。
正午的天氣有些悶熱,被池莫淵圈在被子裏,蓮華有些受不了扭動了幾下,然後将一部分的被子踢開,身子便有半截露在了外面。
終究是凡人之軀,否則靈魂之火也不會飄散到各處。池莫淵又将被子為其蓋上,然而對方睜開了眼睛,第一時間便是與他拉開距離,然後裝作一派正經斯文,且彬彬儒雅道:“莫淵,謝謝你陪我裸睡了一晚,以後咱們就保持最純潔的朋友關系吧。”
“嗯,昨晚那些都是我自己想要的,不需要……”蓮華整想實施迂回戰略,想要以退為進,卻還沒等“不需要你負責”這句話說完,便聽到對方斬釘截鐵的說道:“要的。”
那語氣中帶了中怪怪的味道,總有什麽地方有些不對。“你要是不情願就不要勉強,反正後面……“
“唔唔!”在知道對方就是紀蘇禾以後,池莫淵已經很清楚的知道對方會說出什麽煞風景的話。真當他是攪屎棍麽?這個不要臉勾引了他兩世的家夥,他才不會這麽簡單的放過他。
吻得愈發用力,池莫淵帶着懲罰性的鉗制住蓮華,令其無法脫離他的控制。
“呼呼……”差點被吻得窒息了過去,蓮華趴在床上,雪白的胸膛上下激烈的起伏着,這看在池莫淵眼裏,就是一道極其靓麗的風景,是他感覺極有成就感。
一定有什麽脫離了控制,蓮華不知道為何睡了一覺醒過來,池莫淵就忽然變得非常強勢了了起來。
“蓮華,我夢裏和人做過,然而現實中就只和你發生過這種關系,我會對你負責的。”心境不同以後,池莫淵望着沒有記憶的蓮華,心情很愉快的開啓的欺負對方的道路。
以前每每都是他拿這種沒心沒肺有沒有節操的人好無辦法,如今是對方先對他有好感,那麽……哼哼!他已經想好了各種比對方主動就範的方式,務必要令其愛他愛的死去活來,唯命是從。
最好是每天早晚,都用嘴巴為他來一發,池莫淵眸光深邃的盯着蓮華微微張着喘氣的紅唇。以前對方對他的前邊總是一副嫌棄的模樣,并且還時不時幻想一下柔妹子的身軀,就連躺在他身下被做的嗯嗯啊啊直叫的時候,嘴上還不停的強調着“你懂什麽?只有真正體驗過,才是到自己是不是彎的。像你這種吃過一次,便愛不釋口的人……”
愛不釋口,池莫淵露出隐隐測測的表情,嘴角牽着一種詭異而又陰險的笑容。這一世,他就要讓對方知道誰才是“愛不釋口”的那個,誰才是彎得徹徹底底那個。
他緊緊地盯着對方的嘴巴,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異常狂熱的狀态。
作者有話要說: 靈感突發就寫成這樣了,也不知好不好。同樣木有捉蟲。我真是有點不負責任吶。可是真的很忙啊,希望大家多多體諒。如果發現別字,可以幫我挑出來,我以後會統一改的。不勝感激。
☆、這也不需要醫治了
順理成章的将人抱回了王府,池莫淵每天都同對方膩在了一起,但卻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花園裏,去了綠色,又添了秋菊,團團錦簇,清新而又旺盛。
牽着對方手,池莫淵領着蓮華一點點的熟悉目前的環境。淡淡的幽香散在空氣中,傳到鼻尖,蓮華輕輕的吸着鼻子嗅了下,然後道:“是菊花麽,可惜看不到它的的顏色。”
池莫淵:“紅色、白色、黃色、紫白色……”
“……”蓮華眯着眼,眉目舒展開道:“還有呢?”
“圓的、扁平的、梭形的……”
“好想真實的感受下,可惜摘了就不好看了。”紀蘇禾用遺憾而又矯情的說道。
彎下腰,每一個品種的都摘了一朵,池莫淵将一大捧花都放在對方懷裏,然後溫柔而不自然的說道:“送給你。”
冷香入懷,觸之冰涼,這卻令原本不過是想開玩笑的蓮華一下子被觸動了,若是有這樣一個人願意為他介紹春暖花開,陪他渡過嚴霜酷暑,那麽就算什麽也開不見,也不會凄惶和害怕。
“莫淵……”蓮華突然很用力的撲進了對方懷裏,然後砰地一聲,兩人便雙雙的倒在花叢裏。
“你想要麽?”池莫淵擡着頭,望了望周圍的環境道。
“我要你就給麽?”蓮華趴在池莫淵的胸膛上,雙手在他的腰腹間摸了摸。
低着頭望着神情故作可憐兮兮,嘴角卻噙着一絲不明顯壞笑的某人,池莫淵幽暗的眼眸閃了閃,然後道:“想要就自己動。”
“這可是你說的哦。”蓮華十分利索的扒開池莫淵的褲子,然後趴坐在對方的身上,笑道:“這樣要是被人看到,岄王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确實,兩人都沒有脫衣裳。在長長的外袍掩蓋下,旁人看到的就是蓮華騎在了他的腰腹之上。
“無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投懷送抱,就是天塌了,也要先滿足了對方再說。
這裏原本清寂,一天之中路過的人很少留意,不過兩人在花叢中弄出的磅磅之音委實有些大,這便驚到一個比較嚴板的嬷嬷和幾個配派去采買的下人。
“春嬷嬷,你聽那邊的聲音好奇怪,似乎是在……”好不容易讨了個巧能讓人帶着出去走一走,麗兒聽了那激烈喘息的聲音,臉色有些臊紅。
“目無章法,不知廉恥的狗男女。何力,你們幾個過去看看是那個不長眼的小蹄子在這裏私會。”春嬷嬷一想注重王府裏的禮忌,這些下人,好好的在房裏,想怎麽弄,她也不會管,但若是在這種公家的地方,那邊是壞了王府的規矩。
咚咚的腳步聲靠近了過來,蓮華便停了下來,靠在池莫淵的身上休息。
正卡在高處,蓮華忽然停下來,這令他十分不滿。扶着對方的腰,池莫淵從下往上的挺弄,行動比剛才更加猛烈。
“嗯……唔…”蓮華咬住唇齒狠狠的用眼睛瞪了對方一眼。卻迎來了對方狠狠的一擊。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敢無視王府的法規,還不盡快整理,随我等去領罰。”打頭的一個大漢用洪亮的聲音大喝了一聲,待看到躺在地上的池莫淵抱着蓮華坐立起來後,連忙一呆,回過神來立馬惶恐的跪下認錯道:“屬下不知王爺在此處,因此誤認為是什麽丫鬟與家丁在此處做些背德之事,還望王爺恕罪。”
“嗯。”池莫淵應了一聲,并沒有生氣,只是語氣平淡的問道:“你們看到了什麽?”
“屬下,屬下……”何力用眼睛在蓮華掃了掃,對方一張疤痕交錯的臉,是男人看了就不會提起興趣,更何況這明明是個男子,那就更不可能了。
“是我等多心了,王爺和這位公子不過在此處玩鬧,什麽事也沒有。”何力盡量忽視眼前畫面的怪異感。
“哈哈……你們王爺不過是在這裏幫我采菊。”蓮華故意扭了扭身子,然後眨了眨眼睛,用純潔無辜的表情道:“莫淵,你說是吧?”
“……”我還不知道你是個沒臉沒皮的。剛才那惱怒的一眼,多半是埋怨他一直不出力,耽誤了他愉快的時間。不過這些蠢貨,他們明明就弄得這麽明顯了,怎麽還能想得那麽純潔。
男人和男人明明怎麽就不可以?他就是想讓別人都知道蓮華是他的。上一世是他的,這一世也是。
……
與以前相比,池莫淵那天的态度出奇的好,身上也沒有那種忘而生寒的氣勢,這令那天撞見的人膽子肥了不少,嘴碎的人簡直恨不得見那天的事說得人盡皆知。
“哎!聽說王爺竟然允許那天帶回來那個醜公子騎在他的身上玩鬧?”
“可不是麽?,那天路過墨蘭院的下人還以為是有人在那邊野合,卻沒曾想,竟然是王爺在和蓮公子玩摘菊游戲。也不知那游戲具體是怎樣,竟會弄出那樣的聲音?”
有兩個下人一邊擦拭着琴弦,一邊興致勃勃的閑聊着。他們王爺不是個喜歡風雅之人,所以很多年也不會來一次,因而她們聊得有些忘乎所以了。
“我聽說在花樓裏,男子經常會做些游戲,輸了的人便要學那種聲音。前段時間我還聽王爺的随侍說,風流花心的三王爺經常拐帶咱們王爺往哪個地方跑。說不定就是在那個地方學壞的。”
“咳咳。”久未有人問津的地方突然來了訪客,這着實令兩個談得眉飛色舞的小丫鬟驚出一身冷汗。
擡起頭來,原本以為會是個兇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