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兒子。”
棠郢示意那男子将鳳麟撈起來,說道“現在我已經退了一步,該你把東西交出來了。”
見鳳麟被撈上來,玉清風的心才安了一點,現在,事情都在慕容策手上了。
“擁有靈魄之血的人是我,你們抓我便好了,拿小孩子來交換未免太費周折。”慕容策淡然的說道。
這一語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寒江雪上前說道“你走過來,別玩心計,四處都是我們的人,你若敢玩花招,你們所有人都走不出去。”
玉清風有些不信,上前抓住慕容策問道“你是靈魄之血?說什麽笑話?”他是靈魄之血,那此血修煉神功的消息是何人散出去的?愚蠢的是他自己嗎?
慕容策繞開玉清風,走到寒江雪身邊。寒江雪滿意的從袖中取出一顆藥丸,說道“吃下去,我立刻放了你兒子。”
“不能吃。”首先反應過來的是玉清風,見到慕容策接過藥丸時立刻沖去。
而蘇寒淵阻止了他,說道“除了這樣沒有別的辦法。”
“蘇寒淵,你不懂。那東西不能吃,你聽到沒有?”玉清風掙紮着要前去,可是,他掙脫不了蘇寒淵的禁锢。寒江雪給的藥丸會是好東西嗎?鳳麟重要,可他更重要,至少他是如此認為。
慕容策不管不顧的送入嘴裏,啓唇說道“放了他們。”
棠郢讓人過來将慕容策抓住,然後,拍手示意把鳳麟放了。
鳳麟走到慕容策面前,立在他面前抓着他的手說道“父親,你會離開我們嗎?”
“不會。跟爹走,立刻離開這裏。”慕容策低頭看着他。
鳳麟看了看慕容策,邁步朝着玉清風走去。玉清風将鳳麟抱起來塞到蘇寒淵懷裏說道“慕容鳳麟,我最恨你。你現在跟他走,蘇寒淵,帶他走,離開這裏。”
“你要去哪?”蘇寒淵一開始有些不解,但聞後話才明白了過來。他想留下來陪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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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麟不哭不鬧,到了蘇寒淵懷裏時說道“我也不喜歡你。”
玉清風不再說什麽,堅決的走向他們,看着慕容策說道“你別想在丢下我一個人走。”
棠郢警惕的說道“你來作何?給你活路你還不快走。”
寒江雪到現在倒是看出了些什麽,笑道“原來,花城的城主是斷袖啊!”
蘇寒淵一驚。
這時,挨着慕容策立的棠郢一愣,随即離開了半步。一把将玉清風抓過來,往橋上推。“走走,快走。”
玉清風被推一時不小心碰到了慕容策,直接抓住他,靠着他才沒跌倒。而寒江雪也退到了橋上。
“花奴。”
“父親。”
玉清風立端正後,含笑看了看慕容策,再看向蘇寒淵,說道“蘇寒淵,麻煩你将鳳麟帶回花城。”
“花奴,你們放心,我一定将他帶回去。”蘇寒淵本想再說什麽,可四處的人讓他選擇褪去。
“多謝。”玉清風滿意的點點頭,再看了看鳳麟那張臉,轉身拉着慕容策走上橋,這次又來憑欄,手裏又拉着慕容策,他也沒那麽害怕了,走的很安穩。
蘇寒淵擔憂的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寒江雪走在最前面,身後是兩個黑衣人,棠郢在慕容策和玉清風後面,他身後又是四個黑衣人。
“五郎,是不是沒有心的人做什麽都不怕?也不會分辨周圍的真心與假意?是不是沒有心的人不會哀嘆後悔過去?不會憧憬未來?”走了幾步,玉清風忽然握緊了慕容策的手,問他。這雙手比從前更冷,甚至到了寒冰的溫度。
慕容策沒有抽手,他不知道為什麽不抽手,卻不讨厭也不喜歡。就像玉清風說的,他感受不到。
不聞回答,玉清風也沒有不悅了,他漸漸明白他現在的反應冷淡的原因,也不追究。卻道“既然你說把心給了值得的人,那我把心挖出來給你。”
前面走路的寒江雪忽然停了下來,後面的人也停下了。
棠郢有些疑惑,問道“聖女,為何突然不走了?”
寒江雪轉身過來,朝着黑衣人走去,臉上帶着淡淡的笑。
而玉清風不管他們,直直的看着慕容策,希望現在他能給他一個回答。“你要不要?”
慕容策看着他,道“沒有心的人無欲無求。”
玉清風呆呆的看着他。無欲無求?無欲。
寒江雪拔出黑衣人手中的大刀。
“聖女你做什麽?”棠郢疑惑的問道。
寒江雪忽然臉色一變,揮着大刀坎向連鎖。
“聖女?啊!”一時間,整個橋都在晃動。
玉清風當時沒注意,身子朝着左邊傾去,可就是不松開慕容策的手。慕容策用力将玉清風拉起來,攬着他幾腳将前後的黑衣人踹下去。然後,趁着寒江雪斬斷最後一根鐵鎖之前朝着棠郢攻去。
而棠郢此刻正借着鐵鏈朝着回跑,慕容策躍身到他前面将他往後一腳踢去,而在此刻,橋斷了。
“啊!”寒江雪也是在此刻才反應回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可是伸手卻什麽也抓不住,漸漸消失在白霧之中。
因為橋斷的太突然,玉清風劃開了慕容策,身子往下落。慕容策見狀,連忙在他手擦過自己時拉住他,再抓住鐵鏈朝着崖壁落去。
☆、父子作對
挨到崖壁的時候,玉清風才緩了神來,可迎接他的卻是無法丈量的深涯,頓時心生畏懼害。竟覺右手腕有些火辣辣的痛,這才擡頭看去,自然,看到的是拉着他的慕容策。此時,看着他青絲亂飛心中有句話很想說,可他知道現在不是說“你的頭發太長了,減一些吧”的時候。
慕容策低頭看着他,眼中的異色只有天地能見到,就連他自己都不曾發覺。
“為何不走?”風聲很大,可慕容策卻問了這一句話;為何不走?如若他走了事情會簡單許多,可現在···但是,此刻都處在生死關頭的時候,他忽然說出了這句話。
玉清風沒有回答,而是将被他握着的右手輕輕在他手中轉動,直至能反握住他的手腕,雖然抓不緊,但這足夠說明了為何吧!
慕容策眼中流出了一絲絲疑惑,還有只有在這人面前的寵溺和無奈。
“如果長仙臺上是我跳下去像你此刻這樣拉住你,你是不是,就不會把心給別人?我,不想死,真的,可我見不得我活着···你卻死了,所以,慕容策,你別想再丢下我。我這輩子跟定你了。”玉清風發覺自己有些堅持不住,身體不斷的往下墜,手腕的痛更是是入了骨。吞吞吐吐的将話說完,卻用着無比認真的眼神看着他。死,他不想,或許,就像夢裏女子說的那樣,他最貪婪。
慕容策聽完後,将握鐵鏈的手再加緊了些,寒意的眸子凝視着涯中的白霧。長仙臺的歷史和教訓,我最懂,以為自己不會去,可沒想到,還是去了。背負國背負情,呵呵!當初,為何要跳長仙臺?是想用同樣的方法報複他?還是想逃避父皇的失望和他的殘忍?亦或,我根本就無力擔負一切。玉清風,你若不告訴我此生生死不想再見我,我何必把心交出去?我只想像一個正常人活着,可,好難!你棄我,父皇逼我,那時,我真的活夠了!
不聞話的玉清風本想問什麽,卻發現自己的腳被誰抓着。疑惑低頭看去,瞬間瞧見了棠郢那張猙獰的臉,驚慌的喊道“慕容策,他抓我的腳。”
慕容策收回眸子看了看棠郢,再看向崖壁。
“你們別想上去。”棠郢邪惡的笑道。
玉清風覺得惡心,瞪腳就是沒有辦法把他甩開。求救的看向慕容策,道“怎麽辦?”
慕容策喚出長劍,用意念禦劍,棠郢看着那劍飛來有些驚慌,可又不想松手。紫劍直接朝着他的手飛去,在那一刻,鮮血灑滿了四處,染了玉清風的鞋子。
“啊!”随着聲音的消失,玉清風漸漸反神過來。
“五郎。”
慕容策收回劍,将他拉緊了一點,然後,順着鐵鏈上去。
玉清風剛剛落地,因為眩暈沒有站穩,直接倒在了地上。慕容策立在那,看了看狗□□的玉清風,很淡然的說道“快去幫蘇寒淵。”算了吧!這樣也很好。
說完走了,一身風淡雲輕,絲毫不在乎趴在地上的人。
玉清風擡起頭時,嘴巴上沾着沙子,瞧見慕容策離去愣了。起身自己擦去沙子在心裏埋怨了一句再追去。
慕容策剛剛到花海便瞧見蘇寒淵正被五十多人圍着,地上也倒了不少。
“父親。”瞧見慕容策的鳳麟歡喜的叫道。
蘇寒淵也聽見了。
慕容策和玉清風加入其中,不費多少功夫便将所有人斬殺,一個不留。
“父親。”鳳麟在蘇寒淵的懷裏撲騰,想要讓他抱。
蘇寒淵看着慕容策笑道“幸好你們回來了。”說着将鳳麟送給他。
玉清風從旁邊□□來,将鳳麟抱住,說道“鳳麟,還是爹抱吧!父親,太累了。”
“你走開。”鳳麟的臉變得比六月天的還快,看玉清風的臉色明顯不是那般歡喜。
玉清風點點頭将他扔給蘇寒淵,說道“不要我抱,可以,但也別想你父親抱。”
蘇寒淵有些無奈,抱着鳳麟也不知道給誰。
“玉清風你是壞人。”氣急了的鳳麟直接喊玉清風的名字。
蘇寒淵這會兒沒注意鳳麟的稱呼,只是對他的話無奈的笑了笑。
“回去吧!”慕容策也沒去抱鳳麟,直接要回去。
玉清風走到慕容策身邊,擔憂的問道“你剛才吃了那女的的藥,有沒有事?”
“我沒吃。”或許是玉清風方才留下來陪他讓慕容策的态度微微改變了一點,只是還是沒感情。
“那藥呢?”玉清風一驚。
“吐了。”
“那你給那女的吃的是什麽藥?為什麽她要斬斷橋?”聽他沒吃那藥,玉清風安心下去了,可是,疑惑那寒江雪為何忽然斬斷連橋。
“能讓她任我控制的藥。”
“所以說從一開始你就打算以身試險救鳳麟,并沒打算拿靈魄之血交換。”
“只有你才如此愚蠢。”慕容策淡淡的諷刺了一句,然後,到了橋頭那等着。
玉清風被慕容策這□□裸的諷刺弄的哭笑不得,看着他離去,就舉起拳頭但是還是忍氣吞聲的咽下去了。
蘇寒淵走到慕容策旁邊,看着漫長的獨木橋說道“你還是帶花奴過去吧!我來帶孩子過去。”
鳳麟看着慕容策,沒有說話,用這自己的沉默來看慕容策的選擇。
玉清風過來看向蘇寒淵道“寒淵,這次多虧了你跟來。麻煩你幫我把鳳麟抱過去。”
“不用。你們小心點。”蘇寒淵叮囑了一句便抱着鳳麟走上了橋,鳳麟回頭看着慕容策,小手緊緊抓着蘇寒淵的衣服,蘇寒淵以為他害怕,便将他在抱緊了一下,說道“不怕,很快就過去。”
玉清風噙着淡淡的笑走到慕容策面前,主動的攬住他的脖子,因為身高相差那麽半掌的距離他便微微點起腳尖,欲親不親又似乎是在勾?引着慕容策,暧昧至極的說道“美人,抱為夫過去吧!”
慕容策沒有推開他,卻也沒立刻抱起他,也沒将雙唇的距離拉近,只是嗅着他的鼻息。“換一個稱呼。”
換稱呼,玉清風沒意見,都一樣。盯着他的眼窺探裏面的感情,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雙眼睛裏面什麽都沒有,死的跟死水似的,讓他忽然寒從腳起。慢慢的收斂起現在的不正經,柔情的說道“五郎,能不能抱我過去?”這樣的他,連第一次相遇時的冷霜都比不上,一整個人完全像是只有軀體。玉清風心裏一軟,這就是自己的禍端,他現在甘願放下一點從前的傲做一個害怕的“小男人”。
慕容策伸手将他抱起,再次邁上橋。如果用記憶之中的感覺來形容方才那是滿意和欣慰,形容現在抱着他走過去是開心和疼愛、憐惜,可這些感覺都是從前的,已經有些泛黃的。
而玉清風這次真的用心體會了。如果這條橋沒有盡頭,那就這樣走下去,沒有身後的紛争,沒有橋下的紅塵。但如果在他跳長仙臺時,我能趕到,或許,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着我。沒有歲月裏尋找的軌跡,也沒有夢裏夢外兩片天地的落差。一切都是原來的模樣。幻想中的生活是山水之間一間小屋,每日閑茶淡酒、吟詩作畫、垂釣耕種,用年輕的身體和年齡走遍想走的地方,到了年邁就坐在屋檐下看着黃昏等着來世。這個幻想會實現嗎?
蘇寒淵立在那看着他們,問道“鳳麟,你父親和爹爹是什麽關系?”
“爹爹是壞人,父親是好人,父親和爹爹當然是敵對的關系。”鳳麟很認真的說道,看着他們心裏的确有些吃味。
對鳳麟的回答,蘇寒淵有些不解。如果按照他所說,他們的關系應該不會如此好。這鳳麟所言究竟是實話還是惡言?
慕容策下橋,将玉清風放下。道“外面有馬匹,先趕路吧!”
“好。”蘇寒淵點點頭。
玉清風立在那看了看慕容策,然後吐了一口氣。玉清風,一定要忍住,堅持下去。
四人出了石門,馬匹都還在那。
慕容策走出去含指吹了一個很獨特的口哨,音落時,便見十二月從一邊花海之中跑過來。
玉清風過去抱過鳳麟,說道“待會兒,不麻煩父親,和我一起騎馬。”
“不要。我要和父親一起回去。”鳳麟果斷的拒絕。
蘇寒淵笑道“鳳麟很黏他父親。”
“不是黏,是心懷不軌。所以,寒淵,幫我把他綁在馬屁股上。”玉清風說着說着便要去找繩子。
蘇寒淵知道他是開玩笑便沒多說什麽,只是從旁邊牽過一匹馬。
“壞蛋。”聽到玉清風的話後,鳳麟揮着拳頭要打玉清風,可是那一刻他停下來了,只是瞪着他。
慕容策翻身上馬,走到玉清風旁邊,道“把鳳麟交給我。”
玉清風連忙抱着鳳麟上馬,說道“我自己來。”說完,夾馬走了。
“你放開我,我不要和你一起。”就是鳳麟不開心了,忙的要掙紮。
蘇寒淵上馬慢慢趕上,與慕容策并肩,問道“鳳麟是你的兒子還是花奴的兒子?為何同時稱呼你們兩人為父親?”
“鳳麟姓慕容。”慕容策很模糊的回答了蘇寒淵的話。
蘇寒淵也沒多問。
鳳麟和玉清風就在馬匹上鬧騰,非得要去慕容策哪裏,是片刻都不想留在這。玉清風幾次都想把他綁到馬屁股上去,為什麽鳳麟就如此讨人厭呢?
走了一個時辰後,天漸漸黑了。
玉清風的耐心也被鳳麟磨滅了,将鳳麟給了慕容策,然後繼續趕馬。
一路走了許久,三人才決定在路邊歇下。
生了火,将行李中的餅子和饅頭拿出來分給他們。
鳳麟拿着饅頭沒有吃,只是坐在那看着火,樣子很深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玉清風吃了一點,然後,注意到鳳麟沒吃,疑惑了。推推慕容策讓他看鳳麟。
蘇寒淵也注意到了鳳麟,擔憂的問道“鳳麟,你為何不吃?是不是嫌棄不好吃?”
鳳麟看向蘇寒淵道“不想吃。”
“喂!慕容鳳麟,以前和我一起的時候,不也是天天吃饅頭嗎?為何現在不吃?”玉清風不悅的說道。
鳳麟也算是從小被慣養的,而且,現在跟着慕容策,他多多少少有了些小脾氣和小性子,再加之遺傳了一些玉清風的性子和慕容策的血脈,對這些東西他還是排斥的。慕容策生在皇室,縱使不被先皇疼愛也不會吃這種東西,骨子裏還是高貴。他慕容鳳麟繼承的很好。
“我就是不吃。”鳳麟賭氣似的将饅頭扔到玉清風懷裏去。
蘇寒淵無奈,笑道“鳳麟畢竟是城主的血脈,不吃這些東西也不奇怪,你看,城主不也是拿着沒吃嗎?”
聽到這話的玉清風連忙看去,果真看見慕容策手裏的幹饅頭沒被動半點。覺得好像是這樣的,以前去蓬山,一路上再是如何他都很少吃幹糧,只等到到了客棧時才吃。現在,鳳麟跟他一個樣。
“五爺,你是父親,應該給鳳麟好的教育。”玉清風義正言辭的說道。
“是啊!五爺,你若不吃,鳳麟也會不吃。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蘇寒淵笑道。
鳳麟看着慕容策說道“父親,我不吃。我要吃好吃的。”
慕容策動了動手,還是沒打算吃。
玉清風過去坐在慕容策身邊,掰下一點饅頭皮送到慕容策嘴邊,說道“不吃也要吃。鳳麟還小,說不定好幾天沒吃了,總不能餓暈了他吧!”
看着玉清風給慕容策喂東西,鳳麟有些不悅,忙的伸手去奪。可是慕容策卻吃了,等含進去時才說“鳳麟,快吃了饅頭。”
蘇寒淵含笑看着玉清風,覺得這招挺好的。
鳳麟擡頭看着慕容策。
玉清風再掰下一點送到鳳麟那,道“父親都吃了,你不吃,父親就不喜歡你了。”
鳳麟伸手拍掉玉清風手裏的東西,玉清風當時真想一巴掌打去,這什麽孩子啊!比他脾氣還大。
蘇寒淵也是一驚,卻只能看着,他覺得鳳麟的确需要好好管教一番。
“父親,我要你喂。”
慕容策拿起饅頭,掰下慢慢給他喂。玉清風坐在那直直的看着鳳麟。這個鳳麟,真該找個時間好好收拾他。越來越不像話了。
☆、誤闖禁地
四人第二日黃昏時才趕回花城。
“五爺,你們回來啦!”剛剛回去,就在前堂遇到了在外面閑逛的司徒胤。
慕容策點點頭,然後,走了。
司徒胤前去看了看被玉清風拉在手裏的鳳麟,笑道“你這個小磨人精,真是能招惹麻煩!”
現在慕容策不在,玉清風對鳳麟就是任意妄為了,笑道“司徒,麻煩你帶寒淵去找青雲壇的前輩們。我先帶鳳麟去洗洗。”
司徒胤這才看向蘇寒淵,兩人互相行禮後,司徒胤才帶蘇寒淵離開。
玉清風拉着鳳麟走,步子有點快,而鳳麟就需要小跑着。“鳳麟,你別以為我沒辦法收拾你,跟我鬥,你太嫩了!”
而鳳麟也是淡然的接招,漸漸脫離玉清風的手,笑道“比起你,父親更在乎我。”說完,完全掙脫開,朝着另一邊跑去。
“慕容鳳麟,你站住!”聽得這話的玉清風非常的不舒服,什麽叫更在乎他鳳麟了,待他要去追時,卻看見世佛月從一邊走來,想着跑,那知。
“玉大哥。”世佛月叫道。
邁出腳的玉清風收回來,然後,理理衣裳朝世佛月走去,道“佛月。”
“玉大哥方才回來,如此匆忙又是要去何處?”世佛月依舊一身白衣,拖地的裙擺正好修出她一身的如似清蓮端着,外領夾着紗質百折花邊,不大不小很合适,配上她的額間長發挺文靜的。
“剛才看見了少主,本想與他說說話,那知他轉身就跑了。”玉清風也不能将鳳麟是他兒子的事情說出來,多多少少對慕容策名聲不好,即使面對世佛月他也只能再次隐瞞。
世佛月微微一驚,看了看四處,笑道“我倒是聽聞過少主,說他與城主生的極像。”
“是啊!佛月,在這裏如何?他們有沒有虧待你?”玉清風不想繼續繞着逆子鳳麟說,這才記起她剛剛來這裏,便盡地主之儀詢問。
“比起在外四處漂泊好多了,何來虧待與不虧待。玉大哥,看你一身風塵,不如回房去洗洗。”世佛月無意間瞟到玉清風衣袖上的污漬,向來他是路上沾了東西。而他生的本就冷清,不該有這東西在身上。
經得世佛月提醒,玉清風這才看了看衣服,翻來翻去都沒找到。世佛月見他尋不到,便隔着他的衣服拉着他的右手腕,找出那點污漬說道“在這裏。”
玉清風看了看,然後,仔細看了看,道“何時沾了這髒東西?”
“應是不慎沾上的。快回去洗洗吧!”
“好。”
兩人走後,司徒胤搖着扇子從一邊走出,疑惑的看着玉清風和世佛月的背影。他們在一起作何?還如此親密。
慕容策回了房間讓人準備熱水,洗完後才去廂院會談青雲壇的人。
“青壇主。”
裏面只有青離雲與蘇寒淵,但見慕容策來,連忙停下話起身迎去。
“城主。”
“遠道而來,在下未能立刻相迎,還望莫怪。”慕容策恭敬的說道。
青離雲笑道“寒淵已與我說了你們,救少主要緊,又怎會怪罪。快請坐。”
即便是廂房,這房間也不小,好似公子少爺住的地方。慕容策去桌邊坐下,蘇寒淵立着給他們沏茶。
“不知上官盟主何時到?”青離雲問道。
“盟主已經到了一個月了。”
“那他現在何處?”青離雲和蘇寒淵同時一驚,提前一月到了。其實,他們對此次武林大會的地點選在桃花城也不明白,而且,此次由這信任城主主持更是疑惑,然而,這些疑點他們也只能等上官雁寧來了再說。
蘇寒淵坐下說道“盟主既是提前趕到,為何我們都不知道?”
慕容策端起茶杯抿了一點茶水潤了潤口,回道“武林大會越來越近,知道盟主已經趕到的人越少越好。”
青離雲和蘇寒淵互看了一眼,青離雲猜測道“莫非與孤獨七劍有關?”
“青壇主既是明白,也無須在下多說。時機一到,盟主自會出來主持大局。”
“現在只得請城主暫理了。”青離雲道。
慕容策點點頭,說道“青壇主可知道花城前任城主酒倚尺的孤女在何處?”
青離雲搖頭,蘇寒淵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倒是聽聞過她,叫酒小小,從五歲起便被送到恒機派學武。半年前代替師父去賀掌門六十大壽時見到了她,生性活潑,像個假小子。我們賀禮回程那日,璇玑掌門忽然說酒小小不見了,到現在都不知何處?城主尋她可是有事?”
“酒城主離世之前,囑托我尋到酒小姐。蘇公子可有辦法尋到她?”
“我試試看。”
三人聊了片刻,便散去了。
卿瑾涼帶着拿衣服的素歌去尋世佛月,還未到她房間,便在半路瞧見她和玉清風在那說話。
素歌疑惑的說道“世姑娘不來取衣服,原來是和花奴在說話呀!”
“看他們,關系似乎不錯啊!”卿瑾涼笑道。
素歌笑道“夫人,我看他們兩挺配得,不如,你向五爺說說。”
“傻丫頭,也得問問他們二人的心事,若是不如我們所想,豈不是害了他們。快,将衣服送到她房間,再去五爺那。”
“是。夫人。”
玉清風和世佛月絲毫不知道他們被人看了去,依舊在那說話。
卿瑾涼去慕容策的房間時,并未看見他,便沒多作停留,只是出去了。
玉清風閑沒事就出去找司徒胤,這個人答應了幫他讓慕容策回心轉意的,而且,只有他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其他人還是不要說了。
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逛到了一個院子裏。裏面似乎沒人,但是,裏面有聲音。
玉清風疑惑的走進院子,看了看猶如花海世界的庭院,頓時驚訝萬分。可這些花都是他沒見過的,也很奇怪,好像很兇悍。小步靠近那道門,卻在要靠近時,腳下的花藤忽然纏住了他的雙腳。
玉清風動了動,藤蔓纏的越來越緊,勒的他難受。可他不想開口,怕被裏面的人發現了。但藤蔓漸漸像是生長一般爬向他的上身,裹着他。
“救命啊!”這會兒玉清風不想叫也要叫了,因為動了一下,藤蔓将他纏緊一圈。也不知道這藤蔓是不是自身帶着一些軟骨散竟然讓他有些無力好像直接倒下去。
在喊了三聲之後,關閉的門才被打開。走出來一個藍色頭發的男子,臉上右眼下處散着藍色詭異的碎紋,就像是侵蝕了他的皮膚。
“鬼花爺,你做什麽?”玉清風一眼便認出了這人,連忙問道。
看見玉清風,鬼花爺也有些驚訝,但見他這樣也不知該不該笑。曾經猖狂的人現在竟是如此動彈不得,看來,世間一切都是一物降一物啊!沒有真正的高者。慢慢走過去問道“帝後,這是作何?竟然跑到禁地來了。”
禁地這裏是禁地。玉清風驚疑,可他現在不想說這些,道“快把這些東西弄開啊!”
鬼花爺無奈的笑了笑,走到花叢之中找到藤蔓的根部,伸出手指像撓癢癢似的撓它根部。藤蔓擺弄了幾下,将玉清風纏的越來越緊,都快将他淹沒了,而幾下之後,又慢慢褪去。
玉清風直接倒在了地上,全身困乏無力。
鬼花爺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問道“第一次闖進來,我不與你計較,也不會告訴五爺。倘若第二次來,我可不會再保證五爺不會知道此事。”
玉清風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鬼地方,才不來第二次。”沒想到這花城還有這地方,奇怪。而且,鬼花爺竟然也在這裏。
見他答應了,鬼花爺才伸手将他扶起來,一步一步的扶到屋裏去。
這個房間除了花花草草還有一張桌子,不知道門扉之後是什麽。
鬼花爺将他安置在桌邊,去裏間取了一個小瓶出來,放着玉清風旁邊,道“你在這歇一會兒,等藥效過了再走。”
“坐多久?”玉清風軟綿綿的躺在桌上。
“一個時辰。你躺着休息,我進去做事情了。”
“好。”玉清風慵懶的應了一聲,然後,看着這些從未見過的花草,漸漸走入夢裏。
等他醒來時,是在屋裏,似乎是酉時了。
“公子。”這時,簾外響起了丫鬟芙蕖的聲音。
“有何事”玉清風忽然覺得好多了,平日裏的困乏都沒了,心情很好。
芙蕖微微擡頭看了看他,見他正在下床便道“公子,五爺讓你換了衣服立刻過去。”
“好。衣服呢?”玉清風下床後,沒看見一邊櫃臺上的衣服有些疑惑。
“衣服奴婢已經洗了,換洗的衣服在奴婢手中。不知公子要穿那套?”芙蕖手裏托盤放着三套衣服,分別是紫色、白色鮮綠絲邊、淡藍色。
玉清風慢慢走出來,看了看衣服,取出白色的,問道“這衣服何時做的?”
“是寧管家吩咐為公子做的,說公子以前喜歡淡雅的衣裝。”芙蕖如實回答。
經這麽說,玉清風才将他的托盤拿到外面的桌上去,一件一件展開看。果真是新做的,而且,和以前的差不多,比起現在穿的簡簡單單好多了。一剎那間忽然感覺回到了煜王府。
“替我謝謝寧伯,然後,讓他再做青綠色以及雪白色,尤其是雪白色多做幾件。”慕容策現在整日都穿的是白色,都不見他穿喜歡的紫色了,他還是穿白色的吧!
“是。”芙蕖點點頭。
玉清風撤去芙蕖,然後,拿着白色的衣服進去了。
☆、壓倒君王
司徒胤沒事坐在回廊下的欄杆上,搖着扇子看着黃昏,忽覺一日就這般過去了,晃着晃着就沒了。
“唉!”一聲長長的輕嘆飄蕩在長長曲折的回廊之中,眼中有些迷茫,可嘴角卻噙着笑,笑帶着落寞。
待了片刻,忽然瞧見玉清風過來,倒是被他這一身衣裳給震驚住了。白色領邊中間潛着纖細手指寬鮮綠色細帶,雪白的料子,腰封将他的要緊緊系住,将他身材一展無餘的襯顯出來。被偏偏風掀起的衣邊也是那麽好看。這一身雪白之色把他修飾的好像雪仙。加之,那簡單的發式更是活脫脫一個仙人。
玉清風要路過此地,忽然看見司徒胤還有些驚訝,噙着笑慢慢走過去,道“司徒,原來你在這啊!”
被玉清風震驚住的司徒胤再次搖起扇子,說明他已經清醒,聞話之後慵懶一笑,道“幸好我在這,否則,就見不到你翩翩行來,帶着一身雪色。妙,妙。”此生怎見過此等人物,卿瑾涼雖美卻只是美,世佛月如蓮卻只是蓮,不及眼前人。
被誇贊玉清風也只是微微一笑,展展衣袖說道“別誇我了,快告訴我,如何把五爺弄到手?”
“你就這般着急?”司徒胤有些無奈,漸漸坐端正。
“豈是着急可喻,一日不弄到手做夢都不好。我已經失眠無數夜了,你快給我支招。”玉清風有些心急。這馬上要去見他,所以,特地梳了這個曾經他給自己梳的頭發。待會兒總要得到一點吧!
“瞧你這急的,又不是二十出頭的大姑娘着急出嫁,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忘了嗎?”司徒胤起身合上扇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若是如你所言那般着急,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霸王硬上弓?司徒胤腦子一閃,說道“不如用美人計如何?”
玉清風不解。
司徒胤看了看周圍,瞧沒人才繼續說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美人在前除非是死人才不會有所行動。今晚天黑時,你趁五爺回房之前溜進他房間裏,躺在床上。你們以前應該做過,咳咳!行過魚水那個啥歡的,不管用什麽辦法先把事情做了,只要事情一完。生米煮成熟飯,五爺想賴也賴不掉。”
對司徒胤的法子,玉清風