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是知曉,既然決心隐退皇室便不會再提起了,只是,這表字是他母妃所取,除了朝中人便無人知曉。

“哈哈!如今,慕容家的天下,賢婿乃是貴姓啊!”本以為這花城城主位高權重會無大禮之分,沒想到,到此一來,步步有禮,說話也得體。這到讓卿頌微驚,也在瞬間換了稱呼。

☆、江湖流言

在堂客裏閑聊了一會兒,慕容策便起身走了,說是要去茶樓。

玉清風恭敬的做了,只是,心裏很不舒服。為什麽他無禮說卿瑾涼他這般無視?連一個警告的眼神都沒有。

茶樓前,玉清風停下馬車,通知了一聲。

慕容策下來時,依舊沒看玉清風就走進去了。

“五爺,等等我。”見慕容策走,玉清風連忙跟上去。在他身後走着。

兩人的出現,讓坐在那喝茶閑聊的人都投來了炙熱的視線,其中,不乏一些江湖人士。

慕容策側頭看向挨窗的那邊坐着四個持刀大男人的一桌,目光冷淡,只是那麽一瞥就移過去了。

那邊一個類似的大哥的人身着道袍,像是修道之人,他從慕容策進來時便看着他,一直到慕容策上樓。

左邊的男子對大哥這樣子有些疑惑,問道“大師兄,你看那人作何?”

大哥回頭端杯抿了一點茶水,再說道“方才上去的白衣人,武功深不可測。而他身後那人武功也高。他莫非就是桃花城的新任城主?”

他這說來,令随從一驚,那男子的說道“大師兄提起城主作何?”

大哥抿笑不語,眼裏卻藏着一點計謀。正當此時,一個男子持刀沖到了門口,指着那大哥說道“夢蘅川,這次看你往那跑?”說着就提刀砍去。

他的出現吓走了許多人,一時間這裏雜亂不堪。倒是被叫夢蘅川的男子不被所驚,看着他的刀,輕手拔出放在桌邊的刀,向他迎去,說道“黑鷹,我不來尋你,你倒是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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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上樓的兩人,慕容策尋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玉清風立在身邊。

店小二還沒來送茶,便聞樓下的聲音。

一時間,喝茶的人被這聲音引去了,個個不怕死的湊在樓道口看下面。

只剩一桌的人坐在那,對這事只是嘲嘲一笑。

一個男子說道“你聽說了嗎?南方孤獨七劍被劍主的義子寒宮彧謀位篡奪了劍主之位,半個月前又在南方行亂,殺了好多人啊!啧啧!”

同桌的男子皺眉,嘆了一口氣,才說道“桃花城最近多了一些江湖人,那寒宮彧是不是也要殺到這裏來啊?”

“哪知道呢?我看,我們還是快點搬家,去外面避避風頭。”

“說的也是。”

玉清風見他們都去看熱鬧了,便在旁邊的桌上提了一個茶壺來,給慕容策沏茶。

“你先将就一下。”玉清風将茶杯送到他面前,然後,挨着坐下了。這裏又亂又吵,來這裏作何?

慕容策沒有喝茶,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坐着。寒宮彧謀位禍亂江湖,應是,與這武林大會有關。

“五爺,你為何要納妾?”坐不住的玉清風看着慕容策詢問,雖然知道他有可能不回答,但還是抱着一點僥幸的心理。拒絕之後有答應卿瑾涼,太奇怪了!

慕容策不言不語,也沒什麽變化。

一桌子沉默下去了,安靜的片刻,下面的打架聲才停止,看熱鬧的人也才回來繼續喝茶。

一個男子說道“聽我在魔教做事的親戚說,今年的武林大會将在桃花城的花城內由新任城主舉行,而且啊!這次武林大會既是争奪武林盟主又是争奪能修煉神功的靈魄之血。”

跟着他的男子一聽這話驚奇了,坐回原位說道“難不怪最近城內的江湖人越來越多了。”

玉清風倒也是好奇,尤其是能修煉神功的靈魄之血。

旁邊的一人聽到這話,便開始唠嗑了,看着剛才說話那人說道“這要真是有什麽靈魄之血修煉神功,那,具有靈魄之血的人早就煉成神功了,還讓他們大刀闊斧的去搶?”

這男子的話引來旁人一笑,甚是如此。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有還會不好好用嗎?

“就是就是啊!”一個男子大笑道。

玉清風看向一直不吭聲的慕容策,問道“你來這裏是想打聽江湖最近的事情?”茶樓不就是這種打聽事情的好地方嗎?

“你一路而來,可聽到什麽風聲?”慕容策手指輕觸茶杯邊緣,不緊不慢的問道。靈魄之血的流言如今已是全天下皆知,桃花城這次避免不了。

“聽到了一些。半路時遇到了魔教教主雲觞,他說孤獨七劍的劍主寒宮彧已在全國安排人手搜尋靈魄之血的下落。而且,還派出了聖女搜尋。”對慕容策想知道的,玉清風并不隐瞞的告訴他。而且,這是一個好時機,拉關系的好時機。

當初回杏花城探望玉連覺時,遇到了雲觞,他當時看見自己就派人送了他一程路并贈了盤纏。因為當時感激才多和他說了幾句話,這才聽說了孤獨七劍的事情。

“我給你一個任務,你在一個月內做到。”雲觞告訴他這些,定是想通過他将這消息告訴他。那麽,告訴他在桃花城的人也只有雲觞了。不過,眼下的事情是支開玉清風,并且讓他去孤獨七劍一趟。

聽說到任務時,玉清風還是有點驚訝的,畢竟,慕容策跟他說話已經很幸運了這還讓他去做任務,豈不是信任他嗎?“你說,我一定做好。”

“明日随青衣白鳥二人去孤獨七劍送武林大會的請帖。”

“我不知道孤獨七劍在哪?”

“青衣知道。”

“那你幹脆讓青衣白鳥二人去了。”

慕容策不再繼續說話,起身離開。玉清風嘆了一口氣,跟去了。

到了馬車那時,玉清風答應了去送請帖。反正,一個月而已,只要任務做好,就能取得他的再度信任了,說不定,還能提拔他做随身的侍衛呢?

夜來的花城是別具的美和神秘,從高處看去似乎有着仙雲包裹,紅燈透明好似白日。

尤其是月圓之夜,因為月光傾灑那瀑布如似白銀一般璀璨而神秘,傾下的水也不知去了何處聽不到落地之聲。

可就在那時,慕容策出現在了鹬闕臺,停在臺上看着瀑布。

停留了一會兒,青衣和白鳥二人便來了。

“主子。”兩人齊聲喚道。

慕容策負手凝視瀑布,面色如霜,而那腰下青絲更是如絲綢一般飄着。聽聞他們前來,也沒回身,只說道“明日,你們二人與玉清風一道去孤獨七劍的分舵送請帖。”

“主子,屬下擔心出現意外,萬一,玉公子他出事了。”青衣擔憂的說道。雖為孤獨七劍的分舵,但其中的勢力也不可小瞧,真讓玉清風去倒是不安全。

慕容策回身,從袖中取出紅色請帖,道“這請帖放置于水便會褪去紅色,而其中的字也會顯露出來。為保玉清風不知其中的真相,在抵達之前必須用假的讓他保管。”

對慕容策忽略他們的話,青衣和白鳥也不再多言。白鳥上前接過請帖。

“一個月內必須趕回。”

“是。”

兩人離開後,慕容策躍身朝着瀑布飛去,随即消失在那。

瀑布裏面是幽光通明的寒潭,岩壁上皆是各種藥植類花草,沒有藥味只有冰氣。

慕容策進去後,順着小道而去,進入到一個擱置冰棺的地方,裏面躺着一個人,四處都是各種詭異的花草。

慕容策靠近他,待走近時,蹲下身子,伸手試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恭蘇,你要睡到何時?”慕容策的感情冷冷淡淡的,似乎提不起任何的感情。

可是冰棺之中的恭蘇依舊垂眸不語,面色蒼白毫無血色,指甲也是如此。

慕容策将他青絲理好,然後,起身将冰棺旁的花草更換。

一切做好後,再盤腿坐在冰床之上打坐。

月已到了中間,花城很安靜。

而寒潭之中的慕容策又是曾經長仙臺上那模樣,蒼老的面容,雪白的銀絲,就連手都有了褶皺。

當年慕容策跳下長仙臺,恭蘇緊随而來。

當他醒來時,身下壓着恭蘇,而四處全是鳶尾花開的格外的滲人。

他們的位置不知為何沒有生長着鳶尾花,所以,他們都沒被鳶尾花毒死。

幸運的是他們活着,可不幸運的是他再也叫不醒恭蘇。

蒼老的慕容策沒什麽力氣,抱着恭蘇也不知該如何是好。為了救玉清風他已經耗掉了半條命,現在,對恭蘇他真的沒辦法了。

那時,無助困着他,失望與絕望同時布滿心頭。

或許,是他太執念恭蘇,鬼花爺來了。

鬼花爺将他們移出鳶尾花海,送到安全的地方。

“皇上,雪衣候怕是堅持不下去了。”算得了恭蘇的命,鬼花爺很無奈,可又不能不告訴他這個真相。

“鬼花爺,我不要你告訴我結果,告訴我,如何救他?我還有半條命,你會鬼靈之術,不如拿我的命救他。“剩下半條命的慕容策幾乎是在求鬼花爺,想他一生追逐權利,追求責任,卻将身邊的人一個個辜負,現在,他不想再失去恭蘇,就算是搭上這條命。

鬼花爺有些為難,慕容策和他苦口婆心的說着,鬼花爺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也知道恭蘇是不願意這樣做的,可是,慕容策希望他活着。

說了許久,鬼花爺才說道“雪衣候的心被震碎,現在,全憑心中的執念才未死。皇上,若是執意要救他,只能把你的心分他一半。這樣,雪衣候能保住性命,但是何時能醒來便看天意了。”

分心?慕容策沒有猶豫,反正,這心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了,不如送給恭蘇讓他守着這顆心。“把整顆心給他,我不需要剩下的半塊。”

“你若沒了心便不懂會失去常人的感情了,而且,你再也不會喜歡玉清風了。”人的情感都來自于心,悲歡喜怒都是,愛憎都是如此。沒了心便如同石頭一樣,只有軀體沒有感情。

“對玉清風我已經絕望了,不再想見到他。鬼花爺,把我的心給恭蘇吧!他一生把我當作使命,那這顆心由他保管我也放心。”對玉清風的情他已經絕望了,不再奢求在一起,也不再奢求再見,更不想,再讓餘生牽挂他。既然如此,那何必再留着這顆心呢?玉清風能那般絕情的報複他撕破他的感情,那他又何必留情呢?從始至終,真的只有恭蘇懂他。

鬼花爺猶豫了許久才說“那好。皇上是雙靈魂,那,屬下便将七爺的靈魂移到雪衣候身體。讓他借着七爺的靈魂和皇上的心活下去。不過,他必須留在極寒之地,等待醒來那日。而且,皇上你也将在每月月圓之夜恢複現在年老的樣子,身體也會很虛弱。”

“好。”

☆、偶遇佛月

玉清風正要準備休息時,聽聞有人來,而且是三個人的腳步聲。

疑惑這人是誰,便在那等着。直到人進來,倒是有些驚訝,笑道“少主想起你爹了?”

鳳麟并未立刻說話,櫻阮說道“公子,少主說要來見你,趁城主今晚出行你們趕快聚聚吧!奴婢和容安在外面給你們把風。”

出行?玉清風微驚,剛剛回來,又去哪裏。

鳳麟讓他們下去,這才走向玉清風哪裏,說道“爹,聽寧爺爺說你明日要出去,是去做何事這般着急?”

玉清風伸手将他拉到床邊,然後,把他抱到床上坐着。邊打量他邊說“你父親讓我去做點事情。鳳麟,爹不在家的時候,你可要多幫爹向你父親說說好話啊!”

“父親說不許我在他面前提起你。”鳳麟實話相告。

“好吧!”玉清風不奇怪了,太正常了。也是,自從鳳麟到了這裏,都沒怎麽見過了,肯定是慕容策做的手腳不許他們接近。但出行一月他實在是有些擔心卿瑾涼趁這一月的時間和慕容策滾在一起,雖然對慕容策的定力他不會懷疑,但是,畢竟卿瑾涼是女人還有是慕容策的妾。

“爹,父親今晚不在,我和你一起睡。”

“怎麽?你想和我睡啊?”玉清風笑道。

“不是。”玉清風的笑容落了下去,鳳麟說“父親睡覺時不許我動也不許我翻身,更不許我晚睡和提早起床,好多的規矩。”

“以前我和你父親一起睡的時候,經常會動,在被子裏面翻來翻去的啊!他也沒說什麽。鳳麟,爹看啊!你還是把那個位置讓給爹吧!讓寧爺爺給你準備一個單獨的房間。”以前一個人睡的時候很規矩的,可是,和慕容策睡在一起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然後抱着他或者趴在他胸膛上睡,亦或是讓他抱着自己睡。也沒聽他說什麽規矩啊!這般想想鳳麟的遭遇,還是覺得鳳麟應該單獨睡。

聽了這話的鳳麟不說話起身說道“父親是我的。”然後,走了。

“鳳麟,他是我的。”鳳麟的話并不讓玉清風感覺到危機,而他是他認真的表情讓他感覺鳳麟威脅到了他們。鳳麟本就很在乎慕容策,現在,慕容策不接待他,這鳳麟直接成了最大的威脅,比卿瑾涼都可怕。

走到那邊的鳳麟止步,回身淡淡的看着玉清風,啓開薄唇說道“可你必須清楚,父親并不想見到你。”音落時,這才離開。

後面的玉清風氣急,起身追去,可他不能對鳳麟怎麽樣,只能拿起外堂桌子上的被子摔去。“別人養兒子受福,我養兒子來跟我搶男人。可惡!”

鳳麟邁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去時,聽聞裏面的聲音也不驚奇也不畏懼。櫻阮和容安倒是疑惑,卻沒多問。

“回房。”

玉清風被氣的睡不着覺,跑出去想直接把鳳麟從那屋子給扔出去,可他忍住了。他相信,慕容策是他的,誰也搶不走,包括,慕容鳳麟這個逆子。

出去在外面亂走,到了半夜還在裏面亂竄。走了不久後,忽然發現一處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覺得奇怪,連忙跑去。

“誰在哪?”

那人聞聲,沒回頭看玉清風,直接躍上房頂跑。玉清風緊随其後,看這人輕功不如他好呢?

追到住院後,玉清風終于抓到這人的肩膀了。“你這人好大的膽子。”

這人用奇異的眼神看着玉清風,說道“你是何人?”

玉清風想了想,道“我乃花城新任城主,你是何人?”暗闖花城,又蒙面行茍且之事,應是來探尋慕容策消息的人。好吧!看在他是慕容策男人的份上就幫忙承擔一下。

這人聽到他身份後,眼色明顯變暗了。“在下下次拜訪。”男子揮手間扔出□□。

玉清風本想抓住他向慕容策讨賞,那知,忽然炸出這東西。等他能看清四處的時候,哪裏還有一個人影。看着安靜的院子,玉清風心裏越加的疑惑這人是何人?

幾番思索無果之後,玉清風還是猜不出是何人?擡頭看了看已經月下的月亮,低頭嘆氣。都怪以前不跟着他多了解了解這個江湖,否則,就能猜出一二了。自責過後,玉清風邁步離去。

可走了沒一會兒便看見了正緩緩行來的人,疑惑的躲到一邊的月門後面。鳳麟說他今晚出行了,怎麽在這裏啊?

慕容策已經恢複了原貌,到了天亮便康複了。路過月門時,停下來了。

“出來。”

玉清風一驚,然後,理理衣服出去了。“你還沒休息啊?”

慕容策側身看向斯文的人,見他此刻衣衫整齊,問道“明日一早趕路,為何還不休息?”

玉清風輕輕笑了笑,并不僵硬,反而很自然就像是從前那般,帶着點溫馨,回道“今晚月圓所以,出來走走。我立刻就回去,你也早點休息。”月光落在他身上,真的很好看!白衣如雪此刻多添一點仙意,玉清風看的入迷也有些不忍心。

“花城暗衛極多,晚上不要四處亂走。”或許是因為玉清風點點的笑意太惬意和熟悉,慕容策才用着冷淡的語氣提醒了一句,可心裏卻沒任何感情。

玉清風含笑點點頭,然後,轉身走了。慕容策,你這是關心我嗎?

二日一早,玉清風在青衣和白鳥的帶領下朝着孤獨七劍的分舵馳馬行去。

行到別城客棧時,玉清風三人看馬匹太累便歇下來了,賣了房間然後到樓下用飯。

飯桌上,玉清風将筷子盡數拿到手裏,看着青衣和白鳥。

青衣和白鳥有些疑惑不解,青衣問道“公子,你這是作何?我們趕了這麽久的路,肚子餓了。”

“要筷子吃飯,很簡單。”玉清風抽出一根筷子在兩人面前晃來晃去。

白鳥嘆氣說道“公子,你要問什麽就問吧!”

青衣這才明白過來。

“這才聰明。”玉清風将一只筷子遞給白鳥,白鳥拿起筷子也沒沒法吃飯啊!“告訴我,五爺為何突然要納妾?”

白鳥拿着筷子戳碗,沒回答。玉清風看向青衣,青衣說道“五爺除了任務之外是不會與我們說這些事情的。公子就算是不殺了我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啊!”

“就是啊!公子,五爺做事我們當真不知道。你難道沒問五爺嗎?”白鳥符合道,這事情他們還真不知道。

玉清風仔細的審視了他們兩個,見沒說謊,也就沒法了。把筷子放回去,說道“對了,那恭蘇去了哪裏?都沒看見他的身影。”

筷子一回來,青衣和白鳥就搶了筷子趕緊吃飯,青衣抽空回道“恭蘇當年跟着五爺跳下長仙臺,可五爺活着,恭蘇沒有。”

跳了長仙臺?拿着筷子的玉清風大驚,恭蘇跟着慕容策跳下長仙臺,為什麽?難道,他還活着跟恭蘇有關?“恭蘇當真跳了長仙臺?”

白鳥含着雞腿點點頭,咽下口中的食物這才說道“的确。公子,你想想啊!恭蘇跟五爺二十多年的感情,五爺要跳長仙臺,恭蘇他會獨自活着嗎?”說完又繼續跟雞腿撕扯。

青衣比白鳥斯文點,夾着菜說道“不過,五爺對恭蘇的事情一直是半字不提。公子別奇怪了,快吃飯吧!休息一下,明早趕路。”

恭蘇的事情讓玉清風一時間沉默下去了,拿着筷子也不知道吃東西。恭蘇與他二十多年的感情,能處到生死同路的地步,我對他并不輸于恭蘇,可為何就是不如他們呢?

三人匆匆吃完飯,然後,上樓休息。玉清風上樓時,在對面走來一位白衣女子,額間一條白色琉璃眉心墜,兩縷青絲從額間兩邊卸下,四根木簪分別插在後面圓髻之上。因為行路青絲微微驚起,嘴角抿着。看似一位大方端莊的女子,而且,有武功。

玉清風給她讓開了,然後,看着她離去。見人走後,玉清風這才回房去。

等到了半夜,忽然聽到外面的打鬧聲,一時驚起,拿着長劍便出去了。

“是她?”玉清風驚疑,睡覺前看到的那女子為何在與人打架,而且看圍攻的那四人武功極高。

一個男子說道“世佛月,今日,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被喚世佛月的白衣女子一腳将那人踢到一邊去,然後,落在憑欄上,冷冷一哼,說道“就憑你們這等人也想傷我。”

剩餘三人齊齊攻去,玉清風見沒自己的事就靠着門在那看着,看看這個明明生的如蓮的女子此刻兇狠卻不改變那幹淨的樣子。這人和他很像呢?

世佛月三下兩下殺了這些人,然後,收劍走到玉清風面前。

“公子在看什麽?”世佛月疑惑的問道,從出來就在這看着,到現在都不走。

玉清風淡淡笑了笑,道“姑娘下手還真狠!”

“對付孤獨七劍的敗類需要留情嗎?”世佛月邊說邊看着他,眼裏的冷霜之光流在玉清風身上。

世佛月的性子玉清風很喜歡,比卿瑾涼讓他舒服多了,緩緩裏端正看着她,笑道“不需要,你也是要去孤獨七劍?”

“當然。”世佛月轉身欲要離去。

“等等。”玉清風上前攔住她。

一見玉清風忽然前來,世佛月有些戒備,拔劍後退“你做何?”

“呵呵!不必如此畏懼。我要去孤獨七劍在臨城的分舵送東西,不如一路,好有個照應。”見她這般戒備玉清風并未退縮,想着她跟孤獨七劍有仇,武功又高,不如一路,到了孤獨七劍時也有個助手。

聽到這話的世佛月并未立刻放下戒備,劍也沒放下,道“你給孤獨七劍送東西,看來,你不是好東西。”

“不。我是奉桃花城城主之命送武林大會的請帖。姑娘別誤會。”讓這人和他一起的确是另有他心,但不能說出來。何況,她若要闖分舵他可以幫忙。

世佛月眼神微微一淡,這才将劍收起,看着玉清風說道“你去送請帖,我要去殺分舵舵主芳盛。”

“好。我們明日一早出發,一路上慢慢商議刺殺一事。”

☆、城主納妾

二日一早,玉清風等人匆匆吃完早飯後,便出發了。

一路是急馬而行,都不想耽擱時辰。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麽?”行了半天路後,世佛月才開口詢問。因為半日的相處,世佛月待玉清風也不是昨晚那般冷漠,雖然,不是常笑但也見喜色。可歇息時才知忘了問名字。

坐在石頭上看山水的玉清風聞聲才收回飄到花城的心,看向她,說道“姓玉名花奴,叫我花奴便好。對了,還不知道你的芳名。”暫且先用這名吧!知情人也不會計較什麽。

世佛月在石頭上坐下,看着水裏的倒影,伸手理着躺在肩上的青絲,說道“姓世名佛月。玉公子的名字可是有何寓意?花奴,花奴。”

玉清風輕輕一笑,道“花城的奴才,便叫花奴。你這名字應該是佛曰佛說的意思吧!”

世佛月也沒太追究玉清風的名字,倒是對自己的名字有點反應,道“佛曰:世之蓮于紅塵,清風過而不染,亂韻擾而不驚,急雨打而不滅,故為世佛月。”

“很有寓意的名字。不過,你好像是活在紛争之中的人。”曾經有人說他如蓮,他卻說蓮從頭至尾都無心。現在,有人如此太高蓮,真是先前錯了。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準備和他過一輩子才釀成如今這麽多的過錯。而這世佛月看似如蓮,感情卻單一,又會武功,真不是什麽世外人。

“一入江湖,終身江湖。祖上一直在江湖中,自然,我也是江湖中人。看玉公子這模樣,似乎不是江湖中人。”

“呵呵!日後,我叫你佛月如何?”

看倒影的世佛月微微一驚,擡頭看向玉清風,恰巧玉清風低頭看着流淌的溪水嘴角噙着一抹恍如清風的笑。“好。我叫你花奴。”

“公子,姑娘,該上路了。”在一邊休息的青衣過來提醒道。

半月的時間一晃便到,慕容策雖是納妾,卻也是按照娶妻的排場來的。對外宣稱的也是納妾,然而,大多數人卻直接當成了是娶妻。

“小姐,真好看!”給卿瑾涼韻上口紅的素歌看着鏡子之中的人,不免有些驚嘆。這容貌若是給她她一定會高興死了,可惜,這是別人的容貌。

卿瑾涼對鏡看了看,說道“素歌,你說五爺他會高興嗎?”

“當然啦!小姐,我們家小姐生的是傾國傾城,這桃花城無人能比,估計這鳳淵都沒人能比。姑爺能娶到像你這樣的妻子,就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當然會高興了啊!”素歌有些無奈。

卿瑾涼聽得素歌的話,面色更紅了,讓腮頰上的胭脂更加紅透。

“瑾涼。”卿頌穿着喜服含笑走進來。

聞聲的卿瑾涼忙的看去,喚道“爹。”

素歌問道“老爺,快看看,小姐好看嗎?”

卿頌看了看,道“好看,我家的女兒是最好看的。”

“爹,你別聽素歌胡言亂語,這幾日整日如此。不知情知者還以為是她成親。”卿瑾涼含笑看着素歌。

“小姐,素歌哪有胡言亂語啊?”素歌撅嘴說道。

卿頌笑了笑,然後,跟卿瑾涼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便送她上轎了。

這一屋人都用羨慕的眼神看着他們一家人,巴不得自己是那轎中人。

而過來參禮的洛硯湊上前說道“城主納妾,能擺出這排場。真不知道你撿了什麽狗屎運?”

聽得洛硯這嘲諷之語,卿頌不覺什麽,現在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計較。呵呵笑道“瑾涼若是嫁給你墨家做媳婦,還擺不出這一半的排場吧!”

“呵呵!妾侍有什麽好的啊!做洛家媳婦又怎麽了?好歹是正室,比你這妾侍好多了吧!說不準,幾天之後,城主就多出十幾二十個妾侍,瞧你這得意樣!”洛硯聽了這話不舒服了,立刻叉腰反駁。

“你洛家的正室放到花城就是小妾,還是小得只能端茶送水的那種。”他不跟他吵,他到好了,先和他吵了,好,卿頌今天就當着滿屋的人跟他吵。

“你,你這個糟老頭子。”

“比你好,比你精神。”

“卿頌,我墨煌镖局從今天起,拒絕給你押運。哼!”

“我還偏不找你了。”

花城外紅燈高挂,紅布從臺階上直接通到門外十步之遠,守在外面的門童也是一身紅裳。陸陸續續的有人進入城內,一路邊走邊笑。

而慕容策依舊穿着白衣坐在鹬闕臺,手裏拿着書。

司徒胤搖着扇子穿着紅衣過來,說道“五爺,你讓我我去接新娘子,會不會不太好啊?這要是被外面人知道,豈不是損卿家顏面?”

慕容策翻開一頁,也沒看他,說道“納妾不比娶妻,周禮簡單,你只要将瑾涼接進來便好,沒有拜堂。而且,桃花城的人幾乎無人知曉我的相貌,你去無人會認出的。”

“她身邊的随嫁丫鬟素歌認識你啊!一出去就露餡了。”

“讓溫錦帶她們主仆二人入房,你随客。堂是不必拜了。”慕容策放下書,不想和他繼續說下去,起身欲要去做什麽。

見他要走,司徒胤說道“好。我去,誰讓你是城主,我司徒胤只是副城主呢?”這卿瑾涼生的也不錯,接她進門也不吃虧。

慕容策走了。

司徒胤搖着扇子慢慢走到前門去,在臺階上時遇到了溫錦,溫錦也是知情人,便帶着他下面去等轎子。而客堂已經是滿客,有人招呼着。

“溫錦,你是跟随城主而來的人。可知他身邊的一位叫恭蘇的人去了何處?”走到一半時,司徒胤忽然問道。對慕容策的屬下他不了解,但,知道的只有和他同門弟子的恭蘇。想來,來了這裏這麽久也不見他人,更沒聽說過他真是奇怪。

溫錦笑了笑,道“奴才不知。”

“也對。你們怎麽會知道?”司徒胤淺笑道。

等再走幾步時,一個媒婆跑進來了,朝他們喊道“新娘子到了。”

“真準時!”司徒胤贊嘆了一口氣,然後,将扇子插入腰封之中下去了。

守在紅轎外的素歌含笑立在那等待着姑爺,而轎中的卿瑾涼也是有些期待,入了這花城的大門便是花城的人了。

外面趕來的客人還未進去,便湊在門那看着紅轎子,說說笑笑。

而洛書奇也在其中之列,他墨煌镖局自然也會受到請帖。

司徒胤出來時,看了看四處的人,這才說道“大家能光臨,在下勝感榮幸。”

洛書奇一驚。怎麽是他?

素歌也覺得奇怪,為什麽是這人?

媒婆前去說道“快接新娘子下轎吧!”

司徒胤做了一個禮便去了,待走到轎子前時,素歌攔在他面前,問道“怎麽是你?姑爺呢?”

裏面的卿瑾涼有些疑惑卻沒多問。

司徒胤很恭敬的笑道“納妾的禮儀怎比娶妻?一些規矩自是少了許多。”

旁邊的媒婆微微一愣,聽卿家說是娶妻,怎麽是納妾?

素歌當然知道這些事情,想來納妾是不必娶妻的規矩多,而且,今日的排場不比娶妻了,老爺走時也交代過,她不能在這鬧。“好吧!”

素歌讓開了。

媒婆這才去扶卿瑾涼下轎。

司徒胤抿笑看着。

卿瑾涼下轎後,素歌便參扶着她往城內走。

一等人這才随着他們入門。

等上了臺階,司徒胤便帶着卿瑾涼去新房了,堂不拜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洛書奇随客去了客堂。

等他剛剛坐下便看見了那日送銀子的寧忻,連忙起身走去。

“老伯。”

“洛少爺,你也來了啊!”寧忻還記得他,現在能叫出來。

“家父身體不适,特此讓晚輩前來賀禮。”

“洛少爺也是镖局之主,來也是榮幸。”寧忻回了一禮。

洛書奇笑了笑,這才問道“老伯,不知玉公子現在可好?為何城主大喜卻不見他出來?”此次百忙之中前來,也是為探探他的情況,當初那般想進來也不知道現在如何?

“玉公子他出去辦事了,半個月後才會回來。洛少爺可是有事尋他?”

洛書奇微微一驚,笑道“無事。”

“那老奴去忙了。”

洛書奇點點頭便去了。才入這裏便去辦事,到底是真是假?方才老伯也無說謊之色,難道是真的。可他到底與城主之間是什麽關系?玉清風,玉清風,這名字與當今帝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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