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道“小姐,大家認識認識,說不定以後可以互相幫助啊!”

“素歌,真是不該帶你出來。”見素歌如此調皮,卿瑾涼有些無奈。

素歌笑而不語。

洛書奇看向玉清風,道“待會兒,你切莫擅自行動,一切聽我的。”出于下策才将他打扮成這樣,若待會兒不按談好的來恐怕日後也會成為這花城的門外者。

玉清風點點頭。

等了片刻,溫錦從裏面走出來,看向他們笑道“諸位在此久候了。城主請諸位入城。”

素歌激動的拉着卿瑾涼的手說道“小姐,終于可以看見姑爺了。”

素歌的話讓卿瑾涼羞射一笑,示意她別再說下去。

雖然素歌的聲音不大,但玉清風還是聽見了,瞬間将冰冷的視線看向她。這女子就是那人口中的小姐?呵!被拒絕之後還敢來這裏。

洛書奇聞而不言。

四人入內,慢步走上臺階去。

上了臺階,溫錦帶着他們走入臺階上的宏宇,裏面是客堂。

“諸位在此稍候,城主立刻便來。”溫錦将他們安排在客座坐下。

洛書奇笑道“有勞。”

玉清風低着頭坐在那,有些不安。

素歌立在卿瑾涼身邊看着這客堂。果真是城主,客堂都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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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們送來茶水後便各自立在那。

洛書奇喝下一口茶後,便見從屋裏走出了兩位丫鬟,匆匆見廊柱的紗幔放下,驚動了翠玉簾。

玉清風好奇的看去,眉頭一動。他知道我來了?這,見客人也要放下紗幔嗎?

素歌也有些好奇。

丫鬟褪去後,才見淡黃色紗幔之中出現了一抹白影,步子平穩,但能看出此人那一身華貴。

玉清風有些按耐不住,竟然要起身去。洛書奇見狀,連忙将他拉住,細聲說道“不要亂動。”

玉清風掙紮了一下,洛書奇還是不松開,這才坐下。

慕容策做好後,透過紗幔看了看下面的人,然後,啓唇問道“諸位所來何事?”

素歌和卿瑾涼尋不到合适的理由,沒有開口。

倒是洛書奇說道“城主三月前與墨煌镖局的交易可還記得?”

“洛少爺可是親自送到了?”慕容策不為奇。

“正是。現在所來,只為取這先前未算完的餘款。”

慕容策看了看立在一邊的寧忻,道“管家,取一千兩您親自送到墨煌镖局。”

寧忻點頭便去了。

洛書奇起身笑道“城主,在下小妹想與你說一句話可好?”

素歌一驚,連忙說道“城主,我也要,不,我家小姐想見見你。”

素歌的舉止引來洛書奇、玉清風、卿瑾涼的微嘆。

洛書奇暗道:這丫頭。

卿瑾涼反應過來後,有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了。

玉清風反應過來後,隐忍的坐着。

裏面的慕容策起身說道“溫錦,帶卿小姐、墨少爺到鹬闕臺。”音落便走了。

瞧見這一幕的玉清風不管不管不顧的推開洛書奇和素歌就進去了,素歌被推,幸及洛書奇眼快将她拉住。

“慕容策,等等。”玉清風掀開紗幔直接沖去。

行路的慕容策微微一驚,也沒回頭也沒止步。

看着慕容策依舊離去,玉清風有點憤怒,還差一步就要抓到時。昨天那個司徒胤跑出來了直接擋在他前面。

“這小美人要去何處啊?這般驚慌不知規矩。”司徒胤搖着扇子調笑道。

被擋的玉清風不悅,眼見慕容策走遠,一着急便喚出了長劍直接襲向司徒胤,惡狠狠的說道“找死。”

作者有話要說: 頭三章,內容多點,以後每章三千字左右

☆、矯情有理

沒料到玉清風會出手的司徒胤先是一驚,但幸及閃躲的快,用扇子擋了一劍。轉身去了外面。笑道“美人脾氣真壞!”

玉清風沒工夫與他打,提着劍尋着慕容策方才離去的方向。

出去後的司徒胤落在屋頂上看着玉清風的身影,笑道“這美人真不好惹!動不動就拿劍傷人,也難怪五爺會不理他。”

花城裏面看似無人,其實,四處都是人。

玉清風落在一個樓臺,四處都不見慕容策的人影,心裏有點火。正當此時,十幾個黑色蒙面人紛紛落在他四周。

“你是何人?膽敢擅闖花城。”一個類似領頭人說道。

玉清風瞪着冷清的眼眸看着他,問道“你們城主在何處?如若不說,我就殺了你們。”

“好大的口氣。”領頭人不悅“抓住他。”

一時間,這花海簇擁的樓臺再次掀起血雨腥風,四周樓臺雕宇盡數被毀,殘花飛了滿天。

打到最後,玉清風抓住了一個人,拿着劍對着他的咽喉,犀利的眼神劃過所有人,低沉的說道“叫你們城主來見我,否則,我就殺了他,血洗花城。”曾經那入魔的樣子,玉清風此刻又是若隐若現,刻意壓着所有怨氣讓自己正常。現在,他壓不住。

領頭人眼神一沉。

鹬闕臺處于高山斷崖之處,四周玄霧纏繞,白鳥給過無數,小道上開着不知名的紫色花,遠處一林桃花,斷崖對面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因為隔着遠,在鹬闕臺聽不太清楚。

慕容策坐在小亭之中,抿着茶水等着洛書奇和卿瑾涼。

兩人來時,這才見慕容策真容。洛書奇都不得驚嘆,卿瑾涼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洛少爺,你我的交易已經完成。在無交易時,請別再帶不相幹的人入我花城,否則,後果自負。”見洛書奇來,慕容策就開口說話了。

洛書奇淺笑了一下,道“小妹頑皮,還請城主原諒。”昨晚聽玉清風說了一些事情,洛書奇自是明白。剛才的舉動已經引起不滿,現在,他只能将這不滿降到最小。

卿瑾涼擒笑打量着慕容策,像是不懂事的姑娘。他生的真俊美,天下幾人能比。

“那請洛少爺多加管教。送客。”慕容策音落,旁邊走出一位女子,向洛書奇做了請勢。

“好。告辭。”雖被趕,但洛書奇還溫和以待,含笑離去。

待洛書奇離開,慕容策看向卿瑾涼,讓她過來坐下。

卿瑾涼抿笑上前坐下,絲毫沒被他剛才的冷漠而影響,坐下後,便是與他對視。小心的問道“你當真是桃花城新任城主?”聽說先前的城主半百,實在是想不到他會這般年輕,而且,容貌這般出衆。

對卿瑾涼的問題,慕容策并不覺得驚奇,任何人都會對他這新來的城主感到疑惑甚至不解為何突然更換城主,許多人都是礙于他的身份與權力方才閉口沒說。提壺傾倒了一杯清茶,面色和悅了一點,道“在下何必騙你?”

聞話的卿瑾涼微微一笑,面紅耳赤的看着他倒茶的樣子。好生文雅,竟然,不似那般冷漠。

慕容策将茶水遞給她,道“卿小姐的親事,在下似乎拒絕了。”

收到慕容策的茶水,卿瑾涼微驚,片刻回過來道謝。但是,後半句話有些不好意思,慢慢低頭下去,小聲說道“是。”

見她這般,慕容策說道“卿小姐不必如此在意。眼下,在下想答應這門親事。”

答應?!卿瑾涼驚訝的擡起頭看着慕容策。答應親事?昨日還說拒絕,今日為何?不過,這樣很好。

慕容策說道“不過,是妾。卿小姐若是介意,可以拒絕此事。”鳳麟才四歲,就算有他照顧,也比不上有一個賢惠的母親照顧。

卿瑾涼前刻驚訝,此刻被那妾驚得一涼。沉默了片刻說道“能否允我想想?應了便讓人通禀。”

“好。你若入我花城,我花城自當以主待你。”玉清風,他沒再和好如初的念頭了,只想好好培育鳳麟。而對卿瑾涼,日後,再做打算。

鹬闕臺安靜了下去,正當此刻,溫錦過來了。在慕容策耳邊說了話,慕容策起身說道“溫錦,送卿小姐回府。”

“是。”

慕容策回了屋子,而玉清風坐在那,腳下倒着一個人,但沒有流血。

看見慕容策進來,玉清風連忙起身,剛才那戾氣沒了,反而有些無措。

“五郎。”

慕容策喚來人,将這人弄出去,然後,坐在桌邊看着玉清風。風淡雲輕的問道“你來花城作何?”

慕容策不答話開始,玉清風就有些不安,好不容易等他坐下卻聽到如此陌生的話,一陣難受。可他吐了一口氣,随着坐在他對面,說道“我就看看你。”

“那現在看了,你可以走了。”玉清風還是那樣子,曾經滿臉裂紋現在見不到半點影子,完美的找不到一點瑕疵。可就是這張臉害了多少人?

“我不走。”在慕容策的話音落下時,玉清風便果斷拒絕離開這裏。只要他還活着就別想他離開,死也要死在這裏。

玉清風的拒絕,慕容策不為奇,起身側身過去,說道“不走能如何?鳳麟能留,你不能留。”

“為什麽?”慕容策起身,玉清風以為要走,立刻攔在了他前面。可他身上的寒氣卻逼着他後退,為什麽鳳麟能留他不能?“鳳麟是我生的,他在哪我就在哪。”

“當你将鳳麟遺棄的時候,你已經沒有做他父親的資格。”

“我不管。你想要鳳麟,我就必須留下。”卑鄙就卑鄙,只要能留下無關于手段,留下才是對的。這冰冷的關系可以慢慢緩解。

慕容策從他身邊錯過去,身上遺落的霜氣盡數散在玉清風身上,抿着的薄唇還是那般不肯輕易啓開。是對過往的沉默,也是對絕望的遺忘,更是對此刻的淡漠。

見慕容策要走,玉清風不管什麽,伸手就去抓他的手。可慕容策像是知道似的,躲開了,只餘下指甲相擦的瞬間。

“只要你還在這花城,我就不會走,我要你遵守你的諾言。”玉清風說道。

玉清風如此堅持,慕容策知道不想個辦法讓他知難而退是不能解決此事的,止步說道“你若堅持留下,就從大門前的門童做起。”

做門童?玉清風本想直接拒絕,可是,這是一個機會,他不能拒絕。走上前說道“好,做門童。”慕容策,你一定會回心轉意的。

慕容策離去。

人出去後,溫錦在外面候着,往屋裏瞧了瞧,然後準備跟着慕容策走。那知,慕容策卻靠在門上不走也不出聲。

“爺,何不将真相告知于公子?這般隐瞞着怕是會傷他心。”溫錦有些忍不住臉上的痛苦,說不出的苦楚。

慕容策看着院中花草,雙耳卻聽聞着裏面的人細聲說的話。

玉清風坐在桌子旁,一邊倒着茶一邊細語“明明還在乎,還裝作無辜。切!比我還矯情。唉!總算是住下來了。”

溫錦自是聽不到屋裏人在說什麽,只是疑惑慕容策明明舍不得走為何又不進去和他說話敘敘舊,就算是裝也得有個限度吧!

慕容策垂眸。清風,對不起,我實在是給不了你想要的。

一路上,卿瑾涼沉默着,也不說話。即使素歌話多,她也是敷衍了事。

回了房間之後,又坐在那。

素歌覺得奇怪,忍不住問道“小姐,城主與你說了什麽?為何你一路都心不在焉?”

想了這麽久,卿瑾涼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說出來了,道“素歌,城主說要納我為妾。”

“真的啊!”聽聞這消息的素歌驚喜的說道。

“小聲點。”素歌乖乖閉嘴,卿瑾涼繼續說道“你說爹會答應嗎?”

“這事乃是天大的好事啊!雖然是妾,但是城主沒有夫人,遲早都是城主夫人的。小姐,老爺一定會答應的。奴婢這就告訴老爺去。”

玉清風在屋裏等,直到寧忻過來。見到寧忻的時候,玉清風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莫名的親切感。

“寧伯。”

寧忻倒是驚訝,卻聞他這話更是有些受寵若驚,寵笑道“公子回來啦!公子,多年不見了,你和城主一樣還是原來的模樣。”

玉清風起身笑道“寧伯,你老了一些了。”

寧忻搖搖頭,道“轉眼快十年了,的确老了。玉公子,走,老奴給你安排一個房間。”

玉清風點點頭。

路上,玉清風挽着寧忻的手,像極了一對父子。

“寧伯,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能做到老奴盡量做到。”

“城主讓我去做門童,寧伯,能不能給我換個活啊?”做門童,整日站在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他,也不能讓他看到自己。必須得換一個。

寧忻不知情,只是有點驚訝,但還有點不悅,道“城主讓你去做門童,他是如何想的?”

“咳!寧伯,我現在會武功,能不能讓我做他侍衛?”侍衛,寸步不離。雖然,晚上也會看守,可好歹能跟着他。

寧忻笑道“先給你安排房間,這活,你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城主不會說什麽的。”寧忻完全将他們當作了曾經的模樣,可不知他們已經破裂。

玉清風點點頭。現在,寧忻在這裏,他就是自己可以靠的人。

寧忻帶着他去了一個小院子,離慕容策的院子不遠,玉清風仔細看了看,似乎只隔着一道牆。這個距離,似乎可以晚上跑過去看他。得意的玉清風瞬間笑容也多了。

這個院子沒有慕容策的大,但是,很像煜王府裏的□□苑的大小,花草樹木小亭柳樹湖畔都有,小石桌也有。玉清風很滿意。

“這裏離城主近,也安靜。玉公子,你就在這裏住下。看看有什麽不滿意的。”

“多謝寧伯。就這裏便好。”

“好。”寧伯帶着他進屋子,裏面全然一新,家具擺設都有,而且,還有單獨沐浴的地方,一邊還有一個小房間,似乎放着書與琴。

寧忻跟他交代了一些,然後,婢女送來了衣服。

換了衣服,又是午膳時間,寧忻就帶着他去用午膳。

飯堂寬敞,飯菜以及送來了。

在慕容策特定請入花城的先生那上完課的鳳麟被一個婢女櫻阮帶了過來,身後跟着一個男仆容安。

鳳麟看見慕容策時,也沒太無禮,叫道“父親。”

“入桌用飯。”慕容策簡簡單單的說道。

櫻阮将鳳麟帶到慕容策旁邊,容安動手将他抱到稍微高點的凳子上,然後,與櫻阮退到一邊候着。

放在鳳麟面前的不是勺子而是筷子,鳳麟看了看慕容策,然後,說道“父親,你不吃飯嗎?”

慕容策這才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可偏在這時,寧忻帶着玉清風來了。玉清風看了看慕容策,然後,瞥看看向坐在桌邊的小孩子。

寧忻說道“五爺,玉公子還未用飯,就讓他在這用飯吧!”

聞聲的鳳麟側頭看去,見到玉清風時,有些驚喜,可還是收斂住了,叫道“爹爹。”

鳳麟不轉身玉清風還真看不出來這是哪家的小孩子,沒想到,換了衣服就這麽大的差別。驚訝的前去坐在鳳麟旁邊,然後,看着鳳麟,伸手碰碰他的發冠問道“你還是我兒子嗎?”

“爹爹,你去了何處?”鳳麟問道。

“我被你父親扔到城外去了,現在,回來找你了。”玉清風沒什麽隐瞞,就直接對鳳麟說了事實。反正,慕容策現在對他這麽冷淡,也不必在乎這些了。

慕容策只是放下筷子,對寧忻說道“帶他去下人用飯的地方。”

鳳麟還沒詢問玉清風,卻聞慕容策這話,一時有些不解,問道“父親,爹爹為何不在這裏吃飯?”

玉清風也是一驚,看着慕容策不說話。

寧忻有些納悶,說道“玉公子是應該在此處用飯。”

“花城沒有玉公子,他入我花城為奴,自此便更名為花奴,不得喚他真名。”慕容策不帶半點表情的說道。

寧忻一驚,本想問什麽,可想到他既是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便住嘴了。

鳳麟看向玉清風,不解。

玉清風說道“花奴,好。奴才這就離開”玉清風起身,然後,伸手揉揉鳳麟的頭,“鳳麟,記得來看爹。”然後走了。

鳳麟看向慕容策問道“父親,為何讓爹爹走?”

“食不言寝不語,先生可曾教了你?”

寧忻将玉清風帶回去,然後,找了個婢女每日給他送飯送衣服收拾房間。

玉清風閑沒事,就上床躺着。慕容策這次真的冷下去了,我該怎麽辦?先穩定下來,再慢慢接近,然後,等把關系弄好了再道歉。這樣,也許能行。

決定下來的玉清風踢掉鞋子,拉過被子睡午覺。

一覺睡到下午黃暈,起床後,去找鳳麟。

陌生的地方,又大找個人都難。

不過幸好他有輕功,能到屋頂上去找,可是,去了無數個地方,都沒看見鳳麟的影子,哪怕是慕容策的影子也沒看見,心裏疑惑了。

這花城還真是大!

玉清風抱怨了一句,然後,準備回屋去,可半路上在一處天臺看見了司徒胤。心裏有些計較昨日和今日的事情,便過去了。

司徒胤枕着欄杆休息,欄杆之外是斷崖玄霧,對玉清風的到來也不知道知道與否?

玉清風落在他身邊,看了看他放在腹部的折扇,詭異一笑,伸手悄悄拿起。司徒胤,阻攔我兩次,看我怎麽收拾你?

玉清風沒有打開折扇,只是翻來看了看,然後,扔到斷崖去。

聞聲的司徒胤含笑起身,也沒去追扇子,看着玉清風笑道“我該是叫你玉公子還是該叫你城主夫人?亦或是花奴?”

玉清風淡淡一笑,道“你若叫我花奴,我一定會割了你的舌頭。”花奴,花城的奴才,不過,這個稱呼只有慕容策能叫,其他人都不可以。

兇狠的語氣,可這冷清的面容還真是讓人聯想不到他類似罂粟花的邪惡。司徒胤輕身跳下地,玩味的看着他,卻是悄悄的嗅着他身上冷清。“好惡毒的人啊!”

玉清風淡淡一瞥,轉身離開他幾步,說道“惡毒,比不上。”

司徒胤輕輕一笑,覺得他當真是好玩,過去說道“你是不是想讓城主回頭?”

“你怎麽知道?”聽到司徒胤說,玉清風一陣驚訝,他和這人才見三次,怎麽知道他來這得目的。

司徒胤笑了笑,負手看着斷崖的風景,笑道“既然,我能留在這裏,自是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

“你知道我是誰?”

“不僅知道,我還知道城主真的身份是鳳淵的君王,昨年,先皇謊稱皇上卧病入關,這才将城主送到花城來隐世。”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慕容熬謊稱他卧病入關,謊稱?這司徒胤竟然說是謊稱,如若不是什麽特殊身份怎麽知道這麽多。

“我是花城的副城主,自然知道這些事情。看你千裏迢迢尋人,不如,我幫你幾招。”司徒胤不想和玉清風說那事情,便轉到了他最期待的話題上。

對司徒胤突然的好心,玉清風有些驚疑,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怎麽幫我?”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穩定下來再采取行動。”

“我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可是,他現在見我都覺得煩,該如何緩解?”說來,玉清風有些失落,見慕容策都難,那該如何穩定?

瞧玉清風失落的樣子,司徒胤無奈的笑了笑,道“你會做飯嗎?”

“會。”

“此時廚房正忙,你不如做些菜讓他吃。先試探一下他是否還記得你們的曾經。”

玉清風仔細思量起來。做飯給他吃,這個似乎很不錯。在蓬山的時候,他不是很喜歡吃我做的飯菜嗎?現在,我就再做一次。

看他這般思索,司徒胤便知他會答應下來,也沒繼續說話,便讓他想着。

☆、偷換馬夫

玉清風在司徒胤的帶領下去了廚房,然後,做了三道素菜。

等晚膳時,他跟着送菜的婢女去飯堂。然後,躲在暗處看着那桌子。

慕容策面無表情的坐在那看着旁邊的鳳麟,而鳳麟也是規矩的坐着,絲毫不像和他在一起的樣子,簡直就是縮小的慕容策。

“父親,飯後,孩兒可以去外面走走嗎?”鳳麟問道。

“容安、櫻阮,看着少主,切勿讓他接近花奴。”慕容策吩咐道。

鳳麟風雨不驚的看着慕容策。

“是,城主。”容安和櫻阮規矩的應命。

暗中的玉清風被慕容策這句話氣的想跑出去問問為什麽,鳳麟是他兒子,為什麽不可以和他見面?哼!為了以後,玉清風忍着。

慕容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豆腐,還未放入嘴裏就放到一邊的空小蝶之中,筷子也擱下了。

鳳麟吃了一口菜,心裏有點驚訝,卻不敢開口說出來。

偷看的玉清風奇怪了,怎麽不吃了呢?筷子都放下了?

慕容策起身說道“櫻阮,伺候少主用飯。”

“是。”櫻阮規矩走到鳳麟旁邊看着。

慕容策看了看便走了。

鳳麟看着慕容策的背影,似乎有些留戀。

暗中的玉清風本想追去問個明白,可卻被人捂住了嘴帶走了。待在某處停下才看清是誰,不免有些不悅,道“司徒胤,你為何又攔我?”

“你這樣追去,勢必會讓城主厭惡。倒不如,暗中對他好,只要堅持不懈,他遲早會主動找你。”

本來生氣的玉清風在聽聞司徒胤這話之後,漸漸收斂起脾氣。他說的挺對的。

“今晚好生休息,明日辰時末,城主會出城去卿家。随行的人只有溫錦,我會安排一下,讓你趕馬車替代溫錦。”

“多謝。”

夜半時,一個人影從牆頭劃過,落在主院。然後,小步走到房門外,推開門走進去了。

借着月光走到床邊,悄悄的靠近。

正當要伸手撩起紗帳時,只聞“咚”的一聲便倒下去了。

這會,慕容策坐起說道“青衣,白鳥,将他送回房間。”

音落下時,青衣和白鳥才從外面走進來。青衣将玉清風抱起便走了。

待人走後,慕容策才倒下,然後,給裏面的鳳麟掩好被子。

青衣将玉清風送回房間,白鳥說道“青衣,主子是怎麽想的?”

“我哪知道?你說這玉清風也真是的,主子都放過他了,還要自讨沒趣。”青衣便給他裏被子邊說道。

“唉!一切随天意吧!快走吧!”事情都過去多年,只能嘆氣了。

青衣白鳥走後不久,一個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走到床邊直直看着玉清風。

玉清風早早起床,丫鬟便拿來了一套青綠色的衣裳,玉清風匆匆換了,就去找司徒胤了。

出門不久便見到了司徒胤。

“司徒胤、”

聞聲的司徒胤回身看去,手裏又是一把折扇,含笑看着他。他人生的絕容,又一身冷清,陪這青綠衣裳真是無雙,斯文又冷清,文雅又冷霜。淡笑道“玉公子,可是準備好了?”

“好了,他們走了嗎?現在來得及吧?”玉清風有些着急。

“好。先去城門口,你在暗處等着,我将溫錦騙到一邊,你再趁機坐上馬車趕車,記住,不要出聲。我不能随你一同去,半路若是出聲被發覺我可無法幫你。”司徒胤好心提醒。

玉清風點點頭,從現在就開始不出聲了。

城門口。

溫錦在馬車旁候着,候了片刻,慕容策穿着一身如雪白衣在寧忻的陪同下慢慢從城內走出。

“五爺。”溫錦向前去行禮。

慕容策過來看向寧忻,道“好生看着鳳麟,午膳我不回來用了。”

“五爺放心去吧!老奴會看好少主。”寧忻回道。

慕容策說完便上車進了車內,溫錦過去放下簾子。正要上車時,司徒胤來了,喊道“溫錦,你這是去何處啊?”

溫錦含笑回道“送五爺去卿家。副城主可是也要出行?”

司徒胤走近,朝車內說道“五爺整日事忙啊!”沒燈他回答便看向溫錦,“無意間路過而已。”說完時,從溫錦身後點住了他的雙穴。

溫錦一驚,卻無法出聲。

這時,玉清風從大門裏走出來,疾步走到馬車前,坐到馬車上。

“溫錦,一路走好。”司徒胤看着玉清風笑道,示意他走了。

玉清風拿起缰繩便走了。

等人走遠,司徒胤才解開溫錦的穴道。

“副城主,你這是作何?”一解開穴道,溫錦就詢問。

“溫錦,你也知道他們二人。所謂寧拆一座廟,不會一家親,你就給他一個機會。五爺不會責怪你的。”司徒胤擒笑應對。

溫錦沉默了下去。

趕車的玉清風一直噙着笑,只是因為裏面坐着的是慕容策,而他今天就是他的車夫。

走了一會兒,玉清風開口說道“去卿家的路怎麽走?”雖然司徒胤叮囑過不要出聲,但是,玉清風不會認為慕容策有這麽笨,他一定知道車夫已經不是溫錦了。而且,現在,他必須得說話,卿家他從未去過,怎麽知道在哪?

“一直向東走。”慕容策簡簡單單的回答。

“唉!我以為你不會回我呢?沒想到,你開口了。”聽到慕容策的回答時,玉清風還驚訝了一下。按照慕容策對他的态度應該不會回話吧!可是,現在,他回話了。

但是,慕容策真的沒在說話了。

慕容策不說話,玉清風一時間無聊下去了。趕着馬車走,到了繁華之地,實在是不知道卿家在何處便停下問人。在問過是個人之後,終于在卿家門前停下了。

玉清風下車後,恭敬的立在馬車旁,等着慕容策下車。

可是慕容策沒下車,而是送出一個紅色的帖子。“将此帖交于門前的人。”

玉清風疑惑的拿過,翻來看了看,見沒什麽奇怪的,這才拿着帖子去了門前。“麻煩你将此帖交于卿老爺。”

仆人看了看,接過說道“請稍等。”然後,進去了。

玉清風立在那看着馬車。他來卿家作何?昨日那女子似乎也姓卿,他跟卿家,那個丫頭說慕容策是姑爺。難道?不可能的,他不是拒絕了嗎?

想着有這種可能的玉清風正要去詢問慕容策時,剛才通禀的人出來了。“老爺請你們進去。”

玉清風點點頭,然後,去馬車那。可還沒走近,慕容策便自個兒下來了。

“你答應了卿小姐的親事?”玉清風走過去問道,可不管現在他只是一個車夫。

慕容策沒看他,直接朝裏面走去。

“你”玉清風氣憤,可還是跟着進去了。

到了裏面時,卿老爺卿頌在仆人的陪同下走出來了,看見慕容策時現實一驚,再是笑道“城主臨位,真讓寒舍蓬荜生輝啊!”生的妙。

慕容策沒有笑容,卻緩和了一些,道“忽然造訪,叨擾。”

“此話怎講?請。”卿頌客套了幾句,便伸手示意他入座。再喊道“上上等茶款待城主。”

玉清風跟在慕容策身邊,盯着慕容策看。

方方入座後,卿頌這才注意到玉清風,只是不明這人為何為仆?但也不多問,只道“城主遠道而來,可是為了小女之事?”

“正是。想必卿小姐已同卿老爺提過此事。”

玉清風皺眉。

卿頌笑了笑,道“提過,當然提過,而且,老夫準備将婚禮定在半月之後。”

“卿老爺放心,卿小姐雖為妾,但在花城便是唯一的夫人。”

“若能為城主之妾,也是瑾涼的福氣。倘若能為城主誕下一兒半女便是瑾涼修來的運氣。”

正當說時,聽聞慕容策到來的卿瑾涼在素歌的陪伴下匆匆趕來了,還未入內便喊道“五爺,你來了。”

本來在為慕容策納妾生氣的玉清風一見卿瑾涼,心裏更是憋着火氣,一見卿瑾涼,心裏更火了,可他要忍。既然只是妾,那他還有的機會搶回來。

卿頌對卿瑾涼忽然的出現并不覺得不妥,反而覺得甚好,含笑看着她們。

素歌只是看着慕容策,也不阻止卿瑾涼了。

慕容策起身看着面頰微紅的卿瑾涼,道“卿小姐。”

卿瑾涼倒是腼腆,說道“五爺,可是來詢問昨日之事?”

“正是。”

“我已向爹提起,他與我并無異議,一切,聽從五爺你的安排。”在卿瑾涼看來,妻妾都好,并無什麽區別。只要能與喜歡的人在一起便好。

素歌這會兒才知道矜持起來,過去将卿瑾涼拉過去,笑道“小姐,回房吧!姑爺不會跑的。”

卿頌起身笑道“瑾涼,你聽素歌的話回房去。随便跑出來像什麽話?”

一直被當作空氣的玉清風這會兒開口說道“大姑娘家家的,随意跑出來見人,真擔心日後嫁人之後是不是會對丈夫不忠啊!”別說,他就是不喜歡卿瑾涼了。柔柔弱弱的,明明喜歡卻還要害羞,瞧她那樣,巴不得立刻洞房呢?呵呵!除了容貌無可挑剔之外,這女人還有什麽看頭啊?

玉清風的話讓卿瑾涼面色一紅,欲要解釋卻開不了口。素歌護住心切,可是,慕容策在這裏,她不能吵鬧,免得被說不規矩,忙的将不舍離去的卿瑾涼帶走。

而卿頌當時面色一僵,但看他時,明顯有些不悅。可這好歹的看點慕容策的面子,現在,讓他說三道四,日後,沒得機會了。

慕容策倒是沒什麽反應。

“五爺,小女見你心切,這才不識大禮。”不聞慕容策責備,卿頌也只好與他說話了。

“卿老爺,日後,不必再喚我五爺。晚輩複姓慕容名笙,表字羽笙。”慕容策畢恭畢敬的回答。這慕容策三字天下人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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